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南岸花園路街道一家金屬生產企業向警方報案稱,廠裏有大量半成品鋁材被盜,接警後,經過調查警方發現偷鋁材的人很有可能是“內鬼”所為。
原來據工廠負責人介紹,八月底和九月初,他們曾先後兩次發現,廠裏的溶爐在不該開動的時間裏卻在運轉,同時,最近一個月,天然氣用量比正常情況多出了一千多立方。大家懷疑,有內部員工私自開動熔爐。
隨後,民警調閲了該廠的視頻監控,通過視頻監控,大家發現了一名可疑工人。民警立馬傳喚了這名可疑工人,面對監控下自己的身影,這名工人百口莫辯,只能老實交代自己的偷盜行為。
據嫌疑人交代,他知道廠裏的鋁製廢品都沒有準確統計,所以就將這些廢品重新溶煉,生產鋁錠,從八月初開始,在每天計劃工作量完成後,自己再偷偷多生產一些,私自出售。據瞭解,嫌疑人將偷來的鋁錠全部以每斤16到18元的價格轉賣,從中獲利三千多元,目前,嫌疑人高某已被公安機關刑事拘留。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背叛ai情”:鋁的價格是每噸一萬多,你一斤16元,你的一噸可以賣30000了!
網友“鴿子哥哥”:反正我買的精板,看清楚是精板,鋁是60元一公斤,不含運費,比銅還貴
網友“Your name、my heart、”:16一公斤,一噸一萬六。怎麼得到的三千塊。
網友“浪跡天涯”:現在吹水不用錢,還賺了點擊率
網友“吹小風”:根據能耗看的出生產量的
網友“世事如棋”:小遍,就你這水平搬磚都餓死你,一塊磚一毛,一天搬三千多少錢?你這位置就我來坐吧!絕對比你強!你久久做總遍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網友“小七”:一千立方天然氣該值多少錢
網友“蜕變”:此事告誡我們:沒有恆心連偷東西都不會成功
網友“奔跑的兔子”:小編你數學是誰教的,你爹知道不?你告訴我每斤16元,1噸多少錢?你好好算一下,我們 別生氣
網友“大獎來了”:這數學學的我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40多年前,一位三輪車工人每天會在固定的時間於畫院門口接豐子愷先生回家。在1975年的豐子愷先生的追悼會上,他悲情真切,淚水是止不住,咽不下,也擦不幹,讓在場的悼念者無不動容。
2017年9月15日是豐子愷先生辭世42週年紀念日,“澎湃新聞·藝術評論”翻檢這段往事,試圖尋找這位三輪車工人,他究竟多少次載着豐子愷穿梭?他們之間發生了哪些對話和故事?我們暫時無從知曉更多,若是有幸能夠尋得更多蛛絲馬跡,煩請聯繫:[email protected] 。
豐子愷作品《瞻瞻的黃包車》
“澎湃新聞·藝術評論”(www.thepaper.cn)記者曾聽豐子愷外孫宋雪君和外孫女楊朝嬰談及一位普通的三輪車工人和豐子愷之間鮮為人知的故事,陳述完故事後,兩位老人均眼眶紅潤。當時,宋雪君帶着感激和遺憾地説“如今這位三輪車工人在哪我們也不知道,但他也永遠在我們心裏,我們想念他。”
由此“澎湃新聞·藝術評論”(www.thepaper.cn)編輯部萌生了尋找計劃,如果這位當年的三輪車工人還健在(或他的兒孫們曾聽父輩談起此事),請聯繫我們,豐子愷先生的後人希望能和當年的三輪車工人(或後人)再相會。
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故事讓豐子愷孫輩動容?豐子愷與三輪車工人,聽起來似難有交集,為何時隔半個世紀提及依舊紅了眼眶?當我們想從宋雪君處瞭解更多細節的時候,宋雪君推薦了豐子愷的學生現年86歲的潘文彥先生。潘文彥1957年與豐子愷相識,成為其弟子。作為事件的親歷者,潘文彥向“澎湃新聞·藝術評論”回憶了近50年前他和三輪車工人兩次匆匆見面:
