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油井失火一燒就是2年,核能部專家:讓我扔個核彈試試
有這麼一個説法:9年前的福島核泄露事件發生時,有俄羅斯專家給出了個“餿主意”:再引爆一顆小型核彈,利用核爆炸產生的中子撞擊,加速泄露核物質的反應,可以很大程度降低問題的嚴峻性。這個辦法聽起來有些荒唐,就好像是有個加油站着火了,消防員不但不滅火,還在旁邊再點一把火。日本人無法理解俄羅斯專家的腦洞,但實際上,俄國人玩核彈已經有數十年的歷史了。
核武器最初被造出來是用來打仗的,但正如當年一部分遠見卓識的科學家所預料的那樣,如今,它反而成了維繫和平手段之一。其實換個角度看,核武器是個十分雞肋的玩意兒:為了保持足夠的核震懾,擁核國家必須把自家核武庫維持在一定規模,造核彈或許不怎麼花錢,但維護保養卻很燒錢;另外,如何處理快過期的核武器,這也是個棘手問題。
歷史上,人類利用核武器搞出了不少“迷惑行為”:歷史上,美國人特別熱衷於搞低空核爆,為啥?因為視覺效果更加震撼。事實上,根據一些資料來看,冷戰時期美國人搞的一些核爆試驗其實就是把核爆炸當煙花看,在鼓舞自家國民同時也用來嚇唬蘇聯人。後來,在地球上搞核爆都無法滿足美國人了,他們甚至曾策劃用核彈炸月球,只為圖一樂。
蘇聯人在這方面懶得玩花的,要玩就玩大的。“沙皇炸彈”的那段往事在此不必多做贅述,事實上,為了不直接把地球生態給炸崩了,蘇聯專家十分“通情達理”地把最終當量削減為最初設計(1.7億噸TNT)的1/3左右。有了沙皇炸彈,蘇聯就有了一條西方國家不敢挑戰的底線。在此之餘,他們也用核武器做了不少頗具實用意義的事情。
1963年,位於烏茲別克斯坦的烏爾塔—布可油氣田被工人不慎挖穿,大量天然氣噴湧而出並引燃。井口內外大氣壓強差達到300倍,蘇聯專家實在想不出辦法堵上,只能任由它燃燒。不料這把火一燒就是2年多,把損失的天然氣按照市場價折現,足有7500萬美元,燒得蘇聯人肝都疼但也沒轍。就在此時,原子能部突然找上門,稱他們有辦法把口給堵上。
“我們扔個核彈就行了。”
“哈?我們在這着火呢!”
“我們知道啊。”
“那你們還要扔核彈?”
雖然對此十分懷疑,但對此束手無策的能源部專家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
經過周密計算和2次爆炸模擬,在專家的指導下,人們於井口旁斜着挖了個約1.5千米的洞,接着在裏面引爆了一顆3萬噸當量的小型核彈。巨響過後,被炸崩的岩層堵住了井口,而高温和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土壤瓷化,變得十分堅固。一個持續了兩年多的、看似無解的難題,瞬間就得到了解決。原子能部由此揚名,一時間,“核彈滅火”成了全世界的焦點新聞。
1965年,當局計劃在塞米巴拉金斯克州恰甘河灘一帶開一個水庫。雖説這個水庫的規模並不算大,大概也就只有三峽水庫的1/60左右,但要在平地上挖這麼大一個坑,對工人而言也不算小活兒。就在水利部門準備湊人手開工時,原子能部突然找上門來主動要求代勞。
原子能部給的方案簡單粗暴——用一顆小型核彈直接炸個坑。水利部門的人一聽頓時心裏一緊,原來在蘇聯時代,該州首府的塞米巴拉金斯克市附近有一處蘇軍的核試驗基地,十幾年前曾發生過一樁十分可怕的事。根據俄羅斯《真理報》解密:1956年9月10日,一場核試驗結束後,數百名官兵被要求在不穿防護服的情況下空降在試驗區域。
據説高層就是想知道一旦核戰爭爆發,普通士兵能在嚴酷環境下支撐多久。後來專家認為,這批官兵在短短1天時間裏承受的核輻射量相當於常人一整年能夠承受輻射劑量極限總和,他們自然是死傷慘重。雖説這場“演習”被當局嚴嚴實實地捂了下來,但哪有不透風的牆?恐怕有人多多少少聽過某些隻言片語。總而言之,對於塞米巴拉金斯克的百姓來説,“核武器”仨字相當敏感,而水庫是要拿來用的,你用核彈炸一下還讓人咋用?
不料原子能部的專家拍着胸脯表示:洞我幫你開,出了問題我來扛。水利部的人心裏一盤算,最終點頭同意了。
經過周密計算和模擬,原子能部門的工作人員在規定位置鑽了個深達178米的洞,隨後將一顆14萬噸TNT當量的小型核彈塞了進去。隨着一聲巨響,一個直徑達430米、最深約100米的大坑出現了。坑的問題是解決了,但人們對它是否能用表示懷疑。要知道,爆炸時激起的煙塵高達4.8千米,搞得地動山搖的,跟當年“小男孩”在廣島爆炸時差不了多少。然而根據數據監測結果:核爆發生24小時後,土脊上輻射劑量強度就降到1毫倫/小時以下,幾天後更是衰減到15~20微倫/小時的天然水平。原子能部門一把手斯拉夫斯基同志更是帶頭跳進水庫中游泳,這位仁兄最終還活到了93歲高齡。
漂亮的兩連炸直接炸出了原子能部門的信心,他們的業務也越拓越寬:1971年,原子能部試圖用核彈炸出運河,不過3顆1.5萬噸當量的核彈下去後,他們發現這個法子並不高明;1973年,他們又用核彈在地下約2千米處炸出一個空洞,用來處理工業廢水……蘇聯人的類似操作數不勝數,像在地下開洞這種事,筆者查到的資料中,僅20世紀70年代就用至少4起。令人佩服的是,蘇聯這羣專家總能把爆炸威力拿捏得恰到好處,同時還能把核污染壓到最低。比起美國人把核彈當煙花放,蘇聯人這些操作頗具實用價值,簡直堪稱這方面的行業楷模。
隨着經驗和信心的不斷積累,蘇聯人在核能利用方面愈發嫺熟,膽子也越來越大;然而,核能本身就是一把雙刃劍,稍有不慎便會落個十分尷尬的下場——1986年4月26日的切爾諾貝利事故就是血淋淋的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