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5月25日,人們在美國紐約參加悼念弗洛伊德的守夜活動。當日是非洲裔美國人喬治·弗洛伊德遭明尼蘇達州白人警察“跪頸”執法致死一週年,美國多地舉行悼念活動。新華社發
5月12日,在美國紐約時報廣場,電子屏上播放關於新冠逝者的新聞。美國總統拜登當日在白宮網站發表聲明説:“今天,我們紀念一個悲劇性里程碑:100萬美國人死於新冠。”新華社發
在弗洛伊德逝世一週年悼念活動上,一人手舉弗洛伊德畫像。新華社發
兩年前的5月25日,46歲的非洲裔美國人喬治·弗洛伊德的生命,被暴力執法的美國白人警察永遠定格在這一天。
9分29秒的“跪殺”畫面,讓怒火如浪潮一般席捲全美和世界,引發人們對美國系統性人權問題的尖鋭拷問和深刻反思。
而今年5月14日,就在紐約州布法羅市的非裔社區超市,一名年僅18歲的白人槍手,在“白人至上主義”的魔咒中,對準非裔扣動扳機,造成10死3傷。
一聲聲槍響,又一次擊碎了所謂“人人得享不可剝奪的自由”的幻象,打破了美國人“種族主義會隨着年青一代的長大逐漸消亡”的幻想。
布法羅的喋血槍聲,交織起弗洛伊德“我無法呼吸”的時代悲鳴……人們滿腔憤怒、痛心不已,卻又能奈之若何?
回望這兩年,可以透視美國246年的歷史,可以透視美式人權的虛與實、表與裏。一場場歷史的暴風雨過後,流沙之上的美國人權堆砌,早已塌現出原形。
種族歧視:“改變”沒能帶來改變
“生活是如此的艱辛,但我懼怕死亡,因為我不知道,穹頂之外還有些什麼。雖然已等待了很久很久,但是我知道改變會來。”美國民權運動的標誌性歌曲《改變即將到來》,在弗洛伊德的葬禮上響起。
改變,是反思弗洛伊德案的主旋律。
大選中的拜登曾走上街頭與非洲裔美國人對話,信誓旦旦地許諾——他將從2021年1月20日開始給美國“療傷”。
改變,真的到來了嗎?療傷,傷愈了嗎?
2021年6月,弗洛伊德案涉事警察肖萬被判處22年6個月監禁,被稱為“有史以來警員被判最長刑期的其中一人”。
該案的肇事者看似得到了懲罰,給了羣情激憤的民眾一個交代。但是,被太多相似悲劇折磨得麻木的美國人,已無力喝彩。以殺人罪起訴的警察致死案中,98%的遇難者並無弗洛伊德案“特事特辦”這樣的“幸運”。
正如有評論指出,對弗洛伊德個人而言,這是一次遲到的正義,但更像是一次孤零零的勝利:鮮有前例,更難説還會有後續。這種判斷並非無憑無據。
拜登曾把弗洛伊德去世一週年紀念日作為通過涉警務改革的“喬治·弗洛伊德執法公正法案”的最後期限,但直到今天,該法案仍然進展甚微,警察體制改革依然遙遙無期。與之相對照的是,兩年來,全美數十個支持共和黨或傾向支持共和黨的州,在地方層面總共通過了近百項限制“黑命貴”等抗議者活動的法律。
個案的正義並沒有帶來系統性的改善。美國種族歧視同社會不平等、槍支暴力、執法暴力、貧富差距等諸多問題相互牽扯、盤根錯節,既有歷史脈絡的延承,也有現實利益的糾葛,可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今天的美國建立在極其不堪的國內種族關係之上,自建國之初美國少數族裔的脖頸就被白人用膝蓋壓住了。美國對印第安人的種族滅絕、對黑人的奴役與隔離、排華運動與反猶主義、對拉美裔移民的種種排斥,足以折射出美國以白人為中心的深層等級制結構,種族歧視宛如附骨之疽。比如,1865年美國內戰結束後,國會通過憲法第13修正案宣佈廢除奴隸制,但非裔能和白人同坐一輛公交車直到100年後才成為可能。
2008年奧巴馬成為美國曆史上首位非洲裔總統,一度被認為標誌着美國進入了“色盲”時代——不同種族和族裔真正平等生活,種族不再是影響個人生存機會的因素。但是,骨感的現實一次次擊碎了人們的天真。在評價弗洛伊德案時,奧巴馬不得不承認:“對數百萬美國人而言,因種族而被區別對待已成為一種常態,可悲的、痛苦的,也是令人憤怒的常態。”
