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快!我們把五條人撈來了

由 戚國慶 發佈於 娛樂

有多少人為了五條人,看了《樂隊的夏天》第二季?

可惜他們又被淘汰了。

這支樂隊裹挾着南方濕漉漉的氣息,風暴來襲,把一個原本rock&roll;的舞台變成了縣城歌舞廳,把每個人迷得七葷八素。

他們在台上即興換歌,猜拳“耍賴”,得逞後開心得像個小學生,不妥時又會手忙腳亂地找補。

他們在台上痛痛快快地唱出痛苦和釋懷,然後甩甩頭髮,踏着人字拖,瀟瀟灑灑地離開。

好像不屬於誰,只屬於生活和自由本身。

今天我們撈來了五條人,給你們看看這兩位浪子,在現實裏到底是什麼樣子。

ONE:第一個問題比較俗,能不能來個新的“五條人”解釋版本?

仁科:你們為什麼叫ONE呢?

ONE:因為“One is all,複雜的世界裏,一個就夠了。”

仁科:ok,我們是五個就夠了。

複雜的世界裏,5條靚仔就夠了。

ONE:最不想被問到什麼問題?

仁科:就剛才那個問題。

ONE:......OK,那被問到最有意思的問題是什麼?

阿茂:昨天不知怎麼即興聊到鐘楚紅,完全脱離記者的台本了。

仁科:我們聊聊聊,聊到他崩潰,台本直接撕掉。記者準備了大概一百個問題吧,從第五個問題開始,全撕掉。

ONE:我也撕掉(笑)有沒有特別後悔的回答?

仁科:哎喲天天后悔,不用説啦,剛才我都後悔我那個問題的回答。第一個題就開始後悔,然後後悔接受這個採訪,後悔來到這裏(笑)

ONE:喜歡北方還是南方?

阿茂:我喜歡北京的夏天,温差很舒服,不會流汗流得身體黏黏的。

秋冬天喜歡在南方廣州,因為有點受不了北京的暖氣,太乾了會讓我抓狂。

仁科:我挺喜歡北方的。以前看過一個帖子,介紹西伯利亞很多城市荒廢掉,整個城市荒廢掉,沒有一個人。但是城市的結構都在那裏,很荒涼嘛,我挺喜歡北方的這種荒涼。

ONE:喜歡喝什麼酒?

仁科:我的話,主要還是喝精釀的啤酒。威士忌、梅子酒喝的很少,白酒幾乎不沾。

阿茂:我倆差不多。

ONE:喝酒會玩什麼遊戲嗎?

仁科:不玩遊戲,平時一個人喝悶酒,一喝啤酒就沉着臉,一杯子又一杯地灌。

朋友多的時候,就在人羣中孤獨喝悶酒,人羣裏的寂寞。

ONE:喝酒有什麼好玩的事嗎?

仁科:我們演出時,上台前喝,下台後也喝。以前喝酒是為了壯膽,現在變成了習慣。

我們的鼓手很能喝酒,但是我們不讓他喝,一般演出進行到2/3的時候,才給他一點酒,因為我怕他喝多發飆,我去,萬一開始打人,對吧。

阿茂:我們一般準備一瓶威士忌,喝到剩下1/4或者1/5的時候,才遞給鼓手。鼓手到最後就死盯着那瓶威士忌。

ONE:演出後會做什麼?

仁科:演出完了喝酒啊,反正違法的事情,我們是堅決不做的。真的,我們是良好市民,是知識分子,知識分子不打架。

阿茂:我一般就回去睡覺了。

ONE:你們的童年暑假會做什麼?

阿茂:以前暑假回老家,基本上不怎麼做作業,只想去玩。

我們住的鎮子三面環山,小夥伴們經常跑到山上去玩,游泳,做遊戲,還有“賭博”......“賭博”是不是不能説?掐掉掐掉,小孩子不“賭博”。

仁科:無論你多小,以後都不能“賭”了,聽到沒,你小時候不能“賭”了。

阿茂:(發誓)我真的以後,小時候不能再“賭”了,絕對不了!這個確實不好,要做一個好孩子。

ONE:作業做不完開學怎麼辦?

阿茂:我一個小時就可以把它搞定,字跡特別潦草,寫不完就撕掉。

仁科:原來你童年是這樣的!你這種孩子,我不會跟你做朋友的。

我小時候都好好寫作業,認真真真幫我父母做家務,我媽媽有個縫紉車,在小工作坊做衣服,我經常幫她做衣服。我爸是個廚師,我還會幫他切葱。

像他(阿茂)這種小孩,我們彼此之間有一條鴻溝。

ONE:你現在廚藝好嗎?

仁科:你説什麼?!我切葱的廚藝能好到哪裏去啊好不好,給我點面子。

ONE:我們主編很想讓你們講個鬼故事。

仁科:你主編是誰?韓寒是吧?