1966年秋,坊間傳説不斷:“豐子愷怎麼這麼了?”一個有雨的下午,潘文彥懷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前往上海中國畫院探望豐子愷老師,在特殊的環境下豐子愷的境遇可想而知,潘文彥卻只能無奈地等待。批鬥結束,潘文彥趕緊扶豐子愷走出畫院,兩人順着岳陽路走了不過十米左右,靠來一輛三輪車,彼此並無多言,豐子愷只輕聲地説:“我們上車吧。” 潘文彥扶老師上車,並對三輪車工人説:“到陝西路新樂路口……”話未講完,被三輪車工人打斷:“我知道。”這一回答,引起潘文彥的極大疑惑,在當時社會一片混亂的形勢下,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又不便向老師詢問,只得默默地關注着,但見,前面的那個工人的背影:穿深色上衣,外套藍色布背心,淺灰色長褲,打了裹腳,看着他的雙腳,穿着一雙黑跑鞋,緩緩地穩穩地踩着。大約是為避免“招搖”,車子停在距“長樂村”尚有幾米遠的地方。三輪車工人回頭一招手,就默默地離開了,絲毫沒有談及費用。潘説:“由於用心關注,見到他黝黑的四方臉,平頭,並沒有任何表情,他的年齡約莫比自己大一點,有 40歲的樣子。這印象至今不能忘卻。”
這次奇遇,使潘文彥感覺到,這位三輪車工人應是預先判準時間去接豐子愷的,且配合默契無需多言。他詢問了老師,三輪車工人的情況。豐子愷説:“他天天來,但不到畫院門口,趁人不注意時就靠過來。” 潘文彥問:“你們認識嗎?” 豐子愷答:“我送過他一張畫。”這件事情給潘文彥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認為豐子愷先生有那麼多廣大的人民愛護着,應該可以平安無虞。
約1960年豐子愷在陝西南路寓所長樂邨弄口(自書弄名)
潘文彥和三輪車工人第二次沒有預兆的見面是1975年9月,是在龍華殯儀館大廳舉行了豐子愷先生追悼會上。當日,參加悼念的親朋不下200人,大家向豐子愷先生遺體鞠躬送別,儀式結束,很多人仍依依不忍離去,要求和豐氏遺體合影。這時,忽然有一個人從大廳外嚎啕大哭地急步進來,走到了豐子愷先生遺體邊,他並不像其他人一般行鞠躬禮,而是坐在地上大放悲聲,扶起他時,潘文彥認出了這就是當時的那位三輪車車伕。他邊哭邊嘟囔些什麼,具體內容被哭聲掩蓋,分辨不清,但他的悲情真切,淚水是止不住,咽不下,也擦不幹。讓在場的悼念者無不動容。但因當時大家都忙於治喪之事,也沒有留下這位三輪車工人的聯繫方式。
時過境遷,潘文彥每每回憶此事,都感慨萬千,他的感覺這位三輪車工人是一個很樸實的人,對豐子愷先生的感情也是純粹而樸素。
這份純粹樸素、不求回報的情感無論在哪個時代都彌足珍貴。這位三輪車車伕究竟多少次載着豐子愷穿梭於畫院與日月樓?他們之間發生了哪些對話和故事?我們暫時無從知曉更多,若是有幸能夠尋得更多蛛絲馬跡,煩請聯繫:[email protected]
【延伸閲讀】
記者手記:對潘文彥先生的一次拜訪
在拜訪潘文彥先生前,我們通過電話,電話中的他向記者細細回憶了他和人力車工人的兩次見面。由此勾起了他對師生間的諸多回憶,在他的回憶中,豐子愷不僅僅停留在文字中和書本上,而是鮮活的、把所有的難處和重擔都一人承擔的形象。潘文彥感到:“我不僅拜豐子愷老師學古文化,更重要的是向豐子愷老師學習做人,但要學到像豐子愷老師一樣是做不到的,只可學,不可及。現在很難找到像有豐子愷老師這樣的為人了,但學一點好一點,他老人家是我心中永遠的榜樣。”
電話採訪諸多限制,因潘文彥先生近日暫居崑山,不得見面深感遺憾。隔日,潘先生來電,告知明日來滬,接受採訪,第二日我便帶着憧憬和崇敬的心情欣然前往潘先生在上海的居所。
