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本文來自微信公眾號張書樂(ID: zsl13973399819),圖源圖蟲,創業邦經授權轉載。
4.23世界閲讀日到來,喜馬拉雅一年一度的“423聽書節”例行公事一般正式上線。
而在其官宣上,則赫然寫着2020年,喜馬拉雅平台上的有聲閲讀內容同比增長63.56%,內容子品類共達393類,而其中九成以上為免費內容。
然而,這樣的內容增長比之下,喜馬拉雅則面臨道路選擇,特別是上市與否。
只不過,此前對於上市傳聞,喜馬拉雅又一次嘴硬地拒不承認。
喜馬拉雅為何“不想”上市?4月12日,據路透社旗下媒體IFR報道,喜馬拉雅已秘密提交美國IPO申請,最早可能在今年第二季度融資5億美 元至10億美元,並且喜馬拉雅正與高盛和摩根士丹利就上市計劃展開合作。報道援引一位知情人士的話稱,此次IPO對該公司的估值可能超過50億美元。
這是繼今年3月份喜馬拉雅被傳出計劃赴美IPO之後,媒體對其上市準備的最新披露。事實上,關於喜馬拉雅上市的消息在最近幾年流傳不斷,以至於業內有人不耐煩地問道:“喜馬拉雅,你到底什麼時候才上市?”
然而,面對外界的一再催促,喜馬拉雅卻始終三緘其口,僅以“目前未有明確上市計劃”作為回應。
反觀競爭對手荔枝,其已經在2020年初登陸納斯達克,搶去了在線音頻第一股的名號。
就此,《商學院》記者沈思涵和書樂進行了一番交流,貧道以為:
喜馬拉雅並不太重視所謂在線音頻第一股的名號,畢竟這樣的名號如果沒有合適的盈利模式支撐下,反而會成為後續發展的負擔。
喜馬拉雅在商業模式上,一直希望能夠突破。
但無論是早期從UGC(用户原創內容)慢慢孵化而成PGC(專業生產內容),整體的付費場景並沒有因為音頻質量的提高而打開,而後續的知識付費風口,最後也演變為一個販賣焦慮的玩笑。
因此,喜馬拉雅儘管名氣足夠、內容也豐富,但整體依然缺乏一個用來上市時打動投資者的“實事”,而且用户黏性也由於短視頻的出現,呈現遊離狀態,更讓喜馬拉雅的上市路,變得很是崎嶇。
最大的表面問題還是虧損,這幾乎是行業的頑疾。
以“中國在線音頻第一股”荔枝為例,2020年第四季度,荔枝的移動MAU為5840萬,較前一年同期的3653萬增長15%,但月付費用户卻僅有42.24萬,較前一年同期的43.41萬下降2.7%,付費率僅約0.72%。
此外,荔枝在納斯達克上市以來連續4年虧損,據此前招股書及財報數據指出,荔枝在2017年至2020年,共計虧損約3.7億元。
被短視頻打敗的音頻喜馬拉雅的情況,也可以類比。
虧損問題並不難理解,但在目前的運營模式下,近乎無解。
外因還是在總時長下,來自同是泛娛樂產品的短視頻的侵襲,甚至於過去在線音頻固守的一些場景,如地鐵、公交上的碎片化時間,也因為更為碎片化的短視頻而被打破。
內因則是在付費需求上。
過去想依靠知識付費達成剛需,但在線音頻本身在知識傳導能力上有先天不足,用户通過收聽來吸取養分的效果,遠不如來自圖文特別是書本的效率高,流於表面的膚淺知識難以激發用户興趣。
而走泛娛樂領域,其內容庫大多來自既有的相聲、評書、既有圖書轉音頻等,無法和短視頻、長視頻的豐富多樣匹敵。
而在音頻平台的運營中,侵權問題也開始逐步浮出水面,成為硬傷。
2019年10月,喜馬拉雅宣佈其用户數超過6億,行業佔有率達到75%。
另外,艾媒北極星數據顯示,2021年1月,喜馬拉雅月活用户7221.6萬、其月活用户排在行業首位。但坐擁海量用户資源的同時,喜馬拉雅也屢陷爭議之中。
網易財經曾披露,自2018年起,喜馬拉雅所屬公司即上海喜馬拉雅科技有限公司陷入司法糾紛的記錄就高達600多起。
在這其中,騰訊、愛奇藝、湖南廣播電視台、央視國際網絡有限公司均因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改編權糾紛、廣告合同糾紛以及侵犯著作權等原因,狀告上海喜馬拉雅科技有限公司侵權。
天眼查數據則顯示,喜馬拉雅的母公司上海喜馬拉雅科技有限公司的相關法律訴訟高達1479條,其中,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就有1129條。
侵權困擾真的“無辜”嗎?音頻和視頻,相對於文字來説,‘指紋’更加明顯,比起針對文字內容,花樣百出的洗稿套路來説,音視頻其實排查起來較為容易。
同時,用技術條件達成偽原創和盜版者發佈前的基本清理,同時對舉報人的舉報在第一時間內進行人工比對和技術排查並下架,是每一個內容分發平台都必須遵循的原則。或者説,這就是業內常説的避風港原則:通知+移除。
避風港原則的前提是有用户舉報,然後平台查處。
但以用户自發上傳的理由來表明“無辜”,本身在言辭和事件處理思維上,就呈現出某種消極甚至是對盜版的暗自鼓勵的態度。尤其是對競品平台上的獨家內容,更加不應有推諉的態度呈現,這才是避風港原則的題中應有之意。避風,只是在風險頻發中獲得解決風險的機會,而不是用作合理的規避行業規則。
同時,避風港原則很多時候變成一種內容競爭上的時間差。舉個例子:
許多音頻本身有時效性,比如熱門的定期放送的內容,用户有收聽習慣,只要留出時間窗口,這部分核心用户就已經完成了收聽(閲讀),然後平台再負責任地根據舉報來刪除。
結果就是,平台在時間差內就可以完成對這部分高黏性忠實粉絲的內容分發和黏性保持。
畢竟,一般用户舉手之勞的舉報之後,並不會刻意地在網上公佈舉報時間和平台反映,也不會去事後求證自己的舉報是否最終落實,且即使求證,或平台主動反饋,大多數用户也會允許平台有一定的反應時差。
在既有的內憂外患下,來自新的友商的威脅,也讓原有的龍頭,憂心不已。
2020年6月初,字節跳動上線“番茄暢聽”APP,正式入局長音頻。而在同年的4月23日,騰訊音樂娛樂集團(TME)則上線一款“酷我暢聽”的產品,並表示“長音頻將是未來TME持續發力的戰略領域”。
騰訊、字節擁有的部分其實都是來自網文,即網文IP轉換為聽書長音頻,採取類似網文付費或免費網文、廣告露出的方式來形成盈利。
而喜馬拉雅、荔枝、蜻蜓目前的護城河還是來自UGC和PGC兩部分,具有一定的抗衝擊性。
只不過,內容創作者本身並沒有真正的平台黏性,因此,強勢平台用收益、流量和曝光度來吸引頭部內容創作者,難度並不太大,這樣的護城河也就僅僅限於簽約的獨家作品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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