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普寧果隴進士第莊起鳳故居

由 俎巧玲 發佈於 休閒

普寧市燎原街道果隴村有保存得很好的建築--進士第,就想去看看個究竟,雖然經常在果隴經過,卻未曾到村子裏轉過,也不曾聽説過還有一座很大的進士第。果隴的名聲在普寧非常有名,也出好多名聲很響亮的人,近的如莊世平啊!遠的就是那一門三代四進士,六子五登科的莊起鳳家族了。開電動車從果隴金味天橋旁的果隴鄉門進去,沒有問路,雖然走對了,卻騎過頭跑到光南村去了,這光南村與果隴村,老房子挨在一起,如果不是看到那房門上掛着的燈籠上寫的姓氏,還不知跑過頭了。果隴進士第與娘娘宮、果隴老人院(老人組)都連在一起;在這果隴好像要搞個文化與文物中心,保護得很好。聽説娘娘宮裏有古時算命用的魚洗與莊起鳳手書《力助一臂》匾額等,不過門鎖住了,看不到。在進士第門外的果隴老人院旁邊,堅立着兩塊石碑,因是出自狀元手筆,人稱“狀元碑”。

狀元碑此二塊石碑原來是立於普寧鐵山十八峯的首末二峯,是為昭示領地。後時代變遷,峯頂二塊石碑流落到大壩山處,又由果隴鄉中長輩擇吉日前往請回。這二碑,都出自狀元之手,而清素公又是很多果隴人的先祖。其中一塊是廣東清代僅有的三位狀元中莊有恭的手跡。另外的莊際昌則是整個明代惟一連中會元、狀元的福建人。這二位狀元都不是廣東普寧果隴人,卻在此題字。但看石碑上刻着“侄孫”二字、“閩青陽分潮”,又果隴莊姓於明嘉靖年間在潮陽舉族遷來普寧,由此可知,此二狀元應是與果隴莊氏關係密切的宗親。此碑文,對於研究兩位狀元的書法有一定的文化價值。莊際昌(1577年-1629年),初名夢嶽,字景説,號羹若,又號羹元。福建省泉州府人,莊際昌為浙江安察司僉事莊用賓之曾孫。明萬曆五年(1577年)生於泉安青陽,應試時改名際昌。萬曆四十三年,中孝廉第九名;萬曆四十七年( 1619年)會試、殿試皆第一。天啓元年(1621年),補授翰林院修撰,編修國史。為魏忠賢所排擠,罷歸鄉里。捐資修築晉江溜石陡門。崇禎元年(1628年),魏忠賢伏誅,際昌被起用為右諭德。途中,升為春坊左庶子,兼翰林院侍讀。文思敏捷,為文立就,每日黎明入朝,夜二更方罷。崇禎二年(1629年)病逝,葬於泉安青陽山左麓。贈詹事府詹事。著有《羹若文集》、《霞棲藏稿》。莊有恭(1713年-1767年),字容可,號淳夫、滋圃,祖籍福建省晉江,其父遷居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今屬廣州市黃埔區文衝)。公元1739年(乾隆四年)已未科狀元。任翰林院修撰、侍讀學士、中丞、光祿寺卿、兵部右侍郎、刑部尚書、協辦大學士、兩江總督、太子少保,江蘇、浙江、湖北和福建巡撫。1767年7月病逝於福建任上,享年55歲。莊有恭自小聰穎13歲通《五經》,乾隆二年( 1737年)上京應試,四年(1739年)中狀元,授翰林院修撰。九年(1744年)遷光祿寺卿,十一年( 1746年)特擢內閣學士,升為兵部右侍郎,十三年(1748年)提督江蘇學政,十五年(1750年)授户部侍郎,十六年(1751年)仍提督江蘇學政,並授江蘇巡撫,十七年( 1752年)署兩江總督,二十一年(1756年)特擢為江南河道總督,二十九年(1764年)已被擢為刑部尚書,次年為協辦大學士,任留巡撫任。三十一年(1766年),晚年不保,牽入官員鬥爭案件,定罪應斬,但諭改監候,後復職,改福建巡撫。三十二年(1767年)在福建任上鬱鬱而終。莊氏一生清正,晚年在福建巡撫任上,預先告誡晉江族人不要來找他。當有族人找他的時候,他就派手下的人加以阻攔謝絕:“我為封疆大臣,嫌疑當避,且候去此之日,再相見,今則不敢也。”莊氏的做法,最終贏得了族人的理解,“及公之薨,晉江宗人始來會哭,鹹稱公之公正為不可及”。據載,廣州黃埔文衝的飛鵝嶺上,有座匠工精巧的墓地,墓前有兩大華表石柱,東西各一,華表下各有一石獅蹲伏,墓頂有一圓形八卦圖,徑約近兩米。它倚山而立,座南向北,坐落在狀似飛鵝展翅、氣勢磅礴的嶺上,其排場、氣派使人想見當年墓葬者的身價。這就是清朝狀元莊有恭的墓地,該山亦因有此墓而被稱為狀元山。

