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姑娘是我們的開心果。
她總是一臉懵懂的問我們:幹嘛要打腮紅?抹的像只猴屁股。為啥塗睫毛膏?就像蒼蠅腿扒眼皮上了。
她總是能把我們逗得哈哈大笑。
郭姑娘就是一頭獅子,眼裏揉不得沙子。
一次出去逛街,我們看到有一小孩蹲在地上撒尿,我們都熟視無睹,郭姑娘卻嗖的一下跑了過去。
對小孩媽媽説:阿姨,這個地方不能隨便撒尿的,你家孩子不能在這撒尿。
估計那阿姨第一回碰到這麼管閒事的。阿姨很震驚,很不爽,在小孩撒完尿離開時,惡狠狠説了一句:有病!
我們在一邊,先是想:打起來我們是跑還是打呢?
後來看到有驚無險,笑的肚子都疼了。
郭姑娘不僅喜歡行俠仗義,還喜歡死磕不放。
一次上課,我們都聽得昏昏欲睡,郭姑娘問我:剛才老師講的三要素第三個要素講了嗎?
我隨口一答:講了。
郭姑娘不甘心,又問其他人,其他人也是隨口一答。
郭姑娘突然生氣了,説我們不好好聽課,老師明明沒講。
其實這種大課,老師基本都是照本宣科,臨考試畫畫重點,何必較真。
郭姑娘二天都沒正眼看我們。
我當時覺得真是不可理喻,現在回想,不可理喻的是我。
畢業後,天各一方,再沒聚在一起,突然懷念起郭姑娘了。
彷彿又看到我們一起去溜冰,郭姑娘從來沒溜過,我們都換着花樣溜,只有郭姑娘走一步滑一跤,走一步滑一跤,摔了好多次,終於歪歪扭扭滑起來。
現在,我的風景裏已經沒有你了,你過得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