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網球主裁的職業狀況表面風光內心彷徨,看似強勢實則迷茫!

在英語裏,網球比賽的主裁被稱為“Chair Umpire”,這很容易讓我想起“Empire”(帝國)和“Emperor”(皇帝)這兩個單詞。如果再聯想到“Chairman”(主席)的話,你就會覺得網球主裁絕對是地位和影響力響噹噹的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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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確實也是如此。根據網球競賽規則,主裁是比賽現場的最高執法者,他有權更改線審的呼報,有權對球員作出警告、罰1分、罰1局甚至取消比賽資格的判罰。主裁的現場判罰基本都是最終判罰,球員雖可以提出自己的意見,但主裁一般不會改判,如果球員在主裁説出“Let’s play”(繼續比賽)之後仍糾纏不休,主裁可以給予其警告。如果球員堅持要求裁判長或賽事總監入場,主裁的判罰一般也不會被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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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主裁坐的位置是全場觀賽的最佳位置,又可以近距離接觸球員,主裁還負責現場宣佈和向賽事方簽字確認最終的獲勝者。這樣看來,主裁的地位確實非常高,最起碼在我們普通球迷看來是至高無上的,這份職業也是令人羨慕的。
事實上,很多表面現象都是假象。很多人都記得2018年小威在美網決賽上的那一出“鬧劇”。她因為接受看台上教練的現場指導、摔球拍、罵人被主裁卡洛斯·拉莫斯三次警告,最終被罰掉一局(兩次警告罰1分,三次警告罰一局)。小威在現場多次辱罵主裁是“騙子”和“小偷”,並暗指主裁“性別歧視”和“種族歧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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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後,相關機構表示拉莫斯的判罰並無不當,而小威的違規行為還被美國網協追加處罰1.7萬美元的罰款。不過,小威並不屈服,她曾在公開場合為自己申辯,並表達對拉莫斯的“蔑視”。而拉莫斯則不被允許公開談論此事,相關機構為了息事寧人也不再安排拉莫斯執法小威的比賽。
這起事件的發展過程顯得特別奇怪:明明做錯事的是小威,明明被處罰的也是小威,最後反倒是小威的氣焰更盛更值得被同情,而公正執法的拉莫斯卻像做錯事被責罰的一方,否則何至於如此心虛低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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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拉莫斯的“心虛低調”是網球裁判的規則造成的。為了保證裁判的公正性,他們被禁止在賽場外對球員發表評論,未經允許也不得接受媒體的採訪,也不得對過去的比賽發表意見,否則會被相關機構處罰。
很多人都記得2019年温網男單決賽,費德勒在決勝盤8-7的發球勝賽局40-15領先時,錯失連續兩個冠軍點被德約科維奇逆轉。當值主裁達米安·施泰納在回到阿根廷家鄉接受採訪時表示,那一刻他認為費德勒將獲得比賽的勝利。當ATP得知施泰納的上述言論後,對這位金牌主裁作出了終身禁賽的嚴厲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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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施泰納的遭遇相似,穆罕默德·拉雅尼因為在2018年美網第二輪對克耶高斯進行言語鼓勵,賽後這一行為被認為有違主裁的公正性。拉雅尼在接下來的兩站比賽中被臨時禁賽,因此缺席了美網之後的中網和上海大師賽。
儘管規則規定主裁具有絕對的權威,且不容任何人挑戰,但他們在執法過程中卻是弱勢的一方。比如拉莫斯面對小威的辱罵就不能爭辯和“還嘴”。再比如在女王杯上,克耶高斯嘲笑主裁墨菲的帽子缺乏品味,又在辛辛那提站再次出言辱罵墨菲,還在球場上吐痰,並在賽後拒絕與他握手。對於這番羞辱,主裁墨菲唯一的選擇只能是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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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裁在遭遇球員的辱罵、言語或肢體威脅時,可以依據競賽規則對球員進行處罰,但球員在做出這類挑釁行為時往往根本不在乎處罰,主裁對球員的言行只能忍氣吞聲。如果主裁做出不符合規則的行為(比如小威可以用手指着拉莫斯並罵他為“小偷、騙子”,但拉莫斯卻不能反駁,更不能回罵),就會被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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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裁判在無端遭到人身攻擊時,相關機構是否會向他們頒發“委屈獎”之類的安慰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實際上,網球主裁的工作並沒有看起來那樣風光,他們是非常辛苦的。一場網球比賽通常耗時2小時以上,比賽期間的線審和球童會輪換休息,但主裁卻不能輪換,在整場比賽中必須保持高度的專注,幾乎要一直端坐在裁判椅上,只能趁局休喝點水,且不可以進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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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如此壓力大又非常辛苦的工作,主裁們的收入能有多少呢?説出來真的會嚇你一跳。
與球員的比賽獎金相比,網球裁判的收入非常低,低到球員或許根本看不上眼。就算是執法大滿貫比賽,他們的日薪也僅有幾百美元左右。Perfecttennis.com網站曾刊文報道説,像拉莫斯這樣的金牌主裁在2018年美網期間的日薪只有450美元左右,金牌主裁一年收入也大概只有7-8萬美元,這與球員比起來確實少了很多(即便是在今年澳網單打第一輪輸掉比賽,球員也可獲得69588美元的獎金,約合453429元人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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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球裁判不僅壓力大、收入低,而且晉升也非常困難。他們一般先從業餘比賽裁判做起,在通過某些網球官方組織的培訓考核合格後成為持證裁判,從而獲得執裁正規比賽的資格。當經驗和水平累積到一定程度後,才有可能被ITF選中參加其組織的培訓和考核,合格後成為ITF認可的一級裁判,就可以在挑戰賽、巡迴賽上執裁,但大多也都是從線審做起。
在通過ITF二級裁判員培訓考核後,即取得白牌主裁資格,就可以執裁國際比賽,當然仍是從較低級別的賽事開始做起。通過三級裁判員考核後可取得銅牌主裁資格,再往上晉升就是銀牌主裁和金牌主裁。裁判的晉級如金字塔一樣,越往上去人越少,晉升也越難。據我所知,中國目前取得金牌主裁資格的僅有張娟和陳述兩人,如球友還知道其他人員,請寫在文末的留言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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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職責不同,網球裁判分為三個系列,即:主裁系列、裁判長系列、裁判組長系列。主裁系列細分為白牌、銅牌、銀牌、金牌四個層級,裁判長和裁判組長系列細分為白牌、銀牌、金牌三個層級。
整個網球裁判員隊伍與ATP球員有些相似,兩者都是人數眾多,但只有少數人(據稱世界排名前80左右的球員)才能達到收支平衡(球員的收入為獎金,裁判的收入為薪酬)。絕大多數底層網球裁判都是兼職,遠沒有達到能以此為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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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結起來,對於眾多處於底層的網球裁判來説,他們的狀況可以用一段順口溜來概括,“表面風光,內心彷徨;看似強勢,實則迷茫;筋疲力盡,累斷肝腸;殫精竭力,路在何方。”(來源:網球之家 作者:雲捲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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