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昨日, 華為創立30週年為何不搞慶典?

由 敖學農 發佈於 娛樂

  作為中國最大的民營企業、全球通信技術行業的領導者和世界500強前百強企業(居世界500強第83位),在公司迎來30週年華誕之時,不搞慶典,不發消息,此舉在中國企業界實為罕見。

  餘勝海/文

  昨天(9月15日),華為公司在悄無聲息迎來30週年。作為中國最大的民營企業、全球通信技術行業的領導者和世界500強前百強企業(居世界500強第83位),在公司迎來30週年華誕之時,不搞慶典,不發消息,此舉在中國企業界實為罕見。昨天,筆者就此發了一條微博,有網權驚呼:“華為太低調了,簡直令人不可思議”。

  按常理,一個企業的創企和成立十週年、二十週年、三十週年都要舉行隆重慶典,而華為從1987年9月15日在深圳註冊成立至今從未搞過慶典活動。

  一個年銷售收入5200億元的中國最大的民營企業和世界前百強企業,在創立三十週年之際不搞慶典,難到是差錢嗎?回答肯定不是!究其原因是源自華為創始人、總裁任正非的底調和歸零的心態。

  記得2010年7月8日,美國的《財富》雜誌公佈了《財富》當年世界500強企業名單,華為首次入選世界500強。華為的一位高管一大早走進會議室説道:“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公司進入世界500強了。沒有人有欣悦感,更沒有人倡議搞什麼慶典。”至今,華為已經是全球最大的通信設備制商和世界前百強企業,但華為從不提什麼“全球第一”、“世界500強”。

  低調、謙卑的任正非卻認為,“華為沒有成功,只是在成長。今天的華為恰恰可能是最脆弱的時候。因為成功容易讓人變得怠惰和自大,讓組織變得盲目驕傲和故步自封。過去的成功不是未來成功的可靠嚮導,不能陶醉於過去的成功,迷信過去成功的經驗,要敢於不斷地批判自己”。

  在任正非看來,一個企業、一個組織,如果總是揹負成功與輝煌的包袱,這個企業離死亡也不遠了。所以,他堅持認為華為是一個沒有歷史的公司,要求華為的高管始終保持空杯心態,走出疲勞和病態,開創更加羨好的未來,重新激發活力,才能讓公司走得更穩、更遠。

  筆者在華為調研釆訪時還發現一個有趣的現象,在和華為高管們交流的時候,他們很少跟你説歷史,也不提過去所取得的輝煌業績,總是在給你介紹羨好的未來。比方説當別的企業在討論2015年如何發展的時候,華為已經在規劃2025年的事情了。先人一步,不安於現狀,戒驕戒躁,不斷挑戰自我,這就是華為能夠戰勝競爭對手、稱霸世界的原因。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十一金牌”:馬爸爸,任正非,董明珠是我最敬佩的三個企業家!

  網友“497”:吹牛又在

  網友“♍♎➿來-日本人️➰➿♏♈♊”:華為沒有成功,只是在成長。今天的華為恰恰可能是最脆弱的時候。因為成功容易讓人變得怠惰和自大,讓組織變得盲目驕傲和故步自封。過去的成功不是未來成功的可靠嚮導,不能陶醉於過去的成功,迷信過去成功的經驗,要敢於不斷地批判自己

  網友“好劍”:挺好,比阿里好多了,前幾天阿里搞的慶典,無聊又燒錢,不如做點實事

  網友“國貨當自強”:任退休了,希望華為的接班掌舵人別和聯想一樣啊!

  網友“稻島”:聽在華為工作人員説,一個項目能一個星期完成,項目負責人報一個月。 其餘時間在辦公室喝茶 聊天。

  網友“開開心心”:華為省錢是因為華為的確缺錢,華為2016年營收5200億確實是不錯,但營收高不代表利潤高!去年華為營收5200億,淨利潤370億!而阿里巴巴營收雖然只有1525億,但淨利潤515億!營收高是沒用的,淨利潤才是企業真正的收入!

  網友“心見”:餘大嘴跟華為的風格有點格格不入

  網友“飛天豬”:不僅僅是五百強

  網友“與我同在!”:華為作為民族企業,其目的不只是進入500強這麼簡單


  戴安娜逝世20週年 | 集體制造戴安娜

  2017-08-31

  三聯生活週刊

  我們為何如此在意戴安娜的悲劇,並對其中的悲痛感同身受?或許只是因為,拋掉華麗的王室身份,戴安娜的故事是一個不幸的家庭故事。

  在戴安娜逝世20週年快要到來的時候,我看了兩部新近紀錄片,分別由國家地理頻道和BBC4頻道製作。兩部紀錄片都以戴安娜的錄音作為旁白,名字都為《戴安娜:她的自述》。在大部分的時間裏,這些獨白聽起來像一個抑鬱症患者的傾訴。“因為我總是面帶微笑,人們就認為我很快活。”即使我瞭解,在過去許多年裏,這個故事被投射了太多,不好判斷,還是很難不被觸動。

  《戴安娜:她的自述》劇照

  威爾士王妃戴安娜,是過去的幾十年裏,全世界媒體最愛的面孔之一,不論生前或死後。這種喜愛,在1997年8月31日,其意外死亡的消息傳來之時,達到了頂峯。

  我還記得20年前,戴安娜香消玉殞的消息傳來後,電視、廣播、雜誌、報紙鋪天蓋地地報道。作為一個普通中國學生,我也為這位異國他鄉的王妃感到難過,並以為紀念的買了埃爾頓·約翰的《風中之燭》——他將這首寫給夢露的歌,在戴安娜的葬禮上重新演繹。其中有幾句是這樣唱的:“永別了,我們的英倫玫瑰,願你永遠盛開在我們心中。你的一生,就像是風中之燭,即使大雨傾盆不止。光芒從不隨夕陽消失。”

