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家有妻妾:丐幫幫主的奢華生活

由 納喇傲兒 發佈於 奇聞

  金庸小説、影視劇我們都有了解,丐幫乃是江湖第一大幫,幫裏成員遍佈五湖四海。當今社會,我們也會經常看到路邊乞討的人,或許會覺得小説中出現的丐幫是真的存在於現實中。當然丐幫幫主也不是誰都可以做的,我們來看下丐幫幫主的奢華生活。

  喬峯等了一會,見無人作聲,説道:“喬某身世來歷,慚愧得緊,我自己未能確知。但既有這許多前輩指證,喬某須當盡力查明真相。這丐幫幫主的職份,自當退位讓賢。”説着伸手到右褲腳外側的一隻長袋之中,抽了一條晶瑩碧綠的竹杖出來,正是丐幫幫主的信物打狗棒,雙手持了,高高舉起,説道:“此棒承汪幫主相授,喬某執掌丐幫,雖無建樹,差幸亦無大過。今日退位,哪一位英賢願意肩負此職,請來領受此棒。”

  ——《天龍八部》 第十六章 昔時因


  八旗子弟也乞討

  乞丐們身處社會最底層,為了在長期行乞中維持生計,他們走到一起,結成了自己的組織——丐幫。丐幫最早出現在城市經濟繁榮的兩宋時期,孟元老《東京夢華錄》中記錄説:“至於乞丐者亦有規格,稍有懈怠,眾所不容”。經過元、明發展,到清朝、民初達到鼎盛。

  三百六十行,各行各業都有自己的祖師爺,丐幫也不例外。被丐幫弟子尊為祖師爺的有範丹、朱元璋、武松、秦瓊、伍子胥等,其中範丹是最具“神威”的一個,因為孔老夫子的命就是他救的。

  傳説孔子周遊列國途中,在陳、蔡一帶斷糧,得知當地丐首範丹有餘糧,孔子即命顏回去借糧,才救了一時之急。孔子許諾,欠範丹的糧,就由孔門弟子繼續償還:“凡門頭上有字的,牆上有畫的,家有藏書的,盡是孔門弟子,討之無錯。”孔子反問範丹:“你的門徒是何等樣人?”範説:“凡衣衫襤褸,蓬頭垢面者,皆範氏門下。”範丹憂慮地説:“書香門第多有看門狗,要怎麼對付?”孔子正色道:“狗咬拿棍敲。”所以乞丐們都是手持棍棒打狗,稱之“要飯棍”,乞丐落得一個“杆上的”的名號。


  關於這打狗棒的由來,還有另外一種説法。京師丐首使用的杆子相傳是從朱元璋一代代傳下來的。當年朱元璋落魄江湖,沿街乞討,曾被兩個乞丐接濟食物。朱元璋平定四海,不忘二丐昔日恩情,就下令尋找他們,召入皇宮封賞。二丐謝絕為官,朱元璋就賜他們各持一根一尺長的木棒,棒上纏布,垂有穗,一色黃,一色藍,賜名曰:“杆”。後來這杆子就成了丐首權威的信物。

  杆子通常要漆成紅色,外面再套上紅色的絲綢袋,高高懸掛在幫主家中或幫眾據點最顯眼的地方。新幫主繼任都要衝着祖師爺畫像和這根棍子行磕頭大禮;有新的乞丐入夥,也要先對棍子磕頭。因為杆子不便攜帶,有時丐首就以一根極粗極長的旱煙管代行其權威。

  或許因為傳説中的杆子有黃、藍兩種,後來北京丐幫的兩大派也就各自以此得名了。“黃杆子”是“屌絲”中的“高富帥”,成員大都是落魄的八旗子弟。作為幫主的“丐首”,無不是王公貝勒級別的人物。這些人平時不會上街討飯,只在春節、端午和中秋出來向商鋪乞討。


  貴族就是乞討,也有一套莊重的規矩。他們常是兩人同行,一人唱曲,一個敲鼓板。這時候有經驗的掌櫃就要跑出店來,先把手略微舉過頭頂,再將錢幣放到鼓板上。店家必須在乞討者唱完第五句前,完成前述程序,且施捨不能少於五枚大錢。

