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賽力斯、AITO問界M5，也許很多人不清楚這是什麼車；提到與華為合作打造的新能源汽車，一些人才會恍然大悟。
近期，一些車主將賽力斯華為智選SF5、AITO問界M5的尾標換成“HUAWEI”、“華為”、“HarmonyOS”，或是直接增加華為相關標誌的做法流行開來。有車主將這種做法稱為“注入靈魂”。而這兩款車都是華為聯合小康股份（601127.SH）打造的，不少車主直言就是衝着華為買車。
紅星資本局在電商平台上搜索“華為車標”，發現多家店鋪為賽力斯SF5、AITO問界M5提供專用的改裝車標，價格在15元-135元不等。
必須指出的是，私自更換車標是違法行為，機動車所有人應當向登記地車輛管理所申請變更登記。但紅星資本局在採訪中發現，店主與部分車主雖然心知肚明，但由於目前尚無車主反映相關問題，更換者大都心存僥倖。
問界M5車主貼“華為”
明知換標違法仍心存僥倖
“如果沒有華為加持，我根本沒聽説過賽力斯，更別提買AITO問界M5。”車主陳小姐年初在華為門店看到問界M5，銷售人員宣傳的HarmonyOS車機操作系統、HUAWEI SOUND音響系統、HUAWEI DriveOne三電系統、HUAWEI Share功能等核心賣點與優勢，都令她心動。
“從智能座艙、家用充電樁到音響，都印着華為的LOGO，但尾標只有賽力斯。” 陳小姐告訴紅星資本局她換標的初衷，“我花30萬元買了一輛‘華為靈魂’的SUV，不想被認為只是一輛雜牌車。”於是，她在淘寶上下單了一款HUAWEI車身貼，直接貼在了車尾左側。
淘寶“華為車標”
面對紅星資本局“這種做法是否違法”的疑問，陳小姐表示，“這只是3D立體貼，和汽車貼紙的性質差不多，我又沒有扣掉原來的尾標。”
紅星資本局瞭解到，按照《機動車登記規定》，對車輛進行改裝，比如改變車身顏色、加裝行李架等，機動車所有人應當向登記地車輛管理所申請變更登記。
有交警指出，汽車尾標拆除了不能過年檢，如果私自更換車標，屬於非法改裝，會被處以200元罰款並責令恢復原樣。車尾字標可以扣，但不能安裝其他東西，否則也按非法改裝處理。
一位銷售“華為車標”的淘寶店主對於改車標違法心知肚明，他告訴紅星資本局，“一般交警是不會查的，我們的車換了，在廣州跑都沒事。當然最終解釋權在交警那邊。”該店主建議車主諮詢當地車管所。
另一位銷售換標產品的淘寶店主表示，“沒有車主反映被交警罰款或扣分的問題。我這裏很多人都換了，沒有問題。”
不過也有店家明確表示，不做這門生意。“沒有製作的意義。做出來的質量配不上30萬元的車，看起來尷尬。”
問界M5目標年銷10萬台
2021年12月2日，賽力斯發佈高端智慧汽車品牌AITO，該品牌將使用華為在信息通信、智慧出行等領域的前沿技術，由華為進行全價值鏈賦能，未來還將應用華為在車載光等方面的技術積累。
問界M5是AITO的首款車型，也是首款搭載HarmonyOS座艙的智能汽車，今年3月開始量產交付，4月銷量為3245輛。
受原材料價格影響，AITO近日宣佈問界M5漲價，其中後驅標準版漲價1萬元，最新起售價為25.98萬元；四驅性能版漲價1.5萬元，起售價29.48萬元；四驅旗艦版漲價1.2萬元，起售價33.18萬元；四驅至臻版價格未做調整，依舊為28.88萬元。
相比只是增加了HUAWEI HiCar等功能的賽力斯華為智選SF5，問界M5被認為是華為的“親兒子”。
在2021年12月23日舉行的華為冬季旗艦產品發佈會上，餘承東花了足足60分鐘來介紹問界M5，強調這款車是華為從零開始深度介入研發、設計、製造，完整體現華為智能汽車能力與理念的車型。
華為AITO問界M5電動汽車。圖據IC photo
餘承東曾表示，AITO期望一年30萬輛的銷售成績。不過他在近期的採訪中又表示，目前全球“缺芯”產能難以提振，一年能達到10萬-20萬輛的目標就已比較理想。不過按照問界M5目前的月銷量，距離年銷10萬輛的目標還有較大差距。
值得一提的是，賽力斯華為智選SF5是小康股份與華為合作推出的首款智選汽車產品，也曾被華為寄予厚望，餘承東曾在發佈會上喊出了年銷量500萬輛的目標。但熱度褪去後，該車的銷量不及預期，去年年底甚至被傳變相停產。
不過，有業內人士向紅星資本局表達了對問界M5市場前景的擔憂。“問界M5的外觀幾乎是換殼的賽力斯華為智選SF5，都是增程式SUV，問界M5貴5萬元左右，性能上沒有顯著的提升。”他指出，“賽力斯華為智選SF5出道即巔峯，問界M5會不會重蹈覆轍？”
換標背後是賽力斯品牌力短板
對於部分車主更換車標，5月20日，小康股份董事長張正萍在2021年度股東大會上表示，“產品好不好，市場説了算，如果產品不行，不管貼誰的標都不會有人買。問界M5的關注度這麼高，對於小康和華為雙方的合作來説，是一個激勵和肯定。”張正萍認為，“隨着雙方的合作深入，推出更多高質量的新能源汽車產品，一定可以獲得更多用户的認同。
換標折射的是賽力斯的品牌力問題，小康股份已經開始着手解決。
日前，小康股份旗下全資子公司重慶金康新能源汽車有限公司正式更名為賽力斯汽車有限公司。張正萍表示，“我們希望藉助這次更名，繼續強化賽力斯在用户心中的品牌認知，這也符合公司向新能源汽車戰略轉型的決心和我們既定的發展方向。”
儘管有華為的加持，小康股份的虧損仍然持續擴大。
年報顯示，小康股份2021年實現營業收入167.18億元，同比增長16.9%；歸母淨利潤為虧損18.24億元，上年同期為17.3億元。2021年全年銷售整車26.66萬輛，同比下降2.55%，其中新能源汽車4.14萬輛，同比增長104.39%。
小康股份在年報中解釋稱，2021年賽力斯新能源汽車銷售尚處於爬坡階段，固定資產、無形資產攤銷增大。同時因為賽力斯新車型上市，研發投入、人工成本、營銷渠道建設費用的持續增加，導致該業務板塊影響歸屬於上市公司股東淨利潤約-14億元。
2022年一季度，小康股份實現營業收入51.31億元，同比上升56.03%；歸母淨利潤為虧損8.4億元，同比擴大57.54%。今年1月至4月，小康股份新能源汽車銷量達2.3萬輛，同比增長199.6%，佔公司同期總銷量的比重提升至28%。
小康股份在公告中指出，虧損增加主要系賽力斯加大產品研發投入、營銷渠道建設費及銷售服務費增加，公司研發及生產人員增加。
賽力斯華為智選SF5證明了華為光環並非萬能。AITO也並非華為的“獨生子”，前有北汽的極狐阿爾法，後有長安的阿維塔。當“華為靈魂”不再稀缺，只有品牌力和產品力才是AITO的護城河。
紅星新聞記者 吳丹若
責編 任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