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宋史上美女們竟然用桐油呵護秀髮而變禿子

  如今堪稱油時代,全世界都在為燃油操心,而中國人還不時為食用油鬧心,今天説漲價,明天又説地溝油,沒一刻消停。南宋也是一個油時代,人們也為油而鬧心,且不是一般的“鬧”。半為燈火半煮蔬。這是南宋孝宗淳熙年間福建詩人陳藻寫的一句詩(木槽壓油三石餘,半為燈火半煮蔬),基本上反映了當時人對於油的一種集體情緒。吳自牧在《夢粱錄》中記道:“蓋人家每日不可闕者,柴、米、油、鹽、醬、醋、茶。”可見油是南宋人日常生活用品中最普遍常用的一種。除了用於食用之外,還需拿出一半用於點燈照明,你説鬧心不鬧心?幸虧當時沒有機動車,否則就要改為“油分三用,炒菜、照明、驅車也”,用途越多,消耗越大,價格就越高,不把人鬧心死才怪。

  油價再高也要用。據史書記載,南宋歲賦之物有四類,其中一類為物產之品,共六種,油在第五種:“五曰果、藥、油、紙、薪、炭、漆、蠟”,又,“在京及畿肉油、炭、面、布、絮税併力勝錢並權免”(《宋史》)。可見當時油產數量相當可觀,百姓既要生產油來充歲賦,用油時又需重複繳税。朝廷還專門設置“油醋庫”來管理“麻、荏、菜三等油及醋,以供膳局”,民間得之不易,由是價貴。但南宋人比較達觀知命,賺錢幹嘛呀?就是為了生活得更好些,儘管油很金貴,該用還得用。時人有詩曰:“淺下姜鹽細點油,小甘微苦嫩香浮。”有些“舌尖上的中國”的味道了,口腹之慾是第一位的。油新餅美爭先嚐。這是陸游的句子(胡麻壓油油更香,油新餅美爭先嚐),整個兒就是一副饞嘴相。南宋人的饞嘴,跟油息息相關。因為有了油,南宋人的食譜上多了不少美食。如林洪的《山家清供》提到的“黃金雞”、“假煎肉”,南宋浦江吳氏的《中饋錄》提到的“灸魚”、“爐焙雞”等等,均離不開麻油。

南宋史上美女們竟然用桐油呵護秀髮而變禿子


  以“假煎肉”為例,本來是一道素食,卻取了個葷菜的名字,箇中的原因正在於用了油,其做法是:“瓠與麩薄切,各和以料,煎麩以油,煎瓠以脂乃熬,葱、油入酒共炒,瓠與麩熟,不惟如肉其味亦無辯者。”讀文字,趙炎就流下口水了。奸商用死人煉油。莊季裕在《雞肋編》中説道,紹興初,江南大旱引發饑荒,加上兵連禍結,百姓死者眾,有一些不良之徒竟用死人的大腦來煉油販賣,謀取暴利。這則令人噁心的記載,一方面説明當時人已然掌握了提煉動物油的方法,另一方面也説明人們喜愛食用油和油價的居高不下,導致其中的利潤空間巨大。

  婦女用桐油護髮。南宋所轄之地多水,有“江湖少胡麻”的説法。據記載,胡麻這種植物,“雨暘時薄收,大旱方大熟”,南宋的胡麻產量極小,所以胡麻油十分金貴。於是,人們多以其他油類替代,食用油一般是菜油,而照明呢,一般“多以桐油為燈”。莊季裕在《雞肋編》中説,桐油“煙濃污物,畫像之類尤畏之,沾衣不可洗,以冬瓜滌之乃可去,色青而味甘,誤食之,令人吐痢,飲酒或茶皆能盪滌,蓋南方酒中多灰爾”。范仲淹在對抗西夏時寫過“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句,不知是否跟軍營內普遍使用桐油照明有關。最可笑的是,“嘗有婦人誤以膏發,粘結如椎,百治不能解,竟髡去之”。女人愛美,用桐油當護髮素,卻使滿頭秀髮變成了硬邦邦的椎狀物,還找不到醫治的辦法,確實夠雞肋的,不得已,只好剃光頭算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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