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三集,確定這是上半年最佳美劇了!
一直看到第三集,這部劇的脈絡也越發清晰起來。於是,我們終於可以推薦她了。
是的,這就是奧斯卡影后凱特·温絲萊特主演的新劇《東城夢魘》,不過,本劇在豆瓣上只有不到2000人打分。
對於這樣一部好劇來説,關注的人實在太少了些,真的有點可惜呀!
畢竟,這部劇播出尚未過半,就已經成為本年度最佳美劇的頭號選手,不少追劇的觀眾也早早押寶,凱特·温絲萊特很有可能獲封新晉艾美視後。
外媒口碑方面,爛番茄好評率
豆瓣評分自開播以來,從8.8漲到了8.9分:
所以呢,趁劇集還沒有很熱,還是想把它推薦給更多人。
作為HBO本季最重磅的劇集之一,《東城夢魘》的班底也非常強大:
劇集由《西部世界》《守望塵世》《狩獵》的導演克雷格·卓貝執導,《逃出熔爐》《迴歸之路》的編劇布拉德·英格爾斯比操刀劇本;
但最吸引人的,還是超豪華的卡司陣容——
凱特·温絲萊特和蓋·皮爾斯兩位演技派,繼《幻世浮生》之後,相隔10年之久的再度合作,這一次兩人在劇中演繹的角色仍然是情侶關係;
除此以外,“快銀”埃文·彼得斯塑造了一個年輕警探的角色,是劇中凱特的工作拍檔;
而包括安格瑞·賴斯、珍·斯瑪特、朱麗安妮·尼科爾森在內的其他主演,也都是好萊塢電影或劇集中常見的熟臉。
《東城夢魘》的故事圍繞着一起小鎮謀殺案展開,少女的慘死讓民風淳樸、生活祥和的東城蒙上了一層未知的陰影,凱特·温絲萊特飾演的警探梅爾不得不在新同事科林(埃文·彼得斯 飾演)的協助下,在自己熟悉的鄰里街坊中,尋找隱藏的兇手。
劇集的故事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英劇《小鎮疑雲》,寧靜封閉的環境內發生的殘忍兇案,本地偵探與外來警探的碰撞與合作,以及針對社區居民細膩入微的羣像式刻畫,種種元素都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劇中關於真兇的查尋,充滿了層層疊疊的懸念,以及預料之外的反轉。
每週一集的更新,都會出現一位新的嫌疑人。劇集開播以來,大家也開始了每週猜兇手的遊戲。
然而可以預見的是,這些率先登場的備選選手肯定不會是真兇。真正的兇手總會潛伏在更隱秘,但同時也更顯而易見的角落,直到最後才會揭曉。
而最終,“兇手原來就在你眼前,卻始終不曾察覺”的那種錯愕、懊惱與唏噓感,也是本劇的一大看點。
不過,在編劇布拉德·英格爾斯比看來,嫌疑人的接連登場,或者説兇案本身,其實都屬於對劇情的輔助——
他並不認為《東城夢魘》屬於罪案劇,或者説,他試圖向人們講述的,並非一個普通的罪案故事。
而是在兇案背後,鋪陳展開的社區與家庭,以及鑲嵌在其中的,人與人之間的情感關係。
劇中的東城是一座在美國隨處可見的普通小城,居民之間彼此熟悉,不是親戚,就是好友、同學。
所以這部劇擁有着濃厚的社會派推理色彩,故事通過一起罪案,耐心地將觀眾引入每個角色更深沉、更內在的傷痛與秘密之中。
毫無疑問,《東城夢魘》是一部紮實的羣像劇。它擁有眾多的人物角色,他們相互依存、彼此影響,並交織出一張細密、共生的關係網絡。
隨着故事的展開,角色那些隱藏在表面之下,那些不為人知的隱情與性格,也會直白地展現在觀眾面前。
這幅羣像的中心,無疑是凱特飾演的梅爾。
如果説,罪案的發生與偵查是推動整個故事向前發展的外部驅動力。那麼梅爾個人的救贖,則是整部劇原始的內在牽引力。
劇中的世界,伴隨着梅爾尋常卻非凡的一天,慢慢呈現在觀眾面前的。她成為了連接現實觀眾與虛構劇情的橋樑。
而同樣是藉由這一天之內無數細瑣的遭遇,梅爾這一人物的形象與性格,也逐漸清晰可見起來。
作為城內最受認可的警探,梅爾的早晨,往往是被一通電話吵醒。
電話裏,鄰居家年邁的夫妻向她抱怨,他們在自家門口發現了一個詭異可疑的男子在偷窺。
後來梅爾無奈問他們,為什麼不打電話給警局呢?