  按規矩給了錢,則一切罷了,如果不然,那麼掌櫃的麻煩就來了。第二天來四個人,第三天來八個人,人數每天翻倍,在店鋪門口從早上呆到晚上,不言不語,只圍觀不説話,但店主的生意當然是沒法做了。這時店主人出來求饒,那就不是幾枚大錢就能打發的了,不給這些落魄貴族們個幾千上萬,就別想正常做買賣了。那些普通乞丐組成的“藍杆子”就不能如此公開地橫行霸道了。

  誰能當丐幫幫主

  因為中國地域廣大,如小説中那樣建立統一的丐幫組織顯然是不可能的,所以真實的乞丐組織都是有地域性的。如湖北的“羅筐會”、江西的“邊錢會”、 貴州的“孝義會”、 湖南的“紅黑會”等等,名號各不相同。


  山東、河南等地的“窮家行”,乞丐自稱“萬年窮”,又自稱“理情行”,意思是講究事理人情的幫派。窮家行內的正宗是 “死捻子”,就是普通的叫花子,又細分為韓門、齊門、郭門三個支系。死捻子內又分為“花搭子”、“武搭子”和“叫街”三類。所謂“花搭子”是通過賣藝乞討,如唱數來寶、砸牛胯骨、打竹板等。“武搭子”是苦討,“叫街”的是殘疾的乞丐。

  乞丐中的“活捻子”就是小偷,死捻子看不起他們,互相不來往。他們同衙門裏的官差勾結,分享贓物。要是“活捻子”不小心偷了當地大族的東西,官差就會出動讓他們把東西還回去,以作立功之舉。

  丐幫的門户數不勝數,幫主的成分也是各不相同。金庸小説中説,“奉立幫主是丐幫中的第一等大事,丐幫的興衰成敗,倒有一大半決定於幫主是否有德有能。”小説中的丐幫幫主要能行俠仗義,現實中則要能在江湖與廟堂間遊走。


  從清末民初史料看,大約有以下幾種。首先,一些幫主是被乞丐們推選出來的,這類丐首大多是身強力壯、財力過人的一方豪強,或者欺行霸市的流氓惡棍,他們以財力和聲威震懾了眾丐,從而為眾丐所服膺,被推為丐首。美國傳教士何天爵曾語帶譏諷地説:“就我所知,在大清帝國的皇城裏,只有乞丐才有行使投票的特權。”

  其次是由落魄的世家子弟充當幫主。一些貴公子坐吃山空,最後把家業揮霍一空,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仗着自己有吃喝玩樂的本事,又與地方上的豪強有些關係,很容易就成為乞丐中的“精英”,成為羣丐之首。

  丐首要服眾,就必須有一些特殊的經歷或才能。民國時成都北門城隍廟附近有一個綽號叫做“飯甑子”的乞丐,他能三天不吃飯而面不改色;要是吃起飯來,一頓又可以吃下兩三人的飯量。他曾與人打賭,一口氣吞下20只生雞蛋。這種本事在乞丐們看來,堪稱驚世駭俗,也就甘心對他馬首是瞻了。


  乞丐的領袖,説起來還只是要飯的,但他們的實際地位,卻是普通百姓難以企及的。丐首們過的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不僅家有妻妾,且出有車馬。廣州地方丐幫“關帝廳”的丐首陳起鳳住在華林寺的一間豪華卧房中,他的幾房妻妾,分住附近的民房裏面。他是乞丐,但身穿絲綢,佩戴金錶,腰纏古玉。冬天時,陳起鳳常率其門人與當地士紳大吃香肉(狗肉),不醉不歸。

  因為成員眾多,分佈廣泛,丐幫在任何地方都有不小的勢力。大户人家辦喜事,都要把丐首請到家裏,安排到上座。丐首到了後,會先將象徵權威的杆子或龍鞭掛在大門口,乞丐們來了一看就知道幫主在裏面,所以也不鬧事,東家給多少就拿多少。

  要是誰家辦喜事不請當地丐首,那麼乞丐們就會一輪輪到家門口去騷擾,什麼話難聽説什麼,就是給錢也不要。這時東家只好灰頭土臉地央求人找丐首説和,不情願地拿出一大筆錢消災。這在丐幫內叫作“吃大頭”或“吃肥羊”。