  此時的《時代》週刊以戴安娜作為雜誌封面,稱讚“她是人民的王妃”:“過去16年裏,在某種意義上,戴安娜代表着英國。她證明了,雖則帝國已歿,歷史厚重,這個國家依然充滿青春、活力和魅力。”訃聞這樣寫道:“在戴安娜身上,人們見到了王室最温暖的微笑,最深情的眼睛。公眾愛她。她將世界對於她的熱情化作了對於他人的同情,不論他們是無家可歸者、艾滋病人,還是地雷受害者。戴安娜懂得如何將世界對她的關注化為善舉。”

  “人民的王妃”這個稱謂,是英國前首相托尼·布萊爾在戴安娜的葬禮上開始使用的。“她是一個出色而温暖的人。她的人生為悲劇所觸碰,令人傷感;但當她觸碰他人,不論在英國或者世界其他地方,卻總是以愉悦、以舒心。”布萊爾在悼詞中説,“她是人民的王妃。這將令她活在我們的心中,活在我們的回憶裏,直到永遠。”

  在她死去之後,更多的故事與報道被生產出來,為這個傳奇的宏大敍事添磚加瓦。而今,關於戴安娜的書籍不計其數,寫作者包括她的管家、情人、私人秘書、記者和研究者。影像資料亦不在少數,其中包括她幫助專欄作家莫頓寫作《戴安娜:一個真實的故事》時錄製的磁帶和接受演講培訓時的私人對話。在其逝世20週年到來之際,就有好幾部紀錄片推出來,除了兩部《她的自述》,還有《戴安娜:七日之後》和《我的母親,戴安娜》。在她死去20年之後,我們似乎瞭解了戴安娜的一切。

  果真如此嗎?

  斯賓塞小姐與戴安娜王妃

  讓我們先來認識一下戴安娜·弗蘭西斯·斯賓塞小姐(Lady Diana Frances Spencer)——她喜歡聳着肩,瑟瑟縮縮地窩在沙發裏,笑起來有幾分戲謔,還有幾分天真,害羞的時候會捂住臉。她看起來甜美文靜,又調皮快活。她身上總帶着點兒少女氣,即使在後來,她成為“世界的王妃”,也會在某些時刻流露出不安與羞怯。

  1961年7月1日,戴安娜出生於英國諾福克的一個貴族家庭,是這家的小女兒。其父愛德華斯賓塞,是斯賓塞伯爵七世的獨子。斯賓塞家族與英國王室世代保持着良好的關係,其曾祖父斯賓塞伯爵六世,曾在愛德華七世和喬治五世的宮廷裏任職。斯賓塞家族的女眷,也經常行走於宮廷。

  一開始,人們將戴安娜與查爾斯的故事描述為童話。戴安娜與查爾斯相識於1977年,此時戴安娜16歲,查爾斯29歲。他們是在戴安娜姐姐的射擊派對上相識的,相較於其胞姐莎拉,查爾斯對於戴安娜表現出了更多的熱情。兩人在後來回憶説,這次聚會在他們的關係中十分重要。兩人關係的迅速發展,在查爾斯邀請戴安娜在巴爾莫勒爾共度週末之後。這次約會很快被媒體捕捉,1980年的英國小報頭條宣稱,查爾斯“再次墜入愛河”。僅僅數月之後,白金漢宮便宣稱了兩人訂婚的消息。這是1981年2月24日。

  1981年7月29日,查爾斯與戴安娜在倫敦的聖保羅大教堂舉行了轟動世界的“世紀婚禮”——距離戴安娜過完20歲生日僅僅三個禮拜。這場婚禮成為當時全球觀眾最多的一場婚禮,通過電視轉播到世界各地。戴安娜穿着龐大的及地婚紗,顯得非常緊張——在7.5億觀眾的觀看之下,她將丈夫查爾斯·菲利普叫成了“菲利普·查爾斯”。這並沒有影響坎特伯雷大主教宣佈:“童話已經締結。”次年,戴安娜生下了威廉,兩年之後,又生下了哈里。

  然而,現實裏的王子與公主並沒有“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事實上剛好相反。這是一段從一開始就缺乏愛情基礎的婚姻。在結婚之初,記者問這對新人是否真的相愛,戴安娜給予了肯定回答,查爾斯的回覆卻是:“那要看你如何定義愛。”多年後,查爾斯向媒體承認,迎娶戴安娜不是出於愛情,而是因為王室家庭的壓力和職責。結婚11年之後,英國首相宣佈了這對曾經的“童話夫妻”分居的消息。

  1995年,戴安娜出現在電視上,在《全景訪問》(Panorama Interview)節目裏接受了馬丁·巴希爾(Martin Bashir)訪問。直到今天,當我們再次回看這場著名訪談,依然會為她的坦率感到驚訝。

  戴安娜在《全景訪問》節目中

  在這場公開的採訪上,戴安娜被問到查爾斯與其情人卡米拉之間的情感糾葛,她直言不諱地説:“是的,我們的婚姻關係裏有三個人,所以有一些擁擠。”在問及她與馬術教練詹姆士·休威特(James Hewitt)的情感關係時,她也毫不迴避:“我愛過他。但他讓我很難過。”不幸的是,戴安娜的這位情人人品不佳,以昂貴的出版費出版了《戀愛中的儲妃》一書,一度將她推上風口浪尖。