進士第大門進士第,大門上那進士第三個大字非常醒目,讓人一見就覺得與眾不同,終於見到了果隴進士第了,這不是一般的進士第,這是出過祖孫三代四位武進士的莊起鳳舊居。該第坐北朝南,開有朝東龍虎門格式大門,大門上有門匾“進士第”及一幅對聯,很激動,雖然這是人家的私宅,還是要看看,照幾張相留念。進入進士第的大門,旁邊那關着門的房子就是龍田書屋,莊起鳳罷官歸家就在那潛心畫畫的地方;莊起鳳不單是武進士出身,還是一位在普寧很有名氣的畫家。不進龍田書屋,直接再向前走過一道門,就是陽埕了,就看到了進士第的主座--將軍第,進士第主座門匾題“將軍第”,為大三開間三進三廳二天井建築格式、主座左、右、後方各有二從厝,主座前為一闊埕。

進士第主座建築--將軍第這將軍第,不知是不是主人專門這麼建的,陽埕太小了,感覺搭配不上這將軍第,在陽埕上看將軍第,有一種壓迫的感覺,就像人們説的官大地方小。據説主座建築門樓那匾額上的“將軍第”三個字是出自莊起鳳的手筆。

進士第內陽埕上的麒麟照壁與官旗夾在陽埕上堅着四副官旗夾,那是四位武進士莊起鳳、莊鎮藩、莊家荃與莊家龍四人的,官旗夾有些造型不一樣,那是因為有的在文革時給破壞掉了,後重新堅起來時就補了欠缺的一條。看看照了幾張相後就騎電動車離開。莊起鳳(1808-1889),字明輝、翔初,號鐵峯老人。普寧縣果隴村人。莊起鳳20歲時應潮州府試落選,轉而棄文習武,熟諳歷代兵家著作。清道光十二年(1832)府試為武科榜首,十五年(1835)中武進士。清朝沿明代制度採取文武並重的科舉方略,也是武科舉鼎盛時期。清朝是在馬背上得天下的,崇尚武功是根深蒂固的。武科和文科一樣,一般三年舉行一次,有新皇帝登基或皇帝、太后大壽慶典,另加恩科考試。武科舉為普通人家而具備高超武藝的平民子弟,提供了公平競爭的機會,這在封建朝廷是難能可貴的。武殿試雖先試策論,後試技勇,卻以技勇為準。道光十三年(1832)道光帝曾下詔:“武科之設。以外場為主。其弓力強弱,尤足定其優劣。至馬、步射本有一日之長短,第能合式,即可命中。”“默寫《武經》又其餘事,斷不能憑此為去取。”莊起鳳於道光十二年取得府試榜首之後,立志報效國家,光耀門楣,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終於練就高超武藝,通曉韜略兵法,參加鄉試取得武舉人資格,於道光十五年赴京參加朝廷舉行的會試和殿試。在考試場上,莊起鳳一手抓起一把30公斤的大關刀揮舞自如,只見刀光劍影,不見人身。突然間,一時失手,大刀脱手而飛,眼見刀將落地,他急中生智,飛起右腿把刀踢起,雙手接住,繼續揮舞。試畢,主考官問曰:“莊起鳳,此技來自何名?”莊起鳳答曰:“魁星踢鬥。”主考官再問:“此技系你慣技乎?”莊起鳳答:“非也,乃一時失手之故,飛腳踢刀,並非慣技。”主考官稱讚曰:“智乎,勇哉!”