潘文彥著《若己有居文集》封面
走進潘文彥家的客廳,錢君匋篆書“若己有居”四字掛在沙發上方,寒暄落座,86歲的潘文彥步伐輕快,他拿出《若己有居文集》,並講述“若己有居”四字含義, 1957年,讀大三時偶然從《文匯報》讀到一篇寫豐子愷的文章,(夏目漱石《旅宿》譯文的節錄)很受感動,就慎重地去信求教。不久收到豐子愷回覆,他欣然前往豐氏居所日月樓拜訪,而後,逐漸建立起親密的聯繫,成為豐氏弟子,主要學習古文。與豐子愷相處的18年中,他深受先生教益,更感動於先生的為人,在豐子愷先生過世後,完成《豐子愷先生年表》著作,這應該是研究豐子愷的最早的出版物。
1978年,學生潘文彥編撰的《豐子愷先生年表》在香港出版
談及豐子愷,我們的話題依舊從三輪車開啓,談及宋雪君曾講過的一件小事:
有一次豐子愷出門叫了一輛三輪車。途中那位工人小心翼翼地回頭問:“您是豐子愷先生吧?”當得知為真,他高興地在一個文具店停下買了一小本子,讓豐先生作一簡畫,豐子愷欣然接受。到目的地,三輪車工人不肯收車錢,豐先生一定要付,推搡中遠遠被警察發現,還以為是搶劫。得知詳情後,由警察作主“判定”,要豐先生免付車款,促成一件美事。
除此以外,潘文彥還回憶了一些往事,也正是因為這些回憶,讓我們看到一個從書本里走出的豐子愷:
1970年代初豐子愷下放農村勞動,生活條件是現在人不能想象的艱苦,且半夜會進行“敵情演習”的拉練,70多歲的豐子愷日常走路已是不穩,拉練常是半夜突然襲擊,被兩個精壯漢子架着,有一腳沒一腳的走幾公里,因為來得突然,來不及穿衣服,又會受責罵。在隆冬的大雪天,他只能和衣而卧,為此而得肺炎住院。而同一病房正好住着一位做毛筆的手藝人,豐子愷先生對他説:“我是用毛筆的,你是做毛筆的。沒有你們做毛筆,我怎麼寫字畫畫。我用了一輩子毛筆,很感謝你們。”
另一件事是沈大成有位糕點師傅名叫盧永高,有一次盧永高向豐子愷提出希望指導他的兒子學書法。豐子愷寫信給盧永高的兒子推薦字帖、指導書法……諸如此類,不甚枚舉。
1962年,豐子愷與眾孩在滬豐寓樓下看畫冊
在潘文彥與豐子愷相處的18年間,要數“文革”期間去得最多,因為那時,是老師最需要安慰的日子。
潘文彥説:“18年中,我沒有聽到豐子愷講過重話,也沒有見他板過臉,甚至每次批鬥回家,他往往先去衞生間換了衣服,在師母面前卻説自己因為年紀大而被照顧,而後,以他特有的方式,依舊喝一口黃酒,在嘴裏彷彿漱口一樣過一下,再下嚥,説是滿口生香。”
潘文彥回憶説:“有一次説起先生與張樂平同乘麪包車,去接受批鬥,我問他路上説些什麼?他笑笑説:‘兩個人都不説一句話,連看也不看一眼,只是緊挨着坐着,好像孫悟空使了定身法’。”
為了作豐子愷先生的《年表》,潘文彥曾走訪過程十發先生,程十發告訴他,“在關牛棚的日子,豐先生會海闊天空談很多過去的事,有時被叫出去‘訓話’,回來只説是去小便一次,根本沒把它當一回事。”
……
1974年,豐子愷致潘文彥的信
1978年潘文彥在豐子愷先生的《年表》提及“先師為人,一生懷瑾握瑜,冰清玉潔,至真至善至美。而文彥所集,雪泥鴻爪,訛漏定當難免。一則無先師之日記可資稽考,再則,故舊凋零,前塵隨之湮沒。又兼文彥早年攻讀電氣工程,於藝術各科均在門外,往昔隨從先師學文,終因愚頑不化,寶山空回。……”
1978年出版的《豐子愷先生年表》內頁
以為所謂“愚頑不化”實為潘文彥自謙,潘文彥先生對於藝術、文學、佛學,以及科學之理解都有較深造詣。我們也從潘文彥先生、以及豐子愷後人宋雪君、楊朝嬰等身上依稀觸碰到豐子愷為學、為人之點滴。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小宇宙的卡瓦格博”:豐子愷的文章也很好
網友“onee”:很喜歡豐子愷的散文和漫畫
網友“啥玩意啊咋回事啊那咋整啊”:回覆@凱文·杜蘭持:背影不是魯迅寫的嗎?