  這場訪問引發了王室的迅速反應。女王在一個月之後給雙方發了信箋,敦促查爾斯迅速離婚。然而,戴安娜表現得像一個叛逆的豪門兒媳,再次引起了王室不滿。1996年2月,戴安娜單方面做出了離婚宣言,稱雙方已經協議離婚,但威爾士王妃還將繼續參與到與兩個小王子相關的一切決策之中,繼續留在肯辛頓宮中,並保留“威爾士王妃戴安娜”的頭銜。英國王室旋即做出反應,稱“一切尚未定論”。8月,戴安娜與查爾斯正式宣佈離婚,王室讓戴安娜保留了“威爾士王妃”的頭銜,但去掉了“殿下”的稱謂。

  戴安娜的悲劇,以其突如其來的死亡作為終點。離婚後一年,1997年8月31日深夜,在躲避狗仔隊的過程中,戴安娜乘坐的車輛在巴黎著名的阿爾瑪(Alma)橋下隧道中發生車禍。她此時的情人多迪·費伊德和司機當場死亡。戴安娜被送入醫院,搶救無效,終年36歲。

  “人們注視着她,並且心懷着脆弱的希望,希望戴安娜擁有幸福的結局。這場婚姻已經死亡,但王妃永存。”1997年的《時代》週刊寫道,“然而現在,她走了。”

  王室真人秀

  如果我們把目光放回上世紀80年代,會發現戴安娜之所以成為一代偶像,因為她出現得適逢其時。很大程度上,“人民的王妃”戴安娜,其神話是由人民製造的:這其中有媒體的渲染,也有民眾的共情。“這是一場集體創造。她(戴安娜王妃)也是一種集體財產。”《衞報》評論説。

  戴安娜成為王妃的80年代,英國最具權勢的是兩位女士:一位是保守而高高在上的英女王陛下,另一位則是英國曆史上的第一位女首相,被稱為“鐵娘子”撒切爾夫人。甜美親和的戴安娜王妃的出現,無異於一股清風,讓民眾在強權女性的對峙之中得到一絲喘息。

  戴安娜與查爾斯的“世紀婚禮”舉行的夏天,並非一個寧夏。此時英國經歷了布里克斯頓暴動和托克斯泰斯暴動,失業人口高達250萬。儘管如此,“王室童話”的上演依然獲得了人民的鮮花和掌聲。年輕的戴安娜成為全世界最著名的女人。對於這位21歲的姑娘而言,這頂王冠十分沉重,光環讓她無處可藏。

  許多西方人認為,上世紀80年代這10年,是經濟繁榮,氣氛樂觀的10年。“生活很好,重要的是,生活顯得很好。”此前10年,充滿了經濟衰退的陰霾,而今終於告終。消費主義成為新宗教,物質主義無孔不入,“品位”與“格調”顯得無比重要。在一切皆有可能的時代裏,野心被強調了。在時裝設計師沃斯開設的精品店裏,平民被打扮成了皇族貴胄。人們的着裝偶像是上流社會和王室貴族。

  當年輕的戴安娜最初出現在公眾面前之時,她看起來像一個漂亮的“斯隆漫遊者”(Sloane Ranger)。這個稱謂來源於肯辛頓地區的斯隆街(Sloane Street)。在上世紀70年代,潮流青年熱愛薇薇安·韋斯特伍德精品店所在的國王大道西部,保守的人們則更青睞斯隆廣場東邊。80年代,人們造出了“Sloane Ranger”一詞,專指穿着時髦的上流社會男女。

  而戴安娜,正是“斯隆遊蕩者”的原型。在此時的英國版《芭莎》雜誌上,可以看到以此為主題的大篇幅報道。而今看來,這個稱謂是十分準確的,同時無可厚非。戴安娜出身名門,其所在的斯賓塞家族,在歷史上聲名顯赫,其先祖曾經輔助喬治一世建立漢諾威王朝——現在的王室便是其子孫。斯賓塞家族的驕傲,在戴安娜的婚禮上體現得最為明顯。戴安娜的弟弟、年輕的斯賓塞伯爵發表演講説:“戴安娜不需要任何王室頭銜來延續她特殊的品牌魔力。”

  “戴安娜之所以被記住,因為她是一個真實的人。她在看望平民時展現出來的情感,也是真實的。”在採訪中,戴安娜展示了作為尋常人的軟弱和痛苦。當我們在紀錄片中再次看到這張八九十年代最為著名的面孔,我們看到的是一個疲憊、無助的年輕女人,你甚至可以從她的眼神中看到很明顯的抑鬱傾向。人們經常將王室生活看成一場肥皂劇,實際上,它更像是一個養成性質的真人秀。

  在紀念日到來的前一個禮拜,《衞報》發表評論文章説:“20年過去了,我們仍是一個有着王室窺私癖的國家。”“這個上唇僵硬、保持冷靜的國家,忽然發現自己竟然在公開場合顫抖,並且感到了舒適。”《衞報》説,戴安娜做得最重要的一件事,或許正是1995年的全景採訪。這使得數以千計的英國人得到了放縱的允許,可以在公開場合哭泣和表達情感。這是在“二戰”以來,英國人鮮有的時刻。

  戴安娜的意外死亡,令英國王室陷入了突如其來的尷尬境地。奧斯卡獲獎影片《女王》,講的便是這段往事。人民羣眾悲痛欲絕,王室卻採取了逃避疏離的態度,這激怒了許多英國民眾。民眾反王室的情緒高漲,王室面臨着危機。“在過去,斯賓塞家族曾經幫助温莎王朝登上了皇位。而今,這個家族最有名的女兒可能在將之拉下馬的運動中,輕輕推搡一把。”《紐約客》的文章這樣寫道。