莊起鳳為人誠實,武藝超羣,因而登上武進士金榜,該榜武進士59人。莊起鳳時年28歲。冬十月,道光帝親御太和殿,舉行傳臚大典,欽賜一甲波啓善為武狀元,授頭等待衞;奚應龍為榜眼、鞠殿華為探花,均授二等侍衞。其他武進士分別授予不同官職。莊起鳳中武進士後,任海門守備(正五品),後調任碣石(今屬陸豐)都司、碣石左營守備、廣海遊擊、香山中營都司,擢升澄海蔘將(正三品)。咸豐四年(1855)四月,潮陽陳娘康農軍攻潮陽不下,轉而攻陷惠來縣城,並分兵協助許阿梅攻打普寧縣城。莊起鳳奉知府吳鈞之命,領兵到普寧圍攻農軍。與陳娘康、許阿梅農軍戰於北山橋。此時澄海告急,因吳忠恕聯合王興順農軍攻打澄海縣城,莊起鳳立即率部回澄海防地,先後與王興順、吳忠恕農軍激戰。戰鬥結束後,莊起鳳被任命為海安遊擊,代參將之職。此後又被誥授武義都尉、誥封武顯將軍、晉封振威將軍(從一品)。不久因厭惡戰爭的互相殘殺,莊起鳳毅然辭職歸家。回鄉後,他常於龍田書屋潛心研習書畫詩文。莊起鳳臨碑而不泥,體現了個人的藝術風格,尤以百馬圖、八駿馬而聞名。光緒十五年(1889)去世。遺存書畫500多幅,其中水墨畫《八駿圖》等6幅,現藏於普寧市博物館。潮汕女詩人林曼蘭在《潮汕歷史人物百詠》書中詩讚莊起鳳曰:“八駿馬圖留史旌,苦心孤詣一莊生。弱冠府試孫山後,而立京科榜首膺。戰陣熟諳欽武子,胸襟曠達敬東城。朝廷腐朽難為力,書畫研磨喜有成。” 莊起鳳家規垂訓,將略家傳,享有祖孫父子一門四進士美譽。據《中華莊氏族譜》、《中華莊氏源流》記載:莊起鳳第三子莊鎮藩於同治四年(1865)登崇綺榜進士;長孫莊家荃於光緒十五年(1889)登張建勳榜進士;三孫莊家龍於光緒十六年(1890)登吳魯榜進士。莊起鳳長子莊美才被朝廷誥封為振威將軍(從一品銜),次子莊鎮邦誥封為武顯將軍(正二品銜),三子莊鎮藩誥封為武威將軍(二品銜);四子莊鎮標、五子莊鎮疆也贈為昭武都尉(正四品銜),六子莊國名早卒無功名。由此,莊起鳳家“一門四進士,六子五登科”,被當地傳為佳話,且一直傳頌至今。以前小時候,就經常聽過長輩講述過關於果隴進士第的事。有一次有一王氏(黃氏)與莊起鳳家族的人因一口風水而發生矛盾,雙方在爭執中王氏被莊家僕人打死,這在當時是很嚴重的,殺人是要償命的。王氏家人就去告官,王氏家貧,無權無勢,而莊家財大權大人脈多,官府那敢接這案子?最後案子到了方耀手裏,方耀也想借這案子壓一壓地方豪紳,為窮苦人家出頭。方耀就帶兵去果隴莊家要人,那莊家也知道方耀要來抓人,就在門口貼上一副口氣不一般的對聯(忘記寫什麼了,只記得是屬於不示弱的那種)。方耀來到也看到了,幾經交泄,莊家就是不交人,但是賠錢可以談。強對強,方耀也沒辦法,而王氏也是窮苦人家。最後經過雙方交泄,以莊家賠多些錢給王氏而結了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