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一連串的質疑與風波之後,作為極富代表性的共享經濟獨角獸企業,WeWork最終選擇黯然終結IPO,順帶甚至將其主要投資方軟銀坑得幾乎要“變賣家產”。但就在WeWork還在舔舐傷口時,”共享辦公第一股“這個名頭卻被來自中國市場的優客工場拿下。
據悉在11年18日,優客工場完成與特殊目的收購公司Orisu n Acquisition Corp.的業務合併,並通過SPAC途徑正式登錄納斯達克市場,交易代碼為“UK”。對此優客工場創始人毛大慶表示,“作為一家上市公司,我們將利用拓展的資源,先進技術,品牌資產,運營經驗和專業知識來尋找新的增長機會,併為股東提供長期價值。”
看到這裏可能有的小夥伴就要問了,SPAC是什麼?不同於IPO,SPAC(Special Purpose Acquisition Company)即特殊目的收購公司,其實可以理解為大家所熟悉的“借殼上市”。就是通過收購一家已經在納斯達克上市的企業,將自己的業務裝進上市公司中最終實現上市的方式。
相比於傳統的IPO模式,SPAC有着更快速、費用更少,以及流程更短的優勢,而這一切自然也是有代價的。據悉,優客工場在上市後只能先在OTC-Markets次板上進行交易,而暫時不能在主板交易,只有經過一段時間並達到一定條件後,才可以轉至主板交易。因此外界認為,這對於優客工場的經營狀況與財務表現提出了一定的要求,而這或許也是許多企業並未選擇這條路的原因。
顯而易見,SPAC只是優客工場的“Plan B”。早在2019年12月11日,優客工場就曾向美國SEC公開遞交招股書,擬尋求在紐交所上市,計劃募資1億美元,但在隨後的2020年8月6日,其向美國SEC申請撤回註冊聲明,並解釋稱,鑑於當前的資本市場狀況,公司正在考慮其他替代方案,決定目前不進行擬發行證券的發售。
在外界看來,優客工場當時選擇撤回IPO的原因其實很簡單,畢竟WeWork IPO的失利,讓身處同一賽道的優客工場也體會了一把“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並且隨着WeWork在IPO過程中被扒開了光鮮亮麗的外表,在招股書上暗藏大量風險因素以及不同尋常的商業模式和治理結構,引發了投資人對其廣泛質疑,更使得其估值從470億美元的峯值下跌了90%以上。
而WeWork IPO折戟所導致的結果,就是讓無數友商被聚焦在投資者的放大鏡下,使得其估值自然也就需要重新被審視。在這樣的情況下,由於對公司估值存在分歧,花旗與瑞士信貸也紛紛退出了優客工場IPO承銷商的行列。
並且屋漏偏逢連夜雨,隨着新冠疫情自今年年初開始席捲全球,所導致的結果就是居家辦公幾乎成為了互聯網企業的潮流,也讓以ZOOM為代表的遠程辦公概念股紛紛爆火。但與之相對應的就是員工既然都回家辦公了,辦公室也就只能空置,更是直接導致了大批中小共享辦公室企業退出市場。
而隨着國內疫情得到有效的遏制,共享辦公模式很快也迎來了春暖花開。據優客工場方面公佈的數據顯示,截至2020年6月30日,其在全球運營超過300個場地、覆蓋城市達47個,擁有185個聯合辦公空間,全部場地的出租率為70%。而在會員量方面,據悉優客工場的會員數量達85萬人,較2018年底的25.2萬增長238%。因此不難發現,作為國內市場共享辦公領域的領頭羊,優客工場在其他中小競爭者退出後,反而贏得了更多的市場份額。
當然,優客工場同樣也面臨着一定的挑戰。WeWork失敗所造成的最大影響,就是共享辦公在海外投資者中“祛魅”,也使得這類企業不再是富有魅力且高大上的互聯網科技公司,而是套着互聯網皮的二房東。既然是二房東模式,市場自然就會用傳統的空置率、現金流、租約期限,以及回款等數據來陟罰臧否了。
但優客工場在過去一直堅持輕重資產並行的模式,並且輕資產的比例一直在上升,使得其在2020年上半年已經實現經營性淨現金流回正,並且淨流入242萬元。據悉,優客工場的輕資產模式主要是輸出品牌服務,並提供空間設計、建造,以及管理,用AI等技術來打造更加智慧、高效、舒適的辦公場景,而業主則承擔大部分的前期投入。
而至於説向輕資產轉型的優客工場,最終能不能成功登陸納斯達克主板,則還需要讓時間來給出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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