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生於內蒙古的呼倫貝爾大草原上,後又在大興安嶺林區生活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所以從小我就對草原和森林有着特別的感情。這次來到了位於河北承德豐寧壩上、京北第一天路的柳樹溝稀樹草原,一切景象似曾相識,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那個稚嫩的孩兒提時代……
時值夏日,柳樹溝這裏的氣候完全不同於內地,甚至早晚涼爽到要穿上長衣長褲,即使是這樣,也讓人感到涼風陣陣,總感覺穿的少了。這個時節,人們總是喜歡“哪涼快到哪去”,而身在京北第一天路的柳樹溝稀樹草原上,除了涼爽,還有就是讓人不自覺的會產生一種孤寂的感覺……
站在草原一個高坡向遠望去,柳樹溝稀樹草原一帶周邊的房屋建築,顯得特別寧靜,根本看不到有什麼熱鬧的地方。我還開玩笑的跟一起旅行的夥伴們説:“這裏適合治癒、適合療傷、適合放下一切,融入自然”。如果有時間,我寧願一整個兒夏天都在這裏渡過,給自己心靈放個假,讓自己卸載一切壓力,升級自己的健康。畢竟,在適當的時候,人生總是需要歇一歇的。
這麼有韻律感的草原土地,之前在我國的大東北的黑土地裏見過,只是大東北的土地幾乎沒有什麼起伏,而這裏的土地,卻在起伏的過程中,彷彿是在重複着曾經發生在這裏的若隱若現的故事。我並不清楚這片土地上長的是什麼,是農作物?還是草?但有一點是千真萬確的,就是這裏的土地,和大東北的土地一樣,都是黑黝黝的。我喜歡這種黑土地,地質學上稱它為第四紀腐植土,營養豐富,生長出來的農作物都是上等品。
他們是草原上的“莊稼人”麼?見慣了草原上的牧民,冷丁兒看到他們,竟讓我的大腦有些錯亂,女性的頭上,都戴着那種老式的頭巾。這種頭巾,在我很小的時候是非常流行的,看到這種頭巾,我瞬間也被拉回到那個樸實無華的年代……
走進這裏的時候,實際上是下午的時光剛剛開始,密閉而濃厚的森林,把這一片空間遮擋的黑壓壓的,只有漂浮在地面上的散色光,把砂石路面和林下綠植照的光亮喜人。只是這條林間砂石路的顏色,是特意“製作”的麼?為什麼讓人看上去感覺那麼美好呢?另外還有一個疑問,這裏叫柳樹溝稀樹草原,可這一片密閉的森林怎麼解釋呢?
從剛才那片密閉的森林出來,驅車不遠,我們就遇到了這幫“牛哄哄”的它們。到草原來,看不夠的,也是與草原最完美搭配的,一定是牛、馬、羊。毫無疑問,在京北第一天路的柳樹溝稀樹草原,最先與我們進行“友好往來”的就是它們,雖然它們一個個的都很“牛”,與它們沒有一定“交情”人家根本就不會理你,就連抬頭都懶得看你一眼。但跟我們卻稍微有點兒不同,挺給我們面子的,畢竟我們在這裏與它們親近了將近兩個小時,也算是與它們混的比較熟了……
坐在這裏,我的思緒突然回到了我曾經的日常生活,因為公司發展,因為企業生存,我無數次陷入極端的疲憊之中,究竟人活着的意義是什麼,這樣的話題在我的內心當中曾經是永遠也不好解開的話題,但今天在壩上的這片草原上,面對着這些“牛人”們,我似乎隱隱約約的找到了答案……
上面這一小片兒十分鮮豔的花,叫“狼毒花”,一種人畜都避之不及的花朵,我也是第一次得見。據當地人跟我們講,這種花的根、莖、葉都含有大毒,可製成藥劑外敷,能消積清血,也可做成農藥,用以防治螟蟲、蚜蟲等害蟲。狼毒花根系大,吸水能力極強,能適應乾旱寒冷氣候,周圍的草本植物很難與之抗爭,它的根系越發達,毒性也就越大。但不管怎樣,我還是不希望這種植物氾濫的,哈哈!還是離它們遠點兒好。
這片樺樹林是非常迷人的,這也就是在夏日,如果到了秋天,那這裏的色彩不難想像一定是極為絢麗多彩的。小的時候,每天我放學以後,經常會和同學們跑到附近的樺樹林裏,去做一件至今每每想起來還讓我後悔不迭的事情,那就是“扒樺皮”。我們將扒下來的樺皮曬乾,儲藏起來,做爐子引火的材料。人們常説“人要有臉,樹要有皮”,其中説的樹要有皮,樹要沒有了皮,它就難以存活,即使是活着,也一定是弱不經風的。而那個時候我們經常做的事情就是,讓這些美麗的白樺樹變得弱不經風……
我們驅車沿樺樹林帶往山上行走,到了幾乎最高處的山頂上,這個時候烏雲密佈,一場暴風雨似乎就要來到。而就在這樣的時刻,也讓我們見識到了在內地十分難得但在這裏卻稀鬆平常的天象,一組由彩虹、丁達爾光,還有極美極美的晚霞“金色天幕”組成的壯美畫卷。
給我的夥伴們拍一些照片吧,難得的一個地方,難得的一次與壩上草原的遇見,難得的一場與極美天象的邂逅,難得的一次讓我們給心靈放個假的機會。如果有時間,我是一定要在這裏住上一陣子的,夏日裏來最好,一直住到這裏美麗秋天的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