這種常態,反映在弗洛伊德掙扎求生的人生軌跡上。《華盛頓郵報》曾推出系列報道,從弗洛伊德的家庭歷史開始,講述住房、教育、醫保、刑事司法和警務方面的持續不平等如何塑造了他的人生。弗洛伊德的夢想高開低走,從童年時期的最高法院法官,變為職業運動員、卡車司機,最後只是渴望在新的城市生存下來。其間,有體育、嘻哈,也有入獄、毒品、失業……
弗洛伊德的遭遇不是個案,而是美國非洲裔等少數族裔際遇的一個縮影。
兩年來,向善的改變並未到來,消極的變化令人憂心。美國根深蒂固的種族主義“病毒”與新冠病毒一起蔓延,反亞裔仇恨犯罪頻發高發,對穆斯林羣體的歧視有增無減,土著居民遭受的種族迫害仍在繼續,種族經濟鴻溝、不平等日益加劇。與之相伴的是,白人至上主義日趨活躍。
美國10年一次的人口普查數據顯示,2020年佔美國人口多數的白人首次出現人口數量萎縮。過去50年,美國少數族裔人口比例不斷上升,加上經濟狀況惡化、文化認同危機等,引發了白人至上主義者的焦慮和躁動。他們散佈“大取代”陰謀論(聲稱一個精英集團正尋求用亞非拉移民來取代美國本地白人),並醖釀族羣衝突,激化種族矛盾,導致美國系統性種族人權問題有增無減。
《華盛頓郵報》近日刊文總結道,回顧弗洛伊德去世後的幾個月裏,美國和世界各地的街頭響起的“黑人的命也是命”呼聲,對這句話的迷戀似乎成了一場儀式性的夏季狂歡。但弗洛伊德悲慘的人生和死亡並沒有改變世界,只是闡明瞭一個艱難、複雜的美國種族故事。
“人權堡壘”:亂象戳破幻象
回顧過去的兩年,諸多美國人權亂象在歷史的進程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弗洛伊德案綿延的怒火,國會山一瞬的混亂,喀布爾時刻的恐慌,讓美國社會面臨的深刻危機和人權困境,集中暴露在全球聚光燈下。
政治操弄導致新冠肺炎死亡病例激增,槍擊事件致死人數再創新高,虛假民主踐踏民眾政治權利,暴力執法讓移民難民的處境更加艱難,針對少數族裔的歧視攻擊愈演愈烈——美國人權問題的系統性、長期性、全面性暴露無遺。
連美國政客自己也承認,美國正在經歷歷史上最嚴重的社會撕裂和民主人權危機,一方面是美國宣揚的生來平等的理想,另一方面是被種族主義、美國優先和恐懼撕裂的殘酷而醜陋的現實。
亂象戳破幻象。美國精心塗抹的“人權教師爺”“人權衞士”妝容,在幾番雨打風吹後凋零,露出了藏在美顏濾鏡後的醜陋與不堪。
——在歷史暴風雨的衝擊下,所謂“人權堡壘”不攻自破。
就在5月9日的暮色中,美國國家大教堂敲響了1000下鐘聲,持續達90分鐘,意味着美國累計新冠肺炎死亡病例超過100萬,是其一戰、二戰及越南戰爭陣亡者總和的兩倍。
兩年前的5月24日,《紐約時報》曾史無前例地用整個頭版列出1000名新冠肺炎死者的姓名、年齡和身份,並寫道:“這僅佔死者總數的1%。他們不僅僅是一個個名字,他們曾是我們當中的一員。”
這鐘聲是悼亡:美國民眾在悼亡的鐘聲中百感交集。有失去至親好友的悲痛,有面對大量弱勢羣體死亡的恐懼,也有20多萬兒童淪為“新冠孤兒”的痛楚,更有對醫療資源最豐富的美國抗疫不力的錯愕……這場不該出現的“國家悲劇”將“永遠被記錄在歷史書上”。
