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面新聞記者 徐語楊
人物介紹
郝雲,中國內地男歌手、音樂製作人。代表作品《北京 北京》《活着》,以及為甯浩導演的電影《心花路放》創作並演唱的主題曲《去大理》。郝雲的音樂作品被定位為“北京城市民謠”或是“京味兒搖滾”,常年出沒於各大音樂節。
郝雲是地道的北方人,渾身散發着爽朗勁兒,一如他的音樂理念:唱歌容易,歌唱不易,需用母語,不能裝X。《豔陽高照》是郝雲近日推出的全新專輯,7年磨一劍,郝雲將所有的勁兒都用在這張專輯上。
同名歌曲《豔陽高照》給人以撥雲見日陽光撒臉的感覺,放靈魂出竅,飄蕩在曠野。郝雲喜歡這四個字,他説,“當你站在陽光下,同時你也站在陰影旁。”《陽光一般燦爛的日子》則是他的經典之作《活着》的外傳,雖然陽光只是一般燦爛,但畢竟也是晴天,何必糾結到底有多燦爛,不求最好,但求一般。
表達態度,觸摸真實,郝雲的“玩兒”那叫兢兢業業。《堂堂正正》寫江湖,“我”就是江湖。《小酒歌》則是朗朗上口的下酒神菜,自嘲為“中國第一難團”的“龍雲飛組合”又一首“嗨曲兒”:哥們兒,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説出來大家一起開心開心唄!
《不期》中的四兩撥千斤的沉重感,《不安》則回望被一生所困的人性真實。談天説地的郝雲也不忘身旁事,寫給抗疫的《2020年 春》,寫給兒子的《葫蘆》……在這樣一個特殊年份,專輯名《豔陽高照》四個字也顯得尤為温暖,而14首歌曲的分量對於一個並不算“高產”的歌手來講也已經誠意十足。
7年時間裏,郝雲寫出了《活着》、《去大理》這樣膾炙人口的代表作,登上過央視春晚,又唱過演過獻禮大片;他在全國各地舉辦個人巡演,也在當紅綜藝節目出過圈。從三十而立到四十不惑,郝雲一路衝動走來,從鋒芒展露自由不羈到身為人父刀槍不入,現在的他已經完成了一個男人的蜕變。
有歌迷這樣中肯地評價郝雲:“郝老闆嚴格意義上,就是講述城市老百姓自己的事故的吊兒郎當的代言人。你覺得他和你是一路人,他卻活得比你好;你覺得他是成功者,他又挺接地氣。”
誠然,喜歡郝雲的歌迷,很多平時並不怎麼聽音樂。也許他們聽的也不是音樂,就是那點帶着市井氣的牢騷。然而聽完,還是會感動。
對話
封面新聞:七年是挺長的一個時間,這中間您都在做什麼呢?
郝雲:沒什麼計劃,稀裏糊塗地過了七年,該生活生活,該工作工作,沒逼着自己寫歌,也沒逼着自己掙錢,但還感覺特別忙,忙着製造各種問題和解決各種問題,製造了結婚的問題就得解決離婚的問題,製造了孩子的問題就要解決上學的問題。雖然這七年中工作方面也有挺多收穫,但最大的收穫就是有了兒子葫蘆,也是這七年中最美好的事情。
封面新聞:新專輯中也有和疫情有關的新歌,今年對您來説是怎樣的一年?
郝雲:2020年是很多方面最糟糕的一年,糟糕到無法想象,但2020年的春節是我長大成年以後過得最放鬆的最安靜的春節。因為在一種不可抗力的因素下,沒有人有過高的期待,沒有人有太多的慾望,你可以不用再去滿足任何人,因為不可抗力無法滿足,這樣反而讓人感覺特別知足,特容易滿足,也特容易幸福,而且這種感覺通常是稍縱即逝。
但這次不一樣,整整持續了大半年,雖然我不希望這糟糕的年景再出現,但以後我可能會懷念這段讓自己靜下來的日子。再糟糕的事情也可能有它好的一面。所以對我來説,寫一首歌紀念一下也正常,在我這種心態下,寫得輕鬆自在也不奇怪。
封面新聞:您的歌迷都認為您是個實在人,心理距離特別近,您的歌曲也很有現實力量,您希望傳遞給歌迷的是什麼呢?
郝雲:寫歌這事我覺得不需要堅持,我不想寫的時候我從來不強迫自己,所以我對寫歌這事一直挺享受的,每次寫完一首滿意的歌我特別有成就感,特別幸福,如果聽我歌的人能感受到我的滿足感,那可能就是我傳遞給他們的東西吧。
封面新聞:您説“唱歌容易,歌唱不易”,能否解讀一下這句話。
郝雲:我不喜歡人唱歌用一堆技巧和各種裝飾音,或者把自己的聲音訓練得不像自己原有的聲音,有些人可能喜歡這麼唱,但我聽這種人唱歌就好像面對一個特別不誠實的人,我就不想跟他説話,也不想聽他説話。
很多特別真誠歌唱的人,也許唱得很簡單,沒有技巧沒有裝飾,但聽起來很誠實,這樣的聲音更容易被感動。還有一種是喜歡用自己不擅長的語言寫歌唱歌,除非已經接近母語水平,否則我也不太能理解。
封面新聞:一個專輯外的話題,有很多聲音都覺得現在原創音樂人很難,您覺得難麼?
郝雲:這事不能太矯情,誰不難啊。大環境毫無疑問當然是越來越好,機會也越來越多,連行業外的非文藝青年們也都知道一個獨立樂隊和伴奏樂手的區別了,文化基礎越來越好,會節省很多溝通過度的時代環境成本。疫情是特殊時期,不在這個話題範圍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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