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坑塘打造成水系,花草樹木陸續紮根,鳥兒常來作客,清水潺潺、滿眼皆綠,昔日的荒涼地界美麗轉身,成為人們的休閒樂園。
荷花開了,瀛州公園的“妝容”更迷人了。
瞧,水面上亭亭玉立的荷花,有嫋娜地開着的,有羞澀地打着朵的,白的像雪、粉的像霞,光彩奪目。就連岸邊樹林中賣力歌唱的鳥兒,也被它們吸引,時不時地開個小差,湊到花兒跟前過過眼癮。
市民張雷舉着相機緊緊盯着水面,突然,一隻鳥兒立在荷尖,他快速摁下快門,抓拍到一張美片。拍完,他笑着奔向下個景點。
以前,他對家附近的這片地界卻沒有好感。成片的蘆葦和雜草將大坑遮得嚴嚴實實,若不是天熱散發出的臭味,他都不知道坑裏有水。周邊垃圾越堆越多,夏天臭味越來越衝,從2001年張雷搬到河間市區住,每次出門,他都繞道而行。
直到2012年的一天,這片廢坑塘突然有了動靜:垃圾被一車車運走了;蘆葦一部分被割走,一部分保留下來;附近的幾處廢坑塘和它連成一片;渾濁的水面變清了;一簇簇小花綻放笑顏;一棵棵小樹變粗變壯……有花有樹又有草,這片荒涼地漸漸變了模樣,並有了雅緻的名字——瀛州公園,張雷一直用鏡頭記錄着這裏的變化。
初秋,走進瀛州公園,園內景色在水的映襯下,模樣更清爽了。登上公園至高點——瀛海樓,園內景色一覽無餘。踏入“池草涵青”,瞬間擺脱燥熱,安靜地在樹下坐了會兒,簡直懶得挪步了。“池橋春色”“幽隱雅樂”“瀛海晴波”……除了景美,每處景點名稱都結合了河間市縣誌中的相關記載,淹沒在歷史長河中的文化,在這裏活了起來。
如今,像張雷一樣,每天到瀛州公園“打卡”的人越來越多。廢坑塘美麗轉身,成為市民的休閒樂園。“每天都能捕捉到新變化!”難怪人們來這兒上癮。
河間瀛州公園經營管理有限公司副總經理閻進新,腦子裏揣着一幅活地圖。
哪兒種的什麼、長勢如何?哪片的路燈該維護了?他閉着眼都能説得清。
園內不能出現白色垃圾,水面水草要及時打撈,路面、廣場一週清洗一次,燈杆、指示牌、垃圾箱都要隨時擦洗……對公園植被設施養護都要做到精細,閻進新一向這麼較真。“如今的景色來之不易,大家可得精心呵護。”他常常囑咐工人們。
“有花、有樹,還有水,這是我們能直觀感受到的生態之處,其實,公園裏藏着的亮點還多着呢。”閻進新脱口而出的話,又吊起人們胃口。
開闊的水面為公園增添了靈氣。可廢棄坑塘哪兒來的水?原來公園水系與唐古連接渠相通,除了利用春、冬兩季引水補水外,河間市政府還投資鋪設了中水管道,利用處理後的中水自上游向下遊補水。同時,為了保持水系水質,還修建了8000米長的環公園污水管網,防止污水入園。
除了水系打造,土壤鹼性大、地表水位高,基礎條件這麼差,植物怎能成活?
為了節省資金,工作人員反覆改良土壤、更換種植品種,一次不行,再接着種,就這樣,檉柳、紫穗槐、旱柳、馬蘭等陸續在此紮了根。
如今,瀛州公園除了400畝水面外,基本沒有裸地,園內共有各類喬灌木341種、7.6萬株,地被、綠籬40萬平方米,滿眼皆綠,深吸一口氣清涼到底,難怪人們都叫它城市“綠肺”。
每天在鳥語花香裏,河間瀛州公園經營管理有限公司總經理薛愛軍覺得是種享受。
一進公園,鳥兒在歌唱,花兒在微笑,樹木為你遮陰,“投我以木桃,報之以瓊瑤,匪報也,永以為好也。”“鴛鴦于飛,畢之羅之,君子萬年,福祿宜之。”……看着石柱上的《詩經》經典名句,他不由詩興大發,朗聲誦讀:“關關雎鳩,在河之洲……”
三季有花、四季常綠,還有潺潺清水環繞,瀛州公園優美的環境吸引許多鳥兒在此落腳。
今年春天,17只小白天鵝第一次來天鵝湖作客,引起人們廣泛關注。它們時而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時而你追我趕遊弋嬉戲,水面成了它們的樂園。“鳥兒來歇腳兒,説明咱這兒生態環境好!”薛愛軍這話説得不誇大。
除了環境好,鳥兒知道人們也對它們好。
幾個熱心市民經常在公園義務巡邏,碰到破壞花草樹木或者嚇唬鳥的行為,他們便上前阻止。
有市民提建議,冬天,公園水面的蘆葦可以適當留些,這樣,鳥兒能有禦寒的地兒。
一位老人特意把家中的荷花種子送到公園管理處,“這個品種公園裏沒見過,咱可以試着種種。”
還有攝影愛好者建議,水面的殘荷可以適當保留一部分,尤其冬季雪後觀賞,別有一番意境。
在公園中走着,欣賞着,關於美的故事不絕於耳。突然,前面男孩把路邊一個垃圾袋撿起來丟進垃圾桶,看到周圍人的目光,他笑了,人們也笑了(記者祁潔 通訊員 王永飛)
來源:滄州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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