硅谷封面|除了工作馬斯克到底熱衷啥?愛吃愛玩梗還總擔心人工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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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者按】硅谷鋼鐵俠埃隆·馬斯克(Elon Musk)在採訪中講述了他與格萊姆斯的戀情,自己將來會如何和孩子相處。他堅持認為自己是想法很多的工程師,對人工智能時刻保持警惕。馬斯克還坦言自己通過把更多精力投入到工作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
以下為文章正文:
他們最近看了動漫《死亡筆記》和《福音戰士》。深夜討論很多關於人工智能的潛在危險,還會聽很多關於歷史的有聲讀物和播客。
“現在,我們好像是第三次聽成吉思汗還有蒙古人的話題,”格萊姆斯説。關於成吉思汗,她取笑男友馬斯克説:“你似乎對這個很着迷。”
歌手、藝術家格萊姆斯和火箭人、特斯拉首席執行官馬斯克在相處中有着超凡脱俗的浪漫氛圍。馬斯克總是想佔領火星,防範惡意機器人或工程病毒威脅地球,最後死在火星上,當然並不是乘坐航天器墜落在火星。
這對戀人給孩子起了一個非同尋常的名字,簡稱“X.”。馬斯克説,它的發音“就像字母X。AE在古英語中的發音是’ash’。A-12的連讀發音也差不多,代表的是Archangel-12 C.I.A. 偵察機。”
“哦,X,”當嬰兒哭起來時格萊姆斯親暱地説。她説自己稱呼兒子“小X”,馬斯克則插嘴提到了當紅説唱歌手,“Lil Nas X(利爾·納斯·X)”。馬斯克喜歡網絡惡作劇,常常和粉絲打成一片。他曾在Twitter上發了一張照片,在自己兒子臉上貼了個紋身濾鏡,並對一位粉絲回應道:“紋身永遠不會顯年輕,哈哈。”
49歲的馬斯克一直活躍在地球上最富有人的名單中。日前其接受了一個小時的電話採訪。有那麼一會兒,他甚至請來格萊姆斯客串。
馬斯克的個人生活就像職業生涯一樣令人眩暈:他結過三次婚,和塔魯拉·賴利(Talulah Riley)離婚又結婚。賴利曾在科幻劇《西部世界》(Westworld)中飾演一個致命的性機器人。他有六個孩子,而且與好萊塢女星艾梅柏·希爾德(Amber Heard)有過一段高調的戀情,導致自己一度在希爾德與前夫約翰尼·德普(Johnny Depp)對簿公堂時捲入聳人聽聞的倫敦誹謗案。
“在希爾德和約翰尼婚姻期間,我肯定沒有和她有過婚外情,這是完全錯誤的,”馬斯克反駁德普的説法。
關於傳言他和希爾德及其朋友卡拉·迪瓦伊(Cara Delevingne)存在三人性愛一事,馬斯克笑着説,“你知道,我們沒有過三人性愛。所以我想,人們想象的通常比實際情況更色情。”
他還給德普和希爾德提了一些建議:“對於他們倆來説,我只建議他們言歸於好,向前看。”
當被問及德普説自己是“軟體動物”時,馬斯克又笑了起來:“嗯,的確如此,我希望他能從這種情況中恢復過來。”
實際上,法庭宣讀的發送給希爾德的短信中,德普説了一些海盜般粗俗的挖苦話,威脅要切除馬斯克身上的某個敏感部位。
“如果約翰尼想在籠子裏打架,就告訴我,”馬斯克調皮地説,突然發出著名的傻笑。
瘋狂相愛
現在馬斯克和32歲的格萊姆斯又開始了一段有趣的新戀情。格萊姆曾在懷孕時登上《滾石》雜誌封面,炫耀自己裸露的腹部。
一名粉絲在格萊姆斯的Reddit頁面上描述她是仙女、女巫和電子人的混合體,這很符合馬斯克的夢中情人形象。格萊姆斯還説自己在七年級時是巫術崇拜者。
“是的,她非常特別,這是肯定的,”馬斯克帶着些許南非口音説。“她是我所見過的最不尋常的人之一。”
但兩個怪人是如何相處的呢?
