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月2日,中國水產科學研究院長江水產研究所的專家宣佈:中國特產稀有動物、號稱“水中大熊貓”的白鱘基本確定滅絕,人類很可能又告別了一個物種。
顯然,白鱘並非是人類所知的第一個滅絕的物種,也絕非最後一個。在人類進入近現代後滅絕的生物,數不勝數,甚至很多人形容説,地球已經進入了“第六次大滅絕事件”。
生物的滅絕有着多種多樣的因素,不論是否與人類活動有關,我們讀不希望它們滅絕。如果可以,大家都希望那些滅絕的生物還能夠回來。
目前來説,唯一的希望,就是克隆技術。
克隆技術,大家已經並不陌生了,就是提取想要克隆的生物的遺傳物質,植入到和它類似的生物的胚胎細胞中,進行培育。1996年,科學家成功克隆了一隻名叫多利的羊,讓克隆技術真的成為了可能。
科學家們看到了希望:那些已經滅絕的生物,或許也有可能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於是,當時的澳洲博物館館長邁克·阿徹(Mike Archer)教授提出,要把一種當時已經滅絕了幾十年的澳洲本土生物通過克隆的方式復活,這種生物就叫塔斯馬尼亞虎。
塔斯馬尼亞虎,又叫袋狼,是一種最早出現於大約400萬年前的生物。成年袋狼體長約180釐米,重30公斤,一張嘴可以張開到180°,具有很強的咬合力,可以把獵物的頭一口咬碎。
大約5000年前,隨着第一批澳洲野狗跟隨着人類登上澳洲大陸,袋狼們遭遇到了強大的競爭對手。澳洲野狗不僅和袋狼爭奪食物,而且還會“嫁禍於狼”。當地牧民普遍以為自己的家畜是被袋狼吃掉,於是大肆擊殺袋狼,導致袋狼的數量急劇下降。
1930年,塔斯馬尼亞島的農夫威爾.伯蒂開槍射殺了一隻袋狼。他沒想到,自己所射殺的,極有可能是地球上最後一隻袋狼。至此,再沒有一隻袋狼出現在人類的眼前。儘管後來常有相關報道甚至視頻顯示地球上可能仍有殘存的袋狼,但都因為證據不足,並不可信。
1986年,時任澳洲博物館館長的邁克·阿徹在悉尼博物館發現了館內於1866年時保存於酒精中的珍貴幼年袋狼標本。於是,他開始設想:是否可以利用這個標本的遺傳基因,克隆出滅絕已久的袋狼呢?當綿羊多利出生三年後,他終於決心要進行復活袋狼的嘗試。
邁克·阿徹很快着手於此事,並且有了很完美的開局。在2000年5月的時候,他又在其他博物館發現了5只袋狼標本。如此豐富的標本,可以提供更加完整的袋狼基因庫,使克隆變為可能。2002年,克隆小組傳出喜訊,他們成功複製了袋狼的DNA酶,並且提取了克隆所需的DNA。而負責孕育袋狼的受體也已經選好,那就是袋狼的近親——袋獾。
可是,接下來的研究讓人失望,很多人注意到,邁克·阿徹的話顯示他信心的日漸跌落,從最初的“10年實現”變成了“目前還只是個夢想”。果然,由於缺乏相應的技術,澳大利亞博物館不得不在2009年2月的時候宣佈中止袋狼的克隆項目。這個消息一經傳出,讓無數動物愛好者嘆息失望,甚至有些報道乾脆把“中止”改成了“徹底廢棄”。
那麼,克隆袋狼為何如此之難呢?
實際上,現在人類實現的克隆,都是現存生物的克隆。科學家們所取的含有遺傳物質的細胞核以及負責 承載細胞核、並進行培養的卵母細胞,都是來自現存的活體動物。而袋狼的遺傳基因是很難完整獲取的,也沒有袋狼的卵母細胞,因此克隆起來面臨着許多巨大的難題。這也是包括猛獁象在內的很多已滅絕生物暫時無法克隆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至於恐龍,那就更難了。因為DNA本身是比較脆弱的化學物質,能夠保存上百萬年就已經是奇蹟了,更不用説已經滅絕上千萬年的恐龍了。
不過,隨着人類科技的發展,這些生物的克隆與復活,沒準終有一天會成真。比如開普敦的科學家們就表示,他們已經成功復活了已經滅絕100多年的斑驢(一種前半身像斑馬,後半身像驢的動物)。不過,他們所用的方式並非克隆。由於斑驢被認為是平原斑馬的一個亞種,所以他們利用平原斑馬的雜交和篩選,定向培養出斑驢,其外觀和當初的斑驢越來越像。
顯然,儘管外觀像,但斑驢究竟是不是平原斑馬的亞種,目前還有一點爭議。不論長得多像,我們也很難説準這些培養出來的就是當初的斑驢。而且,畢竟當地的自然環境已經有所變化,而這些新培養的生物,在行為上也未必和斑驢相同。所以,我們只能稱之為皮像肉不像、虛有其表罷了。
而這一點,也是很多反對通過克隆復活滅絕生物者的觀點。他們認為:即使未來我們能夠通過克隆技術復活已滅絕的生物,但新的自然環境會讓它們的行為和當初的祖先有着完全不同的表現,根本不是真正的那些滅絕生物。這樣的復活,究竟有何意義呢?
但是,更多的人還是出於好奇心,想要單純地看看滅絕生物究竟長什麼樣。他們認為:只要讓我們看看它們到底和想象的是否一致就可以,即使當初的那些滅絕生物,個體之間也有行為的差別,何必糾結這些呢?
這種説法雖然有理,但反對者的意見依然影響着這些工作的進行。猛獁象的克隆項目,也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他們的影響。
那麼,你是否支持復活已滅絕的生物呢?請説説你的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