網友“quyuyuer”:這幾天正好在看爸爸的畫
網友“老大20172017”:如果他還活着,您覺得您在微博上還可以看到他嗎?
網友“hepinglau”:豐子愷這樣的大師現在幾乎很難在現。
網友“我們説好的94881”:常懷感恩之心!
網友“陳虎荒唐言”:大師
網友“苗釐米的苗”:感人至深
網友“星雲0禪師”:回覆@精骨強:這個,能不能告知
(1970-01-01)
為了進一步緩解13號線早晚高峯運營壓力,上海地鐵持續“挖潛增效”。
澎湃新聞(www.thepaper.cn)記者從上海地鐵運營中心獲悉,5月27日起,13號線將啓用新的列車運行圖。屆時,13號線早晚高峯時段的列車運行間隔均有所縮短;雙向列車全天運營時間均延長。
13號線自新線段開通以來,客流增長速度較快,尤其是在早晚高峯時段,客流量接近運能上限。
根據計劃,啓用新圖後,早高峯時段(07:30~09:30)13號線將增投3列上線列車,該時段列車運行間隔將由 4-5分鐘縮短至4分鐘,而晚高峯時段(17:00~19:30)13號線將增投2列上線列車,該時段列車運行間隔由原先的5分15秒-6分鐘縮短至5分鐘;13號線平峯時段的列車運行間隔保持7分鐘不變。
5月27起,13號線還將延長全天運營時間。
根據計劃,13號線金運路站的首末班車時間由原先5:50和22:11,調整為5:30和22:30。調整後金運路往世博大道方向全天運營時間增加39分鐘;而13號線世博大道站的首班車時間維持在6:00不變,末班車時間由原先的22:08調整為22:30,調整後世博大道往金運路方向全天運營時間增加了22分鐘。
(1970-01-01)
上海公共交通卡公司發佈消息,住建部正大力推廣以CPU卡為核心的城市互聯互通,並將在2018年前全面停止發行M1卡。
為避免兩種互聯互通模式對城市通卡管理的影響,擬從2017年6月30日起關閉對M1卡互聯互通的應用支持。屆時,無錫、阜陽、淮南的M1卡將不能在上海使用;而上海M1卡(綠色、黃色和紅色普通交通卡以及11位卡號直接以數字開頭的紀念卡、異型卡)已不能在淮南使用,但暫不影響上海卡在無錫、阜陽的使用。
紫色普通交通卡以及11位卡號以字母“U”開頭(CPU卡)的紀念卡、異型卡
可在太倉(公交)、金華(公交)、宜興(公交)、寧波(公交)、紹興(公交)、湖州(公交)、台州(公交)、常熟(公交)、崑山(公交)、江陰(公交)、淮安(公交)、啓東、無錫(公交、地鐵)、南通(公交)、泰州(公交)、長興(公交)、舟山(公交)、嘉興(公交)、義烏(公交)、温州(公交、輪渡)使用
綠色、黃色和紅色普通交通卡以及11位卡號直接以數字開頭(M1卡)的紀念卡、異型卡
可在無錫、崑山、常熟、阜陽、蘇州(公交)、杭州(部分出租汽車)、南寧(海博出租汽車)、大豐(出租汽車)、舟山使用
藍色普通交通卡以及12位卡號以C開頭的紀念卡、異型卡
僅限上海本地使用
加油、停車、汽車快修……
交通卡還能這麼用!