“我們一直在爭論‘是你比我更瘋狂還是我比你更瘋狂?’”馬斯克説。
當然,偉人一樣可以很浪漫。馬斯克曾經為向賴利示好,送了500朵玫瑰,並找來一個福音唱詩班給她唱小夜曲。2017年,馬斯克顯然因為和希爾德分手而心煩意亂,他在《滾石》雜誌的一篇封面故事中對尼爾·施特勞斯(Neil Strauss)説:“如果我沒有戀愛,如果我沒有一個長期伴侶,我就不會幸福。”他還補充説,他需要一個靈魂伴侶,因為他討厭“住在空蕩蕩的大房子裏,腳步聲都在走廊裏迴響,屋子裏沒有人,你旁邊的枕頭上也沒有人。”
格萊姆斯和馬斯克在2018年的大都會藝術博物館慈善晚會上首次一道公開亮相。
“她戴着垂直排列納米管陣列(Vantablack)做的頭飾,那是最黑的了,”馬斯克回憶道。“但只有斯蒂芬·科爾伯特(Stephen Colbert,美國知名脱口秀主持人)一個人注意到了。當時我在燕尾服外套背面印了大號的黑色哥特字體,寫着‘時代新秩序’(Novus ordo seclorum)。”
兩人相遇可以説是一段瘋狂的故事:兩個名人在小時候就覺得自己瘋了,因為有那麼多古怪想法從腦袋裏冒出來,不知怎麼就遇到了對方。
馬斯克多年來一直警告他在硅谷的朋友,像谷歌的拉里•佩奇(Larry Page)可能會在無意中“召喚惡魔”,創造出機器人殺手或無形的邪惡人工智能。這將消滅人類,也由此誕生了一個名為“羅科的蛇怪”(Roko’s Basilisk)的詞,指的是對於人工智能技術潛在威脅性設想的一種思想實驗。這個思想實驗假設在未來,人工智能設備已經無所不能,甚至能夠追溯過去,找到並懲罰在過去可能對人工智能發展造成不利影響的人。
但馬斯克把“Roko”一詞換成了發音近似詞“洛可可”(Rococo),想要用這樣一個雙關語表明思想實驗就如同洛可可風格一樣既複雜又荒謬。他在谷歌上搜索帶有洛可可風格的蛇怪圖片時,看到了2015年發佈的一個名為“Flesh Without Blood”的音樂視頻,視頻中的格萊姆斯打扮得就像洛可可蛇怪。
“然後就像,哇,真的有人已經做了這個的音樂視頻?”馬斯克回憶道。
“實際上,這對我來説不是一個玩笑,”格萊姆斯補充道。
馬斯克笑了,也同意這一點:“洛可可蛇怪可不是用來開玩笑的!”
“我只是覺得聽起來比羅科的蛇怪更好,加入洛可可元素可以提升檔次,”她説。
“我只是想通過開個玩笑來減輕恐懼。如果你是洛可可風格的人,你就不會感到可怕,”他説。“這是18、19世紀法國一種怪異華麗的建築風格。洛可可風格就像是一種派對風格。”
視頻中的格萊姆斯打扮得像路易十六時代的皇后瑪麗·安託瓦內特(Marie Antoinette),但她不同意馬斯克的這種説法。“洛可可有點可怕,因為它確實代表了一種終極的資產階級精英風格。洛可可就像純粹、裝飾性的無用藝術。我的意思是,這實際上就是哲學的藝術表現形式……”
“它是喜慶的,”馬斯克説。
“超級喜慶,但有些暗黑元素,”格萊姆斯繼續説。“這是資產階級的終極形式。”
馬斯克開玩笑説:“我認為你對‘資產階級’這個詞的使用從根本上就顯得很資產階級。”
馬斯克説,“過去幾周,格萊姆斯對人工智能非常擔心。”“我認為GPT-3(在硅谷引起熱議的最新人工智能工具)已經讓她非常擔心了。”我説,‘歡迎見到大約10年前的我。’”
加拿大也是他們的共同點。格萊姆斯在那裏長大,馬斯克17歲時也從南非移民到那裏。他開玩笑説,如果剛出生的兒子X不是互聯網王子,他可以成為“加拿大王子”。
這個年紀再做父親是什麼感覺?
馬斯克説:“我認為嬰兒太酷了,人們真的需要更多的孩子。顯然,如果沒有足夠的孩子,人類將會消失。”
但是考慮到瘋狂的工作日程,馬斯克怎麼有時間和孩子們待在一起呢?