老太太解釋説,他們忘記了警局的電話,再者説,他們只相信梅爾。
只相信梅爾,這是東城絕大多數居民共同的心聲。
每當遇到一些棘手問題,大家不約而同首先想到的,就是向梅爾求助,而非打電話報警。
而反過來,承載着無數人依賴與寄託的梅爾,也不願讓家人、朋友或鄰居們失望。雖然嘴上常常抱怨,可身體卻很誠實地擔起了一份又一份的責任。
這天早上鄰居的求助,便是梅爾生活的日常。
梅爾在東城的地位,很大程度上有賴於過往的榮耀。
當年,還是學生的梅爾以主力隊員的身份,幫助高中母校拿下了籃球聯賽的冠軍,一時間成為了全城的明星人物。
她當年的勇猛表現一直為人津津樂道,就在被電話吵醒的這天晚上,已經當上祖母的梅爾再次因為幾十年前的那場比賽登上了當地報紙的頭版頭條,而當晚她也將以球隊過往主力的身份,又一次參加母校的慶典,接受新一輪的榮譽加冕。
也是在這一天,罪案悄然而至,也徹底改變了梅爾的生活。
17歲的少女艾琳全身赤裸,陳屍東城郊區的溪流邊。
艾琳短暫的人生算不上幸運。還在唸高中的她生下與男友的孩子後就慘遭拋棄,而從小在單親家庭中長大,暴戾粗魯的父親也讓她絲毫感受不到親情的關愛。
沒人知道在那個寒冷的冬夜,她到底經歷了什麼。
在她人生最後一刻,又經歷着怎樣絕望的毀滅。
留在艾琳身後的,唯有未滿一歲的兒子,意圖尋仇的父親,以及事不關己,想要迅速洗脱嫌疑的前男友。
梅爾很快擔起了調查的職責,她一點點挖掘出了街坊鄰里,甚至是至親好友的黑暗秘密,連同自己一直以來試圖遺忘、掩埋的過往,也被重新挖掘了出來。
原來,梅爾的兒子飽受精神困擾,最終選擇了自殺。
梅爾很少提及這段往事,並非不想,而是不敢面對。
當離婚的丈夫已經走出了喪子之殤,重建了新的家庭,開始了新的生活,她卻仍然固守在原地,和母親、女兒以及孫子擠在同一片屋檐下生活,任由自己被日復一日的瑣事填補、塞滿。
而謀殺的出現,為她的生活注入了一個變數,逼着她不得不直面自己長久的夢魘,並在不同追查真相的過程中,完成自我的救贖。
《東城夢魘》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來自梅爾這一靈魂人物的塑造與刻畫。
而梅爾的真實、可信的建立,必須要歸功於凱特·温絲萊特強大而精湛的演技。
從第一集開始,凱特便用她鮮明的個人魅力和精彩的表演,將人死死吸引住,讓人們對梅爾產生好奇、好感,並願意跟隨她一起,繼續走完全劇整整7集的行程。
劇中,凱特塑造了一個不修邊幅、大大咧咧的女警形象。
她忙到只能趁開車的空閒,塞上幾口三明治;
她會用嘴咬開噴罐奶油的瓶蓋;
她常常素面朝天,以至於口紅被長久閒置到長毛。
梅爾這個人物有別於凱特以往任何的角色,雖然她的經歷充滿着強烈的矛盾與戲劇性,但她的形象與性格卻無比平凡、真實、貼地。
在某種程度上,凱特已經和梅爾融為一體,你看不到她身上任何明星光環,她就是一個心底藏着悲傷與脆弱,卻用堅強、隨性與無所謂將自己牢牢武裝起來的普通人,好像現實中隨處可見的強悍而偏執的同齡女性一樣。
在凱特看來,梅爾也是她演繹生涯中最特殊的角色之一,是她從未經歷過的挑戰。