這鐘聲是警醒:離開生命健康權這一最基本人權談人權,無異於鏡花水月。美國從超級大國淪為最大抗疫失敗國的事實表明,不思抗疫之舉,卻沉溺於政治私利,不反躬自省,卻熱衷於“甩鍋”推責,美國漠視生命、無視人權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這鐘聲更是拷問:槍支暴力、暴力執法、毒品氾濫、骨肉分離……美國的人權保護之路道阻且長。美國是世界上唯一未簽署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的國家,在《消除對婦女一切形式歧視公約》《殘疾人權利公約》《經濟、社會及文化權利國際公約》《美洲人權公約》,以及《禁止生物武器公約》核查機制等一批國際人權法規中銷聲匿跡。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特別報告員費爾南·德瓦雷納強調,美國人權保障法律體系既不全面,也早已過時,並導致日益嚴重的不平等。
——在歷史暴風雨的衝擊下,所謂“平等樣板”已然爛尾。
美國有着一套外表光鮮的話術,自我標榜“平等”“包容”,人人得享不可剝奪的生存、自由和追求幸福的權利,宣稱人人都能追逐和實現“美國夢”。但真相是,“人人生而平等”只存在於《獨立宣言》紙面上,權利平等難以走出法律條文,機會均等依然停留在口號中。所謂美式平等,聽得見,卻難以感受到。
“弗洛伊德之死撕掉了美國社會看似美麗的面紗。”布法羅大學種族問題專家亨利·泰勒指出,這讓人們看到真實的美國社會。
真實的美國社會是什麼樣子呢?2020年3月,當被問到“富人優先核酸檢測,普通人卻要排長隊甚至排不到”的問題時,特朗普直言:“或許這就是生活。”由此也不難理解美國窮人權益組織發佈報告所指出的,美國貧困縣的疫情總體死亡率幾乎是富裕縣的兩倍,而死亡率最高的前300個縣平均有45%的人口都生活在貧困線以下。
除了貧富有別,膚色、性別、年齡等羣體的不平等待遇現象在美國日益突出,民眾不得不生活在不安、不公和恐懼之中,許多人等來的不是夢圓美國,而是夢碎美國、魂斷美國。
有關調查顯示,只有22%的美國人認為警察平等對待所有美國人;拉美裔美國人感染和死於新冠肺炎疫情的風險分別是白人的2倍和2.3倍;非裔美國人只享有“白人73.9%的平等對待”;2021年2月至2022年2月,美國以公共健康為由驅逐了120多萬名申請難民庇護者,其中不乏殘障人士和健康狀況堪憂者。
——在歷史的暴風雨衝擊下,所謂“自由燈塔”瞬間熄滅。
言論自由、宗教自由、新聞自由……美國向來把“自由”二字掛在嘴邊,以期佔據道義高地。而美國的歷史和現實卻是,“自由,多少罪惡假汝之名以行”!
美國內戰中,南北雙方都宣稱是“為自由而戰”,卻以提高民主質量、確保白人自由為名剝奪黑人的選舉權;冷戰期間,美國以“自由世界”首領自居,卻踐踏黑人權利、鎮壓民權運動;多年來,美國不加約束的持槍自由,對公眾形成了致命的威脅;美國説起“新聞自由”冠冕堂皇,卻可以肆意封殺他國媒體。
新加坡國立大學教授馬凱碩指出,如果看國際法歷史會發現,最矛盾的是,美國人提供了國際法中一些最精彩的思想,但美國卻做出了一些最違反國際法的行為。
馬凱碩所言,可謂一針見血。
民主困境:問題背後的問題
“美國的槍支暴力是一種流行病,是一種國際恥辱。”
“我對數十年來未能改革警察執法以及更廣泛的刑事司法制度感到沮喪。”
“針對非裔族羣的暴力很多時候來自本該服務和保護你們的人。”
…………
對於種族歧視、暴力執法、社會不公等人權問題,美國社會也不乏反思與批判。然而,高呼“美國回來了”的拜登政府,依舊無力解決槍支暴力等頻發的人權問題,只能口頭表態“系統性種族歧視是美國靈魂上的污點”“白人至上極端主義是美國政體的毒藥”,顯然無法為美國病軀“療傷”。
可見,人權問題的背後是更根本性的問題。美國存在的長期性、系統性、全面性人權問題,是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等方面因素綜合作用的結果。
——試問,在一片政治衰敗之中,美國的人權問題如何能根治?!
