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年前患上乳腺癌,這兩個男人的決定成就了這個“乘風破浪”的女士

略微泛黃且有些卷邊,摺痕處已然有些破損,略微生鏽的回形針無聲地訴説着時光的流逝。這份23年前的病例,被杭州人郝先生(化名)細心地保存在文件袋裏,他説,這是妻子人生的轉折,也是她生命的全新起點。

原來,由於身患乳腺癌,郝先生的妻子何女士(化名)在23年前接受了保乳手術治療,術後恢復得很好。前些天,他們帶着這份病例,又去了浙江大學醫學院附屬邵逸夫醫院乳腺中心宋向陽主任醫師處例行復查。

回憶起當初,夫妻倆感慨萬千。郝先生和何女士兩人同歲,都曾是下鄉知青。相識並結為夫妻後,他們又收穫了愛情的結晶——一個乖巧懂事的女兒。一邊做着財務工作,一邊在大學唸書,還要照顧年幼的女兒,何女士的日子過得幸福又忙碌。

直到她42歲那年,在一次洗澡時何女士發現自己右側乳房有一顆米粒大小的腫塊,警惕的她立刻去醫院檢查。萬幸結果是好的,醫生告訴她問題不大,定期隨訪就可以。何女士為此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後面單位組織體檢的時候,我的結果也是好的,之後我就把這事兒忘了,該怎麼樣還怎麼樣。”

然而兩年後,何女士突然發現曾經米粒大小的腫塊變大了,她再一次去了醫院。“B超的結果不大好,”何女士回憶,“看到醫生表情的時候我就有預感了,後面馬上做了手術活檢。”這一次,幸運之神沒有站在何女士這邊,她最終被確診為浸潤性乳腺癌,但不幸中的萬幸,她的病情還屬於早期,有手術的機會。

郝先生清楚地記得,在得知妻子的病情後,自己一晚上沒睡着。作為一個男人、一個丈夫,他自覺要對妻子有情分,更要對家庭有責任。然而面對妻子的病情,門外漢的他一籌莫展——妻子該怎麼治療,這個家庭將來該何去何從,他該做些什麼?沒多久,郝先生決定從頭開始,瞭解乳腺癌的知識,聯繫醫院和醫生,積極地安排妻子開展治療。

在邵逸夫醫院,他們遇到了當時的主刀醫生之一,也就是現在的腫瘤外科宋向陽主任醫師。當時比較普遍的治療方案,還是經典的全切手術,宋向陽回憶,在看到前來就診的何女士形象很好,挺拔又有氣質,他覺得做全切治療有些可惜了。

保乳手術治療在國外已經非常普遍,研究過相關知識的宋向陽決定為何女士多考慮一些。於是,在經過詳細的檢查和分析後,除了傳統的全切手術之外,宋向陽又為何女士多提供了一個手術方案:保乳手術。

然而,備受打擊的何女士無心選擇,那麼全切還是保留,就成為擺在郝先生面前的問題。

郝先生在得知妻子的病情後,短短几天,已經瞭解了大量乳腺癌治療的知識。“我知道有些全切的病人後期生活質量很差,聽了醫生的治療方式之後我也去查了很多國外的資料,”郝先生説,“我自己是完全不介意全切的,但沒有哪個女人喜歡殘缺,更何況她又很愛美。”

於是,深知妻子的郝先生為她選擇了保乳治療。

手術很順利,術後兩天何女士就感覺完全康復了,在接受了後期的治療後,何女士在丈夫的悉心照料下恢復得很順利。“我不愛吃肉,愛吃醬菜醃菜,但是他説恢復抵抗力要從根本上做起,”何女士“抱怨”道,“他不許我吃醬瓜,還規定一天要吃一兩精肉。”現在,已經退休的何女士還在做着一些兼職,誰都看不出來,看起來神采奕奕、身材挺拔的她曾經身患乳腺癌。

隨着科技水平和醫療技術的提高,如今乳腺癌的治癒率很高,很多患者能夠獲得10年、20年甚至更長久的生存時間。相對應的,乳腺癌術後的生活質量問題也被逐漸重視起來。

宋向陽表示,從1894年的乳腺癌經典根治術開始,到60年代保留胸肌的改良根治術,再到80年代保留乳房的保乳術式,現在正在研究不需要進行腋窩淋巴結清掃的前哨淋巴結治療方式,和可以重塑乳房的腫瘤整形技術。多年來,醫療界一直在保證生存率的前提下,為提高乳腺癌患者術後的生活質量做出努力。

隨着全民意識和醫療技術的提高,目前在宋向陽接診的乳腺癌患者中,有40%-50%的人能成功保乳。他介紹,一般來説乳腺癌早期,腫瘤大小在3cm以內,並且對放療沒有禁忌的人,通過評估就可以考慮保乳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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