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河粉 品味越南

越南寧平省長安旅遊景區。　　越南駐華大使館供圖

越南水上市場。　　越南駐華大使館供圖

胡志明市街頭，在騎樓下與棕櫚樹的綠蔭裏與明媚的驕陽躲貓貓，飛馳的摩托機車在身邊穿梭，路過白瓷磚鋪牆墊地、藍色塑膠桌椅待客的小食鋪，進門招呼老闆來一碗越南河粉，這或許是遊客來到這個東南亞國度留下的最初回憶。

不止是在越南的城市中，美國的洛杉磯、法國的巴黎，還有北京、上海的衚衕巷弄裏也能看到以“PHO”（越南河粉）為招牌的小店。一碗河粉既是一張遞出國門的越南美食名片，又是這個中南半島上歷史悠久的國家傳承至今的稻作文明的縮影。

豐富的嗅覺與味覺體驗濃縮在一碗越南河粉之中。外行人趁熱乎氣兒囫圇嗦粉，鮮美之味留於唇齒，酣暢之感周身通透。內行人端起越南粉兒，細細品味更有講究——先是這湯，用牛肉、牛骨熬上一夜，再通過層層過濾撇去血沫和雜質，好的湯頭須清澈光亮，褐色的湯底會被視作不盡如人意。再是配菜，羅勒應是紫根羅勒；檸檬則要選小青檸，因為黃檸檬的酸度與湯頭不甚調和。

河粉成為越南標誌性美食的背後，是越南在歷史維度傳統農業國和全球維度第三大大米出口國的定位座標。地處北迴歸線以南，熱帶季風影響下常年高温多雨，加之東南面國土臨海，又有包括東南亞最大河流湄公河在內的多條河流沖積培厚的肥沃平原，諸多因素集於一身，越南的農耕傳統已有千年歷史。

農耕乃百姓衣食之源，更是城市文明之根，如今依舊保存完好的越南古城遺址是遊客親近越南歷史文化的好去處。比如阮朝古都順化，原名富春，巍峨壯麗的遺蹟名列世界文化遺產名錄。城內建築沿南北軸線佈局，外層為防城，中層為皇城，內層為紫禁城，屹立的旗台、雄偉的午門、莊嚴的世廟無不顯露出當年帝王的雄心。城內九尊銅鼎飾有景色、物產、花草、禽獸，甚至越南百姓生活的細節，體現了19世紀越南鑄銅的高超技藝。

順化之外，在秋盆江入海口坐落着另一座越南古城，同時也是越南唯一的港市一體城市——會安。在15世紀至17世紀，這裏曾是東南亞繁華的貿易中心，來自中國、日本、印尼乃至葡萄牙、意大利等國商船在這裏停靠。現如今，街道、祠堂、會館、寺廟仍舊保留着曾經的風貌，傾斜的屋頂整齊地鋪蓋着瓦片，精巧的榫卯結構在內，細膩的雕刻裝飾在外。每月陰曆十五日，城內不再開啓電燈，昏黃的蠟燭與燈籠帶着遊客告別都市喧囂，穿越回塵封的歷史。

古城中男耕女織、精耕細作的畫面已成往昔，如今的越南不但依舊是稻米的重要產地，工藝精良的天然蠶絲紡織品同樣是越南聞名遐邇的特產。由絲綢製成的越南國服“奧黛”被外國遊客稱為與咖啡、摩托機車並列的“越南三寶”之一。“奧黛”即為長衫，上身胸袖剪裁合身，下襬寬鬆飄逸，兩側開高衩至腰部，內搭喇叭長褲。就色彩而言，傳統上越南各地奧黛的流行色各不相同，北部時興淡黃色，中部絳紫色，南方偏愛白色；從年齡層看，少女多着蠶絲本身的象牙白，待嫁女子以柔美的粉色示人，主婦則為穩重的深色。頭頂尖尖的斗笠露出半面俏麗的臉龐，身着襯得身材窈窕的奧黛，越南街頭少女的倩影無疑是這個國家最靈動的符號。

吃過美食，走過古城，身着奧黛，感受越南風情的迷人之處。

（海外網 吳正丹整理）

《 人民日報海外版 》（ 2021年03月22日 第 08 版）

來源:人民日報海外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