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文藝評論 | 縱馬長歌宇宙去 倪匡《衞斯理》是每一位少年人的“科幻精神家園”

由 希學英 發佈於 科技

文 / 徐語楊

你有沒有想過,人類的頭髮除了是頭髮,還可能是靈魂脱離肉體的“橋樑”;從出生到死亡是人永恆的“單程”歸途,但有的人是“從生到死”而後又“從死回生”的雙程旅途?人類的祖先來自外星,地球不過是外星祖先處罰罪人選擇的牢獄之地?前世今生輪迴不休,尋着夢中故事,人便能找到前世所在。

如今,我們習慣用“腦洞大開”形容一個人擁有的想象力。而在50年以前,作家倪匡早已獲得了這個稱號,堪稱“腦洞之王”。上世紀60年代,倪匡開始了他的衞斯理奇幻冒險之旅,斷斷續續創作了40年,連載而成了140餘個中篇小説,是為《衞斯理》系列故事,也是倪匡最具代表性作品。故事中包含有科學探索、神秘事件、奇聞怪談、宗教武術、推理偵探、哲學思考等各種題材,包羅萬象,想象詭譎,常常令人手不釋卷。

  《衞斯理》書籍

在當時以連載筆力優勝劣汰的時代,好看已經是對一本小説的極高評價。《衞斯理》的好看之處,在於其較早地將外星人文學的幻想種子鋪灑於人們心中。以至於不少人會説,“《衞斯理》奠定了我對於外星文明的世界觀”。

如今,《三體》帶領着中國科幻邁入世界征程,而在倪匡的時代,已經大量且集中地對外星文明有着深刻的描寫。想知道每一個衞斯理故事的結局?不用劇透,默唸三個字,“外星人”即可。誠然,這是讀者對衞斯理的喜愛與調侃。

倪匡筆下的外星人,沒有星球大戰,也不單單描寫物種中的敵對與矛盾,而將重點放在了對人類本身的探索和解謎。例如在《頭髮》中,通過一場兇殺案,衞斯理得以與來自所謂“人類母星”的外星人對話。原來,是那個星球的外星人創造了人類。他們早已獲得永生,從而將有罪之人放逐到地球,成為地球人類的祖先。

另外諸多故事還涉及到太陽黑子、宇宙飛船、時空隧道等種種虛無縹緲的“科幻玄談”,奇思妙想遨遊太空。而巧妙的是,倪匡又特別善於“故弄玄虛”,在大部分故事的講述中,情節可謂跌宕起伏,懸念不斷。尤其幾乎每個故事的開篇,都是日常生活中非常常見的現象,進而引人入勝。看書的時候,你會跟着想,原來生活中的這些小日常,真的可能大有玄妙?例如另一經典故事《尋夢》,主人公是一位有名望的商人,但是離奇的是,日復一日數十年,他都在做同一個夢,夢中被一名女子所殺害,中間是何原因?看完令人不禁唏噓。

但對於一個寫作長達幾十年的高產作品,好看也許只是我們年少時翻完書籍的動力,卻不足以概括其長盛不衰的原因。

  TVB版影視劇《衞斯理》

令《衞斯理》真正成為經典的根本,在於倪匡通過一系列看似神怪詭譎的故事,產生的對於生命以及人類命運的探索和思考。人人皆有夢境重複的經驗,結果解謎到最後,卻探討到了前世今生,以及生命的終極意義,拍手稱奇的同時又令人掩卷長思;來到地球的4個外星人,原來對應着人類文明史上的幾大宗教創始人,進而產生了非常悠遠的哲學思考。地球,原來只是“罪罰之地”。這與雷德利·斯科特執導的經典科幻電影《普羅米修斯》有異曲同工之妙。再如《第二種人》描寫,你以為地球上只有“一種人”,其實還有“第二種人”,他們按照植物的生存法則自我生長、繁衍後代。由於種種原因,他們面臨“滅頂之災”。當作故事看,覺得新奇有趣。若往深了想,倪匡想表達的,似乎是對地球物種如何和諧生存的思考。甚至在結局還進行了“桃花源記”式的描寫,無不體現着對人類命運的關懷。

驚奇的想象、未知的探索。如今,科幻文學早已突飛猛進。固然有科幻衞道士們指摘其小説用語粗鄙、筆力不佳等“弱點”。但正如倪匡創作的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衞斯理》之於中國科幻文學,恰似《衞斯理》之於少年人。那是急於成長的少年人對於世界探索的急迫。今日快意恩仇江湖,明日縱馬長歌宇宙。倪匡,也可以説是衞斯理,即成為了一代又一代少年人探索宇宙的“科幻精神家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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