  一些丐幫能在地方上稱雄,主要是因為他們的身份是被官方承認的。前面説到的關帝廳會向辦紅白喜事的人家收取四五元或一元數角的“丐捐”,陳起鳳會將錢分為五份,自己和當地警察各拿一份,剩下的三份分給普通乞丐,以及作為關帝廳的“公款”。

  丐幫收取丐捐是官方默許的。店主為免去乞丐的騷擾,會交一筆錢給丐首,讓他治下的乞丐不來鬧事。丐首這時拿出一張紅紙,寫上“會內兄弟不得來此騷擾”。店家交了“保護費”,有了“護身符”,就能太太平平做買賣了。

  全國各地收丐捐的時間不同,長江中下游是每年二月和八月收。晚清時是要商家一次三千文,住家一次兩千文。收“税”時,丐首揹着一個錢袋,帶着幾個小弟,威風八面地挨家拿錢。納了丐捐的商家會得到一張“丐條”,其上有昭示合法性的“奉憲”二字。


  那些一時吝嗇,不肯出丐捐的人家,不久就要遭殃。過路流民一路上都瞪大眼睛,看誰家沒有“丐條”這個保護傘,一旦瞅準一家,或將鐵鏢摔在櫃枱上,聲稱是過路的鏢客,特來借錢。更有甚者,是把刀槍劍戟擺在店家門口,然後逐一擺弄,讓生意沒法做下去。到了最後,店家就要付出比丐捐多得多的花費,打發這些不速之客。

  點評:乞丐自古至今都有存在,他們中出過真英雄洪七公、蕭峯,也有偽君子陳友諒、莊聚賢等。而丐幫幫主不是誰都可以做的,首先要服眾,就要看幫主有哪些真材實料。我們總以為乞丐可憐,看了以上內容,就不會覺得丐幫人員無依無靠,沒吃沒穿了,恰恰相反,有權有勢。


  揭秘:歷史上真實丐幫到底是怎樣的

  乞丐最初是一羣匿名性的夥眾,他們的乞討行為大多是以個人方式出現的,發展到後來,始出現了羣討羣要、分工合作的集團形式。從匿名夥眾到丐幫,其間應有一個長期的演化過程,這一演化過程的具體歷史環節,從邏輯上分析,乞丐羣體的形成主要歸因於乞丐現象作為一種結構性社會文化現象的長期存在。

  從具體的歷史過程上看,丐幫的形成大體應在兩宋時期。箇中緣由主要是宋代發達的商品經濟、繁榮興旺的城市經濟、豐富多彩的城市生活,以及在這諸多因素交互作用下各種社團、羣體的大量湧現。丐幫作為一種社會羣體正是在此背景下產生的。

  近期社會史研究向我們揭示:兩宋時期是中國封建社會發展的一個重要轉型時期。兩宋時期商品經濟的發達,特別是城市商品經濟的繁榮,推動了城市生活的大眾化,促進了城市生活與相關社會活動的羣體化。宋代的行會、結社由是大興,種類之繁,名目之眾,真是蔚為可觀。


  從文獻史料上看,宋代確乎有丐幫之活動,在當時的城市中,尤其是通都大邑中,作為丐幫首領與標誌的幫主——“團頭”之名即已出現,宋元話本及稗記小説中多見“團頭”一名,最典型的就是《今古奇觀》中“金玉奴棒打薄情郎”一節的記載;

  該篇載:南宋初年的杭州城中,有一位世襲了七代的丐幫幫主——“團頭金老大”。他管轄着杭州金城的乞丐,收他們的例錢,給眾丐的生活相應的照料,“金團頭”儼然族長、宗老一般,在乞丐中享有相當的權威,藉着眾多乞丐的供奉,他掙了個“廒多積粟”、“囊有餘錢”的殷實家境,以至“放債使婢”,雖不是城中首富,也是數得着的富家了。

  既然有了幫主,當然就有丐幫。故而,丐幫之形成於兩宋時期,當無疑義。而社會史的研究進一步表明,丐幫的形成與發展歷程與中國古代的秘密會社的發展歷程是大體一致的,即它們大都形成於兩宋時期,發展於元、明時期,大盛於清代及清末民初之際。


