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孫正義損失慘重的這家公司,終於要盈利了?
Marcelo Claure近日在接受媒體採訪時表示,在新冠疫情期間,WeWork看到了市場對靈活辦公空間的強勁需求。具體而言,儘管疫情後的居家辦公降低了市場對公共辦公空間的需求,但一些公司開始在員工居住地附近為其尋找衞星辦公室。WeWork也因此在過去一段時間裏集中收到了一批新的租賃合約。
雖然盈利時間已提上日程,但籠罩於這家昔日共享辦公“獨角獸”身上的陰霾,並未因此淡去——其與最大外部投資者軟銀集團(以下簡稱軟銀)的法律糾紛仍在繼續。
據英國金融時報消息,日前WeWork執行董事長Marcelo Claure表示,在經歷了裁員約8000人、重新談判租約和資產出售等激進的成本削減和業務模式調整之後,預計公司有望於明年底實現運營盈利的目標。
而該消息宣佈之際,WeWork仍然處於投資人的質疑與市場的看空之中。去年秋天以來,該公司經歷了一系列挫敗與挑戰。2019年9月,彼時估值高達480億美元的WeWork IPO失敗,隨後估值暴跌至80億美元,公司陷入危機、全球大幅度裁員。而究其IPO失敗的原因,主要在於其財務狀況——WeWork經營現金流長期失血且未來難以改善,以及同為共享經濟“獨角獸”的Uber、Lyft上市後股價表現欠佳,也影響了二級市場對WeWork的估值。
市值的大幅縮水也讓其最大投資人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投資滑鐵盧”。今年5月,軟銀髮布了公司史上最糟糕業績——其財報顯示,截至2020年3月31日,願景持有的投資資產的未實現估值虧損(淨額)為1.9萬億日元,其中WeWork、Uber及其他三個附屬公司在第四季度出現公允價值下降;同時受新冠疫情影響,其他投資組合公司的總公允價值也顯著下降。軟銀董事長、CEO孫正義也在去年底承認,投資WeWork是一個錯誤。
日前,Marcelo Claure表示,自去年IPO失利後,公司已採取積極行動減少現金消耗並大幅度削減成本。目前,該公司已將員工人數從去年的14000人大幅削減至5600人。此外,其也相繼出售了旗下如計算機學院Flatiron School、軟件公司Teem、The Wing股份等非核心業務。
與此同時,雖然新冠疫情讓許多人不得不居家辦公後,降低了共享辦公的需求,一些租户也因此拒絕支付租金或要求終止租約。但Marcelo Claure介紹稱,WeWork看到了市場對靈活辦公空間的強勁需求——一些公司開始在員工居住地附近為其尋找衞星辦公室,並將員工分散到主辦公大樓之外。過去一個月裏,萬事達、微軟、字節跳動等公司均與WeWork簽署了新的租賃協議。據悉,今年6月,該公司錄得自今年2月以來最強勁的銷售業績。
“每個人都認為WeWork是項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沒有任何機會。但一年之後,你將看到WeWork基本上會成為一家可盈利的企業,並擁有令人難以置信的多樣化資產。”Marcelo Claure説道。
與大股東軟銀法律糾紛繼續
雖然強有力的成本削減和新的辦公需求讓WeWork的盈利提上日程,但籠罩在其身上的陰霾並未因此減退。事實上,其與軟銀之間的法律糾紛仍在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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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9月在WeWork經歷IPO失利、陷入重重危機後,軟銀不得不充當起“救火隊長”角色。為防止其現金告罄、就此破產,軟銀隨即宣佈將向陷入困境的公司提供約95億美元的紓困計劃,其中包括收購該公司價值高達30億美元的股權(含公司聯合創始人、前任首席執行官紐曼高達9.7億美元的股份),以及65億美元的債務和股權融資。
然而,今年春天,上述紓困計劃中30億美元股權的收購變數。3月17日,軟銀向WeWork股東發出通知稱,由於SEC(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等美國政府監管部門對WeWork展開調查,於去年秋天制定的向該公司私人股東提出的30億美元股份收購計劃可能不再進行。但軟銀向WeWork承諾注資50億美元的計劃不會改變,並且其中15億美元的資金已經到位。4月2日,其正式在官網宣佈終止上述股票的收購。5天后,一個由WeWork董事會成員組成的特別委員會在美國特拉華州法院向軟銀提起了法律訴訟,聲稱前者“進行了一場有目的的活動,以避免完成收購要約”。
軟銀方面則表示,將為訴訟提起強有力的辯護,並稱特別委員會提交了“絕望而被誤導的嘗試”。據英國《金融時報》報道,這場糾紛的庭審時間被定於1月1日。此外,本月初軟銀向投資人表示,其對WeWork103億美元的投資已減計至24億美元。
記者|唐如鈺 編輯|肖芮冬 鄭直 肖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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