另外,在上海,你知道五色交通卡都能在哪些領域使用嗎?上海公共交通卡公司説,交通卡在市內使用的範圍包括:
市內公交線路(旅遊專線除外);軌道交通、磁懸浮列車;本市全部出租車;市內輪渡線;所有聯網的高速公路上海收費口、東海大橋收費口;部分旅遊集散中心;上海南站長途客運有限公司等長途客運站;蘇州河遊船;部分汽車快修店;部分停車場、P+R換乘優惠、咪錶停車;部分中石油加油站、九環加油站、社會加油站等。
(原題為《注意!滬交通卡異地互通範圍調整!來看五色交通卡最新互通城市》)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yuxun9988”:統一一款卡全國通用,也便於管理。
網友“hlrsx”:統一一款卡全國通用,也便於管理。
網友“遠西回聲”:刷卡公共服務是一種市場競爭關係,鼓勵不同髮卡企業用增強功能和提供優惠的辦法來吸引客户並進行充分競爭。
網友“1967556231”:公交公司喜歡髮卡的一大原因是可以沉澱相當多的資金,包括押金和卡內資金。其實,現在手機軟件支付已經如此方便,而且形成的大數據更可以優化線路及發車間隔。就看公交公司能否舍小利而得大利。杭州公交已經開始安裝支持支付寶的刷卡機了。
網友“派翠克”:免費才是大勢所趨
網友“美對階級的塑造”:好多張扔在那,每張好像押30
網友“美對階級的塑造”:本來就有nfc
網友“酷哥不酷”:應該推出免費換卡政策,換成紫色卡
網友“霧綿綿”:移動支付才是趨勢
網友“霧綿綿”:移動支付才是趨勢
(1970-01-01)
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西校區)鐵道學院。(東方今報 圖)
大學上了半年,才發現自己學籍一片空白,再一打聽,本以為是大專學歷又變成了中專,甚至所讀學校根本沒有招生資格!近日,三門峽學生家長劉軍(化名)向記者反映,自己的孩子上了“假學校”。
從正規渠道報的名,又有蓋着公章的通知書,怎麼會是“假學校”?記者對此展開了調查。
入學半年沒有學籍 諮詢情況卻被趕出門
劉軍介紹説,因為孩子劉磊(化名)畢業時沒能考上高中,就考慮為孩子找一個專業好的大專院校學習。去年7月,他在三門峽市招生辦拿了一本《河南省普通中等專業學校招生專業目錄》,在《目錄》中找到“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通過上面的招生電話聯繫到了學校。
“當時我也是千挑萬選,最後就是看中了這學校的專業,想讓孩子將來考火車司機的駕照。” 2016年8月,劉磊被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西校區)鐵道學院(以下簡稱“鐵道學院”)五年一貫制大專城市軌道交通車輛技術專業錄取。
可是等劉磊放寒假回家時,劉軍卻發現孩子的學生證都是空白的,從而產生了疑問。過了春節,他來到三門峽招生辦信息科查詢劉磊的學籍情況,“那時候才發現,孩子的檔案都在三門峽招生辦檔案辦公室,根本沒有人提走。”劉軍説。
從今年3月初開始,劉軍就多次到“鐵道學院”詢問情況,在劉磊班主任指引下劉軍找到了一位李姓副院長,但被李院長以“不認識你”為由“請”出了門。“被趕出來後,我再給學校老師打電話,他們都説忙,不願跟我多説。”
大專學籍“三年後再辦”? 教育部門:不可能!
劉軍介紹説,他曾多次向“鐵道學院”管理學籍的王老師諮詢。“剛開始王老師跟我説正在辦,後來再打電話問,又説學籍是三年以後辦。還説全河南省的五年制大專都是三年後才有學籍。”
劉軍不相信這種説法。於是打電話向省教育廳負責學籍的部門諮詢,得到的回答是“沒有那種情況,不管到哪(哪個學校),學籍當年就要到位。” 對於學校説“三年後再辦”,該工作人員建議劉軍查一下該學校的相關資質。
於是在3月初,劉軍又向鄭州市教育局相關部門諮詢了“鐵道學院”的註冊信息。 “打鄭州市教育局電話剛開始説查不到,我就問在鄭上路三十里鋪陳莊的那個學校是啥?他們按地址查到學校的名字是‘鄭州鐵道中等專業學校’。而且從註冊信息上看跟‘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沒有任何關係。”
鄭州市教育局的回答讓劉軍冒出一身冷汗,意識到孩子可能上了個“假學校”。
劉軍不能理解,他當時明明打的就是招生專業目錄上“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的電話,怎麼就突然成了另一個學校?記者也看到錄取通知書的公章是“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而收費專用票據和報名費收據的公章和學校門口的掛牌上卻都是“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鐵道學院”。
兩校關係撲朔迷離 去年“母校”發文“撤院”
記者瞭解到,“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地址在鄭州市中牟縣大學路,而劉磊上學的“鐵道學院”卻在鄭州市中原區三十里鋪陳莊。那麼,這兩所學校究竟有什麼關係?所謂的“鐵道學院”是真的嗎?
