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楊舒芳
“誰能想到，《創造營2020》第一個淘汰的是導師呢？”
4月27日，騰訊視頻女團選秀節目《創造營2020》宣佈定檔5月2日。幾天前，原定的舞蹈教練羅志祥被前女友周揚青爆出出軌，相關的商務代言和綜藝節目幾乎全部受到影響。
在愛奇藝《偶像練習生》和騰訊視頻《創造101》將2018塑造成偶像元年後，養成系選秀節目成了優愛騰每年的常規項目。儘管整體市場的熱度在2019年已經大幅下降，今年的選秀“三國殺”還是準時登場了。
隨着視頻網站們進入恰飯時間，粉絲們的氪金數量級也在不斷攀升。愛奇藝《青春有你2》賽程還未過半，粉絲們的集資金額已經達到3000萬。
選秀三國殺騰訊視頻《創造營2020》本身是先天條件極佳的。
導師陣容已經集合了黃子韜鹿晗兩位前EXO成員同台、黃子韜羅志祥兩位101導師迴歸等看點，再加上騰訊視頻一貫出色的營銷策劃能力，在羅志祥出軌事件被爆之前，《創造營2020》贏面很大。
騰訊應該慶幸，由於疫情原因，羅志祥還沒有正式參與《創造營2020》的錄製，為他代班的是大張偉。但考慮到羅志祥擔綱的角色是舞蹈教練，騰訊視頻後續可能仍然需要為這個位置重新另談藝人。
除《創造營2020》之外，優酷的《這就是街舞3》也面臨同樣的問題。目前雲海選階段結束，400強名單也已經公佈，根據之前的路透消息，羅志祥在這一季仍然是續約的。作為優酷這幾年少數拿得出手的節目，新的導師如何選擇，是優酷需要慎重考慮的問題。
今年碰巧踩對了時間節奏的愛奇藝，或許會成為這頓選秀大餐的贏家。根據粉絲數據站抓取統計的結果，《青春有你2》賽程還未過半，粉絲們的集資金額已經達3000萬了。
和前兩年相比，愛奇藝與騰訊視頻的時間表都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但疫情成了今年的最大變量。由於年前就已經進組，《青春有你2》的錄製並沒有受到太大影響，最終得以趕在3月中旬開播，成功搶到了用户居家期間的最後一波時間。
與前兩年的節目相比，《青春有你2》可能是最出圈的一次：“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兩句魔性RAP，一度攻佔微博和抖音。對綜藝來説，全民玩梗本身就是一種成就。
不出意外的話，二季度是愛奇藝的一次流量高峯。
相比較之下，優酷今年的男團選秀節目《少年之名》的走紅幾率，就顯得有些難以揣測。
一方面，優酷的節目方向今年與騰訊和愛奇藝打了差異化，《少年之名》是唯一的男團選秀節目，這是比較幸運的地方。同時，張藝興、郭敬明、程瀟等導師陣容，看起來也比去年的《以團之名》靠譜許多。
但另一方面，也必須考慮到優酷在自制綜藝方面令人擔憂的能力表現——近兩年，《這就是街舞》可能是優酷唯一一個可以拿出手與騰訊和愛奇藝一較高下的綜藝；以及，2019年類似模式和賽制的《以團之名》幾乎徹底撲街，兩個男團出道即失業，甚至很少有人知道團體和成員的名字。
優愛騰的選秀生意經類似的養成類選秀節目，視頻平台的收入模式可以分成兩個時期：節目播出期間，以會員收入和廣告為主，成團出道後，則以藝人的演出、商務、品牌代言等經紀收入為主。
在廣告行業整體趨於下滑的情況下，《青春有你2》除了冠名商真果粒，仍然拿下了GM、耐克、松下、黑人牙膏等10多個品牌的廣告投放。這背後，靠的都是粉絲真金白銀的投入和購買力。
根據SNH48的數據組織“SNH48－餃子榜”的監控統計，截至目前，《青春有你2》的粉絲集資總額為2959萬。並且，從集資總額增長曲線來看，隨着節目播出的推進和淘汰開始，增速曲線已經變得越來越陡峭。
即使是節目還未開播的《創造營2020》，粉絲們也已經未雨綢繆地為漂亮妹妹們屯了近80萬打投錢包。
不過，數據組所謂的“飲料榜”、“酸奶榜”，並不是指粉絲用來購買贊助商產品的投入，而是為了規避監管，用來代指不同節目的集資金額榜。由於SNH48每年都有一次需要粉絲真金白銀投入的總選，數據組搭建了這樣一個可以根據各後援會在桃叭、ohwhat等平台的集資鏈接自動抓取的系統。
這些錢會被分配到2個主要的支出渠道。一是註冊更多的愛奇藝VIP會員，因為VIP可以擁有比普通會員更多的投票機會；二是購買贊助商產品，以《青春有你2》的贊助商真果粒為例，一箱花果輕乳可以兑換15個助力值。
在賽程上，《青春有你2》的第二次排名還沒有正式公佈。包括成團決賽在內，至少還會有3次公開排名。
我們可以和2018年同樣因為集資數額較大而受到關注的騰訊視頻《創造101》進行對比。當時《證券日報》的報道稱，截至決賽當日的公開集資總額超 4000 萬元。
對愛奇藝和騰訊視頻們來説，另一部分體量龐大的收入，來自於成團後藝人的商務和演出收入。隨着粉絲經濟被不斷驗證，無數品牌們虎視眈眈地盯着流量藝人和他們的粉絲們，想要在購買力最為充足的時候完成收割。
通過選秀節目出道的藝人，往往會在與原經紀公司合約的基礎上，再以新團體成員的身份，與視頻平台的關聯經紀公司簽訂一份新的合約。比如，2018年NINE PERCENT成團簽約的愛豆世紀和2019年UNINE成團後簽約的愛豆青春，第一大股東都是愛奇藝；火箭少女101和RISE則簽約在騰訊參股和長期合作的哇唧唧哇。
上述幾方主體，都會在藝人的經紀收入中分一杯羹。
不過，即將在今年成團出道的男女團們，都會面臨同一個前所未有的問題：受疫情管控的影響，大型演出仍然在無限期延遲，不少綜藝的錄製也有所受限。這裏還有一個基本情況：即使在平時，與韓國的偶像環境相比，舞台在國內本身也是稀缺資源。
但對於新出道的偶像藝人來説，出道後的第一年往往是非常關鍵的固粉時期，也是最容易受到各家品牌青睞和追捧的變現黃金期。隨着新人湧現的速度越來越快，留給每個愛豆的窗口期並不會太長。
這是一個連環魔咒——舞台是維持熱度和粉絲的核心要素之一，熱度和人氣則又直接決定了偶像們的商業價值。如何破解這個魔咒，是優愛騰們今年需要面對和解決的後疫情時期難題。
【鈦媒體作者介紹：楊舒芳，公眾號“科技考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