ONE:不是,你講完就告訴你。

仁科:有一天晚上,one day,某雜誌社裏的主編一個人在辦公室打字,突然聽到印刷機咔嚓咔嚓,弄出一堆紙。

主編很膽小,緊張地跑過去,看到那堆紙上是世界所有鬼,從山海經到所有鬼怪,一沓 A4紙都不夠印刷的。

但是這個主編很聰明,看了這麼恐怖的東西,第二天把它全登雜誌了,後來發財了,這些素材夠登幾年了,每天登個鬼封面,母夜叉什麼的,就這樣。

阿茂:可是她發財了啊(無情拆台)

仁科:但是她被嚇到了,監控拍到了她嚇到飆尿了都,我去,很可怕。

阿茂:好,我覺得我不用講了,哇塞,他講太精彩了,對不對,毫無疑問!

仁科:好。這主編叫什麼名字?

ONE:主編叫rén kē。

仁科:rén kē是主編是嗎?此刻還接受你們採訪是嗎?這就是個鬼故事啊,我去!好嚇人。

阿茂:我也是,太恐怖了,我先走了。

ONE:最近在看什麼書?

阿茂:我最近重看了一遍喬治·奧威爾的《巴黎倫敦落魄記》。

仁科:推薦大家看,寫的非常好,真實記錄他在倫敦巴黎貧困潦倒的一年的生活。

ONE:有沒有推薦的書?

仁科:我想想,肯定不能推薦韓寒的,他已經很火了。推薦了一本好玩的,是法國作家讓·艾什諾茲寫的《電光》。

有一年,我住在博爾赫斯書店的後面,書店把讓·艾什諾茲請過來辦了一個籤售會,我過去後,書店的老闆陳侗送了我幾本書,其中一本就是《電光》。

這本書是他的天才三部曲的其中一個,寫的是發明交流電的特拉斯,用傳奇故事的方式描述,又幽默又輕鬆。

阿茂:我最近在看人物訪談錄,有一些他們那講話技巧還真的是挺有意思的。

ONE:有很喜歡的電影嗎?

仁科:去年有一部很好看的電影,叫《南方車站的聚會》。雖然是現實主義的題材,但是拍得很魔幻,這種魔幻,是故事敍述結構搭建起來的,電影的整個氛圍很南方。

他好像之前拍過《白日焰火》是嗎?

阿茂:刁亦男的《白日焰火》,廖凡演的。

仁科:那個也很好,但《南方車站的聚會》我更喜歡。

從名字到電影海報,包括裏面出現的一幕場景,主角去到一個類似那馬戲團的地方投幣,然後播放器開始唱《美麗的梭羅河》,那一幕太精彩了。

還很喜歡畢贛、賈樟柯的電影。

ONE:如果你拍電影的話,希望是什麼風格?

仁科:老上海有一個歌手,給自己取了藝名叫白光,他説電影就是一道光,打向屏幕,就是一道白光。

電影不是現實,它是光影,製造了另外一種現實。所以我拍電影的話,不光要敍述故事,還要有剪輯、光影、音樂的配合。

前幾天還跟阿茂説,打算寫一個電影劇本,我們樂隊的人來演就可以了。因為我請不起大咖,所以把自己變成大咖,對吧(大笑)

所以到時候去影院看我們的電影。

ONE:想把拍電影的地點定到哪裏?

仁科:這個沒想好。但是我會遵循戈達爾的,他説,拍那時候的法國,場景都不用搭,場景就是這個國家。

電影裏一定要有一個元素是垃圾袋,一開場就飄個垃圾袋。

最近有個朋友在上海東方明珠裏往外拍,拍到東方明珠的底下,有個塑料袋飄起來了,很好吧?這就電影的開場。

阿茂:我覺得可以,酷!

最後再聊兩分鐘

寫在最後

説實話,採訪結束後,我的第一感覺是,五條人的知識分子人設不是戲謔。

在節目裏,他們脱口而出“知識分子不打架”的金句;

在採訪時,他們迅速給出“複雜的世界裏,五條靚仔就夠了”的新闡釋。

五條人好像就是有這麼一種能力,把一切宏大嚴肅的課題,解構成日常普通的話題,然後輕鬆愉快地表達出來。

就像他們的市井音樂一樣,初聽只覺得復刻了普通人的日常,但再聽就能get到藴藏其中的人文情懷。

但這些都不重要。

對於這支來自海豐的樂隊來説,不需要任何定義,也不需要任何剖析。

所有來自外界的人設,都沒辦法百分之百概括他們。

他們就是他們自己,穿着拖鞋,講着塑料味普通話,把粗糙的手寫五條人A4紙貼在鼓上。

在鼓聲響起的那一刻,或許還會換一首歌。

畢竟,勁兒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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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撰文 / 無盡波妞you

編輯 /影嚶嚶

視覺 / 剪輯 晨昏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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