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東西(公眾號:zhidxcom)
文| 李水青
智東西7月17日報道,近日,江蘇省南通市聯合京東數科上線全省首個市域治理現代化指揮中心,支持匯聚共享、智能搜索、集約服務、分析研判、監測預警、聯動指揮、行政問效等核心功能,目前已建成 “危化品全流程監管”“羣租房治理”等創新應用。
江蘇南通是一個GDP常年在全國20名左右的經濟強市,本次上線的市域現代化治理指揮中心打通11個縣市區、62個委辦局的數據。深度參與項目的京東數字科技集團副總裁鄭宇説:“這是中國第一個把所有部門的數據真正全部匯到一起的指揮中心。”這讓我們不禁想到,中國有多少新崛起的非一線智能城市正在被低估。
江蘇省南通市
2020年上半年,鄭州聯合阿里火速投建12億元城市大腦項目;2020年6月,貴陽牽手依圖科技在全國率先針對全市地鐵和BRT實現“刷臉”通行……近來,不斷有一線城市之外的“後浪”智能城市闖入我們的視線,讓人眼前一亮。
非一線智能城市崛起的步伐正在變快。當下國內智能城市的大致發展水平如何?從4月~6月部分地區的動態能夠略知一二:
2020年4~6月部分非一線智能城市進展
可以發現,在智能城市建設的底層,“上雲”早已成為各地政府的共識;在上層,各類應用正熱火朝天地搭建;在不容易被注意的中層,許多城市也開始探索更有層次的數字中台、城市操作系統等建設……
2020年是智能城市的一個階段性成果驗收年。2014年9月國家發改委曾在《關於促進智慧城市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中立定目標:“到2020年,建成一批特色鮮明的智慧城市”。六年已過,可以看到,在我國眾多非一線城市中,雲計算、大數據等新技術基礎設施及信息化應用已經平穩落地。
如果將2020年之前的智能城市基礎設施建設、信息化的階段稱為智能城市1.0,那麼新基建背景下的智能城市2.0將會有什麼樣的新趨勢?
2020年也是智能城市發展新的啓程點。新基建被中央政治委員會提及並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支持大力發展“數字基礎設施”,又會為智能城市建設帶來什麼樣的紅利和挑戰?
一、新基建風口,智能城市迎戰“灰犀牛”2020年新基建,是打開智能城市2.0的一把鑰匙。
新基建早在2018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就被提出,隨着2020年3月中央政治局常委會把新基建提到了新的戰略高度,新基建成為拉動中國整體增長的最重要戰略之一。千兆固網、5G、雲、AI、大數據等技術納入和橋樑、電力一樣的基礎設施範疇,這些技術無疑將從底層,推動智能城市的發展。
正如中國工程院院士鄔賀銓在2020國際智能城市峯會上説:“兩新一重的建設任務和新基建的戰略將進一步夯實智慧城市建設的基礎,提升智慧城市的水平和市民的獲得感。”
鄔賀銓説,新數字基礎設施是新基建的支柱
翻看多地方案,“開放城市數據”成為北京、上海、江蘇等地方案中的高頻詞彙,成為智能城市發展的重中之重。比如,北京市就罕見地提出量化指標,明確立下“匯聚並無條件開放政務、交通、城市治理等領域的數據3000項以上,支持應用”的Flag。
回顧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防控,智能城市建設發揮作用;然而我們也同時看到,某些城市在數據開放共享等方面依然存在短板。這個問題就是長期盤踞在智能城市決策者和從業者心中地“灰犀牛”——“數據煙囱”。
疫情給千帆競發的中國智能城市打了一劑清醒針。
全國政協委員劉偉在2020年兩會中提到:“疫情期間,我看到,設卡守點、信息登記等社區防疫都以人工的方式,效率低,傳統單一耗時;社情底數不清、下發排查數據準確率低,信息使用低效……疫情暴露出智慧城市建設方面存在的短板,我們看到城市的建設還可以不斷優化。”
疫情管理中的信息採集及溝通工作仍十分依賴人力
正如鄭宇所説:“許多城市雖然將各部門的數據拿來放在一個大廳裏,卻沒有改變部門之間‘數據煙囱’林立的局面。當需要多個部門一起做一件事情的時候,這種聯動機制就顯得缺乏抓手了。”
二、有了大腦,智能城市還需要“心臟”要讓數據“血液”激活智能城市2.0,可以説是知易行難。對於智能城市決策者和產業人來説,既要打破舊有體制機制的藩籬,又要考慮千萬部門已有數據參差百態,更要考量數據共享和安全之間的微妙平衡……簡單來説,真正的數據開放面臨以下兩大難點:
1、數據打通問題
在數據安全和數據打通之間如何平衡?有沒有解決先進的技術手段可以解決這種矛盾?