  後戴安娜時代

  歷史上有許多英年早逝的時代偶像,比如瑪麗蓮·夢露、詹姆斯·迪恩和李小龍,在其死後,隨着研究資料的堆積,人們對於他們的印象得到豐滿,甚至是顛覆。然而,在戴安娜身上,卻並不是如此。在其死亡之後的10年、15年、20年裏,我們對於戴安娜的印象並沒有發生改變。

  直到現在,我所看到的戴安娜,依然是20年前的那個悲劇的王妃。我們更多地瞭解了這個悲劇故事的細節:在蜜月的第二天,查爾斯便給情人卡米拉寫了三頁紙的情書;在蜜月旅行中,他甚至帶着卡米拉送的袖口。在電話裏,戴安娜聽到查爾斯對卡米拉説:“不論發生什麼,我將永遠愛你。”所有一切,只是在加深人們對於戴安娜的同情,與此同時,加劇對於查爾斯的厭惡。如果這出王室故事是一出電視劇,查爾斯這個角色的劇中人設,顯然展現得不夠完整。

  而今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戴安娜的反擊取得了終極勝利。最明顯的一個標誌是,查爾斯王子因為戴安娜的悲劇人生,遭到了民眾的持續譴責。在新近的民調中,51%的被調查者表示,希望王位從91歲的伊麗莎白女王那裏,直接傳到35歲的威廉王子手中,僅有22%的人表示,希望查爾斯親王成為下一任國王。

  20年後的今天,王室重新獲得了民眾的歡心。“其中最標誌性的遺存物,是戴安娜流傳至今的傳奇。”在一篇名為《戴安娜拯救女王》的文章中,《紐約時報》這樣寫道。戴安娜的悲劇也令王室改變了陳舊的習俗,接受現代婚姻應該建立在理解與愛之上。戴安娜的下一代,比他們的父母更為自由。與此同時,他們也更受民眾歡迎,民調顯示,他們受到了80%的民眾支持,遠遠高出其父親。“他們集中了父母的優點。既有母親的機敏感性,又有父親的職責感。”

  “女王死後,查爾斯親王將繼承王位。這個在很大程度上被公眾誤讀的男人,將不會繼承其母擁有的公眾歡心。然而,他將不會面臨君主制的危機,他兒子的受歡迎度,將令他前行。”《紐約時報》寫道,“戴安娜留給這個家族的最後禮物,既成就了她,也摧毀了她,將在現代得到重製。”

  以言論犀利聞名的《私人眼》雜誌説,“人民的王妃”(People s Princess)戴安娜,其實是“報紙的王妃”(Paper s Princess)。不論是其生前還是死後,戴安娜都是媒體的寵兒。他們熱衷追逐她的故事,因為這會帶來銷量,她死後依然如此。關於戴安娜的週年紀念,大多是媒體自發進行的,而不是王室或者政界。媒體一方面促使了她的死亡,另一方面,也讓她的形象得以一直活下去。

  戴安娜與媒體就像“綁在同一個風火輪上”,他們相互獨立,媒體熱衷從她身上挖掘賣點,她也懂得如何跟媒體相處。《衞報》甚至用了“操縱”這個詞。一件著名的軼聞是,在其生前,與查爾斯分居期間,戴安娜把王室電話簿交給了默多克集團的《世界新聞報》。此時她在白金漢宮的生活舉步維艱:一方面,查爾斯要與她離婚,另一方面,她還需要在公眾面前保持王室形象。於是,她進行了“反殺”:將王室秘密告訴她在媒體的朋友。

  “戴安娜顯然是一個神話狂熱分子、一個幻想曲作曲家、一個白色謊言愛好者、一個操縱者,以及,一個世界級的演員,她具有一種特殊的才能,可以用一種絕對純潔的氣質,做出精心排練的、武器級別的有力反擊,並一擊即中。”《紐約客》一篇名為《裸者與死者》的文章這樣寫道。在作者看來,莫頓的傳記與全景採訪讓戴安娜的個性缺陷一覽無餘。在與查爾斯的公共戰爭中,戴安娜獲得了勝利,卻也付出了代價——這位善於利用媒體的公眾人物,最終因媒體追蹤而亡。

  然而,在這一切指責與猜疑之外,最重要的情節是真實的:她少不更事,嫁給一個不愛自己的丈夫,被當為一個行駛職責的工具。在這個王室大家庭裏,她孤立無援,壓力重重。實際上,即使是懷疑一切的理性派,在看完不計其數的紀錄片之後,看到一個快活明麗的少女,如何逐漸變為抑鬱症折磨的疲憊婦人,也很難對她説出負面的話來。她的不幸和痛苦是真實的——戴安娜的原初畫像,從未改變過。

  如果戴安娜沒有死於那場意外,她將是怎樣的?也許嫁給一個富翁,開啓傑奎琳式的第二段人生。在戴安娜王妃去世20週年之際,Metabook出版社出版了小説《想象戴安娜》。小説幻想戴安娜從20年前的巴黎車禍中生還,重新開始人生。“去世後,她的魅力有增無減。”作者科恩·克里岡(Diane Clegane)説,“不管她覺得自己站在哪座危崖,對兒子的愛都會把她拉回來。”

  Black Box Recorder,The New Diana

  在這本208頁的小説中,戴安娜依然是萬人愛戴的“人民的王妃”,生活在了美國。她在曼哈頓著名的Michael s餐廳吃午餐,穿Oscar de la Renta套裝,坐一號桌,點漬鮭魚片。她日常打理“戴安娜王妃基金會”的工作,偶爾到倫敦看望兒子。她與超級富翁過從甚密,在奧斯卡頒獎典禮上頒獎,在《名利場》晚宴上與電影明星調情。這個平行時空裏的戴安娜,是一個活人狀態的芭比,她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只有享受不完的生活。

