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曹雲金和何雲偉,一直有一個經常被提起的話題,你説他們如果不離開德雲社,現在得紅成什麼樣?
就像不知道丘處機如果不走牛家村會發生什麼神奇後果一樣,這種“如果”的猜想總是充滿了趣味性。
不過,筆者認為,曹雲金和何雲偉當初離開德雲社的原因並不像網絡上説的那麼簡單,什麼“八月風波”什麼“落井下石”之類的,實際上,他們倆離開德雲社的必然性遠遠大於偶像性。
本文就從幾個方面入手解開這個退社之謎。
一、偶然性確實存在
何雲偉離開德雲社的直接原因是郭德綱和北京衞視鬧掰,因此他和李菁在德雲社停業整頓前兩天發出聲明正式退社,這被外界理解為保住他們在北京衞視的節目。
曹雲金離開德雲社的直接原因是和欒雲平鬧掰,欒雲平以演員要服從管理部統一調配的理由直接停了曹雲金的演出計劃。
如果北京衞視和郭德綱沒鬧掰,或者乾脆李鶴彪沒打北京台的記者,是不是何雲偉就不會走了?
如果欒雲平那天沒有停曹雲金的演出,是不是曹雲金就不退出了?
當然,這個偶然性肯定是存在的,如果沒有那些直接原因,也許經過八月風波之後的德雲社會在管理制度上進行改革,何雲偉和曹雲金如果能夠多呆半年,沒準兒就會享受到德雲社分配製度和演出制度改革後的紅利,也就不走了呢。
不過,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何雲偉和曹雲金退出的必然性要遠遠大於偶然性。
二、何雲偉曹雲金出走的三點必然性
1,在相聲行業歷史上,徒弟學成之後獨立演出是一個傳統。
比如小蘑菇常寶堃,跟張壽臣學相聲出師之後迅速成為名角兒,還曾擔任過兄弟劇團團長,張壽臣一度還在徒弟手下當演員。
比如趙佩茹,在焦德海家跟着師父和師父的父親學藝,學成之後和常寶堃組成最紅的搭檔。
徒弟學成之後繼續給師父效力的也有,前提是師父有自己的茶社或場子,但這種效力並不一定是長期的,想走隨時可以走,師父也不會攔着。甚至有的師父比如周德山和朱闊泉都鼓勵自己的徒弟出去跑碼頭見見世面。
就算按照相聲行業“三年學藝兩年效力”的規矩,何雲偉和曹雲金也早就可以出師門了。
也許有人會拿曹雲金何雲偉2006年才正式拜師郭德綱説事,説他們在2010年還沒有出師,這不對。
曹雲金和何雲偉在2005年就已經是很成熟的相聲演員,不僅能夠上台甚至還能攢底。如果必須從2006年擺知儀式才開始算郭德綱徒弟的話,那他們就應該屬於帶藝投師,不需要三年學藝兩年效力。
所以,原則上講,如果按照相聲行業傳統和規矩的話,以曹雲金何雲偉2002年開始學藝計算,他們2007年就可以出師門,隨時可以走。
2,按照現代公司管理制度,員工有擇業自由
在何雲偉曹雲金出走之前兩年,德雲社文化公司由於徐德亮王文林的出走開始進行管理制度改革,和員工籤合同。
但是,這時候德雲社還沒有專業的管理團隊,制定合同的水平也很草莽,過於照顧公司利益而忽略了員工個人利益,比如曹雲金對記者説過的,按合同規定,如果他離職就要賠公司一百萬,但合同卻沒規定什麼情況下離職可以免責,如果公司故意雪藏他不讓他上台演出,這種情況下離職也得賠一百萬,這明顯不公平,因此他拒絕籤這個合同。
更關鍵的是,在2010年前的何雲偉和曹雲金每個月在德雲社的正常收入只有幾千元,掙大錢的商演他們説了不算,自己找演出機會掙外快,按照合同規定還得交給公司一半。
如果按照現代公司管理制度,以德雲社當時的管理水平,出現員工尤其是有本事的員工離職屬於再正常不過的事情。用那個什麼雲的話講,員工離職就兩個原因,一是錢沒給到位,二是心委屈了。
巧了,何雲偉和曹雲金這兩條還都符合。
其實,如果沒有後來的炒作,何雲偉和曹雲金的離職在娛樂圈裏根本不算啥,陳楚生,黃聖依他們和原公司的問題更大,只是因為中間沒有摻雜什麼師徒什麼欺師滅祖之類的炒作,所以遠沒有何雲偉曹雲金的熱度高。
3,何雲偉和曹雲金離職前已經能夠獨當一面
經常有人會抬槓,曹雲金説合同不合理,為什麼人家岳雲鵬願意籤?
很簡單,何雲偉和曹雲金當時出去了完全可以自己開相聲社,也能接到商演、影視劇和綜藝,甚至還能上春晚。岳雲鵬當時如果也出去,除非像燒餅那樣跟着曹雲金混,不然他還得回去跑堂。
像一些大公司,比如某東方、某裏、某鵝都是這樣,一些元老級的員工能夠獨當一面之後很快就離職出來選擇自己創業開公司,有的甚至短短几年弄得身價比原來的老闆都高,比如某多多。
這種事情在各個行業裏都存在,也沒聽説哪個大佬管自己的員工出去創業叫欺師滅祖。
比如岳雲鵬,你如果把他的工資調成一個月一萬,個人不許接演出,公司讓你幹啥你幹啥,你看他會不會也想走。
總之就是,當員工具備了一定能力的時候,公司的薪酬、提成和福利就要配套,如果配套過低,你就得做好員工離職的準備。
綜上,何雲偉曹雲金和德雲社之間的事情,如果用現代公司的視角去衡量其實沒啥毛病,不就是離個職嘛。
如果換位思考一下,你是2010年的何雲偉和曹雲金,你肯定也想走。捫心自問,就因為老闆給了你入職培訓和在職培訓的福利,你就不管工資多少都給老闆打工一輩子?
郭德綱説過,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這句話用在何雲偉和曹雲金離職這件事上也挺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