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竟然有這樣一位山水畫大家,極為罕見,太美了!
鄭午昌(1894—1952),名昶,民國時期一位才氣橫溢、叱詫風雲的書畫藝術家、社團活動家、美術教育家、美術史論家、書畫鑑藏家、詩人。擅山水、花卉,尤長畫柳樹、白菜。亦善詩詞、書法。
鄭午昌涉足領域之多,藝壇人脈之廣,成就影響之大,在近現代文化藝術史上是極為罕見的,有“民國海上畫壇大佬”之美譽。他歷時五年完成的《中國畫學全史》開畫學通史之先河,被先賢蔡元培贊為:中國有畫史以來集大成之鉅著。
畫界常謂“畫樹難畫柳”,鄭午昌卻極擅畫柳。山水中配以大量柳樹的景色,成為鄭午昌山水的一大特色。他曾題曰:“畫樹難畫柳,藝苑懸為警語。其實畫柳時不作畫柳想,自幹生枝,自枝生葉,隨意寫去,便無墨礙。至若千絲百絲細而不弱,密而不亂,麗而不俗,是在天分,非獨人功。”
鄭午昌畫柳先行幹,後出枝,柳絲由最上頭畫起,由上而下,密密層層,前後左右,各盡其態,春夏秋冬,風雨晴雪,各俱面目,柳絲除用墨線以外,再用花青色加補,增加了柳絲的質感和層次,然後再用花青色烘染,無不傳神 。被畫界友人以“鄭楊柳”稱呼之。
何必貌黃嶽,心同造化爭。
尋深小步柴門近,飽聽蟬聲與水聲。
一帆風順
瀑從天際落,餘沫濕我衣。
俯視臨絕壑,奔騰勢何威。
將為江與海,不知幾時歸。
水墨淋漓意着空,何須點染學南宮,
胸中自有龍蛇在,萬壑千山倏雨風。
鄭午昌善用墨青墨赭來表現渾厚蒼茫的景色,但賦色的清徹滋潤亦為其追求的目標。他平生對黃公望、吳歷特別崇拜,曾在一幅擬吳曆法的山水上題曰:“寫山水渾厚難,清厚更難。漁山(吳歷)筆筆見筆,而一種蒼茫之色盎然紙上,可謂得清厚之趣矣,以視麓台厚而不清,石谷清而不厚自是出一頭地也。”
鄭午昌虛心向古人汲取營養,但提倡“師古法而立我法”,“豁而自似而庶於古,融會貫通古人筆法而自成一家”。他在這幅山水上題道:“水墨淋漓意着空,何須點染學南宮,胸中自有龍蛇在,萬壑千山倏雨風。”
誰能一片空累裏,潑墨淋漓不用毫。
多少心情多少事,江湖壯志世難酬。
有約不來秋又晚,緘愁誰寄錦江西。
無邊木葉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萬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獨登台。
艱難苦恨繁霜鬢,潦倒新停濁酒杯。
溪邊楊柳齊頭綠,雨後燕鶯掠面斜。
風物江鄉春最好,賞心都在野人家。
幽人樂之,非仙即佛。
這是鄭午昌先生的一種主張。師古法而立我法,才不為古人所囿,畫要“深入物理,精察物態,取形用勢,寫生揣意”。鄭午昌先生的傳世作品,俱以詩、跋配畫,所題密切結合畫意,或抒情感慨、或明以畫理、或曉以倫理,令觀者拍案叫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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