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自茅盾文學獎得主王旭烽著作《愛情西湖》的電影《柳浪聞鶯》正在熱映,該片由汪颺、鄭雲龍、闞昕領銜主演,以女性視角出發,演繹了上世紀90年代三位年輕人之間的情感糾葛。
《柳浪聞鶯》是鄭雲龍第一次出演電影。片方供圖
因為綜藝節目《聲入人心》,鄭雲龍一朝成名。這些年,他開始跨界話劇舞台、影視作品,開了演唱會,還首次涉足大銀幕。起初,面對《柳浪聞鶯》的邀約,他猶豫過、焦慮過,左思右想,本想就此作罷,但卻拒絕不了電影的誘惑。他告訴新京報記者,儘管他的表演可能會有些青澀、稚嫩,但他相信觀眾能接受自己努力過後的表演:“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就不會去拍,畢竟這是我對自己的最低要求。”
A 最受不了工欲善的猶豫
《柳浪聞鶯》的片名取自西湖十景之一的“柳浪聞鶯”,講述了上世紀90年代的江南,垂髫與銀心是越劇團中自幼相識、一同長大的姐妹,鄭雲龍在片中飾演杭州畫家工欲善,他的出現使三人陷入複雜的感情關係。
鄭雲龍回憶,當他接到片方邀請時,前所未有地猶豫了。在他的描述裏,是緊張的,肩負着巨大的壓力,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把工欲善這個角色拿下來,於是想着找導演戴瑋吃個飯,推掉算了。“他(工欲善)跟我太不像了,從性格到外形,都不一樣,我最受不了他的猶豫。很多人是從《聲入人心》認識我的,你們可以回想一下,在節目裏我猶豫過嗎?從來沒有。工欲善的性格柔美,外形上江南氣息較重,我本人卻是比較鋒利,有極強主見的。”但在監製鄭大聖的説服下,鄭雲龍還是決定出演這一角色。
他説,去接近一個不像自己的角色,是種挑戰,他需要徹底把自己剝離開。留長髮、學畫畫,他儘量讓自己沉浸在畫師的世界裏:“和劇組商量後,大家都覺得長髮更適合上世紀90年代畫師的氣質,於是就定了這個造型,沒想到這個決定讓我們非常苦惱,因為我的頭髮特別直,但杭州又很潮濕,頭髮卷完了馬上就變直了;繪畫也是,我幾乎沒有什麼專業基礎,開拍前學了很長一段時間。拍攝中,只要沒有我的戲就練、就學,對我來説也是很大的挑戰。”
從工欲善的造型,到其擅長的繪畫,都讓鄭雲龍吃了不少苦。片方供圖
B 首演電影用的全是“笨辦法”
鄭雲龍説,對錶演的敬畏之心,讓他把這件事情想得很純粹。他給自己的表演確定了一個方向——生活中的自己是什麼樣,在鏡頭下就絕對不那麼做,反着自己的性格和生活習慣來演。鄭雲龍形容這種表演方法很笨,且對他而言也極其困難,“起初我很不自信,也很忐忑,甚至覺得拍出來的東西沒法看,不好意思去看監視器,總覺得裏面的自己很怪。再加上電影表演和舞台表演有很大區別,舞台空間大,在合理範圍內想做什麼樣的表演都可以,但電影給人的鏡頭空間就這麼點兒,需要設計,找角度,讓角色變得合理。所以整個過程我是憋着的,因為攝像機一打開就不能做自己了(笑)。”
片中,工欲善從未主動做過選擇,一直處於隨波逐流的狀態,在兩個敢愛敢恨的女性面前,顯得懦弱又格格不入。問及在生活中,鄭雲龍會如何抉擇,他坦承自己是主動出擊、直來直往的性格,“工欲善的情感比較複雜,他不是沒有理想、追求,只是因為家庭和現實原因導致他作出這樣的決定。我個人是比較理想主義的,也很果斷,當你真正瞭解了這個故事,就發現不能按照自己的思維方式想問題,必須融入他的心境去看待。”
對 話
鄭雲龍:達不到最低標準的事,不會做
新京報:《柳浪聞鶯》是你參演的首部電影,殺青的那一刻感覺如何?
鄭雲龍:如釋重負,終於不用再熬大夜了(笑)。我們拍了將近兩個月,整個人也確實是進入角色了,但還好我沒有走不出來的感覺,我認為演員這個職業,就是要不斷地轉變身份,像我拍完這個,就馬上投入到下一個戲的排練中了。
新京報:直觀的改變是什麼?
鄭雲龍:我所有的衣服都穿不了了,必須重新買。因為這個角色外形是偏消瘦的,我減了26斤,減肥後也沒“反彈”,到現在都沒胖,所以以前的衣服都沒法穿了。
新京報:你是如何減重的?
鄭雲龍:非常“不科學”,比如吃兩根牛肉乾、喝水,大量健身。
新京報:現在對電影的拍攝有沒有不同的感覺了?
鄭雲龍:會,我一直喜歡看電影,但不曾想過自己有一天會成為電影演員。拍這部戲,讓我學到了很多東西,對這行更熱愛了,尤其給我表演帶來了很大的信任感,更堅定、也更自信了。
鄭雲龍因為綜藝節目《聲入人心》被更多人認識。圖片來自節目官微
新京報:因為綜藝節目《聲入人心》你被更多人認識,很多人用“穩”來形容你,如何做到“穩”?
鄭雲龍:我承認有一半是天賦,但無疑也會有一半是付出。我是自我要求很高的人,如果我認為自己達不到底線,就一定不會去做。比如這是我參演的第一部電影,從某種程度上來説我完全是一張白紙,因為對電影太陌生,表現出來的樣子可能會很青澀、稚嫩,但我需要觀眾接受我的表演,如果我連這個都做不到就不會去拍了。這是我對自己的最低標準,要確定自己能做好,才會答應。
新京報:成名後,你的生活有了哪些變化?會有成名的困擾嗎?
鄭雲龍:當然會有困擾,像一到宣傳期就有很多采訪,出門也不方便,做什麼事都沒有原來那麼自由,因為你的工作會越來越多,越來越忙。但還好我的性格沒怎麼變,這大概和歲數有關(笑)。
新京報:有沒有想過未來要做一部原創音樂劇?
鄭雲龍:一直在進行,也一直在做準備。但目前來説,我還沒有完全準備好,可能還沒有完全演明白,還需要進一步打磨,如果太稚嫩,做出來的東西就沒有意義,也做不好。
新京報:對自己要求很高,會累嗎?
鄭雲龍:可能會,因為你心沒有那麼大,就什麼都得親力親為地去做,肯定會比較累。不過我對工作一直都很有熱情,沒有什麼一定要達成的目標,但就是想每次嘗試,都盡我所能去把它做到最好。
新京報資深記者 周慧曉婉
首席編輯 吳冬妮 校對 趙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