  丐幫之大量湧現,並呈現出迅猛發展之勢,那是清中後期以至近代的事了。清中時以後,丐幫見諸文獻記載者,在在可見。其名目之多,內容之廣,遠在其他幫會組織之上。綜觀各類文獻所載,可知當時丐幫因地而異,而且多與黑道有染。例如湖北的“羅筐會”,江西的“邊錢會”,江西、福建、浙江三省交界地方的“花子會”、“食巴會”等等都是那時典型的丐幫。

  民國初期的流浪者

  丐幫是乞丐的社會組合形成,它是以乞丐為主要成員,以特定的行為規範、組織原則,活動方式為紐帶組合起來的一種社會羣體或組織。就總體特徵而言,各類丐幫組織是大體同一的,僅有地域差異、稱謂差異。然而,我們如果細加分辨,就不難發現,其實丐幫組織並非完全相同,雖然這種組織的構成人員都是乞丐,但由於組織方式、活動目標、行為規範的不同,使丐幫組織內部又分為不同的類別。

  1、民間型丐幫

  這是乞丐出於生活的需要,在長期同質活動的基礎上,以首屬關係為核心而自然形成的。民間型丐幫的成員以情感和類親屬關係為紐帶展開密切的互動交往,丐幫內部的結構較為鬆散,羣體活動的維持以約定俗成的習慣為依據,沒有嚴格的、成文的組織規章制度,它是一種典型的初級羣體。民間型丐幫常見於清末民初之際,它們因地而異,名目眾多。


  2、官辦丐幫或半官半民型丐幫

  這種丐幫是由官府出面組織,或者由官府間接支持,通過提供一定的經費、活動場所和某些特許權利,以瘸老病瞎等殘疾乞丐為主體的丐幫組織。這類丐幫一般有固定的場所,丐幫頭目兼具官方和民間雙重身份,其組織結構較嚴密。組織形式以類等級制度和類親屬班輩制度為主,其組織目的以維繫乞丐的生計為主要追求。

  官辦丐幫或半官半民丐幫,嚴格説來,並不是乞丐的社會羣體,而應視為官府對乞丐中之一部分人實行收容、管理、養濟、控制的一種方式,在這種類型的組織中,作為組織的成員——乞丐是沒有任何權利可言的,幫內的事務與活動的安排等等,全然與他們無關。

  3、社團型丐幫

  這種類型的丐幫實際上是一種民間會社或會黨,大抵由民間豪強所創建,成員以乞丐為主,兼有流民、盜竊、搶劫分子,其活動是假行乞之名以行盜竊搶劫之實,帶有明顯的反社會色彩,其羣體內部組織嚴密,是一種具有明確政治訴求的民眾社團組織,主要盛行清代的中後期。


  各類丐幫雖然都有種種幫規、準則、條令、禁忌等行為規範,這種規範用以強化幫內羣體成員的和睦穩定,禁止其成員的偷竊、搶劫等越軌行為,以及有關行乞地域、方式的明確規定。不論這些規範的內容如何、繁簡程度如何,它們都是約定俗成的,口耳相傳的,並以某種非下式的方式在丐幫內部實行。在實施的過程中,各類規範受人為因素的影響較大,條款的可塑性較大。這也迥異於正規組織的制度規章,正式組織的制度遠較此正式、嚴格。

  ①富埒王侯的生活

  丐幫是一種自發的初級社會羣體,其首領的產生也有其獨特方式,早期丐幫的首領究竟是如何產生的,今天已難詳知,清末民初的丐首,據學者的研究,其產生方式不外以下三種:

  其一,乞丐們自己選拔推出來。

  這類丐首大多是身強力壯、財力過人的強人,或者是流氓惡棍,行事蠻橫無理者,他們以材力、聲威、惡勢力震懾了眾丐,從而為眾丐所服膺,被推為丐首。

  其二,破落的世家子弟。


  有些達官顯宦、鉅商富賈其興家時顯赫一時,其後子弟一代不如一代,終至家道敗落,有些破落的世家子弟有紈絝之氣而身無長技,最後也不得不淪落為乞丐者流。由於他們很有些吃喝嫖賭外加燒大煙的本領,靠着舊日的中上層社會關係,又多少有點文化。使他們順理成章地成為乞丐者流的“精英”分子,甚至丐中“豪傑”,乞丐樂得利用其勢力,擁戴這些“精英”執掌丐幫權柄。

