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獁新聞·東方今報首席記者吳淨淨/文
在很多人的印象中,楊鈺瑩是從外表到歌聲都甜美的“甜歌皇后”。所以,看到她來《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二季參加唱跳真人秀來角逐女團出道名額,不少網友還是有些意外的。看她以往都是温温柔柔地説話,嬌嬌俏俏地唱歌,很少人能預測到她竟一路拼殺來到了“成團夜”。這位越戰越勇、花式挑戰自己的“甜姐兒”,已從舞蹈“小白”成長為遊刃有餘頗有“俠氣”颱風的“御姐”。在“成團夜”前夕,她接受了猛獁記者的採訪,談到自己對於“女團”的改觀,聊了這些年的追求與冒險,人生閲歷也讓她總結了不少應付焦慮與負面情緒的“良方”——無所不談,她很願意跟大家分享。
關於“女團”
是互相鼓舞扶持的精神力量
以前的楊鈺瑩,多是出現在晚會的舞台上,唱着《輕輕地告訴你》、《我不想説》、《等你一萬年》……颱風穩定,笑容與手勢也很統一,很少人會把她與颱風酷炫的唱跳“女團”聯繫在一起。就像她説的,參加《乘風破浪的姐姐》之前,她眼中的“女團”就是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孩子,組成了一個表演團隊,在舞台上唱跳,“非常青春、甜美,給大家帶來了滿滿的活力,這是我對於‘女團’所有的理解。”但現在不一樣了,“女團”這兩個字對她來説,現在是一種鼓舞、一種心靈和精神的一種力量,“你也會發現,在舞台上面,有些姐姐表演非常熟練自如,但也可能某幾個姐姐會稍稍差一點點,但既然大家已經是一個女團,那麼就互相合作、互相鼓勵、互相帶動、取長補短,大家擰成一股繩,很有女性團結的力量,大家一起漂亮地往前走。”
而舞蹈之外,“女團”這兩個字的含義在她這裏更是無限延伸,“不僅僅是在表演的舞台上,更多是在生活的或者人生的舞台上。譬如我跟我的姐姐,已經是幾十年的‘女團’了,我們就是從小相親相愛,互相支持、鼓勵,一直到現在這個年齡,可能我跟我姐姐就是時間最長的‘女團’。”甚至她會覺得,跟自己的媽媽也是一個“女團”,還有跟自己的姐妹團、好朋友、閨密……“我自己有一個十人團的好姐妹,平時大家互相鼓勵支持,我覺得女團的精神其實是延伸到了人生的舞台上,非常有意義。”
所以,最初決定來參加這檔角逐成團名額的真人秀時,她完全不糾結。她沒有把它當成比賽,“我一直感覺是再次進學院學習,跟那麼多個性風格不同的姐姐們,從不太認識一直走到今天,大家有了一些感情……感覺我們一直在上一所叫‘姐姐’的藝術學院。”如果説有顧慮,那就是舞蹈,“之前跳的太少,因為自己也是成熟的年紀,有的時候覺得精力不大夠,我覺得這是一個糾結的地方”,但她很快投入其中並且享受這個舞蹈的過程。
説到冒險
把短板放在觀眾面前確實“尷尬”
就像楊鈺瑩所説,這次來“姐姐2”最大的挑戰就是唱跳,大家也在節目中認識了一個從沒見過的楊鈺瑩,見到了她的很多面,“其實對我來説真的是一個冒險,因為我在舞台上基本上不跳舞,這次大家也看到,我是從多麼尷尬的‘舞蹈小白’,慢慢大方的打開了自己”。一開始,她的確不好意思把自己的短板放在這麼多的觀眾面前,因為在她以往的經歷中,舞台表演都是拿最完美的一面來呈現給觀眾,而這一次則要展現自己的弱處,在觀眾面前展示自己從稚嫩到成熟的成長過程,特別是自己已是大家相當熟悉的歌手了,所以她一開始會覺得“尷尬”。
