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的一天：民間故事：公公敲媳婦門

　　春節要到了，黃小華在東莞給在廣州打工的妻子王小英打電話：“喂，親愛的，過節了，咱們牛朗織女也鵲橋個一回？”小英説：“那你過來唄！”小華想想説：“要不，還是你過來吧！我要是過去，和我一個工廠打工的我父親孤單單地怎麼過節？”小英説：“那好吧！”小華就在電話裏壞笑道：“我租套碟機，租間房，更重要的是租張東莞的牀等你！”小英叫：“你老改不了你那個沒正經你！”一腔子裏盡是甜密的羞。

　　王小英午時過來後，黃小華把在自己工廠做清潔工的老父親也叫出來，一家人一起到一家酒店撮了一頓。老父親還沒吃完哩，小華和小英就急不可待地先放了筷子回到了租房裏。

　　一進屋，她們來不及觀賞早準備好的碟片，就瘋狂地纏綿到了一起。也正是她們“鬥爭”得激烈的時候，傳來了“咚咚”兩聲敲門聲，接着是黃老漢叫：“華仔，你不是租碟了嗎，開門我也看會。”黃小華哪裏捨得從王小英身上下來，小聲地向小英嘻笑道：“我的老爸吔，你就不能讓我把這點事辦完再來！”小英吃吃地笑，一把把小華從身上翻過去，小聲説：“還不快點？”她們以最快的速度穿了衣服，順了頭髮，然後開了門。

　　租房裏一個下午播放的武打片，黃老漢看得津津有味，小兩口看得是如啃白蠟。好不容易敖到了晚餐的時間，黃小華就又把老父親請到了酒店。這次，小華很是給老爸多敬了幾杯酒。然而黃小華的那幾杯酒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餐後小華和小英急急回到租房，來不及沖涼就又手忙腳亂地交織在一起……兩人正氣喘吁吁興頭正旺時，又傳來黃老漢的“咚咚” 兩聲敲門響。

　　這次，黃小華沒有嘻笑，象啥也沒聽見，原本是在怎麼做仍舊接着怎麼弄。王小英就在下面嘻嘻地笑：“我的好公公喂，你就不能讓咱們把這點事幹完再來？”説完一把把象真沒打算停的黃小華從身上翻了過去。幫着小華收拾停頓，把黃老漢讓了進來。

　　黃老漢一直看完一碟故事片，才説：“我得回廠裏去沖涼了！”説得小兩口同時長出了一口氣。老漢走後，小華説：“老頭子不會再來了吧！”小英説：“應該不了吧！”覺得老漢不會再來的小兩口反就顯得從容了。她們從從容容的脱衣服，從從容容地在租房裏洗鴛鴦浴。小華一邊給小英搓着身子一邊説：“等會我放張色碟讓你長長眼。還有，我還要讓電視屏幕成為一面鏡子，讓鏡內鏡外動作一致。絕對是鏡內怎麼酣暢，鏡外就怎麼淋漓……”

　　然而，她們怎麼也沒想到，回工廠衝了個涼的黃老漢會又折了回來，並且又是在她們學着片子里正“淋漓酣暢”的時候敲響了門。

　　這次就連王小英也有明顯的不快了。但她們到底都是孝順兒女，還是與電視一同停止了動作，換張武打片，王小英躺在被單裏，收拾成一直在看碟的樣子。黃小華就去一開門，然後一甩手出去了。

　　黃老漢看了幾分鐘，發現煙沒得抽了，就又出去買煙。黃老漢這次走又沒説去做什麼，王小英想這麼晚了黃老漢應該不會再來了吧，促使她這樣想的原因也有黃小華剛才沒盡到位的愛撫。所以，老漢走後，她就忍不住換回剛才她們兩個一同“學習”的那張碟，一個人躺到牀上“品味”起來。

　　王小英才重温了個頭，就傳來了黃老漢的“咚咚”兩聲敲門響。王小英心裏頓時翻江倒海起來，暗説怎麼有這麼不通情理的老人？只要門開着，你什麼時候進來都可以呀！而門閂着，自有你因為打工而不能天天相聚的年輕兒子兒媳閂門的道理，不倫白天夜晚你都不應該敲！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王小英想着想着，一時氣從怨邊生，乾脆碟片不換，電視不關，跳下牀，開門、接着又輕巧地跳上牀，躺到被子裏接着看她的電視。

　　話説我們的黃老漢，捏着一包煙走了進來，拖過一張椅子，一屁股坐了下來。在開始的一瞬間，對着電視他還沒回過味來：這是些什麼人，怎麼該遮一下的地方也不遮一下……哎呀！黃老漢心中大叫一聲，一屁股站了起來，椅子向後倒了也怕誤了工夫似的沒去扶就逃了出去……

　　黃老漢出門後小跑着在樓道里碰到了房東，幾乎帶着哭腔的黃老漢對他説：“我這也不是沒地方好玩嗎？”

　　房東説：什麼？

　　黃老漢卻沒理他，又往前奔，又碰到一個住客，黃老漢對他説：“我這不也是沒地方好玩嗎？”

　　住客一愣，看着已跑過的黃老漢背影，説：莫名其妙！

　　作 者：荷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