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殺2》沒誤殺?輿論每次對於主角的判斷就像誤殺丨導演説
《誤殺》系列電影第二部《誤殺2》於12月17日在國內上映。2019年上映的《誤殺》改編自印度電影《誤殺瞞天記》,憑藉着優秀的本土化改編,取得了13.3億元的票房成績,它的成功讓觀眾對這個系列的續作充滿期待。《誤殺2》則改編自美國2002年上映的電影《迫在眉梢》,保留了後者的大體故事框架,而在人物設定、細節等方面進行了本土化的創新。
《誤殺2》“最後的希望”版上映海報。 片方供圖
《誤殺2》基本沿襲前作的創作團隊,仍然由陳思誠監製、肖央主演,導演則從柯汶利變為了戴墨(兩位導演都曾執導過網劇《唐人街探案》。柯汶利負責的是第一個單元,而戴墨則執導了第二個單元《玫瑰的名字》)。影片講述了一個走投無路的父親為了挽救病危的兒子,不得不與某些陰暗勢力對抗,甚至不惜鋌而走險。而影片也再次將焦點放在一些社會話題上,再次彰顯了深沉厚重的父愛,依舊充滿戲劇張力。執導《誤殺2》,對戴墨來説有很大的壓力,這是一次改編,但同時他也為電影注入新的理解,“這是我執導的第一部長片電影,很榮幸有這麼好的劇本,這麼好的陣容和幕後團隊,我會怕做不好,但也絕對不會走形。”兩部《誤殺》是完全不同的故事,但電影的核心都落在一個父親如何“為救子女犯險”,對主創團隊來説,這是一次全新的出發。新京報記者專訪戴墨,請他講述這次改編的幕後。
這次改編比原創難度大
陳思誠將肖央角色設定為編劇
對於拍攝《誤殺2》,導演戴墨有壓力,畢竟《誤殺》票房口碑雙收珠玉在前,它的成功無疑將口碑票房的壓力承繼給了續作,他説在拍攝之初也會擔心“我怕,如果搞不好該怎麼辦?”
戴墨坦言,改編這件事説實話比原創還要難:“如果是原創,你可以重新開始,不會有太大的限定,但改編是要根據原作的基礎進行構建,尤其是《迫在眉梢》的故事結構非常完整,人設、情節處理也很成熟。但畢竟它是20年前的電影,我們需要找到全新的東西,做本土化的處理,我們將這個版權拿到以後做改編,深切感受到所做的工作幾乎是重寫劇本。原作的一些設定,如孩子心臟出問題、父母籌錢這些基本劇情元素沒變,但在劇情、角色表現等各個方面的設定都是屬於我們自己的創作。”
《誤殺2》劇照。林日朗(肖央 飾)忐忑不安回望身後。
確定了故事方向後,戴墨和團隊開始做劇本,前前後後持續了一年,這一年,他與編劇同住,每天封閉做集體創作。除了做本土化等細節的改動,在故事劇情結構上也做了很大改動,故事多了一些關鍵反轉,結局也與原片完全不同,同時也延續了《誤殺》系列電影招牌式的懸疑犯罪色彩。主創們希望能通過這個結局給觀眾帶來思考和一些啓示,無論現實有多沉重、依舊要相信世間的光芒所在。
肖央這次飾演的林日朗是一名編劇,這個設定是監製陳思誠給予的意見,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讓故事有了更多看點,他需要通過這個職業幫助他去“犯罪”:“電影中有一場戲中戲,林日朗寫過戲,會用畫面的方式將(在醫院劫持人質的)設想呈現,這些行為會給警察或是圍觀羣眾留下這樣的印象:這種人既然能寫出這樣的戲,他到底是不是好人;他有劫持醫院的想法,或許就是壞人;但他又放了兩個人質,又不像壞人;他開槍殺了警察,他十惡不赦……”戴墨説,他認為每一次輿論對於林日朗的判斷都像是一起誤殺:“我很希望大家能通過電影看到人性光輝的一面,如今的人很敏感,比如對一件事情很容易下定義、做判斷、貼標籤,其實大家可以平和一點,寬容一點,從多個角度去看待真相,我們大可以將結局做得更黑暗一點,將仇恨、不忿延續到之後的故事,但我們並不想,還是希望電影能給觀眾温暖,相信這個世界還是有會發光的人。”
新京報資深記者 周慧曉婉 片方供圖
資深編輯 黃嘉齡 校對 李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