她曾在採訪中提到,“我現在已經四十歲了,對扮演看起來特別完美的角色沒興趣,我只想塑造真實的人,演繹人類真實的情感和故事。”
而這,恰恰構成了梅爾最大的吸引力。
為了真實地塑造梅爾,凱特花費了大量的時間研究、走進這個人物。
在開拍之前,她提前來到位於費城附近的拍攝地體驗生活。
不僅到當地的警局觀察警察辦事與行為的方式,還苦練當地特殊的口音,儘可能地融入到當地環境中。
因為疫情的緣故,《東城夢魘》的拍攝時間延續了20個月之久,中間經歷了半年多的停工。但即便是在這段空檔中,凱特依舊將自己保持在角色的狀態與情緒裏。
而當劇集終於殺青,她也在很長時間裏,沒辦法走出人物。她特地把戲中梅爾常穿的夾克帶回了自己家,當作這段難忘的演繹經歷中的紀念品。
追劇的過程中,我們也不難看到凱特的用心,她賦予了角色許多真實的細節。比如在外形上,梅爾簡潔隨意的造型,側面反映出她的狀態。
突兀的深色髮根,證實了她對自己的忽視。
凱特解釋説,“我們認定她自兒子去世後,就沒有重新染過頭髮了”。那道分明的顏色分割,也揭示出她人生正處於停滯狀態。
而同時,她奔波於解決其他人的許多問題,也無暇顧及自己的穿着與打扮。
所以大多時候,她很少照鏡子,頭髮隨便一抓,衣着也總是灰灰土土的。
為了詮釋梅爾喪子的隱痛,凱特也提前和許多經歷過喪親之痛的人們交談,並且邀請到一位情緒治療師來幫忙指導。
在她看來,角色的內心傷痛是表演過程中最困難的部分。
而凱特的應對方法,就是讓自己成為梅爾。
她將自己完全代入到一個悲傷母親應有的處境中,以至於在片場,她無法直視在劇中飾演她兒子的演員。
不僅如此,她也完全沉浸到了劇中的家庭關係與生活方式裏。
梅爾與母親之間的相愛相殺,彼此關心但表現出無比嫌棄的狀態,很多情況都是凱特與母親的飾演者,珍·斯瑪特之間的即興表演。
兩位優秀女演員的無間合作,成就了劇中許多令人印象深刻、靈動、驚喜、寫實的瞬間。
其實在開拍之前,凱特和珍·斯瑪特,還有飾演她女兒的安格瑞·賴斯,以及另一位主演蓋·皮爾斯住進了同一所房子。幾位演員真的像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也因此培養出了難得的默契與化學反應。
這段經歷反映到劇集中,便演化成為一種珍貴的生活氣息與質感。而身為觀眾的我們,也會為其中扭曲、深刻卻真實的親子關係所吸引。
隨着前幾集紮實的鋪墊,東城這個微縮的真實世界,與生存在其中的人物們,如今也愈發迷人起來。
凱特曾提到,《東城夢魘》除死亡與罪案之外,更關乎個人的悲傷、仁慈與寬恕。
在懸念迭出的奇情故事下,它指向的是人性的桎梏與光輝。
從現有的劇情來看,我們可以清晰地發覺主人公梅爾,以及幾乎每一位配角內心的悲傷,而緊隨起來的仁慈與寬恕,將在何時,以何種形式到來,我們還得拭目以待。
可以放心的是,這部劇大概率不會爛尾。
根據外媒現有的評價來看,這部七集限定劇的前五集都保持着非常高的水準,而在第五集的結尾,故事也會迎來一個關鍵性的反轉。
所以呢,大家也可以暫且放下顧慮,踏實安心地追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