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 27 日晚間消息,強腦科技創始人韓璧丞在接受新浪科技採訪時表示,目前腦機接口領域仍然存在兩大壁壘,該領域也非巨頭的角鬥場,“它是一個科學項目,再大的公司,可能都做不過一個頂級的腦機接口實驗室”。
帶着三隻小豬,馬斯克在 Neuralink 公司的發佈會上,再一次將 “腦機接口”的技術推到了眾人面前。一時間,“心靈感應” 、“永生”等概念引發熱議。
除了馬斯克的 Neuralink 外,中國也有一家公司在做腦機接口的硬件產品。不同於 Neuralink 的直接植入芯片,腦強科技採用非侵入式腦機接口方向,設備並不直接植入人腦。據悉,強腦科技創立於 2015 年,是哈佛大學創新實驗室孵化的第一支華人團隊。
韓璧丞直言,讓簡易輕便的裝置檢測到微弱的大腦信號,目前仍是該領域的主要困難之一,“周邊的任何環境,都會對這個信號採集產生影響,這也極大降低了成功率”,不過目前已經研發出一種特殊材料,在該材料的基礎上,可簡易一套全新的數據採集架構和 AI 分級數據系統,困難正被逐一排除。
更重要的是,腦機接口領域仍然存在兩大壁壘。
“第一壁壘肯定是人才的稀缺”,他表示,無論是國際還是國內,沒有任何一個高校有腦機接口專業,這也導致了人才的匱乏,“這更像是一門交叉學科,需要多方面的人才,包括神經科學、人工智能、精密電子、材料學乃至生物科學等等”。
第二壁壘來自於材料。他坦言,腦機接口實際上已有百年曆史,在國外常用的是腦電採集,材料主要是導電膏,“材料方面還需要不斷進行突破”。
在韓璧丞看來,腦機接口領域與其他行業最大的不同點在於,這並非巨頭的角鬥場,“它是一個科學項目,再大的公司,可能都做不過一個頂級的腦機接口實驗室”。
他認為,與資本左右的領域完全不同,腦機接口領域需要在實驗室研究科學。
“外人要入局,需要先搭建一套體系,才能瞭解標準信號,之後才能做相關的工作,所以腦機接口並不是一個人力資源密集型的行業,科學與資本的投入,不能做直接比較”。
對於馬斯克的腦機接口,360 董事長兼 CEO 周鴻禕曾評價道,馬斯克這項技術相當於打開了 “潘多拉魔盒”,“自己是強烈反對腦機接口技術廣泛應用的”。
與之相反的是,在韓璧丞看來,馬斯克是在認真做這項技術,不過相較而言,其從事該領域的年頭較少。其次,侵入式腦機接口仍然存在着一些弊端,比如雖然在有些動物身上植入時間可達到 10 年,但絕大多數人類的植入時間不會超過 1 年,原因在於人體的排異反應,“人體會產生結膜,會讓信號極大衰減,這也是難以推廣的原因之一。不過,馬斯克做這個事情就是要把項目標準化,它變得很小,精準度也相對比較高。所以我認為,他的貢獻其實是在於設備的升級”。
與 Neuralink 侵入式腦機接口路線不同,韓璧丞創立的 BrainCo 走的是非侵入式路線。這兩種路線也是腦機接口技術的主流,外界對此褒貶不一。
“從學術的角度來講,其實這兩條路線目前勢均力敵、在國外,如果我們從大學實驗室來看,可能大概有 60% 左右是做侵入式的,而非侵入的達到 40% 左右”,他表示,在一些學術交流會議上,兩個流派的人會相互吐槽,但並沒有出現壓倒性的勝利。
在他看來,侵入式和非侵入式腦機接口各有優缺點。首先從獲取大腦信號的質量看,侵入式肯定要比非侵入式好很多。因為侵入式直接將電機插入腦中,可以收集本源信號。但是從過往的數據獲取量來看,侵入式腦機接口獲取的大腦信號量有限。相反,非侵入式腦機接口路線獲取信號更容易、更安全。
此外,倫理道德也是腦機接口發展需要面臨的問題。
外界有着一些極端的觀點,例如擔心有人利用腦機接口來控制人或改變一個人的思想,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實現 “洗腦”,成為一些人操控另一些人的工具。
“任何一個科技的進步,都會伴隨着倫理的問題”,韓璧丞強調,它改變了以前人與外界信息的交互方式,一方面,侵入式可以解決重度病人的問題;另一方面,非侵入式要解決日常生活的問題,所以這個技術必須要做好規範。
不久前,強腦科技宣佈成為谷歌教育的戰略合作伙伴,同時推出一套基於先進腦機接口技術,促進課堂教學的教育科技產品。
韓璧丞透露,該產品將結合 Somos 與強腦科技聯合編制的課程內容,搭乘谷歌 Chromebook 筆記本電腦進行使用,這將是谷歌教育平台上首款基於腦機接口技術的應用產品。
據悉,該產品是一款便攜式高精度腦電信號檢測儀器,這款儀器可以取代傳統笨重的腦電檢測裝置,省去到專業機構、塗抹導電膏等一系列流程,其腦電信號檢測準確率在專業醫療裝置的 95% 以上。
“在傳統的教學體系中,學生在課堂上的參與狀態與教師在授課內容的接受程度一直缺乏量化的標準,這次研發的專注力訓練裝備為學生與教師課堂狀態提供了科學準確的量化標準,並極大程度提升了老師與學生的課堂參與度”,腦強科技表示,這可能將徹底改變人們對教育以及教育研究的看法,也標誌着基於神經科學教育項目的開啓。
【來源:IT之家】【作者:大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