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28歲的韋濤來自貴州畢節,2008年來到寧波,起初在工地做小工,偶然的機緣,接觸到廣告燈箱的安裝工作,逐漸開始了爬高上低的“蜘蛛人”生活,至今已有5年光景。起初韋濤只能從一兩層樓高的地方幹活,隨着經驗和膽識的增加,高度逐漸增加,10米、50米、100米、200米……寧波在建高樓上越來越多的出現韋濤的身影。高温天裏的高空作業,既辛苦,又有極大的風險。能點亮城市的霓虹燈,讓城市更加漂亮,讓他喜歡上這份工作。(圖/文 張培堅)
凌晨5點多,韋濤就來到工地,想趁涼快進行空中作業。電梯還沒有運行,他要爬30多層的樓梯。
圍擋頂端距離平台還有十多米,韋濤和工友在搭梯子準備上去施工。
進行空中作業時就靠這根系在柱子上的保險繩。雖然有安全帶、保險繩等防護措施,仍不能有絲毫馬虎。
韋濤在高樓的一角施工,彷彿飛在城市上空。
大樓有31層,頂樓四面是玻璃圍牆,陽光經過直射和反覆折射,讓這裏成為一口炒鍋。圍牆上的鋁合金包邊如同燒紅的烙鐵一樣燙手,鋪設的防水瀝青在高温下開始融化。蒸騰的熱空氣讓人喘不過氣來,剛剛呆上幾分鐘,衣服就被汗水浸透。
圍擋頂端不足半米寬。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可能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也會給別人帶來危害,因此頂樓施工時要膽大心細,腳步邁得小一點,動作做得緩一點。
韋濤在接線頭。一枚不起眼的釘子,從百米高的地方掉落,如果砸到地面上的人,就有可能致命。
韋濤在頂樓上的窄窄懸樑間穿行。
厚厚的雲層將太陽圍堵住,一場雷雨正在醖釀,空氣更顯悶熱,汗水如同一條條蚯蚓在韋濤黝黑的臉上蜿蜒爬行,韋濤掀起T恤擦了把汗,喝上幾口水,繼續埋頭幹活。
在一百多米高的樓頂邊緣走,韋濤如履平地。
安裝外牆上的霓虹燈有吊籃還好,更多的時候則僅靠一條繩子降下去,人懸在半空中。萬一中暑,後果不堪設想。
高空作業後,韋濤從25樓的窗口爬進來。
工友和韋濤開玩笑。
韋濤擦了一把汗。頂樓上氣温有40多攝氏度,即便站着不動,汗水都會不停地湧出來。
暮色下,城市裏的霓虹燈亮起,韋濤用手機記錄下這美麗的景色。“我可以站在城市最高的地方,看到別人看不到的別樣風景”,説這話時,韋濤的眼睛被霓虹燈的光芒點亮。
忙完一天的工作,韋濤回到出租房,第一件事就是先用自來水衝去身上的汗水和污垢。
妻子給他留好了晚飯,韋濤簡單吃了點。曾經目睹別人從四層樓高的腳手架上跌落到地面,這給韋濤帶來了極大的心理衝擊,“那段時間特別怕,想過轉行,家人一直勸我不要乾了,可看看自己安裝過霓虹燈的高樓大廈變得那麼漂亮,還是沒捨得轉行”,韋濤憨厚地笑笑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