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土地,黃皮膚,黃河水……
村裏熱愛鑽研歷史的劉老師告訴我,濱州是黃河文化、齊文化發祥地之一。濱州依黃河而建、因黃河而興,濱州城裏的東西道路,便是以黃河命名,村裏的很多男孩子也是以“大河”“黃河”“甜水”為乳名。
村東有一條河,名曰“小開河”,於1998年順利通水。熟悉情況的村幹部告訴我,這條小開河一路向北,直通沾化、無棣,主要是為了改善兩縣人民吃水修建的,是當年濱州地區的“一號工程”。電視新聞上説,“1998年11月28日,小開河引黃工程正式通水。縱穿濱城、惠民、陽信、沾化、無棣5縣區,解決了沿線5個縣區24個鄉鎮500多個村莊123萬畝土地的灌溉問題和30萬人口、40萬大牲畜的飲水問題……”引來了黃河水,一切都好辦了,一切都變了。滾滾黃河水,給人們送來了生機,送來了豐收的希望和全新的發展機遇。
沒多久,村裏建起了水站、通上了自來水,家家都喝上了甘甜的黃河水。人們養起了魚,種上了藕,搞起了有機蔬菜大棚,現代農業快速發展,鄉村旅遊(黃河古村西紙坊、萬畝海棠園、玫瑰園)蓬勃開展。昔日貧窮落後的日子一去不復返了,裏則這片土地被喚醒了,“不毛之地”變成了糧豐林茂的“北國江南”,成為生態宜居之地。科學發展上水平,人民羣眾得實惠。村村都有了自己的致富產業,村村都在爭創文明村,村子裏的小二層樓,小汽車已不再是稀奇之物。二十年來,鄉親們在各級黨委政府大力支持下,強抓機遇,引進資金和項目,很快形成了“南菜、北網”的發展格局。有着多年發展基礎的鐵編、蔬菜兩大特色經濟進一步壯大,形成了產業化,規模效應更加明顯,蔬菜基地總面積達2萬畝,裏則菠菜名揚全國。
我家所在的王安村,以及彭集村、中戴村、堰頭張、堰頭夏等許多村莊湧現出一大批篩網加工户,質優價廉的鐵編產品遠銷全國30個省市和地區,享譽大江南北,被客户譽為“濱州篩網”。產業振興是鄉村振興的基礎,很多人在家門口加工篩網實現了就業,不用再撇家舍業去外邊打工掙錢,人們的腰包鼓起來了。每逢重大節假日,人們就高興地聚在一起,唱起了呂劇,扭起了秧歌,打起了蓮花落!萬畝海棠園,萬畝玫瑰園,萬畝蔬菜基地吸引人更多的人來觀光旅遊、投資興業,越來越多的城裏人選擇來鎮上休閒度假,買房置業,安度晚年。
2003年我坐車渡過黃河,來到黃河南岸的鄒平參加工作。一頭是實現我理想的平台,一頭是我心心念唸的故鄉,每年都要坐車往返兩地多次。每次車子駛上濱州黃河大橋,我都忍不住打開車窗向外眺望黃河兩岸的迷人風光,黃色渾厚的黃河水在遠處與藍天相交,一眼望不到邊的綠色防護林相伴於左右,分不清是楊樹還是柳樹。初見黃河,但見大河滔滔,蔚為壯觀,被她的蜿蜒曲流所折服,為她的波面寬廣而震撼,真是“一條大河波浪寬”。有時下午返程,從車上睡了半個多小時,到了黃河大橋便睜開雙眼,看到窗外的黃昏落日,“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詩句頓時湧上心頭。
每年回濱州,她都有新變化。橫跨黃河兩岸的橋越來越多,有鋼筋水泥大橋,也有現代化的公鐵大橋,亦有浮橋。濱州黃河大橋上矗立的唐賽兒雕塑,中海的大航母,新地標黃河樓,時常進入夢鄉。在外工作二十載,黃河已成為我心中的一個情結,她的水潮下落、防凌、防汛,都在我的心上。出差回來,車子一過黃河,我就知道,馬上就要到家了。
最近一段時間,隨好友去鄒平碼頭黃河梯子壩、台子鎮齊東古城遺址公園採風,多次近距離感悟黃河文化,聆聽文化站、宣傳部的前輩講起她的温順、咆哮,她的前世、今生。我更加迷戀、敬畏這一條大河,這一條代表民族精神的“巨龍”。黃河,是我們中華民族的母親河,她用甘甜的乳汁,哺育了兩岸億萬勞動人民。
願鄉親們更好地保護好黃河,傳承弘揚黃河文化歷史價值和時代內涵,科學、合理地利用黃河水,在黨的富民政策下,過上更加美好的新生活。
壹點號 糖業清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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