“嗯,嬰兒只是貪吃和排便機器,你知道嗎?”他説。“現在我能做的不多。格萊姆斯現在的角色比我重要得多。等孩子長大了,我的角色就多了,就像我對其他孩子那樣。舉個例子,如果我要去中國的特斯拉工廠,我會帶着孩子一起去看長城,或者我們坐高鐵從北京到西安去看兵馬俑。”馬斯克還為自己年齡稍大的孩子們創建了一所在線學校,他説這“實際上效果很好”。
最近馬斯克決定放棄所有房產,當被問及做出這一決定是否受到格萊姆斯的影響時,他説,“她認為我至少應該保留一處房子。”
所以他準備好成為一個無家可歸的億萬富翁?
他笑着若有所思地説:“我想我們會在某個地方租房子住?在某種程度上,財產會讓你疲憊不堪。我是有很多房子,但沒有人住。我自己很少使用它們。從2002年到2017年,我在舊金山灣區沒有房子,但每週有一半時間都呆在那裏,所以我要麼睡在工廠裏,要麼睡在朋友的空房間裏,要麼睡在沙發上,要麼睡在酒店裏。15年來一直是這樣。”
“回想起來,這實際上是一種好習慣,你輾轉於各個朋友的房子,和他們保持聯繫。這些天我一直呆在這座蓋茨比風格的怪異房子裏,有點淒涼,就像是幽靈鬼屋。”他説,“房子本身是很漂亮,但是你知道,它就像沒有阿爾弗雷德的韋恩莊園(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是動漫《蝙蝠俠》中韋恩莊園的管家)。”
他曾想過自行設計一套“理想住所”,但後來覺得這會佔用他“送人去火星、實現環境可持續性發展和加速穩定能源”等工作的精力。
當提到科技專欄作家給他取的綽號“火星之王”時,馬斯克狡猾地給自己升了一級:“當然,我的意思是皇帝。”
大夢想且討厭失敗
“我覺得我有點受傷,真的,”馬斯克説,“我的意思是,從2017年底到去年年中,有一段時間非常痛苦。”
彼得·蒂爾(Peter Thiel)和馬斯克一起創建的公司後來發展成了PayPa。“他站在世界之巔,”蒂爾説。“所有做空特斯拉股票的人已經被徹底挫敗。這讓馬斯克非常高興。”
馬斯克是如此坦率,以至於他有時似乎對什麼都滿不在乎,這讓他的投資者感到緊張,讓他的粉絲們興奮不已。
“愛他的人和恨他的人都同樣不理性,”傳記作者阿什莉·萬斯(Ashlee Vance)説。“這讓我想起了史蒂夫·喬布斯。這遠遠超越了商業或名人的範疇,給我的感覺像是一種宗教信仰,比任何東西都重要。他的粉絲都是追隨者。”
批評人士稱,位於加州阿拉米達縣的特斯拉工廠自3月23日因疫情而關閉後,馬斯克在5月初重新開業的做法太過魯莽;他還挑釁似地要求當地官員要抓就抓他,並威脅要把工廠搬到德克薩斯州或內華達州。
但他的朋友認為這是整個歷程的一部分。他們這樣描述馬斯克的內心世界:“我要接管整個世界。這將是一個超級瘋狂的過程。如果坐過山車都不可怕,那我一定是做錯了。”在喬布斯之後,公司董事會往往會擯棄有遠見的人,轉而青睞頭髮花白的古板經理人。
特斯拉股價在過去幾個月裏上漲了兩倍。馬斯克是近一個世紀來首次能創建出如此大規模電動汽車公司的人。他向其他在電動汽車領域依舊步履艱難的傳統公司展示了電動汽車可以多麼酷、多麼吸引人以及多麼高效。
馬斯克還通過SpaceX提供了一個如此大膽、充滿美國激情的時刻,讓民眾暫時擺脱了對疫情的恐懼。在口罩和呼吸機供不應求、美國政府似乎無法控制疫情之時,當載人龍飛船從阿波羅任務曾經的發射台點火升空時,無疑在黑暗中給民眾帶來了一處光亮,提醒人們美國曾經擁有的製造能力。
亞馬遜的貝索斯收購了一家自動駕駛初創公司,創立了太空旅行公司“藍色起源”(Blue Origin)。馬斯克在Twitter上發了個貓的表情,稱貝索斯是個“抄襲狗”。
“進展速度太慢,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夠,但我還是很高興他在藍色起源所做的事情,”馬斯克説。
當美國國會要求四名大科技公司首席執行官參加眾議院聽證會,接受反壟斷調查時,馬斯克又認為馬克·扎克伯格(Mark Zuckerberg)和謝麗爾·桑德伯格(Sheryl Sandberg)該如何應對Facebook傷害民主的擔憂?