  在紀念戴安娜逝世20週年的紀錄片中,有一部是從兒子的視角出發的:《我的母親,戴安娜》。這是威廉和哈里王子第一次在屏幕上談母親:“這20年以來,不想她的日子不多。”與《她的自述》的灰色不同,《我的母親,戴安娜》的色調是温暖的。

  “我的母親是個徹頭徹尾的孩子。她喜歡歡笑和樂趣。她是最頑皮的父母之一。”威廉説,希望將凱特介紹給母親認識,會在給喬治洗澡的時候告訴他有個戴安娜奶奶,她要是在這裏,一定是個調皮的奶奶,會在孩子洗澡時弄得到處是泡泡和水,然後跑開。“對我來説,她的一個座右銘是,你可以調皮,但是不要給人抓到。”

  我們為何如此在意戴安娜的悲劇,並對其中的悲痛感同身受?或許只是因為,拋掉華麗的王室身份,戴安娜的故事是一個不幸的家庭故事。

  “這便是我們悲痛的核心:它簡單明瞭,卻比輝煌幻想更深厚;它如宇宙般浩大,又親近如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孩子。在戴安娜的人生殘骸中,我們看到自己生活中,試圖一起重建的焦慮和陰影——作為丈夫、妻子、兒子、女兒。我們為戴安娜的傷悲戰慄,彷彿陷入突如其來的自憐。”在戴安娜去世10週年時,《時代》週刊的紀念文章這樣寫道。

  20年之後,我們再次翻看戴安娜的傳奇,猶如重温一部老劇,感到了悲憫與共情。“我們否認個中窘迫,我們認可箇中真實。”一切彷彿從未改變。

  (圖片來自網絡)

  本文來自騰訊新聞客户端自媒體,不代表騰訊新聞的觀點和立場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天天太太樂”:兩個老猴子最終會遭到報應得,戴安娜在天也不會放過他們的。

  網友“真愛永恆”:王室永遠都不會放過她的!

  網友“我本善良”:垃圾

  (2017-08-31)


  據環球網轉引韓聯社8月24日報道,韓國貿易協會24日在北京舉行中韓商界論壇,紀念韓中建交25週年。與會者共同評估中韓經濟合作建交25年來取得的成果,並討論兩國在發展人工智能、大數據、生物等未來產業方面的合作方案。

  2017年8月18日,北京,中韓建交二十五週年“韓國的名勝”攝影展在北京駐華韓國文化院舉行開幕式。視覺中國 圖

  韓國貿易協會動向分析室室長崔龍閔做主題報告時指出,韓國在中國進口市場的份額排名第一,也是中國最大投資來源國,今後兩國有必要在第四次工業革命和服務領域深化合作。

  中國社會科學院工業經濟研究所產業組織研究室副主任郭朝先提出了兩國6大合作方向,即以新產業為主、產業合作、研發合作、服務合作、韓中雙向投資、中韓對第三國共同投資。

  此外,兩國專家還討論了人工智能芯片、大數據交易、電子商務等新產業合作事宜。本次活動由韓國駐華大使館、對外經濟政策研究院、中國國際商報協辦,兩國商界180多名人士出席。

  (原文標題:《中韓商界在京聚首 回顧建交25年經貿成果》)

  (1970-01-01)


  今年是內蒙古自治區建立70週年,你知道的蒙古族歌謠除了膾炙人口數十年的《敖包相會》和《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還有哪些?

  本文從傳統蒙古長調、融合現代音樂元素開創的通俗流行類及世界音樂類蒙古音樂,以及具有蒙古血統的搖滾、金屬、説唱五個方面,粗略梳理1949年後內蒙古音樂的發展。

  若你有興趣繼續挖掘,會發現蒙古音樂的美好遠超過想象。

  傳統蒙古長調

  內蒙古音樂隱於草原,本是蒙古族人天人對話的內心之聲。傳統蒙古音樂是無法用學院派的方法教授和習得的。

  馬頭琴的節奏學的是馬蹄聲,人唱歌時的氣息仰止和節奏也不是靠固定發聲位置和數拍子練出來的。

  上海音樂學院教授、音樂人類學學者蕭梅1999年發表於第一期《中國音樂》上的《長調歌手自述》中,長調大師們莫不提到這一點。

  蒙古音樂是孤曠自然中人與內心的對話,是個體對自然的模仿和深深的理解,也是對生之歡愉毫無保留的慶賀,發乎於情,超越生死。

  席慕容在《歌王——哈扎布》一文中寫道:“只要遠遠地聽到他的歌聲,就會讓氈房裏火爐旁的老人家忽然間想起了過去的時光,讓草地上正在擠牛奶的少女忽然間都忘記了自己置身何處;所有的心,所有的靈魂都跟隨着他的歌聲在曠野裏上下回旋飛翔,久久不肯回來……”

  穿越時光,忘掉自己,正是蒙古族人對音樂的初衷和期許。

  在蒙古族的歷史演變中,長調和短歌各有興衰。但因為王府、寺院以及民間儀式、宴會上忌唱短調,長調幾乎貫穿蒙古族生活的方方面面,成為蒙古族音樂最重要的部分。

  透過新中國第一代蒙古長調歌王哈扎布的一生,可以窺見蒙古傳統音樂在新時代的命運縮影。

  蒙古長調歌王哈扎布。

  1922年5月11日,哈扎布出生於錫林郭勒盟阿布罕納爾旗一個牧民音樂世家。他12歲在那達慕大會上獲賽馬和唱歌雙料第一,18歲拜著名歌手特木登學唱蒙古長調,19歲時即追隨師傅成為旗王爺的歌手。

