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宮地區算是離我比較近的地方,從太陽宮公園一直到太陽宮花園,跨越三個比較大的綠色空間,加上四環對面的望和南園,形成這一段四環兩側較好的生態綠地,太陽宮這一側的公園,顯得破舊了些,沒什麼精緻的景觀,基本都是林地,多以自然生態演化的樹木為主主。其中最中間的太陽宮體育公園最為原始,好像沒什麼人管理,十年前直接騎車就能騎進來,樹上的知了集體大合唱,如今已經聽不到蟬聲了。
太陽宮體育公園的南側有一塊拆遷之後的公園預留地,原先是十字口村,被厚厚的土層覆蓋在了底下,而這塊荒地我印象裏好像有不少年了,還沒建設成公園,始終就是那荒地的模樣,小荒山成了玩鳥,種菜,打牌的人的場地。去年的一日,我到那小荒山上看了看。後來又去了太陽宮地區最大的公園太陽宮公園裏去走了一圈。
公園裏湖邊的水泥岸,裂縫裏堅強的生出一棵樹,聽經常來的老人説,地鐵施工工地建設的時候,放倒了無數棵參天大樹,這些樹苗都是那些大樹的孩子。我印象裏也記得此處大樹參天,還有一個圓形的花壇。
原先的湖泊只剩下一點,就這麼點的水竟然還有魚,更為奇特的是,經過這一個寒冬,冰層已經從上到下凍了個透堂,我感覺已經沒有任何水下空間了,因為冰面呈現了中間凹邊緣起的樣子,可現在春暖花開之後,魚羣照樣遊,不知道這一冬,它們怎麼生存下來的。
去年立冬之後,北京的氣候其實還不是特別冷,還處在秋季的狀態,地面鋪滿了落葉,我原本以為這些落葉就重歸於塵土,變成腐殖質,結果還是被清理走了,清理後踩在上邊依然有軟綿綿的感覺,其實落葉我覺得不應該清理,每年這麼清的話,此地的土地會越來越貧瘠。
公園內只見過一次的小花貓,那回有幸摸到過它,它可能是我在這公園裏見到的唯一母貓。
倆黃貓,白嘴的那隻如今已經失蹤了,眼睛受過傷,不知被什麼人傷害的。小黃貓也失蹤過一段時間。還有幾隻流浪貓,非常警覺,只有不經意間能看到,一剎那就又蹤跡不見了。
以前不知道公園內的情景,還曾經晚上來過,公園轉到東南角總是感覺陰冷陰冷的,光線也變得不太足,後來聽一老太太説,那個犄角有墳,我説怎麼陰冷呢,高壓線底下也看見有墓碑,人煙稀少,只有成羣的喜鵲落在附近。
這是一棵原十字口村的大樹,幸運的保留下來,被埋在了土山裏,由於沒有任何人為干擾,它自然的生長,最終長成了一個菜花一樣的球面,可能這才是大樹應該有的形態,枝繁葉茂,成了眾多鳥類的天堂,這顆大樹在衞星地圖上都非常明顯。
走上文章開頭説的荒地,原村子就在土山底下,荒山上長滿半人高的荒草,這也就是來得比較晚,如果是初秋,這裏恐怕昆蟲極多。
荒草內暗藏有大坑,要謹慎些,鬧不好栽進坑裏就不好了。
南邊的地,成了別人的菜園子。
這塊荒地在寸土寸金的地方,肯定會被無良開發商看到,至今還能歸屬公園,也算是難得。畢竟現在北京是修復城市綠地為主,不應該再用於蓋樓,其實太陽宮地區已經丟失大片綠色隔離帶了。
從太陽宮體育公園出來,再往南走不遠,就是太陽宮公園了,後疫情時代至今未開北門,還只能饒東門,在疫情不斷向好下,作為開放性的空間,只開一個門,有點矯枉過正了。
太陽宮公園內的假山羣,是公園裏的一景,我十年前曾經在這附近地上撿起一個蛤蟆,如今地上已然見不到兩棲類生物出沒了。
景觀河中間,有好幾處用石頭組成的過道,可以踩着石頭過河,照片中這次來,其中一個大石頭倒了,不知誰那麼大勁,竟然能推到大石,讓一處缺了一塊可踩的石頭,那就要看跳躍能力了。
弟子規的石頭雕塑,十幾年前是一個新奇的公園景觀。
太陽宮公園的面積在這幾個公園裏,算是最大的,就是遊人有點多,我不太喜歡聚集。
太陽宮公園雖然面積不算小,可也有令人氣憤的,公園南部原先也是公園的範圍,還曾經有過一個遊樂場,可現在南邊的廢棄荒地成了其他單位的地盤了,鄉政府機關佔據了一塊,綠化局佔據了一塊,汽車銷售公司佔據了一塊,還一個好像是什麼高檔會所,也佔了一塊。
此前荒地時期,我曾經進去瞧了一眼,裏邊原先是工廠的遺蹟,有很明顯的紅色年代的印跡,還有一個弧形的影背牆,上邊都是社會主義時代的宣傳畫,很有年代感,還有一個圓形的花園,一看樣式就是6,7十年代的風格,可惜現在都被那些單位佔據,甚至破壞工廠遺蹟,看來他們為了利益,把文化保護和生態修復扔一邊了。
太陽宮公園的南邊,其實還有一塊地,現在也只剩下一點面積,大部分都被蓋成了別墅區。如果這些被佔據的空間都回歸公園,那麼就可以跨越四元橋,與四元橋那邊的四得公園連起來,甚至於要是沒有京潤水上花園別墅的話,那就能從望和橋到朝陽公園橋,全部綠地連成規模了,要是那樣會是什麼勁頭,希望未來有朝一日,這個早年規劃的綠色隔離帶能迴歸到原始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