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文小灰
“一曲清江繞縣流，布帆往來不停舟。”
這裏是柳樹最南端的涪江邊，涪江在射洪境內經過88公里的旅程後，在此向南流去，這裏的涪江，吸納了射洪境內幾乎所有大小河流，匯聚着整個射洪的靈氣。也是涪江射洪段的標誌之一。
大到梓江，瀋水，桃花河，小到我們家門口不知名的小溪。最終，讓這裏的涪江江面寬闊，大氣磅礴。
向南望去，左岸是蓬溪縣境，右岸是大英縣境。是的，這裏也是一處三縣交匯之地。
江上亂石在水流的衝擊下，讓江水在此激情跳躍，形成了蔚為壯觀的景象。
在此上游1公里處，是剛剛建成、即將蓄水的柳樹電航橋工程。它向西連接柳樹老街、沱牌廠區，向東把青龍場牢牢相連。
這一帶一直是射洪與蓬溪縣的分界處，歷史上，據岸數百米的地方曾發生過激烈的戰鬥。
咸豐十一年（公元1861年），在射洪一個埡口附近發生激戰，蘭大順軍入川后順涪江而上，在此與清軍鏖戰數月，在涪江邊掀起驚濤駭浪，雙方均損失慘重。
這裏向北可一覽魏家營、柳樹沱、魏家營，是進入柳樹的咽喉；向東是滔滔涪江，居高臨下，又是扼守水路的制高點；涪江射洪段也剛好止於埡下。經歷了戰爭浩劫的百姓後來就把這個埡口改名為——百戰埡。
這一帶還保留着一些無人打擾的鵝卵石灘，歷經了最近兩次大洪水的洗禮。
江岸邊，是射洪境內少見的岩石景觀，那天我們乘着夕陽在此記錄下了光影與波瀾下的涪江景緻，吹吹江風，視野極為開闊，竟有一種濱海城市的既視感。
在柳樹電航橋通車前，兩岸往來主要依靠馬家渡。
在馬家渡渡口的南側，走在今天防洪堤的堤幹上，遠遠地就能看到一座兩層高的石塔。
石塔分為3層，由上到下分別為：獅子、龍、猴子的塑像，統一面向涪江的上游方向。
青龍場附近的居民説，涪江水患頻發，這座白塔當初是為鎮江之用，為百姓帶來太平日子。
而在青龍場對岸，我們腳下的這一帶田地極少，山崖靠近江岸，幾乎沒有居民居住，前往河邊非常不便，因此在我有限的記憶中，這裏應該是第一次被公開地提及。
據當地人介紹，射洪與大英的交界處，就位於這個水塔，往北是射洪，往南是大英，對岸就是蓬溪縣境內。這裏距離村落尚有距離，且沒有直達的公路，我們那天跋山涉水，步行了半個小時才抵達江岸。
回程的時候，我在想，其實射洪人骨子裏是親近涪江邊的，那裏的流水、亂石、河灘、巖壁，曾在我們兒時的記憶中留下深刻的烙印，這樣的記憶很多時候只能意會，卻不能言傳。
即便是今天洋洋灑灑地把它寫下來，也只是涪江與射洪故事的極少部分，這裏的內心故事，需要我們再走一次涪江邊，用風、用聲、用雨去拾起對涪江的情愫。
因為我知道，總有一天，這看似一去不復返的江水還會回到涪江的源頭，最終再次滋養射洪的土地，週而復始，從不停歇。
編輯 |歆一來源 | 方輿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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