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草原:大草原上來了一羣玩故事的人


兩輛SUV和一輛皮卡組成的車隊,“厚臉皮“自稱英雄的8男2女,裝載着一堆帳篷、睡袋、應急燈之類的户外用品,從首都北京出發,駛進了廣袤的邊境大草原。我們一路翻過險峻的大興安嶺林場,沿着彎彎曲曲的“彈坑”路直達阿爾山,再分兵直指邊境重鎮滿洲里,全程3600多公里,一路風餐露宿、日夜兼程……沒有誇張、絕不做作,“彪悍的人生無需解釋!”
此時此刻,我們就是一羣玩故事的人!

草原第1日 我們都愛小肥羊
清晨7時30分,三輛出征座駕整齊地停在了高速公路入口處,遠征軍隊員們已全部到齊,清一色的衝鋒衣褲和叢林帽,肩上的户外揹包中放滿了各種隨行裝備。由於赤峯到承德一段在修路,我們此次只能捨近求遠,繞道張北出塞。“出發!”隨着手台中傳來領隊的命令,三輛車魚貫而出,兩輛SUV分置前後,後鬥中被帳篷、睡袋、防潮墊和户外用具撐得嚴嚴實實的皮卡車則居中,本次遠征由此拉開序幕。

過張北,初涉草原
由於不是週末,從北京到張北的高速路上車輛並不是很多,我們得以開足馬力,一路疾馳。3小時後,車隊到了張北,按計劃隊伍在張北停車吃午飯。張北屬河北省管轄,地緣上則北靠內蒙古,南臨京津,處於華北內地連接內蒙古的咽喉地段,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號稱壩上第一縣。由於交通便利,近些年成為京津市民們週末開車度假的熱門地區,而出了張北縣城一直往北,就是草原了。

午飯後我們沒有休息,車隊立即出發。今天的目的地是錫林郭勒盟政府所在地錫林浩特,雖然距張北只有330多公里的路途,但是所走已並非高速路了,加之沿途還有拍攝任務,故全隊不敢怠慢。出張北沒多久,草原就像一幅畫卷在公路兩側緩緩展開,隊中幾位從沒到過草原的隊員開始興奮起來,手台裏不斷傳來嘰嘰喳喳的交流聲。

