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足球員討薪無果+尋不到下家,為維持生活到蛋糕店打工

據記者報道,因為討薪無果,同時尋不到下家,為維持生活,某遼足預備隊球員不得不到蛋糕店打工,月薪為2000元人民幣左右。

相關報道稱,3866萬、31個人。討薪1年,1分錢沒拿到。這是前遼足俱樂部球員、教練、工作人員2020年的關鍵詞,也是中國職業足球的一部分。

去體育局招人煩,找足協不受理,好不容易請來律師幫忙打官司,上訴還被駁回了。繼續向更高級別法院上訴,無法預知結果。

歲末已至,討薪路漫長且迷茫。有人在努力掙扎,有人疲憊失落,還有人因各種壓力堆積患上抑鬱症。

俱樂部沒錢、體育局不管,他們又向中國足協仲裁委員會提出仲裁申請。最開始被受理了,還準備召開聽證會。可後來俱樂部被註銷,中國足協就不再對此事進行仲裁了。

體育部門跑了一個遍,沒能解決實質性問題,無奈之下只能打官司。他們覺得自己是“受害者”,討還血汗錢的要求並不苛刻。可是折騰一年後發現,討薪之路並不像最初想象得那麼簡單。

6月18日,中國足協以遼足俱樂部已被取消註冊資格為由確定不受理球員們的仲裁申請;6月19日,部分球員向遼寧省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委員會發去仲裁申請書,4天后得到的答覆也是“不予受理”,理由是申請人的仲裁請求不屬於勞動(人事)爭議處理範圍。

不過勞動仲裁方面也表示申請人可以在接到“不予受理通知書”後15日內向人民法院起訴。

遼足球員討薪無果+尋不到下家,為維持生活到蛋糕店打工

20名球員、8名教練員(含預備隊教練)、2個隊醫、1名會計在律師的幫助下先後向遼寧省瀋陽市和平區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討薪行動正式進入司法程序。

有10幾個人拿到了有俱樂部開的欠條,剩下人的憑據是工作合同以及銀行賬户流水。

據前遼足球員郭純全統計,俱樂部拖欠薪水的總數額約為3866萬。自己手裏有一張俱樂部開的欠條,欠薪金額是2326200元,包括了2019年工資、獎金、年終獎,以及2018年的獎金。

目前困擾他們討薪最大的問題是管誰要錢。俱樂部已經解散了,沒留下任何固定資產。所以即便資產清算,也沒錢。

12月7日,遼足球員收到了瀋陽市和平區人民法院的民事裁定書,他們的訴訟請求被駁回,理由大致是:雙方之間爭議事項發生在遼寧足球俱樂部股份有限公司屬於中國足球協會會員期間。

瀋陽市和平區人民法院認為球員討薪的糾紛應該由中國足協仲裁委員會裁決,問題是足協仲裁委員會6月就以“遼足俱樂部已被註銷”為由不受理仲裁申請,這也讓討薪陷入無解的死循環。

而球員們的後續發展也和一線隊球員比,預備隊球員的出路並沒有那麼寬敞,比如小A(化名)。2016年進入遼足梯隊,一直到2019年。他在預備隊每個月的工資是8000元,2019年一整年都沒拿到錢。

遼足球員討薪無果+尋不到下家,為維持生活到蛋糕店打工

2019年3月,小A和交往了8年的女友分手。“分手的原因就是因為沒錢。”小A説,自己2018年被欠薪,當時經常花女友的錢。俱樂部2019年年初把上一年的錢補發下來,他第一時間把錢還給了女友。不過兩人兩個月後還是分手了,他那段時間非常苦悶。

2019年又被欠薪,只能靠借錢生活,“管各種人借,一年下來借了好幾萬塊錢,現在都沒還上。”

各種不順利讓小A的身體狀況出了問題,經常失眠,掉頭髮。本打算2020年年初找個新的地方踢球,但糟糕的身體狀況和腿傷拖累了他,哪兒都去不了。

為了生活,他今年夏天到瀋陽一家蛋糕店打工,每個月2000塊錢。

身體狀況依舊不見好轉,每天失眠,凌晨3點多才能入睡,早晨6點多就醒。平時既不看球,也不踢球。他覺得活着很累、很煩。

今年10月,父母帶他去醫院檢查,被診斷為“陽光型抑鬱症”。為配合治療,每天都要吃三種藥。


他説患上抑鬱症的主要原因是踢球不得志,欠薪導致病情加重,“我從6歲就開始踢球,一直到今天。我覺得自己實力沒問題,卻一直沒上過一隊,不知道為什麼……”

“我真的不明白,欠錢的為什麼如此理直氣壯。我們找哪個部門,哪個部門都不管。球隊一解散,老闆拍拍屁股走人。球員怎麼辦?白踢一年。我們找足協,結果説俱樂部解散了,不是會員了,一句話把我們給打發了,球員的利益根本得不到任何保障……”

“要説保障,無非就是到大俱樂部去踢球,可中國球員有幾個能去大俱樂部踢球?”

小A接受採訪時話不多,基本上是問一句、答一句,有時只回答“對”或者“嗯”,上面這段吐槽是他採訪時説話最多的一次,他也對“討薪無門”這件事很不理解。

詢問他將來有什麼打算,他沉默一下後説:“沒啥打算,現在已經看不到未來了……”

版權聲明:本文源自 網絡, 於,由 楠木軒 整理發佈,共 1757 字。

轉載請註明: 遼足球員討薪無果+尋不到下家,為維持生活到蛋糕店打工 - 楠木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