居於“山巔之國”的美國政客,沉醉於“美式民主優越”幻象中,認為其有着“謎一般的自我糾錯能力”,習慣於俯視他國,卻諱疾忌醫,無視美國製度的異化和蜕變、衰退與失靈。
當前的美國,金錢政治、身份政治、政黨對立、政治極化等病態盡顯,政治空轉、政務廢弛、因循苟且等弊端叢生。顯然,如此政治根本不可能推動解決長期性、系統性、全面性的人權問題。於是,人們才會看到十分弔詭的一幕:美國相關人權問題一直在被激化、被放大,卻始終未得到實際改變。
當前的美國,民眾只在投票時被喚醒,投票後就進入休眠期;在競選時聆聽天花亂墜的口號,競選後毫無發言權;在拉票時受寵,選舉後被冷落。如此無視民權、無關民意、無助民生,着實讓“民有、民治、民享”的招牌蒙塵蒙羞。
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政治學研究所網站2021年年底報道,一項針對美國18歲至29歲年輕人的全國性民意調查顯示,只有7%的受訪者認為美國民主制度尚屬“健康”,有52%的受訪者認為美國的民主已經“陷入困境”或“失敗”。
——試問,奉行資本優先,美國的人權問題如何能根治?!
一項針對美國國會參議院投票模式的研究發現,相比於其他類型的羣體,美國國會參議員的偏好更反映捐贈者的偏好。諾貝爾經濟學獎獲得者、美國著名經濟學家施蒂格利茨指出:“美國議員依賴1%的錢連任,為1%的人服務,甚至離任時再靠1%的人賞賜。”
在美國,資本通過提供政治獻金、遊説政客等方式撬動政治,是可以通天乃至逆天改命的,這是不爭的事實。美式民主早已淪為利益輸送遊戲,政客日益罔顧民眾利益訴求,為資本優先開道,讓人權問題讓路。民粹主義為何會在美國勃興?精英階層為何聲名狼藉?這不是沒有其自洽邏輯的。
我們看到,與生命權密切相關的槍支暴力問題,在美國解決起來始終難有進展。美國堪稱世界頭號“槍國”,擁有全世界46%的槍支,槍店數量和藥店一樣多。今年才過去不到5個月,美國槍支暴力死亡人數已經超過去年的四分之三。但是,在槍支利益集團的阻撓下,過去25年美國聯邦政府未能出台一項控槍法案。日前,主張控槍的人士在華盛頓放置1100多個黑色裹屍袋,組成英文短語“思念和祈禱”,諷刺政客們在槍擊事件發生後例行公事、千篇一律的表態。
我們看到,與健康權緊密相連的美國醫保法案不斷出現反覆。2020年美國用於政治遊説的資金超過35億美元,其中醫療衞生業和製藥業遊説費用創下歷史紀錄。在醫藥行業,通過“旋轉門”進入政府的高官不顧“每5個美國人中有4人認為醫療價格太貴”的民眾呼聲,保護處在壟斷地位的醫療利益團體、大型醫藥公司,使其利用專利及壟斷性的醫療合同等獲取高額利潤。
我們看到,與發展權密不可分的貧富鴻溝在美國不僅一直難以逾越,且日益擴大。美國近年經濟政策的真正受益人只是少數富人羣體。英國牛津經濟研究院測算,2020年3月至2021年1月,美國收入排名前20%人口的財富增加約2萬億美元,而排名後20%人口的財富減少逾1800億美元。還有調查顯示,一些美國頂級富翁可以享受3.4%的實際税率,甚至幾年不交所得税,而同期中位數收入家庭的税率為14%。
——試問,在“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政治文化氛圍中,人權問題如何能根治?!