  蒙古族傳統,王爺府內蓄養歌手和樂手,流傳於阿巴嘎旗、阿巴哈納爾旗王府中的潮爾道和在察哈爾各旗貴族階層中流傳的阿斯爾均為貴族音樂,禮儀歌、宴歌等正式場合的歌曲也以長調為主。

  解放後隨着蒙古貴族階層的消亡,蘇尼特王府歌手洛卜桑太伊、策旺,阿巴嘎旗王府歌手斯日古楞,阿巴哈納爾旗王府歌手特木丁、哈扎布等都離開王府回到民間。他們掌握的音樂失去語境,只能封存於頭腦中。

  1952年加入錫林郭勒盟文工團後,哈扎布成為公認的新一代蒙古長調歌王。他收集長調歌曲,為中國唱片社出版了十餘張作品,不僅讓長調進入劇場,也帶至海外各地。

  “文革”期間哈扎布入獄十年,編寫整理的380多首長調和堆起來有半人高的唱片全部損毀。1976年他重獲自由,開班授徒傳承長調成為他後半生最重要的事業。

  他的弟子哈蘇榮既得真傳成為新一代長調大師,也做田野收集和研究工作。他為長調大師們作過傳記三部曲:《人民歌唱家——哈扎布》、《寶音德力格爾傳》、《我的老師——昭那斯圖》。除了哈扎布、寶音德力格爾和昭那斯圖,建國後的長調大師還有莫德格、巴達瑪、扎木蘇、馬希馬圖等。

  他們的命運軌跡相似,都循1949年後走出草原進入文工團體,繼而登上舞台走出國門,最終選擇回到草原薪火相傳的路徑。

  晚年哈扎布唱的最多的是一曲《老雁》。

  白茫茫外海之海濱

  啼鳴飛來時多麼美好

  我那可愛的七隻雛雁

  祝願它們飛到温暖的地方安康歡樂

  秋末寒冷己來臨

  芳草枝葉調謝失顏

  我那可憐可愛的七隻雛雁

  想必已飛到温暖的地方安居歡樂

  年邁的老雁,我呵

  只能留在山河上空盤旋

  老雁我並非想老而老的

  是因人世間自然規律而老的

  字短腔長的蒙古長調需要自己去聽,去感受,這樣厚重的作品無法用語言形容。

  通俗流行類

  1958年3月,毛澤東要求發起和蒐集民歌。一時間,民歌蒐集和“大鍊鋼鐵”一樣全民動員,這段時期誕生/重新編排的蒙古民歌《敖包相會》、《草原上升起不落的太陽》、《雕花的馬鞍》、《嘎達梅林》......生命力長久,直至今日仍在流傳。

  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內,民歌在大眾範圍內式微,蒙古民歌亦如此。

  直到上世紀九十年代,在傳統民歌基礎上加入新音樂元素的改編,和以傳統民歌曲式為基礎的重新填詞創作兩種方式,讓新民歌重新進入大眾視野。

  蒙古族歌手中,騰格爾、德德瑪、哈琳等既出現在各類晚會等官方活動中,亦出版專輯,有作品流行。這批歌手無論音樂編排還是唱法都貼近現代流行歌曲,蒙古傳統音樂的根底又讓他們的歌聲衝破流行的框架脱穎而出。

  蒙古族歌手騰格爾。

  此前,學院派培養出的“民族唱法”和真正的各民族傳統唱法相隔千里。各音樂院校教授的“民族唱法“是一種結合西洋美聲唱法演繹當代原創歌曲的體系,極易千人一面。騰格爾等蒙古族歌手的出現從一定程度上講打破了“民族唱法”的壁壘,讓大眾聽到更接近原生的蒙古音樂。

  1984年創辦的央視青年歌手電視大獎賽起初並沒有原生態唱法的分類。2006年,民族唱法和原生態唱法分組,各少數民族獨特的聲音、腔體和民族文化大放光彩。

  黑駿馬組合、鳳凰傳奇、額爾古納樂隊等新民歌組合湧現於這個時期。他們唱的傳統民歌已經過現代音樂洗禮,原創作品卻始終帶有蒙古傳統民歌的印記。

  黑駿馬組合。

  鳳凰傳奇。

  世界音樂類

  “世界音樂”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名字本身自帶對第三世界居高臨下的視角。但因為一直未找到更合適的説法,所以沿用至今。或許叫“土地音樂”更為合適?

  以在地傳統音樂為養分來源,吸取現代音樂的各種元素,也與其它地方音樂融合,總之是保持國際視野和開放心態,就可以歸入此範疇。

  生於鄂爾多斯的烏仁娜是我們能聽到的最美蒙古女聲,也是國際上最知名的蒙古族女歌手。她的聲音自然如草原萬物之靈,未經學院訓練矯正(雖然烏仁娜畢業於上海音樂學院,但學的是揚琴專業)。

  烏仁娜的歌聲就是她姥姥的歌聲,是草原上代代相傳,開口便成歌的聲音。

  旅居國外後烏仁娜與不同的音樂家合作。從唱傳統歌謠到自己創作,她歌聲裏的氣息和力度,吐字與節律,早已渡過精心打磨的階段,呈現的是她個體生命的豐饒和靈動。

  烏仁娜

  HAYA樂隊、阿基耐、圖利古爾、奈熱樂隊和安達組合等可歸入“世界音樂”範疇的蒙古樂隊各有特色。共同的地方是,他們的音樂底色是蒙古族傳統歌曲,使用原聲唱法(包括呼麥)和傳統蒙古族樂器。然而作品又不拘於傳統,原創新作和西洋樂器/音樂架構組成另一部分,亦有先鋒和探索之處。