隨後,記者在鄭州民辦教育網上查到“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的法人代表、舉辦人是陳卿,學校類型為高等學歷教育,主管部門為省教育廳。“鐵道學院”的信息無法查詢到。而“鄭州鐵道中等專業學校”的法人代表、舉辦人是付全立,學校類型為中等學歷教育,主管部門為市教育局。從註冊信息上看,兩者似乎沒有什麼聯繫。
但記者又在調查中發現,在“鄭州鐵路中等專業學校”的貼吧中,查到一份2016年8月22日加蓋“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公章的紅頭文件。文件上稱“我院下屬鐵道學院在招生中,違背河南省教育廳招生文件精神,虛假宣傳,濫發通知書,超計劃招生。違法套印學校公章,發佈虛假通知書……經學院研究決定,撤銷鐵道學院建制,從此再無鐵道學院這個校區”。
“母校”多次闢謠 工作人員稱家長“糊塗蛋”
上述文件中還提到,讓學生“一定按照通知書和學院紅頭文件規定到校本部報到註冊。否則不予註冊學籍……凡沒有學生頭像的通知書一律為虛假通知書……”。記者在劉軍提供的資料中看到,劉磊的錄取通知書上沒有學生頭像。
劉軍表示從沒見過這份文件。3月22日下午,記者又通過劉軍提供的“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招生電話向其詢問兩個學校的關係。工作人員告訴記者:“鐵道學院已經停了,去年在報紙上發過聲明。”“去年我們也一再發信息、登報紙説不要聽信謠言,這家長不聽,是他糊塗蛋。”
當記者再追問為何家長通過“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的招生電話卻被接待老師引導到“西校區鐵道學院”時,該人員表示不清楚,只説“他在西校區上的,註冊不上學籍那還讓他找西校區。”
對於為何被撤的“鐵道學院”至今還掛着“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牌子,該工作人員稱:“它是西校區,還是學校的一部分,那邊有城市軌道的四個專業,但是它不能掛‘鐵道學院’的牌子,這是它的問題。”能掛“西校區”卻不能掛“鐵道學院”?這説法似乎有些自相矛盾。隨後,他又解釋道:“我們現在還沒有徹底決裂,你要是教育廳廳長能讓我們分開,那我們就跟它分家。”
省教育廳:鐵道學院沒有招生資格
3月23日下午,記者從省教育廳發展規劃處瞭解到,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是真實存在的一所高校,具有招生資格,鐵道學院是它的內設機構,而任何內設機構都沒有招生資格。
記者還了解到,被正規院校錄取的正規學生,都會在當年註冊學籍。並且,所有的教育層次,任何一個學生只有經過河南省招生辦錄取予以認可才是正規學生。
從劉磊的錄取通知書上,記者看到“經省高招辦審核批准你被我校鐵道工程系城市軌道交通車輛技術專業錄取”,雖然加蓋有“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的公章,但簽發人的簽名卻不是該校法人陳卿。“看了錄取通知書上有公章就沒懷疑過錄取通知書是假的。”劉軍説。
“我一定要追究到底”
劉軍認為在招生過程中,“鄭州電子信息職業技術學院”也有責任。“我當時打的是它總部的電話,接電話的人讓我聯繫招生老師,招生老師把我帶到了‘鐵道學院’交了錢。年後我發現有問題時這個老師已經停機失聯了。”
劉軍告訴記者,當時“鐵道學院”承諾的是,畢業後頒發省教育廳印發的全日制大專畢業證。但是,他已經無法再相信該校的任何説法。
“騙點錢都是小事,但如果再繼續上卻註冊不了學籍 ,恐怕孩子一輩子就只能是初中學歷了。”劉軍説,“我一定要把這件事追究到底。”目前,劉軍已將“鐵道學院冒名招生造成學籍空白”等問題向河南省教育廳信訪處反映,信訪處工作人員回應記者稱,此事正在協調中。
(原題為《獨家調查│上學半年沒學籍!驚聞學校被撤銷!孩子上了“假學校”》)
以下為網友評論:
網友“天天”:我勒個去,竟然還有這種情況
網友“北京市朝陽區澎友”:初中現在上中專是報名就能上,沒有考試,但上高職高專不是要經過高考錄取嗎?
網友“文文武武”:怎麼會有這種情況?這正常嗎?
網友“偷瞄”:上了一個假大學
(1970-01-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