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珠穆朗瑪峯“睡美人”:長眠不醒終成路標,生前曾哀求不要丟下她

由 不新伏 發佈於 科技

如果説你敗給了自然,那麼就等於你的頭顱躺在了自己的腳下。無論它再怎麼深邃,最終走向俘虜的,也絕不會是人類。人類的祖先在不止一次地面臨險境,他們又一次次的突破,每一次突破都會為人類帶來生機。強大的探索欲與征服欲成為了人類進步的永恆動力。有這麼一羣人,天生就為了一次次的突破自己的極限,去把征服自然,挑戰自己當成自己的使命。當年航海家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開啓了人類一段嶄新的歷史,航海家麥哲倫率領船隊繞地球航行一週,驗證了地球是圓的,將人類的發展推向新的高峯。登山探險家們,在他們的心裏,征服一座又一座的高峯便是最有價值的事情,他們對於葬身山頂,也早已有了心理準備,並且認為,這或許是一個登山愛好者最好的歸宿。

珠穆朗瑪峯作為世界第一高峯,人類從開始認識珠穆朗瑪峯開始,前去挑戰攀登的人便絡繹不絕,殞命峯頂的人更是不在少數。每一個登山者的內心不想葬身封頂,但他們都不怕葬身峯頂。但這項偉大的活動,如果輕而易舉做到了,又怎麼會讓人有成就感。之所以難,才顯得彌足珍貴。珠峯“睡美人”弗朗西斯倒在了途中,他丈夫為何不挽救她如今在通往珠穆朗瑪峯頂的路途中,總會發現路旁早已被積雪掩蓋的前輩們的屍體,甚至一些早已成為了珠峯途中的路標。到今天為止,在通往珠穆朗瑪峯頂的路上,已經有了200多具屍體,但這並沒有打擊後來者的勇氣。弗朗西斯與丈夫希爾蓋都是登山愛好者,在1998年的一天,他們相約一起無氧挑戰珠峯,年近40歲的弗朗西斯夢想成為美國第一個無氧攀登珠峯的女性。有氧攀登珠峯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做到,早已算不上什麼拿得出手去的經歷,在探險者的眼中,挑戰不可能才是其畢生的夢想。

在他們登封前一天的夜裏,家中10歲的兒子保羅-阿森蒂耶夫打來電話,將他的噩夢説給了父母。在夢中,他夢到兩位登山者被困在了冰川之內,順着山峯滑落的積雪很快就要掩蓋這兩個登山者,他掙扎着從夢中醒來,並且將這個可怕的夢説給自己的父母,幻想着他們能夠終止此次探險。對於一個10歲的孩子來説,父母就是他的天。但父母告訴他,他們必須這麼做。便掛斷了電話。我相信,對於任何一對父母來説,拒絕兒子的這一要求,都需要莫大的勇氣。如果是我,我可能連夜打包回家,孩子才是我的天,這也是我無法挑戰自己的原因吧。幸運的是,小隊成功登頂,弗朗西斯也幸運的成為了美國第一個無氧登頂的第一位女性。“命運總會在你志得意滿時,給你開一個大玩笑”,弗朗西斯在下山途中,遭遇到了暴風雪,極度的嚴寒與缺氧超過了她承受的極限。在身體素質方面,她還是無法比得上同等級別的男性。

她與隊伍走散了,或許是隊員在當時那種情況下,也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無法對她實施救助。這種推斷極具説服力,同隊的登山隊員體質與素質相差不大,無氧登山完成之後,便已消耗了極大的體力。在返程途中,再應對暴風雪,其餘隊員能夠保護自己也實屬不易,更別提拖着她前行,包括他的丈夫在內。於是,她便與隊伍逐漸脱節,倒在了返程的途中。弗朗西斯不斷哀求,不要丟下我一對南非的情侶在登頂珠峯的路線上發現了她,名字叫做伊恩與凱西。當時弗朗西斯已然已經到了死亡的邊緣,由於缺氧與寒冷,弗朗西斯不自主地抽搐,眼神裏面也已經失去了精神,只是在不住地説,“不要丟下我”。

這對於珠峯的攀登者來説,此時這個人是個屍體還是奄奄一息已然沒有什麼區別,因為在珠峯攀登的過程中,基本都是靠着自己。他們身上的物資都是定量的,沒人會將自己的物資補給借給他人,不是不願意,是實際情況不允許。眼前這個奄奄一息的人,很顯然他們無法挽救她。一邊是道德的底線,一邊是成功登頂的巨大喜悦,伊恩的隊友在不斷地呼喚他兩個,希望他們趕上隊伍的步伐。可伊恩在面臨這個艱難的抉擇時,還是選擇了去挽救這個瀕臨死亡的人。當她們嚐盡一切辦法之後,巨大的失落感油然而生,即便是他們放棄繼續攀登,他們也無法將她挪動哪怕一小段距離。弗朗西斯依舊在低聲説着“不要丟下我”,“你們為何要這樣對我”。

伊恩認出了弗朗西斯,前幾天在山下營地,他們曾還在一起喝咖啡,討論家庭與孩子,討論登山這項偉大的運動。他們四處查找,也沒有找到她的老公。他們猜測到,她的老公極有可能在危急關頭選擇保全自己,拋棄妻子先行走掉了。在屢次嘗試無果之後,伊恩二人也不得不放棄。伊恩二人很失落,“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這對戀人除了傷感人的死亡,還在傷感感情的脆弱。弗朗西斯的丈夫塞爾吉到底去了哪裏一年之後,珠峯登山道路旁的裂縫中,人們發現了塞爾吉的遺體。另外一支登山隊曾遇到塞爾吉,塞爾吉當時神色慌張,向他們索要氧氣與藥物,去挽救自己的妻子,但遭到了拒絕。因此塞爾吉不得不返回營地帶足氧氣和藥物再重新返回,嘗試挽救自己的妻子,最終失足跌下了深淵,弗朗西斯也沒能等到丈夫的救援。她可能到臨死之前,都想不通為何自己的丈夫會拋棄自己。可對於塞爾吉來説,他做到了一個丈夫該做的一切。

返回營地,再重新返回營救,其實返回已然沒有意義,他何嘗又不清楚。可即便有一分希望,他也要去,最壞也要把妻子安葬了,不然他無法面對他自己。往返於珠峯,體力早已不支,他用自己的生命,兑現了自己的承諾。他肯定告訴自己的妻子,一定會回來救她。討論登山者的意義不再贅述,塞爾吉回到營地還有必要再返回麼?結果早已預料,他即便是重新返回,也無法挽救妻子,但他可以兑現自己對於妻子的承諾。可他貿然返回,自己也凶多吉少,一旦出事,家裏的孩子便再也無人照料。理智來説,他應該活下來,可活着對於他來説,同樣是一種煎熬。假如我是弗朗西斯,我希望他好好活着。如果我是塞爾吉,我肯定也會回去,煎熬一生太累了。假如我是個旁觀者,我也希望塞爾吉活下來,畢竟孩子還可以有個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