  HAYA樂隊。

  奈熱樂隊。

  搖滾類

  成立於1989年的“零點樂隊”除主唱周曉鷗,其餘成員均為來自內蒙古專業文藝團體的樂手。作為早期中國搖滾浪潮中的一支重要樂隊,“零點”玩的是流行搖滾,很難聽出蒙古音樂的血統。

  1990年組建“蒼鷹樂隊”任貝斯手的斯琴格日樂也是經歷早期搖滾浪潮的一員,並從搖滾樂手後來成為有獨立唱作能力的音樂人。

  藍野樂隊成立於1998年,是第一支蒙古族搖滾樂隊。“蒙古族”的前綴不僅指成員的民族,也指音樂屬性——雖用漢語唱搖滾,歌裏卻充滿對草原的熱愛與讚美,搖滾三大件之外還包括馬頭琴等民族樂器。

  藍野樂隊。

  穿傳統袍子執馬鞭上台的杭蓋把草原的聲音帶到國際舞台,成為是西方世界最知名的中國樂隊(也許是之一)。把“杭蓋”歸於搖滾類也許不準確,從早期較為純粹的民歌到後來的folk-rock,如今的杭蓋也可劃入世界音樂的範疇。

  他們的音樂很平衡,吉他、貝司、鼓和馬頭琴、陶布豎爾、三絃勢均力敵,正常的嗓音和呼麥也互為補充,並沒有誰搶了誰的風頭。他們的音樂從早先比較純粹的民歌蜕變為最為人熟知的《酒歌》和《杭蓋》風格,即偏搖滾的世界音樂,剛好站在民族和搖滾的中間地帶,成為一眾蒙古系樂隊中最討喜的一支。

  杭蓋的原創作品較弱,但現場氣勢磅礴,一不小心就成為蒙古樂器博覽會,眼花繚亂卻不失整體性。

  杭蓋樂隊。

  更年輕的有Rid熱地樂隊,出道於《夢想的聲音》。和前輩們相比,熱地的音樂更自由奔放,節奏感更強亦更性感,像草原裏的熱帶島嶼。

  金屬類

  蒙古音樂長調短歌,向山川河流草原謙卑低頭,也崇尚武功鐵騎如風。

  因此蒙古傳統音樂的調性與金屬的結合順理成章,節奏、血性、極端嗓、優美而悠揚的旋律共存。想象草原上的一面旗,長風和烈風經過它發出的聲響。

  九寶樂隊專輯封面。

  顛覆M樂隊的專輯封面。

  比較出名的蒙古金屬樂隊有九寶、顛覆M、鐵騎等。

  九寶是借用了金屬元素的蒙古族音樂,顛覆M是新派金屬樂含有一定的蒙古族音樂元素,鐵騎則是異教民謠金屬融合程度很高的蒙古族音樂,首張專輯的名字就叫《血祭薩滿》。

  説唱類

  內蒙古的説唱不及蒙古國興盛,但也正在成長中。

  在全國人口60%都在30歲以下的蒙古國,説唱已盛行多年。蒙古國第一個techno組合Har Sarnai(1991)的創立者Amraa有一個觀點,hip-hop的來源除了非洲音樂,也受薩滿文化影響。薩滿儀式裏的唸誦,法師的鼓和節奏,都與現代的hip-hop非常相似。

  蒙古長調和hip-hop節奏重疊易生輝,蒙語輔音多,發音圓潤輕盈,也天然適合用來饒舌。

  2010年“內蒙説唱軍團”集體亮相北京麻雀瓦舍,三支年輕的內蒙古説唱組合“游擊隊”(PTS)、MNT、TST發合輯,從草原走向更廣闊的世界。

  這幾支樂隊之間互相熟悉和扶持,共同合唱的一首《説》灑脱純真,沒有中國內地很多説唱的戾氣。

  2010年“內蒙説唱軍團”進京首演

  海報

  。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qazwsx”:聲音美

  網友“qazwsx”:好聽

  網友“生命的長途列車”:很喜歡騰格爾老師

  網友“郭邦海”:很好聽,聲音好美。

  (1970-01-01)


  《白鹿原》自1993年出版以來,時至今日已有24個年頭。這期間,不管是在大眾閲讀方面,還是在學術研究方面,《白鹿原》都受到了廣泛關注。

  《白鹿原》

  《白鹿原》當之無愧是1993年的暢銷書。當年不少報刊評論都用“火爆京城”一詞來形容《白鹿原》的暢銷。根據上海南京東路新華書店的銷售數據,1993年這本書的銷量為13500冊,僅次於《我的父親鄧小平》。

  除了銷量,其火爆程度從記者和大學生的書單中也能看出來,可以説堪比現在的《解憂雜貨店》。根據《中國記者》1993年所做的一份《中青年記者讀書情況調查》,被採訪的八位記者中有三位都在讀《白鹿原》。還有記者坦言,雖然自己屬於經濟條線,但對於北京流行的小説《白鹿原》和《廢都》也不得不看,他認為這種流行現象中也存在着經濟問題。

  1995年,《中華讀書報》發表了《廣州大學生,在讀什麼書?》的調查文章,《白鹿原》同《百年孤獨》、《郁達夫文集》都屬於廣州大學生閲讀的熱門書籍。

  陳忠實

  除了銷量和書單,從當時盜版的“猖獗”也可以看出《白鹿原》的火爆。據當時的報道,在一些城市,新華書店訂購的《白鹿原》還未到貨,就有讀者在新華書店拿着《白鹿原》一書,營業員一問究竟,原來是在個體書店買到的盜版書。

