守在“國門一線”的歸國留學生志願服務團
近期,作為北京疫情防控的重點,在首都機場、入境人員集散點、集中隔離觀察點等外防輸入的重要防線上,活躍着一羣歸國留學生志願者,他們發揮語言優勢,為入境人員提供多語種的志願服務。
“看到北京朝陽區僑聯發佈的‘國門一線’志願服務團團員招募令,沒有猶豫就報名了,沒想到自己成了志願服務團的‘第一人’。”朝陽區僑青會副會長劉哲説。
劉哲回憶,當天他去到新國展入境人員集散點已是傍晚,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穿白色防護服的“小雪人”,沒有過多時間培訓和準備,劉哲穿上防護服就直接上崗了。
第一個夜班,從18時到第二天早上6時,劉哲不停地錄入信息、不停地翻譯、不斷協調各種突發狀況,“那天我脱掉防護服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衝向廁所。”
“有一次,我去地壇醫院接做完核酸檢測的外籍人士,有兩個人怎麼都聯繫不上,我在醫院一個個角落找,急得全身是汗,護目鏡上蒙着水汽。”兩個小時後終於找到了,原來他們取了檢測報告後迷路了,凌晨三點,劉哲終於把他們送到隔離酒店。
劉哲告訴記者,即便是在極度睏倦的時候,他也沒有一絲退縮的想法,反而更期待下一個任務,“雖然有本職工作,但我覺得當志願者那段日子,很充實,很有成就感。”
海歸志願者饒良工作的地方在中石化幹部學院,這裏曾是朝陽區的一個外籍人士留置點,入境的外國人要在此做核酸檢測並等待結果。
“我們要去哪裏檢測?還要等多長時間?什麼時候才能回家?”饒良上崗第一天,就被外籍人士們連珠炮一樣的問題給問懵了,“這個工作難在,你想不到下一個遇到什麼樣的人,他又會給你出什麼難題。”
曾有一個外國小夥拒絕隔離,因為他認為和他同機的一個朋友沒有被隔離,饒良與他溝通了三個小時無果,只有千方百計地找到了那位朋友。“我請他發來了在隔離酒店的照片,才終於説服了小哥去隔離。”
後來,饒良詳細梳理集中觀察流程,並做成了電子表格,發給每個來到這裏的人。“這樣一來大家就能弄清該做什麼,不配合的情況明顯少了。”
孫伯騖在西班牙學習生活過5年,諳熟西語,他的工作是在新國展集散點提供西語志願服務。
“曾有一個阿根廷的小姑娘,在登記處情緒不穩。”孫伯騖用西語和她交談後瞭解到,她沒什麼錢,擔心隔離需要支付很大一筆費用,才會情緒失控。
孫伯騖和她解釋,隔離的酒店有不同的價位可以選擇,不用花很多錢,阿根廷姑娘逐漸穩定下來,同意去隔離酒店。在孫伯騖看來,與入境人員交流,最重要的就是“交心”。
孫伯騖4月中旬結束了志願服務工作,那時新國展轉運中心也已經暫時閉館了,但仍不斷地有海歸同學和朋友發微信諮詢他,怎麼報名成為志願者。
“現在他們中有一些去了首都機場和隔離酒店,繼續為入境人員做志願服務。”孫伯騖説,“作為歸國留學生,只要國家有需要,我們就會義無反顧地頂上去。”(作者 吳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