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春秋歷史上孔子的好友在兩次政變中都做了些什麼

由 務高林 發佈於 八卦

  導讀:孔子周遊列國14年,其中10年在衞國,而在衞國期間9年住在衞國大夫蘧伯玉家,因此蘧伯玉的言行、思想對孔子影響很大,孔子稱其為真正的君子。那麼這位極受孔子稱讚的摯友在經歷的兩次政變中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呢?

  衞獻公執政的時候大臣孫林父專權,因有霸主晉國做靠山,孫林父不買老闆衞獻公的賬,獻公樂於賦閒只有鍾情於鼓樂和田獵,其母多次規勸不聽,終於引發了一次嚴重事件。

  孫林父平時與獻公的弟弟關係密切,獻公心疑可又沒有證據,決定出招一試。一天中午,獻公邀請孫林父與寧殖兩位執政大臣喝酒,兩位雖未看好獻公,但老闆請吃飯豈能不去。當天兩位吃過早飯換好朝服早早的就來到朝堂,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傳喚,眼巴巴的望着大王的大門就是不見開啓,在無奈和忍飢挨餓之中太陽逐漸偏西,飢腸轆轆之下他們壯着膽子去扣宮門,內侍説,大王現在後花園呢,兩位大夫可直接覲見。兩位來到後花園,獻公正與著名的射手比賽射箭,看見他們進來故意問道,二位來此何事?兩位曰,蒙主公邀請,我倆從早晨等到現在,不敢自行爽約,特來請見。獻公説,呦,寡人只顧射箭,竟把這事給忘了,這樣吧,算我欠你們一頓,改天再請。孫、寧兩位嘿然而退,路上,兩人互相埋怨獻公的不是,説着説着一個驚人的決定出籠了,他們要廢黜獻公立其弟弟的兒子為君,商量已定準備分頭行動,可是他們還顧忌一個人,這人就是衞國名臣蘧伯玉。孫林父想探聽蘧伯玉的態度,哪知蘧伯玉卻説,為人臣者,能諫則諫,不能諫則去之,別的我就不知道了。孫林父一聽這話心裏有底了,既然如此名臣都保持中立,我還等什麼,於是發動叛亂,而蘧伯玉早猜透孫林父的來意,在與其談話後就逃避魯國去了。孫林父趕走衞獻公立衞殤公後,蘧伯玉回到衞國繼續擔任大夫之職。


  十二年後,衞獻公藉助齊國的力量開始復國,此時寧殖已死其子寧喜接任,衞獻公許以寧喜獨攬朝政要求接納其回國為君,寧喜很想答應,可他有兩個顧慮,一是於己同掌朝政的孫林父,另一個就是懼怕蘧伯玉。對付孫林父寧喜早已成竹在胸,但如果不爭得蘧伯玉的支持恐怕無濟於事。寧喜登門拜訪,蘧伯玉已料知三分,不等寧喜説完忙用雙手捂住耳朵説,我從未聞國君出奔,又何曾聞國君歸來。於是再次逃避魯國去了。蘧伯玉撒手不管,寧喜膽子就大了,他迅速行動趕走了孫林父殺了衞殤公,衞獻公順利回國重登君位,政局穩定後,蘧伯玉再次回國依然官復原職。兩次政變維繫一人之身,蘧伯玉把“中庸之道”演繹的淋漓盡致,雖然一個人的力量有限,不足以力挽狂瀾,但起碼的為臣之道、職業操守都喪失殆盡,這是君子所為嗎?“武死戰、文死諫”,蘧伯玉的言行又豈是“失職瀆職”“臨陣脱逃”能夠概括的。不過令人不解的是蘧伯玉在兩次政治動盪過後,竟然沒有受到任何追究反而一直做官,這似乎有些嘲諷的意味。

  同朝為官的子太叔就與蘧伯玉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衞獻公復國成功,子太叔稱病不朝,獻公責備説,孤在外飄零,朝中眾官都與孤互通信息,太叔從未與孤來往,如今孤已經復國,不去迎接就罷了,為何不來朝見?難道拒絕寡人?太叔説,臣有三條死罪,其一,君出亡,臣不能追隨;其二,君在外,臣輔佐殤公對先君不忠;其三,君回國,臣沒能親迎。有此三罪臣豈敢擅自逃亡,惟求君王待為臣為殤公發喪完畢再行治罪。獻公感動不再追究,太叔官復原職。《淮南子》説,蘧伯玉“年五十而知四十九年非”,對照太叔,不知道蘧伯玉是感到慚愧呢?慚愧呢?還是慚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