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張子楓“醒了”,吊打各路明星的臉,這才是童星轉型該有的樣子

由 万俟傲白 發佈於 娛樂

《我的姐姐》票房破三億了,這對第一次獨挑大樑的張子楓來説,成績相當亮眼。

整部電影沒有一個流量明星,最大的咖可能就是張子楓了,能取得這樣的成績,是全體主創的功勞。大到導演到小到演員,每個人都給觀眾帶來了太多的驚喜。


導演殷若曦編劇遊曉穎,都是女孩子。

殷若曦的鏡頭是細膩敏感內斂的,她的鏡頭語言乾淨,鏡頭只為人物服務,所以有大量的人物特寫,讓人印象深刻,遊曉穎的筆下,是熱門又複雜的女性話題,從多個角度探討家庭乃至社會給女孩子套上的枷鎖,讓片子的立意變高。


飾演弟弟的金遙源,沒有什麼表演經歷,卻能把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角色詮釋得十分到位,姑媽的扮演者朱媛媛,用其細膩的表演,對角色的信念感,征服了觀眾。

張子楓在電影裏的表現,讓我覺得“妹妹”是長大了,她已經是一個成熟的女演員了。


張子楓的清醒,打了多少流量明星的臉?

《我的姐姐》是張子楓考入電影學院後的第一部電影,在這之前,張子楓並沒有系統地學習過表演,她是天賦型演員,憑着感覺演戲就可以吊打很多明星,很多人擔心張子楓去了電影學院後,她身上的那種所謂靈性的特質,會不會消失。

看完電影后,我想告訴大家張子楓的靈性並沒有丟失,她的演技只是更成熟了。


在《我的姐姐》裏,導演用很多懟臉鏡頭考驗張子楓,在大銀幕上她的表情、眼神被無限放大,我從這一個個鏡頭中,讀出了演員的情緒,那一瞬間張子楓就是安然,她就是那個無助、失望、無奈、不知所措的“姐姐”。

張子楓身上的靈氣,是能讓人時刻和她共情,體會角色的喜怒哀樂。


我很喜歡張子楓的哭戲,在和男友分手的那場戲裏,她獨自感受男友遠走的背影,眼角劃過的淚珠,嘴上的小動作,都在表現她的不捨和不得不放手的無奈。

先開口説分手的那個人,就應該是這樣,即使不捨也要學會先説再見,她承擔的是兩個人的情緒,張子楓詮釋得很好。


阻礙演員發展的兩大因素:一是標籤,二是過度曝光。

演員最怕的是被貼上標籤,當你在某種類型作品裏,演過太多類似的角色,那時候就沒人會發現你的進步,甚至,很多演員被鎖在了一個角色裏,不管演多少戲,再無能入得了觀眾眼睛的角色。


過度曝光是毀掉一個演員的最好辦法,觀眾在哪都能看到你,你演的戲就不會讓人有信服感,你的角色不管出現在哪,都會讓觀眾出戏。

那時候,你就完成了演員到流量明星的轉換。


演技不夠成熟,那就去電影學院系統化的學習表演;觀眾對給她最大的標籤是“童星”,她不着急撕掉這個標籤,反而是挑戰不同類型的劇本和不同的角色,讓觀眾給她貼上更多的標籤;她拒絕過度曝光,很少上綜藝節目,常駐的《嚮往的生活》,更像是在讓她的形象,在觀眾眼裏更加立體。

顯然,張子楓是清醒的,她的清醒打了很多流量明星的臉。


《我的姐姐》不只是安然的故事

其實,張子楓挑劇本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當大家叫她妹妹叫習慣了的時候,她在新作品中説:這一次,我是姐姐。

看得出來,張子楓的野心從來不是當一輩子童星,她想要在多元化的劇本里,挑戰自己的演技,讓觀眾看到她的進步。


看電影時,電影院裏的很多女生都在哭,我卻哭不出來只覺得壓抑,對姐姐的遭遇我無法做到感同身受,作為獨生子女我,更體會不到電影裏姐姐弟弟親情的羈絆。

我只能在姐姐、弟弟、姑媽這幾位演員精湛的演技裏,有過短暫的共鳴,對親情、家庭有了更多的思考。


童年時,安然要裝瘸子才能換取弟弟出生的機會,因為一條裙子,爸爸的計劃泡湯,她被暴打一頓;在姑媽家借住時,被表哥當沙包打,被姑父偷看洗澡;高考時被父母改掉志願,家裏沒有一張她的照片。


當她有能力逃離這個城市時,卻被弟弟這個“拖油瓶”拉住了遠走高飛的翅膀。

安然作為姐姐顯然是不幸的,父母去世,所有人都覺得養育弟弟是她的責任,在施加這份壓力的時候,從未想過她也是第一次做姐姐,憑什麼要為別人的人生負責。


姑媽這個角色,和我印象裏的姑媽一樣,總是在無私奉獻。

小時候,家人揹着她讓弟弟一個人吃西瓜,長大了姑媽還要把西瓜最甜的部分給安然;姑媽本來有機會去西外,卻把讀書的機會給了弟弟;姑媽想出去闖闖,卻因為弟弟的孩子出生被叫回家。


姑媽這條線是兩代人的悲哀,那個俄羅斯套娃,何嘗不是指一代又一代的女性的生存現狀。

電影裏,安然看着兩個女孩,對那個冒着生命危險也要生男孩的孕婦大喊:生男孩有那重要嗎?那一刻,應該是安然最無助的時候,這兩個女兒,可能又要重複她不幸的人生。


安然童年並不幸福,在父母去世前,她一直渴望被愛,到最後也沒能得到回應。

弟弟同樣是無辜的,在中國的傳統文化中,親情也是重要一環,就像電影裏安然説的:如果我更早一點認識你,或許我會對你好一點。


《我的姐姐》最後給出了一個開放式的結局,電影更像是一個開放式的問卷。

如果你的父母在你上大學的時候,沒經過你的同意生下了個弟弟,在你大學畢業之際,父母出了意外,面對這個關係並不親近的弟弟,你是否會承擔起養育他的責任?

當然,養和不養都只是一個決定,無關正確與否。


寫在最後

《我的姐姐》存在的意義,是讓我們在家庭、親情、女性生存現狀等問題上有了更多的思考,這部電影讓更多人關注到了這些存在但很少被討論的問題,它不是在給出答案,而是把解答的權利交給觀眾,意識到問題的存在,如何去解決這些問題。


張子楓能參與《我的姐姐》,證明她對自己的職業規劃從來不是簡單地拍電影,嘗試過不同的題材,傳遞出自己的態度才是她的最終目的。

很高興能看到張子楓這樣的清醒演員,更高興的是看到《我的姐姐》這樣的電影。


張子楓“醒了”,吊打各路明星的臉,這才是童星轉型該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