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毅 | 那山那衝那景
那山那衝那景
文/劉毅
一直不敢提筆寫這個地方,也許真是應了那句“天地有大美而無言”。如果有幸走進這兒,你會覺得“大美橫衝”真是名副其實。
不必説鬱郁蒼蒼的名貴樹木,也不必説威武雄壯的荊山山脈,單是各個山頂那二十四座風力發電機就已經讓橫衝染上了一種神奇的色彩。
山頂的大風車在雲霧裏時隱時現,一會兒清晰可見觸手可得,彷彿一伸手就可觸碰到似的;一會兒蹤跡全無不知所蹤,好像已被哪路大力神擄走;又一會兒輪廓初現呼呼作響,似乎正在賣力地工作……不管你身在何處它們似乎無處不在,在景區走累了你一抬頭又看見了風車,它不知疲倦地慢騰騰地轉着,有點兒像此時有些精疲力盡的你。
早上和朋友散步,聽見呼呼的聲音我們明白這是風車在勤苦地勞作着,只是它被厚厚雲霧遮蔽了。晚上端着清茶一杯站在木屋的走廊外,看見山頭一閃一閃的紅星,知道那是風車又在工作着。甚至夜深人靜時呼呼作響風車轉動的聲音也成了伴你如夢的催眠曲。
神奇的風車有時又讓人有離人千里的感覺。在滑雪場廣場上雲霧散了風車就在我們頭頂,我們以為走一段距離就能看到,可惜爬了二十幾分鍾反而不見它的蹤影。問了景區的工作人員才知道,風車都在安裝在山頂上,真要一近芳澤還需要走一個多小時。看着可遠觀不可近觸的大風車,徒步的我們也只好望山興嘆了。
如果説風車給橫衝增添了神奇的色彩,那麼雲霧該是橫衝的精靈了吧!在鳥兒的啁啾聲和風車的呼呼聲中醒過來。出門一看是個好晴天,和朋友準備爬上日觀峯去看日出。還沒走幾步,雲霧瀰漫前路消失,遠處的山和樹已不見蹤影,我們也被雲霧籠罩。我和朋友只好折回來改走大路,能見度不到十米。
我們因衣物準備不足早上太涼只好披上小木屋裏的白色浴巾,我們打趣,如果對面來了人,看見雲霧中披着白色浴巾的我們定要嚇一大跳了,別不會把我們當成女鬼了。朋友説真要作鬼在這樣充滿靈氣的地方也該成仙成佛了。
不知不覺中我們已經來到滑雪場的廣場,整個廣場全是雲海,一陣風過依稀可見廣場的一些設施,我們走到西邊的觀景台。台下雲霧茫茫,深不可測,不知下面究竟是什麼。我們看着雲海,徜徉在雲霧之中。不一會兒雲霧慢慢向遠方飄去,越來越淡,近處的房子遠處的樹木更遠處的風車慢慢地都出現在我們的視界。
不到半個小時雲霧已經散盡,雖然錯過了看日出,可是橫衝的雲霧已經讓我們大飽眼福。三天短暫的停留似乎雲霧對我們格外青睞,我們幾乎每天都能看到她美麗的蹤影。有時是早上的霧失樓台,有時是午後的雨後倩影,有時是夜晚的魔術表演。而天上的雲霞更是千姿百態,晴天時傍晚的雲霞就像天上的仙女在展示着她們的美裳,你能想到的和你不能想到的顏色都有。剛剛還是紅霞滿天倏忽紫金色的裙子鋪滿天邊,你還在驚歎灰紅色的紗巾又蓋住了一切,最後是黛青色的大褂把這場時裝秀結束。即使是陰天雲霞也不會讓你失望,西天的雲霞也會從層層雲霧中擠出腦袋俯視一下窺探她的遊客。雖然只是淡淡的一抹雲霞已經讓我們流連忘返。每當這時我們除了驚歎就只能是驚歎。
而那些大片的原始森林,讓你更是無法用言語表達了。直入雲海的觀景台讓你離天更近,俯瞰一下蒼茫的羣山,真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遠處的雲海似乎和你在一個高度。隨便的一棵樹不是五百年就是一千年,讓你感覺到時間似乎在這裏停住了。而怪樹坡奇形怪狀的樹讓你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神奇和生命的偉大,那些遭遇了雷劈火災的樹硬是生生地在傷口處長出了新枝,雖然它們的樣子看起來有些滑稽可你不能不對它們肅然起敬,對生命的重生肅然起敬。那些野櫻桃古樹羣落據説已有還幾百年甚至上千年的歷史,可它們還是默默開花結果完成自己作為樹的使命。
一次的短暫停留已讓我們如醉如痴,依依不捨。有時在想,也許前生與這個地方有緣吧!那山那衝那景也許此生註定讓人魂牽夢依吧!
劉毅,保康城關鎮人,小學教師。70後,喜歡旅遊,奈何時間金錢有限,於是在書中遨遊大千世界,與作者走遍五湖四海。偶爾寫寫畫畫,純為自娛自樂。
END
名譽主編:周建春 編審: 天堂 胡春 姿姿
圖片來源於網絡 版權歸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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