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學學催淚“七號房” 別把翻拍當“翻譯”

由 弓四清 發佈於 娛樂

  土耳其翻拍版《七號房的禮物》

  韓版《7號房的禮物》

  中國翻拍版《誤殺》

  印度原版《誤殺瞞天記》

近日,韓國經典影片《7號房的禮物》的土耳其翻拍版《七號房的禮物》登陸內地院線。影片口碑頗高,但票房表現平平,截至11月2日18時,該片在內地共斬獲1738.4萬元。

近年來,不僅海外翻拍電影多次引進,國產“翻拍潮”也逐漸興起。這些翻拍片均有一部已經被證明了市場潛力的前作為基礎,但翻拍後是否還能再續輝煌?答案往往並不樂觀。

同一個故事,不同解讀各有千秋

土耳其電影《七號房的禮物》於10月15日起在國內公映。該片改編自2013年的同名韓國版,講述一對相依為命的父女的故事:在智殘父親梅莫被誤判謀殺罪後,其所在監獄7號牢房的獄友們和外界各方想方設法把他的女兒奧娃帶進監獄,讓他們父女相見,引發一系列動人故事。

韓國原版的《7號房的禮物》根據真實事件改編,口碑優秀,一度被稱為“現象級的催淚神作”。影片在豆瓣上評分8.9分,穩列口碑榜Top250,可見中國觀眾對它的喜愛。如今上映的土耳其版《七號房的禮物》雖然豆瓣評分不及原版,但7.8分也呈現出佳片之相。不少觀眾都反映影片“超催淚”,部分看過原版的觀眾甚至認為土耳其版比原版更勝一籌。

兩版各有千秋。土耳其版《七號房的禮物》加入了温暖的太奶奶和目擊證人“獨眼巨人”等角色,以增加故事的豐富度及合理性。此外,還加入了多名獄友角色。但與韓版中獄友們多為“搞笑擔當”不同,土耳其版幾乎刪去了所有喜劇橋段,而以人性的真善美為主打牌,專注走温情路線。不少細節也更“本土化”,如案件的導火索——書包上的圖案,從韓版的水冰月美少女戰士改成了“海蒂和爺爺”故事中的小海蒂。

片名中“禮物”一詞的意義,兩個版本也有所不同:韓版更重父女親情,女兒藝勝的到來對爸爸和獄友們來説像是一道陽光,她本人便是最暖心的禮物;土耳其版中奧娃給獄友們帶去的禮物,則成為喚醒這羣人心中愛與自我救贖的動力。

翻拍片接連上映,《誤殺》是高峯

近年來,越來越多的翻拍電影出現在中國內地觀眾的視野。其中,國產片便進行過多次翻拍“試驗”,如2015年上映的三部電影《重返20歲》《前任2:備胎反擊戰》《我是證人》便都是翻拍自韓國電影。貓眼數據顯示,這三部影片均收穫3億元左右的票房佳績。此外,2016年年初上映,由張國立、姚晨主演的《一切都好》翻拍自1990年入選戛納電影節金棕櫚提名的意大利作品《天倫之旅》,該片2009年曾推出過一部由羅伯特·德尼羅主演的美版電影。相比起來,中國版口碑比另兩版略遜一籌。

2017年的西班牙大熱懸疑片《看不見的客人》在中國內地公映後口碑票房雙豐收,意大利翻拍版《死無對證》也在上個月底登陸國內院線,但水花不大。而該片的中國版也出現在不久前公佈的愛奇藝影業2021年片單中,目前正處於籌備階段。

意大利電影《完美陌生人》的翻拍記錄堪稱“壯觀”,目前已有十個國家買下版權。其中中國版《來電狂響》由馬麗、喬杉、田雨等喜劇大咖加盟,貓眼數據顯示,該片在2018年年底的元旦檔收穫超6億元的票房,可惜口碑方面卻遠不如同年在國內公映的意大利原版——後者迅速打入豆瓣Top250且評分高達8.5分。

疫情前最後一批院線熱門電影之一的《誤殺》,其實也是一部翻拍作品。印度原版《誤殺瞞天記》,早在中國版《誤殺》之前便已經印度本土先後進行過六次翻拍。基於原作的成功改編讓《誤殺》獲得了不錯的口碑;票房方面,貓眼數據顯示,疫情前的上映與疫情後的重映讓此片狂攬超過13億元。這也讓《誤殺》成為近年來翻拍片的一座高峯。

翻拍若成了“翻譯”,便容易“翻車”

翻拍片的出現,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是一種市場必然——當原版劇本在“原產地”證明過票房或口碑之後,其在第二個市場的票房和口碑便有了一定的保障。更重要的是,在電影市場發達的地區,翻拍片還能在一定程度上補充本土市場的劇本不足。《誤殺》的第一編劇楊薇薇便曾在接受採訪時承認:“《誤殺》(的成功)是原版劇本的魅力,我只是作為一個合格的編劇,在做施工圖紙時打好了完備的基礎。”

但從近年來翻拍片在中國內地市場的表現看,原版的成功並不見得能保證翻拍版的成功,改編時如何在保留原版精華的同時進行適當的本土化,是翻拍是否成功的關鍵。如票房口碑雙贏的《誤殺》,便在劇本改編上花了足夠工夫——雖相較原版作了較大改動,卻得到了國內觀眾的認可,除了票房高企,豆瓣口碑也高達7.7分,好於82%的懸疑片和78%的犯罪片。更多的翻拍片則因改編失敗而被觀眾批評為“空洞”“生硬”“炒冷飯”,如豆瓣觀眾“楊零度”認為翻拍片《一切都好》有“公益廣告既視感”,“全程課文朗讀,空洞無物”,觀眾“朝暮雪”直言《來電狂響》是對原版的“去其精華,取其糟粕”。有網友總結,很多翻拍片的常見問題在於對原版完全照搬,雖然從角色到台詞都進行了“漢化”,但更復雜的“本土化”工作卻沒做足。最終,翻拍成了“翻譯”,甚至成了“翻車”的代名詞。  羊城晚報記者 李麗 實習生 衞彌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