由於是夏天,加上今年雨水充沛,草原上的牧草長得又綠又肥,不時能看到羊羣和牛羣從車窗外快速移過。離公路兩側十幾米的地方,都建起了一米多高的鐵絲網,可能是為了防止牲畜走上公路吧。儘管如此,還是偶爾會遇到穿過公路的牛羊,為防止意外,車隊只能減速小心行駛。兩側的草原上,或近或遠的佈滿了高大的發電風車,上期參加過環遼東灣自駕的隊員們又見到了熟悉的身影,眾多的風車也顯示了草原上強勁的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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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錫林浩特
下午6時左右,車隊進入了錫林浩特市區。錫林浩特市是錫林郭勒盟的盟府,整個城市大而空曠,寬闊的馬路兩旁是一排排新建設的樓房,可以看出這些年草原城市發展得很快。沿途路過了著名的貝子廟,只可惜這裏並非此行重點,而且已是傍晚,所以還是先解決肚子問題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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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的行程做得很細緻,其中甚至別有用心地標註了錫林浩特著名的老字號——春卉火鍋店,當然這也是此行全體隊員的心聲。很方便就找到這家當地著名的火鍋店,點菜入席,涮羊肉是理所當然的重中之重。一樣的銅鍋清湯,這裏的羊肉片卻比北京的厚實不少。涮肉講究文吃和武吃,而對於遠征軍戰士們來説,武吃(一盤涮)是不二之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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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聞錫盟的羊肉鮮嫩無比,一吃果然名不虛傳,來不及讚美幾句,剛倒入的一大盤羔羊肉便被風捲殘雲般消滅了,真不愧是軍隊作風。只可惜了記憶中錫盟一路的美景,從此只剩下小肥羊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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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第2日 露宿圖騰草原,“狼”聲四起
草原的晝夜温差很大,十幾度的氣温讓早已被北京盛夏高温折磨許久的我們大呼涼爽。清涼一夜後早起,早餐是奶茶加很給力的肉餡兒大包子,從張北開始,飯店都會用一隻暖水瓶來裝奶茶供客人自取,唯一的區別就是越往北走,味道越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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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驥《狼圖騰》
早餐後繼續前進,沿101省道前行230多公里,我們就能到達傳説中的東烏珠穆沁旗。這裏有美麗的額侖草原,當年名噪一時的《狼圖騰》故事就發生在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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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路途的不斷延伸,公路兩側的草原越來越開闊,我們這才知道,和這裏比,昨天剛出張北時看到的草原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在這裏行車,隨時要注意路邊成羣結隊過路的牛羊,每過一段路,就會看到畫着牛的黃色三角警示牌,提示過往司機隨時停車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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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昨天經過的草原不同,除了更多更密集的牛羣和羊羣外,這裏路兩邊還多了一羣羣草原駿馬,有的還不時在路邊和我們同向飛馳,似乎是要和四個輪子的汽車一較高下。這一切不斷在提示着我們,真正的大草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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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珠恩嘎達布其口岸
中午在烏里雅斯太鎮吃午飯,隨後驅車前往60多公里外的珠恩嘎達布其口岸,這是東烏旗境內一個重要的國際口岸,關卡對面就是蒙古國。珠恩嘎達布其口岸每年開放時間為1月、4月、7月、10月的1日~20日,全年開關4次共80天,我們到達時恰逢閉關,所以也看不到開關時的熱鬧場景了。關卡門口稀稀拉拉有一些遊客在拍照留影,大門口的邊防武警戰士則用警惕的目光注視着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人。攝影師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標誌性的地點,紛紛拍攝起來,熟悉歷史的隊員則在向別人講述着蒙古的古往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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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歷史總是這麼的無奈,不以某個人的意志為轉移,直讓人唏噓不已。我遠眺口岸之外,不禁遐想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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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悚”的草原一夜
