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20多歲的年齡差距,卻把一個破爛的農家小院變成了“桃花源”

由 沈建伏 發佈於 休閒

甜甜和老黃

一個80系甜美姑娘,

一個60後成熟大叔。

老黃出生在鄉村,

在北京奮鬥二十年,事業風生水起。

但一天三餐總是不規律,

每天晚上總忙得很晚才回家。

甜甜學的是播音主持專業,

畢業後卻和老黃開了傢俬家菜館,

抱着吉他哼唱《成都》的趙雷是她家的常客。

甜甜喜歡自由自在,

老黃有着“手藝人”的情結。

兩人雖身在都市,卻心在田園,

他們志在尋找一片屬於自己的天空。

一次去景德鎮的時候,

兩人被放在桌子角落裏,

蒙上一層厚厚灰塵的柴燒瓷器吸引住了。

於是,搬到鄉下做個手藝人的念頭更加強烈。

直到2012年7月,

老黃和甜甜很多次來過的北京郊區,

終於找到了這樣一個出世小院。

破是破舊了點,

但有2000平呢,

改一改,就是自己想象的模樣。

老黃和甜甜從打掃和整理院子,

到搬磚砌牆,

前前後後三年一直慢慢在改造這座院子。

老黃為重生的小院取名“拙樸”,

出自《老子》“大巧若拙”。

簡單,質樸,這是他們對生活的期許。

門是從鄉下淘換來的,

牆是夫妻兩一磚一瓦親手堆起來的,

這種組合像極了大叔與蘿莉的搭配,

一個清新自然,一個內斂成熟。

推開木屋門,

沿着鋪着紅磚的羊腸小道,

一直延伸到一排平房。

兩側是籬笆圈繞的綠植區。

與小道平行的另一側,

是鋪着石塊的石子路。

連着工作區和陽光房。

沒有人聲的嘈雜,

陽光和微微霧氣交織在一起。

竹柵欄、木圍杆、長板凳,

每樣東西都剛好在其位。

院落裏,隨意一個角落,

都可以看到色彩豔麗的花朵,

四季無論走到哪一個季節,

庭院裏總有生命的氣息。

還有兩隻大白鵝,

它們可是主人的心頭肉,

院子有個20多平米的水池,

任白鵝在這裏“曲項向天歌”。

到了桂花芬芳的季節,

滿院子的桂花香。

抬頭眼望藍天,

野花黃燦燦的生機,

襯映出北方城市少見的藍。

不能只有花草,

夫妻倆在院子裏騰出一塊空地,

還得種點菜,

田園生活就是要多點綠色。

自家院子裏的蔬菜,

夏日可以完全滿足大家的蔬菜需求。

平房做了高起的台階,

鋪上木板,擺上老人椅,

冬天的午後,背靠椅子上打個盹兒。

延伸出去的屋檐,

不用擔心下雨的季節。

走進平房裏面,一樣的樸實自然。

屋內的陳設也是兩人多年以來在全世界淘來的各種好物。

還有獨立的廚房,

竹簾帷幔垂掛而下。

綠植生長向吊掛的鍋勺。

陽光射進窗內,投射出斑駁的光影。

老黃最初的願望就是想要擁有一個屬於自己的柴窯。

於是自己用紅磚,親手砌了一個窯。

兩個人都沒有專業的學習過,

但拉胚、修胚的有模有樣......

反正做壞了,揉掉再來就是了。

四年多時間裏,

老黃和甜甜重新整理修砌了三座柴窯。

現在已經燒到第17窯了。

可是每天躲在鄉下燒窯,不會覺得無聊嗎?

甜甜沒有回答,

她只是描述了兩個人每天的生活:“

一起做陶,放着喜歡的音樂,有時靜默不語,

有時關於陶瓷會討論幾句,

然後又默不作聲幹着自己手裏的活兒,隨着音樂小聲哼哼。”

因為對傳統手藝的熱愛,

除了陶藝,

老黃和甜甜在院子裏現在還增加了金工和染織。

金工房的器具按照類別,

掛在木板牆面上。

染坊可不僅僅是女人活兒,

其實漢子有時也會沉浸其中。

自從有了染坊之後,

屋外也時常多了藍白交映的柔和。

不工作的時候,

甜甜説他倆過得平淡又規律。

吃過早餐後,兩人簡單打掃一下庭院;

院子裏的花開的正好,

趁露水還在,

採一大捧就是最好裝飾物;

還要逛逛菜園子

將大白鵝下的蛋,

仔細拾起來;

然後兩人湊在廚房裏,

用剛摘的食材,做一頓簡單的午餐,

雖然沒有精緻擺盤,

好味道讓兩人都很滿足。

夜裏嘴饞,

摘一大把紅通通的山楂,

仔細去核後,熬成酸甜的山楂醬,

隔着屏幕,

都不自覺地嚥了下口水。

儘管已經過了幾年時間,

有人依然好奇的問他倆,

是什麼讓他們放棄了令大多數人豔羨的生活?

女主人甜甜不假思索地眨了眨眼睛,

“因為我們很明確今後不會再回到城市”,

她的態度是篤定的。

生活不是非黑即白,

它可以是自由也可以是安定,

可以肆意任性,也可以恪守常規,

做個手藝人也好,上班族也好,

只要內心喜歡,就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