“我並不是超級自信,”馬斯克説,“但我並不喜歡Facebook。我沒有Facebook主頁。SpaceX和特斯拉早已刪除了它們的Facebook主頁。SpaceX和特斯拉確實有Instagram賬户,但我認為這個應用相對無害。所以我認為扎克伯格和桑德伯格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去恢復公眾對Facebook本身的信任。”
兩頰鼓鼓的花栗鼠
馬斯克説:“我有很多想法,但都無法付諸行動。”他堅持認為自己是工程師,而不是商人或投資者。“我喜歡貪多嚼不爛,然後像花栗鼠一樣兩頰鼓鼓地坐在那裏。”
事實上,馬斯克是硅谷少有真正喜歡吃的人。硅谷許多人只是痴迷於長壽,他們喝着代餐飲料,或者進行間歇性禁食,比如Twitter首席執行官傑克·多西(Jack Dorsey)就是如此。
“我喜歡去一家做飯很特別的餐廳,”馬斯克説,“我真的認為,如果你不欣賞這一點,那麼你就沒有欣賞到生活中最美好的事情之一。”
近年來,人們對硅谷的看法越來越悲觀。因為美國人更多意識到,那些本應改善民眾生活的雲計算巨頭,卻在不經意間收集用户數據,成為製造虛假信息的工廠。
馬斯克的同行們可能會嘲笑他的浮誇,説他有關善與惡進行較量的世界觀只是為了吸引最優秀的人才。馬斯克無疑是市場營銷和自我推銷方面的大師,但他也真的想拯救世界,想製造出能帶來歡樂的產品。幾年前馬斯克拋棄了硅谷,轉而擁抱他稱之為“硅谷”的加州洛杉磯。
在扎克伯格眼中,馬斯克就是反對自動化的勒德分子,甚至有些“歇斯底里”。他堅持認為在人工智能變得比人類更聰明之前,應該弄清楚安全性。
雖然沒有那麼強烈,但馬斯克仍然對人工智能警示類情景遊戲充滿熱情。馬斯克曾在談到人工智能會向人類發起攻擊時,使用了英國六人喜劇團體巨蟒組(Monty Python)用的台詞:“沒人能指望西班牙宗教裁判所。”
“對於非常聰明的人為什麼會忽視人工智能,我的理解是,非常聰明的人往往認為計算機永遠不可能像他們這樣聰明,”馬斯克告訴我,“這種狂妄自大顯然是錯誤的。”
特斯拉在人工智能方面的研究讓馬斯克可以自信地説:“我們正在向人工智能比人類聰明得多的方向前進,我認為從現在起不到五年時間內就會出現這種情況。但這並不意味着五年後一切都會變得糟糕。它只是意味着事情會變得不穩定或怪異。”
他説,自己“最擔心的”是DeepMind。這是一家位於英國倫敦的神秘人工智能實驗室,由傑米斯·哈薩比斯(Demis Hassabis)運營,歸谷歌所有。“他們正在打造的人工智能本質上就是在所有遊戲中征服人類,”他説。“我的意思是,這基本上就是電影《戰爭遊戲》的情節主線。”
在《滾石》雜誌的一篇報道中,尼爾·施特勞斯(Neil Strauss)推測,馬斯克對人工智能危險的激烈反應,是受到了與父親疏遠的刺激:“這是好兒子有第二次機會對抗他無法改變的無情父親。”
馬斯克對此喃喃道:“嗯。坦白地説,我不知道這是不是父親的問題。我的意思是,我父親確實有很多問題,但兩者沒有什麼關係。客觀上講,如果計算機比人類聰明得多,事情就會變得很奇怪。”
上週,馬斯克、喬·拜登(Joe Biden)、巴拉克·奧巴馬(Barack Obama)、坎耶·韋斯特(Kanye West)、比爾·蓋茨(Bill Gates)和其他名人的Twitter賬户遭到黑客攻擊,這起騙局進一步證實,每個人的信息都處於危險之中。
“帖子發佈幾分鐘後,我收到了一羣熟人發來的短信。然後我立即給多西打了電話,所以可能在不到五分鐘時間裏我的賬户就被鎖定了。”馬斯克説。
馬斯克擔心黑客會公開他的私人信息嗎?