離開珠恩嘎達布其口岸,我們直奔烏里雅斯太山景區。烏里雅斯太山蒙語意為“有楊樹之山”。主峯海拔1050米,被當地蒙族人稱之為“草原上平地突起的一座神山”。按照計劃,我們全隊人會在額侖草原露營一晚,體驗“天似穹廬、籠蓋四野”的牧人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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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里雅斯太山腳的草原開闊而平坦,今天天氣晴朗,很適合露營。大家分頭協作,一組人負責搭起了帳篷,鋪好防潮墊;另一組人則架好燒烤爐,處理在鎮上買的鮮羊肉,切肉、穿好串、塗醬、燒烤……大家盡情享受着草原上的美好一刻。沒多久,夜幕降臨,草原上瞬間萬籟俱靜,四周漆黑一片,只有我們幾頂帳篷裏發出微弱的燈光,感覺是那麼的温馨。此刻抬頭仰望,千萬顆星星佈滿了夜空,一條銀河把星空一分為二,整個場景虛幻而安寧,讓人都不忍大聲講話,生怕破壞了這靜謐祥和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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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累了一天的隊員們都已早早入帳歇息,不一會兒便鼾聲四起。突然,帳外傳來了一聲“狼嘯”。“有狼!”某女同學喊了一聲。大家正在屏氣凝神仔細聆聽時,又一聲“狼嘯”傳來,而且還略帶微弱的電流聲,情況很明瞭了,這是一匹“色狼”在用手機放“狼嘯”呢!準備還挺充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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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漆黑的草原上便響起了各種“狼嘯”聲,有時竟還夾雜着幾聲犬吠。幾位膽小的隊員搞不清真假,徑直離開帳篷睡到車上去了。當然也有神經大條的,完全不受影響,呼嚕聲打得震天響,真可謂“狼嘯犬吠呼嚕聲,聲聲入耳”……這樣,遠征軍的將士們在“狼聲四起”中度過了“驚悚”的草原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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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第3日 領略草原風情的N多趣味
只有在草原上露營過,你才能真正感受到大草原的美。隨着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在沾滿露珠兒的青草上,我們迎來了征途的第三天。車隊重新啓程,車窗外綠草青青的大草原向後快速移過,我的心中響起了德德瑪那首膾炙人口的《美麗草原我的家》,“美麗草原我的家,風吹綠草遍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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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馬金戈濺飛沙
草原上的氣候是複雜多變的,從一進入東烏旗開始,老天爺就輪番用烈日、狂風、大雨給了我們一個全方位體驗。半小時前還是疾風驟雨,半小時後已然是烈日當頭、晴空萬里了,多變的天氣必然帶來行路的困難。
從烏里雅斯太山出來,我們一路奔目的地乃林高勒草原而去,那裏有讓人期盼的九曲乃林河。而通往乃林高勒的道路上卻到處充滿了泥坑,這種坑坑窪窪的土路讓我們的皮卡車發揮了作用,換到四驅模式後,皮卡車從2號車變成打頭陣的1號車,帶領着車隊在泥濘的草原公路上勇往直前。轟鳴的馬達聲中,泥沙四濺,豪氣沖天。
夢裏草原:九曲乃林河
沿着泥濘的303省道前進了80多公里,我們到了滿都寶力格鎮,又前行了30多公里,美麗的乃林高勒草原逐漸呈現在了我們眼前。草原上,一條九曲十八彎的河流盤旋而過,河水在陽光的映射下散發出銀白色的光澤,彷彿一條長長的銀鏈從天而降,嵌在了厚厚的綠毯中間。圍繞河流的,是一羣健碩的草原馬,或停下吃草,或自由奔跑,整個畫面合起來,就構成了我們心中那片魂牽夢繞的大草原。
在山丘上,我們遇見了蒙族漢子那木(音譯),他就是河邊那羣牧馬的主人。那木告訴我們,乃林高勒草場是牧民們的夏季牧場,天氣變冷後,馬兒們會自己跑到南邊50華里的冬季草場,而他除了這羣馬,在山丘的那頭還有上千頭綿羊。這時我們才知道,站在我們面前的那木,可是草原上不折不扣的大財東呢!知道我們從北京遠道而來,那木抱出了自己剛滿兩歲的女兒,那胖嘟嘟的臉蛋兒惹得我們拿起相機“咔嚓咔嚓”拍了起來。
一個糞球引發的“慘案”
那木的狗叫葛拉葛拉(音譯),此刻正在遠處的土堆邊追捕一隻土撥鼠。那木告訴我們,土撥鼠到處打洞,是草原一害。不過這傢伙的肉質卻非常鮮美,是牧民們難得的一道美食。
“嗨,大家快來看呀!”不遠處的同學在高聲招呼大家。大夥湊近一看,原來是草叢中一隻天牛和四隻屎殼郎為爭奪一個糞球打了起來,一番搏殺之後屎殼郎被打敗落荒而逃。“工作難找啊,天牛都搶屎殼郎飯碗了!”某隊員一句話惹得大夥捧腹大笑……草原的生態系統是那麼的有趣而生機勃發,這還真是我們出發以來最有趣的一天。
晚上全隊住在滿都寶力格鎮,明天就要出發去阿爾山了,鎮上的老鄉告訴我們,通往阿爾山的道路很不好走,讓我們一定注意安全。這反而激發了我們征服的慾望,從草原到林場,這是一段充滿神秘和誘惑的路。此刻,我似乎感到了大興安嶺在向我們招手。
本文攝影/孟潔、李曉雅
自駕車注意事項
1. 承德到赤峯高速公路要到2013年才能開通,之前到錫林郭勒草原需要向西北方繞道張北而行。
2. 出張北後進入草原, 路上時常會有牲畜過路,駕車需要提高注意力,避免意外發生。
3. 東烏旗境內草原公路路況較差,行車時要注意慢行,特別要注意避讓路上的大貨車。
4. 草原上草場屬於保護資源,注意不要把車隨意開上草場。
行程費用
北京到張北:95元
張北到錫林浩特:50元
錫林浩特到東烏旗:10元
路書
1. 北京出發,沿G7京新高速前行,中途轉張石高速,一路直行到張北。
2. 出張北,一路沿207國道到錫林浩特,從錫林浩特沿101省道前行到東烏旗烏里雅斯太鎮。
3. 出烏里雅斯太鎮,沿204省道前行60公里左右可到達珠恩嘎達布其口岸。
4. 出烏里雅斯太鎮,沿101省道前行55公里,換為303省道,直行到滿都寶力格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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