  1993年,《白鹿原》的暢銷催生了文學界的一句流行短語:“陝軍東征”。原來同年出版的陝西作家的作品還有賈平凹的《廢都》、京夫的《八里情仇》和高建羣的《最後一個匈奴》等,陝西作家一時成為文化評論界討論的關鍵詞,甚至有評論説1993年是陝西作家值得驕傲的年代。

  《廢都》

  同時,這一系列作品的出版還帶來了上個世紀90年代“長篇小説復甦”的浪潮。當時文學作品的閲讀已從“世界文學名著熱”開始轉向“當代著名作家新作熱”,此前作家出版社的“當代小説文庫”銷量已經很可觀,但《白鹿原》和《廢都》的出版將“長篇熱”推向了高潮。

  鐵凝的《玫瑰門》

  “一書得道,雞犬升天”,《白鹿原》和《廢都》的熱銷也催生了一系列同類型長篇小説的暢銷。1994年,30家出版社長篇小説的出版計劃多達600種,比1993年增加了10%。那時跟風出版的長篇小説都是這樣的標題:《混血》、《錯亂》、《妻命》、《帝京》、《牀》......

  《帝京》

  不知道是不是受《白鹿原》和《廢都》的影響,那時長篇小説的廣告語一般都以性愛描寫為幌子,而且大多都是這樣的風格:“一個色藝雙絕的女演員與十二個身份不同的男子發生關係”,“五花八門的男歡女愛,生生不息的情場恩怨”,“豹房是明武宗淫亂的舞台,人與虎鬥,人與獸交”......

  1997年,《白鹿原》經過一番波折最終獲得了第四屆茅盾文學獎,而據1998年的一份調查,《白鹿原》在當時的20部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中知名度最高。廣西大學文化與傳播學院唐韌教授所做的這份調查收到了470位讀者的反饋,其中270位閲讀過《白鹿原》,超過總數的50%,有141人聽説過這部小説,佔總數的30%,在這兩個方面,《白鹿原》都超過了《平凡的世界》。

  茅盾文學獎獲獎作品調查報告節選

  這麼多年來,《白鹿原》不僅是大眾閲讀熱衷的讀物,也是學術研究的“一大寵兒”。從知網的數據來看,以“《白鹿原》”為主題的文章粗略算來有4900篇之多,其中博士論文就有17篇,而碩士論文有177篇。這些學術論文和報刊文章中也有一些有意思的數據:

  對於《白鹿原》的關注和影視作品等因素有關

  以“《白鹿原》”為主題的文章發表年度趨勢

  2006年,林兆華導演的《白鹿原》話劇在北京上演。以“《白鹿原》”為主題的學術報刊文章也大幅上漲,總數為255篇,較2005年的175篇,增長了將近46%。

  2012年,王全安導演的電影《白鹿原》上映,讓文章的總數猛增至441篇,達到一個峯值。

  2016年,陳忠實去世,又一次讓《白鹿原》成為輿論和學術話題的中心,而文章總數也達到一個制高點,多達492篇。

  發表文章以陝西境內的院校居多

  作為鄉土文學的《白鹿原》,其研究的地域分佈也呈“鄉土”狀態,發表文章最多的三個院校都在陝西境內。

  研究話題的變化:從儒家到女權

  關於《白鹿原》的研究主題,儒家文化或傳統文化一直是最核心的部分。除此以及文學藝術方面的討論之外,在2000年之前討論較多的是《白鹿原》的熱銷、茅盾文學獎和陝西作家等話題;2004年之後,關於《白鹿原》中的男權思想、生殖崇拜和女性悲哀等主題的文章漸多,研究的人物也逐漸從白嘉軒轉向田小娥。

  通常把《白鹿原》和哪些作品進行比較?

  《靜靜的頓河》

  涉及文學的文本研究時,做比較研究是不能免俗的一種方式,而和《白鹿原》作比較的作品一般有:《靜靜的頓河》、《日瓦戈醫生》、《百年孤獨》、《羊的門》、《紅旗譜》、《飄》、《古船》和《塵埃落定》。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nh”:因為最近人民的名義太火了,同時播的話怕是。。。

  網友“高山明月姑蘇夜”:大學時文學欣賞課,集體讀白鹿原,我問老師一個問題,小説中人物的命運與國共政治路徑選擇 結果與常理相反,老師笑而不語。這個電視劇有政策風險的,審核部門的同志應該有壓力。

  網友“高山明月姑蘇夜”:對包辦婚姻心懷不滿卻無法徹底反抗的鹿兆鵬對白嘉軒家長工鹿三的兒子黑娃(睡了東家二老婆田小娥,帶田小娥回到白鹿原,進不了宗祠,買個破窯洞安生)説,在白鹿原 ,我只佩服你黑娃一個人。

  網友“嬡巳荿傷”:人民的名義播完了,白鹿原該開播了。

  網友“透 @微涼~”:我只想感覺看到電視劇版《白鹿原》,等的好辛苦啊

  網友“miMisang”:還有,陳忠實養活了多少人!

  網友“miMisang”:那個時候的中國還是很土的

  網友“江頭未是風波惡”:想説什麼?

  網友“不想睜眼”:電視劇為什麼停播?

  網友“不想睜眼”:電視劇為什麼停播?

  網友“不想睜眼”:電視劇為什麼停播?

  網友“不想睜眼”:電視劇為什麼停播?

  (1970-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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