馬斯克得意地笑了。他説,“我不太擔心我的私人信息被公開。我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從中挑出一些斷章取義的內容。但總的來説,我的大部分私人信息都是各種梗。”
對於十幾歲時就接觸過黑客、常常在Twitter上發聲、擁有3700萬粉絲的馬斯克來説,他最喜歡的Twitter賬户被劫持是什麼感覺?
“嗯,我病得很厲害,”馬斯克説。“我想可能是食物中毒了,所以你會因為食物中毒而劇烈嘔吐。所以在賬户被接管的那段時間裏,我有點不舒服。但是我認為不管怎樣,拋開Twitter休息一下,不是一天24小時都泡在Twitter上也很好。Twitter會擾亂你的思維。”
他補充説:“如果在Twitter上陷入負面消息的深淵,肯定會讓你痛苦不堪。”
正是在Twitter上的直言不諱,讓馬斯克經歷了所謂職業生涯中最痛苦的時期。為了Model 3的順利交付,他每週工作120小時。而特斯拉做空者又讓馬斯克感到公司要被毀掉的巨大壓力。就在這當口,馬斯克發了一條推文稱自己已經獲得“融資擔保”,將以每股420美元的價格將公司私有化。事實上一切還為時過早。
這條推文反映了馬斯克的瘋狂精力,以及追求遠大夢想和過度承諾的傾向,結果在投資者中引起了轟動。最終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對馬斯克和他的公司均處以2000萬美元的罰款,還讓馬斯克在三年內放棄董事長職位。
在此之後,喜歡與名人打交道的女説唱歌手阿茲利亞·班克斯(Azealia Banks)又在Instagram上發佈了一篇不討喜的文章,描述了馬斯克家裏發生的一場災難,整個互聯網都炸了。當時,班克斯碰巧在馬斯克家中與格萊姆斯一起創作音樂。班克斯在Instagram發帖稱,“我整個週末待在這裏,格萊姆斯在細心照料她的男友。”她還發帖稱,“待在馬斯克家裏就好像電影《逃出絕命鎮》(Get Out)的情節。”
格萊姆斯在接受《滾石》雜誌採訪時表示,這起意外是“一件悲傷、黑暗的事情。我只是想原諒她,但原諒她真的真的很難。”她回憶説最終自己主動放棄了。“我覺得自己把關心的一切都弄砸了,”她補充説馬斯克讓她先冷靜下來,在格萊姆斯面前掰着手指告訴她重新振作起來,因為“你現在必須要戰鬥”。
馬斯克是如何阻止事態惡化的?
他表示:“物流狀況令人難以置信,每週要向40個不同國家分別交付7000輛汽車。”“我們在打造生產線時犯了一堆錯誤。”
對於許多以特斯拉為身份象徵的美國沿海精英來説,馬斯克對疫情的放任態度令人失望。今年春天,當特斯拉位於加州的工廠被迫關閉時,馬斯克稱就地避難命令是“法西斯主義”,並在Twitter上寫道,“解放美國刻不容緩(FREE AMERICA NOW)。”
馬斯克説:“我認為疫情的現實是,如果你是上了年紀的人,而且已經有了症狀,那麼就很危險。”他還補充道:“如果你很脆弱,那麼隔離絕對合理;但如果你不脆弱,我並不認為隔離就是合理的。”馬斯克説自己可能在1月份接觸過病毒,並在工廠裏戴上了口罩。
喜歡特斯拉的自由主義者再次被馬斯克5月份發表的一條推文嚇到。他在Twitter上説,“吞下紅色藥丸”( Take the red pill),這意指基努·裏維斯(Keanu Reeves)在電影《黑客帝國》(The Matrix)中看到了事實真相。
當伊萬卡·特朗普(Ivanka Trump)轉發這條推文並回應説“吞下!”的時候,互聯網上又炸了鍋。然後《黑客帝國》的創作者莉莉·沃卓斯基(Lilly Wachowski)把兩人都罵了一頓。就連格萊姆斯的母親也在Twitter上表達了不滿。
馬斯克表示他沒有傳遞政治信息。“不,意思只是接受現實的本來面目,而不是你希望的樣子。關於伊萬卡的回應馬斯克説,“我認為她更多地是從政治角度來解讀這件事,而不是出於本意。”
馬斯克在早期曾是美國總統特朗普的商業諮詢委員會成員,但在特朗普撕毀巴黎氣候協議後,馬斯克就退出了。不過5月份馬斯克發射載人龍飛船時,特朗普也在場。
“我們沒有私下交談,但他確實發表評論祝賀SpaceX團隊,”馬斯克説。特朗普稱馬斯克是“我們偉大的天才之一”,並將他比作發明家托馬斯·愛迪生(Thomas Edison)。
當被特朗普擁抱時,馬斯克會臉紅嗎?