  其三,世襲者。

  在官辦丐幫中,丐頭多是世襲者,如乞丐處之“團頭”,卑田院之“頭牌”,養濟院之“院長”、“甲頭老闆”等等多系前任丐頭的兒孫或由其指定的繼承人,這種丐頭往往一半是乞丐身份,一半是官府身份,擁有更大的權利。

  作為丐幫的頭領,丐頭雖然也脱不了乞丐的身份。但是,他們實際的經濟地位和政治地位卻遠非普通人所能比,更不用説乞丐了。他們有妻有妾,生活豐足,雖名為丐首而富於平民。他們個人生活闊綽,常有朝歌弦舞之樂,每逢年節以及個人壽慶婚吊,其舉事用度之排,不僅超過普通民眾,而且可與富户商賈比肩。


  例如廣州丐幫——關帝廳人馬的丐首陳起鳳就是這樣的。陳起鳳的個人生活,在當時的社會可以説是相當豪闊的,他住在華林寺的一間精舍時,有幾房妻妾,分住在附近的民房,他經常穿着紗綢衫褲,佩上金錶金鍊,褲頭掛上了許多古玉,手執長煙筒,有時要登門向人道賀時,則另有長袍馬褂,儼然闊商富户。

  當冬天到來的時候,陳起鳳嗜愛狗肉,經常率其門人到河南隔山一帶,大吃香肉(在廣州,狗肉一名香肉),食必盡一大肥犬,並邀當地眾“賢達”而有同嗜者大醉而歸。

  ②無賴魁首、宗法家長

  丐頭的這種富比公侯的個人生活,得益於其在丐幫中的特權地位,源自於他對丐幫之眾多成員的壓榨與盤剝。乞丐是一羣赤貧無靠的人,但丐頭的位置卻是大有肥水可賺的。丐頭統轄一羣乞丐,他本人一般是不必親自沿街行乞的。


  其個人收入除了照例向幫內眾丐收取定額之外,更主要的是向勢力範圍內的店家鋪主住户分攤年節例錢,就像一方的裏甲保長一樣,挨户抽税,以換得其“照顧”,即屆時可免去眾丐上户滋擾。當然,他們一般只挑選店家,尤其是那些生意紅火的店家,預先該好價錢,照單收付。平常百姓人家一般不抽,任由丐徒散乞零討,只是逢到哪家婚喪慶弔之事,丐頭便出面討喜錢。

  丐頭一旦收款,便在這家門口貼上一張紙揭,或掛上一根皮鞭,或杆子,或旱煙管之類權杖憑信物,上書“貴府喜事眾兄弟不得騷擾”之類字樣,名曰“罩門”,有了罩門,就像有了特赦證書一般,幫內乞丐見了罩門,如小鬼見了“姜太公在此百無禁忌”一般,便須退避三舍。不過,如果店家事主不懂規矩,或不願花錢,到時準有眾多乞丐前來攪擾,他們也不動粗,只是擠在門前有礙觀瞻,甚至惡言相戲,讓你生意難做,喜事不喜,你就是報官,官府也拿他們沒轍。

  通常,丐頭一年只出門乞討三次,一是端午節,一是中秋節,一是年關。這三個節大致平分了一年的時光,他們大駕光臨時,身邊帶三四個嘍羅,彷彿是一地方里正保長一般。


  花子頭權勢很大。例如某大户人家辦喜事,不管是結婚或祝壽,一定要把花子頭請去坐上席,求他關照。花子頭或西裝革履,或長袍馬褂,到了東家先把龍鞭掛在大門外。花子們來了,一見門外掛有龍鞭,知道頭頭在裏面,不敢撒野猖狂,東家給多少算多少,不給就走。

  若是東家沒請花子頭,或是得罪了他,他便把諸行乞丐召來,進行一番佈置,按照各班組,分撥輪流到辦喜事的人家去攪鬧,什麼不吉利唱什麼,給錢也不要。因為花子頭打了保票:“一天的飯錢花銷由我拿,鬧出事來我擔着!”