美國學者亨廷頓在《我們是誰?美國國家特性面臨的挑戰》一書中説,在西方殖民高峯時代建立的美國,實質上是以“盎格魯新教文化”作為“國家身份認同”的特性與核心。
這揭開了美國社會所謂“大熔爐”的蓋子。美國在形式上是多種族、多文化匯聚而成的移民國家,實際上不過是將有色人種的多元文化熔於白人文化之中,任何相異者都會被視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種非此即彼、二元對立的思維方式,深刻影響着美國對人權問題的態度,甚至以一己私利為重、不以侵犯人權為惡。
對少數族裔的歧視攻擊越發肆無忌憚,公開化明面化。特朗普是典型代表,他稱疫情為“中國病毒”“功夫流感”,激起反亞裔仇恨;他指責墨西哥人帶來了毒品、犯罪、強姦;他誣稱拉丁裔人口的湧入是一種“入侵”。美國政客對毒化美國社會、加劇種族族裔歧視仇視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對外來移民排斥越來越走向極端,缺乏基本人道主義。美國邊境執法人員的暴力執法日益增加,臭名昭著的骨肉分離政策並未終結,移民兒童被超期羈押與虐待的事件依然發生,大量羈押移民的私營拘留所設施條件惡劣、管理混亂,不少移民成為美國人口販運和強迫勞動的受害者。2021財年,美國南部邊境有高達557名移民死亡,創下1998年有記錄以來的歷史最高值。
“人權判官”:以人權之名踐踏世界人權
人們忘不了兩年前的那一幕:從倫敦到布魯塞爾,從多倫多到惠靈頓,從開普敦到里約熱內盧,弗洛伊德之死點燃了全球憤怒情緒,“我們要正義!我們要呼吸!”等口號響徹世界。
這是為弗洛伊德鳴冤,也是對美國劣跡斑斑人權外交的怒與火。
羅馬史學家塔西佗曾用“他們製造荒涼,卻稱其為和平”來諷刺“羅馬治下的和平”,這句話套用在美國的人權外交上,分毫不差。
人權是歷史的、具體的、現實的,不能脱離不同國家的政治經濟社會條件和歷史文化傳統空談人權。評價一個國家的人權狀況,不能以本國的標準為唯一準繩,不能搞雙重標準,更不能把人權政治化、武器化、工具化,用以干涉別國內政,為維護自身霸權和利益服務。
美國一些政客完全無視本國觸目驚心的人權劣跡,反而以所謂“人權楷模”的優越感對他國人權指指點點。美國每年發佈國別人權報告,以自己的政治私利為判斷標準,以意識形態作為衡量座標,對多個國家和地區的人權狀況指手畫腳、橫加指責,赤裸裸地政治打壓和惡意醜化他國。美國堪稱“世界人權事業的最大歪曲者”。
美國動輒揮舞人權大棒打壓他國,干涉他國內政,甚至為對他國濫用制裁和武力尋找藉口。發動伊拉克戰爭和阿富汗戰爭,插手敍利亞內戰,造成數十萬平民死於戰亂,數百萬平民淪為難民、流離失所,給當地民眾造成巨大生命和財產損失。美國無視聯合國大會連續29次通過的呼籲美國終止對古巴長達50年的經濟封鎖的決議,在古巴面臨疫情威脅時仍繼續實施禁運和制裁……打着維護人權的旗號來維護自身霸權,美國堪稱“世界人權事業最大的破壞者”。
美國對國際人權規則一向是合則用、不合則棄。成立於2006年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為各國設計了平等、包容、建設性、對話而非對抗的國際人權監督機制。而美國認為這不符合其意願,在2018年甚至一度退出聯合國人權理事會。美國還曾退出氣候變化《巴黎協定》,干擾脅迫世界衞生組織,頻頻對國際刑事法院發出威脅,嚴重破壞了全球人權治理大局。美國堪稱“世界人權事業最大的分裂者”。
值得注意的是,當前,白人至上主義已經不僅是強調白人在美國國內佔有主導性,還擴大到國際關係中,主張維護基於白人制定的規則的“國際秩序”。中國前駐美大使崔天凱指出,美國不會心甘情願地接受一個社會制度、意識形態、文化傳統乃至種族都很不相同的大國崛起。美國對華政策中是有種族主義因素的,只不過有的人不説罷了。
美國長期以來利用人權議題打壓中國,近年來更是變本加厲、不遺餘力,甚至毫無底線。美國炒作所謂新疆“種族滅絕”“強迫勞動”等謊言,頻頻製造議題、通過制裁法案,是其利用人權問題為其戰略利益服務的最新明證。
所謂人權問題,越來越成為美國政客抹黑中國的工具、維護霸權的大棒。當人權成為美國濫施長臂管轄、推行科技脱鈎、制裁霸凌他國的幌子,世界的不穩定不確定性勢必加劇,各國人民追求的和平與發展勢必遭受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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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弗洛伊德被跪殺兩週年,種族主義暴行讓全世界至今痛徹心扉。近60年前,馬丁·路德·金“我有一個夢想”的演講,至今仍在歷史的天空中迴響。
人們會告訴這位偉大的黑人民權運動領袖,今天的美國未如所願,正義匿跡、壓迫成風的荒漠仍然沒有變成綠洲,從絕望之嶙仍然沒有劈出一塊希望之石,自由之聲仍然沒有從巍峨峯巔響起,實現人人生而平等、享有公平與正義仍然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作者:關國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