2、傳統“總包加分包”模式沒有解決的生態問題
其實政府根本不缺第三方的信息化服務公司,通常會選擇一個大集成商,再把業務分成多個小子塊給第三方信息化服務公司,出現的問題就是“各自為政、煙囱林立”。
因此,如果有一個統一的“數字底座”生態支持應用開發,提供標準化的開發組件,將大大提高開發效率。
如何開放數據?
一個已經探索落地的解決辦法是——智能城市操作系統。
智能城市操作系統的含義從字面上就能理解,就像PC上面有一個windows一樣,各個城市已有的城市“雲基礎設施”要撐起海量應用,也需要一個“windows”,那就是城市操作系統。
通過南通市域治理現代化指揮中心案例,我們可以更好地理解城市操作系統的作用。
南通市是一個有2000多家危化品企業的化工大市。涉及到危化品,一旦出事就是大事,會給城市的正常運轉、百姓的安居樂業造成巨大影響。對此,基於京東數科智能城市操作系統打造的南通市域治理現代化指揮中心,推出了一個危化品全流程管理應用。
危化品側翻事故
這個應用的作用,就是讓涉及危化品生產、存儲、運輸、銷售、使用、處置等全部6個環節、9個部門、12個系統的數據相互開放共享,從而支持部門協調聯動。
比如當大數據監測預警發現某個已被責令停業整改的企業可能仍在偷偷生產,這個風險會由指揮中心報出並提示相關部門,還會通過數據共享形成的知識庫提出建議處置方法。當智能化水平有一定積累後,它就會提出全流程建議並“一鍵派單”——首先應急管理局要做什麼事兒,幾個小時之後“交通運輸局”的人做什麼,再過幾個小時“生態環境局”的人、“街道辦”管理人員需要做什麼……達到多部門聯動的效果。
南通危化品全流程管理應用
多部門聯動行動的背後,是數據的真正開放共享。鄭宇説,指揮中心是首次把所有部門的數據全部真正匯聚到一起;不是以前,將某個電子政務APP作為一個接口,然後可以連接各個委辦局辦理政府業務,但是委辦局之間其實是沒有通的。
數據安全問題怎樣解決?不同的企業都有自己的探索,當下一種比較可行的方法是聯邦學習。以京東數科基於聯邦學習的數字網關技術為例,這種數據加工的過程就好像將小麥磨成粉、再做成包子。從這個包子裏看不出麪粉,麪粉裏更加看不出小麥的原樣,因此數據共享和安全得以平衡。這一數字網關技術正是京東智能城市操作系統非常關鍵的部件。
有人要問,城市操作系統和多地已經搭建的城市大腦、智慧中樞有什麼區別?