但走過那個階段後,她發現做真實的自己也很好,她已敢於展示自己的弱處和缺點,當然更重要的是她現在體會到了舞蹈的另一種魅力,“其實我一直很熱愛舞蹈,只不過從前是關注和欣賞,這次觸摸到了舞蹈以後,可以把跳舞當成一個非常好的修身養性方式,節目結束後我也會繼續跳舞”。
説到修身養性,這位性子看似不緊不慢的“姐姐”有很多“良方”。比如遇到負面情緒,她排解的方法就是跟自己對話,“其實無論多麼快樂的人或者多麼成功的人,都會遇到負面情堵,要分出另外一個自己,來問問問題出在哪裏,分析出問題,最後我們要用內心的力量來解決這個問題,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就是,忘記這個問題,最後留下經驗,讓自己輕裝上陣。”
也正因為有這樣的心態和心得,今年50歲的楊鈺瑩可以順利擺脱“年齡焦慮”,她覺得這是一件很自然的事,隨着年齡的增長,人就是會有些變化,“我覺得這個變化我接受起來也非常的自然”。生活和工作中,她也曾經歷風雨,她的方式就是換一雙最舒服的球鞋和輕鬆的衣服,在有陽光的天氣裏,出門走走曬曬太陽,“去逛逛超市,去喝杯咖啡,到人羣中走一走就會好很多。”
聊起成長
自我學習自我豐盛非常重要
除了唱跳舞蹈,節目中,楊鈺瑩的“説話之道”也是備受矚目,每次夸人都是出口一篇“小作文”,除了誇姐姐們,對於自己的觀眾她形容是“我的七彩祥雲”,也成為節目中的金句。説到這些,她笑説“我真的發自內心地覺得。我自己的特質可能是有一點點特別,但也説不上有多麼優秀,被大家認可可能還是有自己的特色,再加上我覺得自己在唱歌的時候並不是在表演,而是一種類似於傾訴的狀態,可能觀眾也會覺得很親切”。
因為金句頻出,誇讚總讓人如沐春風,現在的楊鈺瑩被網友們稱為“語文科代表”,説到這個稱號,她也不好意思“其實我後來看節目裏面的一些表現,我也經常取笑自己,講話用太多的書面語言,顯得有點文縐縐的。但是我問過自己,發現自己就是這麼一個人,也沒有辦法改變了”。其實,這些談吐和語言也是她多年積澱的呈現。比如,閒暇之餘,她總會找到精神滋養的方式,找一本想讀的書,來到一個有風景的窗口,坐在舒適的椅子上,點自己喜歡吃的東西,聽好聽的音樂……這是她認為最舒適最享受也最不可缺少的精神生活。
曾經的“甜妹子”,在歲月沉澱中愈發從容,成長為豁達通透的“姐姐”。她覺一個女生隨着年紀的增長會在性情上變更加豐盛,“我老説春色滿園,一個女人這一生就像一朵花在栩栩開放,20多歲可能聞到花香很甜美,等到成熟的年紀那就是一朵花盛放的時候,會甜美、會成熟、會勇敢、會從容、會淡定……就是一朵鮮花盛放的狀態,性情非常的豐富了。”
説到女性終其一生到底在追求什麼,她考慮良久之後重新做了一個比喻,“如果把女人比作一棵會開花的樹,一生可能要追求的是在天地間有陽光雨露,然後慢慢生長,讓根越扎越深。雖然經歷風雨,經歷歲月,到最後也是枝繁葉茂,到最美的春天,我們會開出滿樹的花,那到秋天的時候,我們會收穫人生的果實,當然到冬天的時候,我們又有能力可以抵抗嚴寒,如果幸運的話,我們還能像舒婷説的那樣,旁邊正好有一棵樹跟你並肩生長。”她追求的是一種“成熟美、生命的豐盛”,對於親情、愛情、友情、家庭和事業,她覺得憑自己的努力,能追求到多少就追求多少,“不用太刻意,但我們自己的自我學習、自我豐盛,這個非常重要。”她説,就像一棵天地間不斷成長的大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