“我會接受稱讚,”馬斯克説。他還表示,太空部隊的想法很“酷”。
“你知道,我不確定每件事都那麼政治化。”馬斯克説,“坦白地説,你可能是從一個角度來解讀這件事,因為你本身就是政治性的,所以你會認為一切都是政治性的。但我認為,普通公眾並不會從政治角度來看待所有事情。我想説的是,民眾對政治的思考不多。他們想的大多是自己的日常生活、親朋好友和工作。”
這樣説可能有道理。但他怎麼看拜登呢?
馬斯克説:“我和拜登沒有多少交流。“我和奧巴馬交談的次數都比和拜登交談的次數多。”他説自己是奧巴馬的狂熱支持者,有一次為了在奧巴馬競選時和他握手,甚至排了6個小時的隊。馬斯克還説,“晚上結束時這個可憐的傢伙實在太累了。”
馬斯克繼續説,“奧巴馬很棒。但我不清楚拜登怎麼樣,很難透過喧囂看清楚。但是他是否頭腦清楚?我不知道。如果他能出現在辯論或類似場景中,那將會很有幫助。他能一起做事嗎?我不敢説。”
儘管馬斯克希望白宮裏能有個幹事的人,他還是鼓勵坎耶·維斯特(Kanye West)競選總統。
“我認識他至少有10年時間了,甚至更久,”馬斯克説。雖然他們大約每六個月才見一次面,但彼此“經常發短信”。 維斯特最近在Twitter上發了一張合影,兩人都穿着椰子鞋,背後是一個機器人像。拍攝這張照片的格萊姆斯被映照在兩人背後的鏡框裏。
“我已經盡最大努力讓他相信2024年會比2020年更好,”馬斯克説,這樣就不會有人説維斯特和拜登一起瓜分黑人選票。
後來在南卡羅萊納競選活動的一次新聞發佈會上, 維斯特哭着談論他的孩子,並在Twitter話題中聲稱自己的生活就像恐怖電影《逃出絕命鎮》。維斯特的妻子金·卡戴珊(Kim Kardashian)發表聲明説她的丈夫在與雙相情感障礙作鬥爭。
馬斯克稱他聯繫了處於崩潰狀態的朋友。“當推文瘋傳時,為了看看他是否還好,我給他發了一條短信説,你知道,我只是看看你,很多人都很擔心,想知道你是否還好。”馬斯克説,“他給我回了電話,實際上看起來很好。當時他和一羣朋友在懷俄明州,視頻電話裏看起來還不錯。但你知道,聽起來整件事並不好。似乎有很多問題。”
馬斯克必須結束採訪。當天還有個財報電話會議。那天特斯拉的市值飆升,馬斯克宣佈將在德·克薩斯州奧斯汀市再建一處特斯拉超級工廠,承諾它將成為科羅拉多河上的“生態天堂”,可以徒步旅行,可以騎自行車,並將對公眾開放。
電話會議上,馬斯克忍不住再次提到警惕人工智能。對那些無法想象電腦比人類更聰明的人,他直截了當地説:“實際上他們比自己想象的要笨得多。”
但就目前而言,在人工智能對人類採取行動之前,馬斯克的一切都很好。而且還有很多星系需要征服。(皎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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