主要區別,在於功能。
正如鄭宇形容的,假設把城市治理比成一個生命體,城市雲就是軀幹,城市大腦是神經中樞,數據就是血液。血液如何流向城市大腦中樞供血,靠智能城市操作系統這一心臟,或者説核心引擎。
城市操作系統位於雲的上方,腦的下方,這個核心引擎作用,正是將指令從城市大腦傳到四肢。
也正是這種區別,決定了智能城市互聯網玩家戰場的劃分。在互聯網企業入局智能城市行業之初,包括阿里、騰訊、百度在內的玩家大都採用投資+合作硬件、算法廠,同時進行部分自研,最終以雲服務以及打包方案的形式在智能城市戰場叱詫風雲。
而隨着大城市項目中雲服務和上層應用出現斷層,像京東數科、明略這樣的具有大數據融合治理能力企業的戰場開始獨立出來。他們沒有推銷雲服務的強動機,專門做數字底座。玩家們更加垂直深耕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也是智能城市躍升到2.0版的一大趨勢。
三、城市新基建2.0:全維數據!增長!當城市決策者開始將視線從重金堆算力、單點應用突破開始挪向底層技術與上層應用之間的中層全域數據的打通和開放,智能城市2.0也開始在新基建的土壤上出現新的趨勢。
1、給城市裝上操作系統,就像為PC裝上“Windows”
在智能城市1.0時期,許多王牌智能城市的參與者都深感政府需求不明確、無參考對象等難點,只能摸石頭過河。堆算力、數據孤島、應用單一等問題也成為智能城市1.0的隱疾。
進入智能城市2.0新階段,“雲上腦下”的智能城市操作系統將成為一大通用經驗。帶有組件化、標準化工具的智能城市操作系統將可以像“windows”被推廣大PC一樣,推廣到各大城市。
以“千年大計”雄安新區為例,這座城市正是從“塊數據平台”等數字新基建上長出的城市。通過背後的京東數科智能城市操作系統技術數字底座,“拆遷”等涉及土地局、財政局、銀行等眾多部門的事項都可以一個系統、一個賬號、一次辦好。這一趨勢隱含的價值是,圍繞以智能城市操作系統為數字底座會形成一個強大的生態,大大縮短在面對疫情、洪水等突發情況時的應用開發週期。
雄安新區是在智能城市操作系統數字底座上長出來的城市
2、從單點應用突破,到全維數據驅動的區域增長
智能開關紅綠燈、智能追蹤嫌疑人、電子政務App……這些智能城市1.0時代的應用對許多人來説耳熟能詳。總體來看,這些應用主要是單點式的,並且主要聚焦交通、安防、公共服務等領域。
除了這些安全、穩定需求,“促增長”將成為智能城市2.0重要的發力點。京東數科智能城市解決方案與產品規劃總監郭沐告訴智東西,過去大家談的增長主要指經濟增長,涉及營商環境、產業鏈等方面,而進入智能城市2.0新時代,增長需要考量政治、經濟、文化、社會、生態文明多方面。全維增長需要依賴全維數據和超大模型。京東數科智能城市業務也致力於為城市做全維效率的增長,致力於做城市的“首席效率增長官”。
比如,在南通項目的“分析研判”板塊,京東數科正是通過將發改委、工信局、統計局的經濟數據,與京東商城上當地居民的消費、訂單、物流等數據結合起來,對當地的產業和經濟形勢進行研判、預測,創新性的利用“第三隻眼”看南通。
3、從城市級大項目,到城市中微空間“新藍海”
在智能城市1.0時代只聚焦公共安全、大交通、城市綜合治理大方案的玩家,開始同時大舉加註智慧地區、智慧園區、智慧樓宇等中微空間,成為智能城市2.0時代的又一肉眼可見的趨勢。據中商產業研究院數據顯示,2019年中國智慧樓宇市場規模超12000億元。
萬億市場之下是包括商業街、辦公園區、校園、生態園區、醫院、學校在內的無數城市中微空間,在新基建促進千行百業數字化轉型的土壤之上成為一片“新藍海”。比如,近期在北京王府井啓動的“數字雙街”,正是基於“智能城市操作系統”整合交通、人流、商家等多元時空數據,促進線上線下消費互動。
北京王府井“數字雙街”
結語:新基建土壤上,智能城市操作系統成智能城市增長引擎在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和新基建政策背景下,當整個智能城市行業走出以搭建雲基礎設施、信息化為主的智能城市1.0階段,轉而聚焦到像血液一樣的數據和橫亙在理想與現實之間的“數據煙囱”、“數字孤島”灰犀牛,智能城市建設2.0也就更進一步了。
打破煙囱進行數據開放無疑是一件知易行難的事情,而智能城市操作系統正是一條已經一定程度被證明行之有效的抓手。當雲、大腦、數據底座等智能城市基礎設施逐漸搭建成型,智能城市也將通過大中微級別的通用智能城市系統和個性化解決方案促進區域的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文明等各方面的全維增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