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類就是違背生命規律的一種存在。
摺疊時間的能力
在地球上,生物想要適應環境,需要基因不斷變異,直到演化成具有某種特徵的生物。
達爾文在加拉帕戈斯羣島上發現了一些具有不同鳥喙的鳥類,有些鳥喙大而堅硬,可以剝開較為堅硬果實的外殼;有些鳥喙長而細小,可以撿拾落在草叢中的小顆粒種子。
一開始,達爾文認為這些鳥類屬於不同的生物,經過古爾德的指正,達爾文才知道原來這些鳥類全部都是芬雀,彼此之間具有很近的親緣關係,之所以外表如此不同,是因為它們各自分散在加拉帕戈斯羣島上,有些島嶼上生長着大量的巨大果實的樹木;有些島嶼生長着種子矮小的樹木。
這種現象促使達爾文開始思考,這些擁有不同外表的芬雀很可能是源於同一個祖先,由於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之下, 促使它們在生存過程中逐漸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在後來被稱為“適應性輻射”。
也就是説,生物在生存的過程中,需要一點點改變自己的基因,以便讓自己更適應環境。但是人類並非如此,人類採用製造工具的手段來讓自己適應環境。
我們知道,我國幅員遼闊,氣候從熱帶地區一直延伸到寒帶。如果按照其他生物的生存方式,生活在熱帶和寒帶的生物一定會擁有不同的外表,比如:生活在寒帶的生物擁有更茂密的毛髮。
但是人類並非如此,無論生活在熱帶的人類還是寒帶的人類,擁有的特徵都相差無幾,區別只是在不同地區人類穿着的變化。
由於人類把適應環境的方式放在了人體之外進行,所以人類適應環境的能力大大加快了,河森堡把這種能力叫做“摺疊時間的能力”。
改造環境
人類學會使用工具以及製造工具之後,彷彿擁有了開掛技能,幫助人類更好的適應環境,甚至是改造環境。
我們知道,在自然界中所有的生物都遵循着達爾文法則:自然選擇,適者生存。在演化時,只要不適應地球環境,就會被地球母親無情地淘汰。
但是人類打破了這一規則,現代醫學的發展,能夠延續每個生物個體的生命,甚至是不適應環境的個體。
比如:先天性心臟病,在自然界中如果一個生物擁有先天性心臟病,那麼由於它不能更好的躲避天敵,或者更好的追逐獵物,必然會被自然淘汰。但是人類創造的環境,可以讓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個體也能生活下去,甚至還可以通過醫學手段,徹底治癒。
除此之外,人類還可以操縱起“上帝的手術刀”,人為改變某一個基因。比如:鐮刀型貧血症是一種基因突變型疾病,患有該疾病的人不僅自己患病,還會遺傳給下一代。
目前,人類使用基因編輯手段可以人為改正這一基因突變,讓這種疾病基因徹底從該家族基因中清除出去(一切需建立在合法的基礎上)。
除了人類之外,其他動物都沒有這種能力,所以它們演化的速度和適應環境的速度都非常緩慢,一旦外界環境發生變化,它們大概率會滅絕。
想象共同體
對於動物來説,它們雖然有領地意識,也有血緣關係組成的“家”,但他們不會明白為什麼人類會有“國家”的概念,為什麼對“家”有別樣的情愫,更不會理解人類會為了國家、為了家庭而自我奉獻。因為它們無法想象並不存在的東西。
比如:我們會為了民族自強而奮鬥,也會為了保衞國家而自我犧牲。但是“民族”也好,“國家”也罷,其實都是沒有實體,而是我們腦海中想象的一種存在,本尼迪克特.安德森將這種稱為“想象的共同體”。
因為想象共同體的存在,我們會把整個人類當成命運共同體,所以在病毒爆發時,各國會互相幫助。因為想象共同體的存在,我們也會把整個生態鏈當成命運共同體,所以我們會保護動物、保護森林、保護冰川。
由於存在想象共同體,所以人類脱離了動物只知生存和繁衍,誕生了文化和文明。
總結
雖然人類有很多其他動物並不具備的特徵,但其實人類和其他生物在最底層的邏輯是一樣的,都是由基因控制性狀,也都需要從環境中汲取能量。
只是,人類擁有的許多基因是其他生物並不具備的,而這些基因讓人類變得可以改造環境,變得有了信仰,這就是人類違背生命規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