  東家一看事情不妙,趕緊拜託“勞頭忙的”前去找花子頭説情這“勞頭忙的”與花子頭往往有關係,或許是結拜兄弟,或許是洪門袍哥,青幫同參。有時“勞頭忙的”有意不請花子頭來,事先作好了扣、到時就派人來搗蛋,鬧得東家無可奈何,“勞頭忙的”再出面説和,花子頭價碼要得很高,經過幾番周折,基本談好了後,還是要把花子頭請到廳堂,待如上賓。東家承諾派人把款送到花子頭指定的地點。這筆錢分二、三、四,或三、二、五份,即“勞頭忙的”拿三成,參加的乞丐拿三成或二成,花子頭拿四成或五成。這種敲詐生意在丐幫內叫作“吃大頭”或“吃肥羊”。


  丐頭深知乞丐的庸劣習性與痞棍無賴行徑,也深知民間對此等庸劣痞棍作風的痛惡與無奈,於是,他就以調停之名行敲詐勒索之實,從而大撈其利。由此發展出所謂“包鞭”、“貼葫蘆”等例討名目。眾丐按例上門索錢,丐首坐收其利。

  例如,黑龍江雙城乞丐處的團頭就是這樣在事主人户與眾丐間居中調停,當地每逢婚喪嫁娶以及壽慶之典,都有乞丐處的“杆子”(鞭子)掛在大門兩旁,可以避免花子擁到門前討要,事完之後按天數計算,付與團頭兒“彈壓”報酬費。若同一天辦婚喪事有數家時,團頭兒得的賞賜就很可觀了。尤其逢喪主作“點主”時,須用花子作執使,團頭兒得賞賜就更多了。這個收入全都進入團頭兒私囊,眾丐是沒有份的。

  泉州丐幫的丐頭有一專利,俗呼“褙火照”,即用4×3寸的綠紙印就“水德星君”像。神像兩旁分別印“姓宋名無忌,火光速入地”的字樣,往人家門口兩邊各貼一張,每年年底貼一次,貼後向户主要錢(火照費),每家多者給一角,貧者三分亦收,不太苛求。


  因他集少成多也,到了民初,外地丐首向本地丐首看齊,每逢紅、白喜事、及年關亦皆貼葫蘆單而索款。除此之外,泉州丐幫幫主還有一筆大宗收入——“貼葫蘆單”。此單乃一張木版印的小紙條,上印一個小葫蘆,內寫“茲領到貴府錢千百十文,前去分散五院流丐,不敢一人到此來擾,立此為據。”

  當時,泉州城中人口眾多,婚喪喜慶,都是乞食求討的好機會,倘不請幫主,則散丐一個接上一個來乞,主人勢將難於應付,故寧願花較大的一筆錢,以免門庭塞滿難堪的乞丐,大礙觀瞻。此外每逢四日幫主來貼一次葫蘆單,索款頗低。每户只一角左右而已,但是挨家挨户地貼,收入也不少。

  正月須過初五才可行乞,這段日子由幫主款待丐者生活,否則人家可以扭打。至於每逢普度,重普或其他小節日前後則令所屬諸丐,略分角落,挨户求乞,但以不過分擾民為度,人家亦無甚怨言。壽慶之家如不通過丐幫幫主,擅自許願,發放乞丐銀兩者,常惹上許多麻煩。


  可見,丐首實則是最大的痞棍和敲詐犯。

  廣州丐幫——關帝廳人馬也有類似的情形,名之為“例捐”,也由丐頭陳起鳳出面處置。

  過去廣州民家對於兇喜二事的喜錢(即例捐),懂事的人家,是在事先送到關帝廳的乞頭處去,領回一張上書着“附城花子陳起鳳”的條子貼在門口以避免乞丐的滋擾,至於送給例捐的數量,富貴人家大約四五元,中等的約兩三元,貧苦的一元數角就可以了;如果不懂事,等到乞頭親自來到門上恭喜時,那就糟了,他認為“唔俾面“(不賞臉的意思),就會乘機勒索,若不能如願以償,他們就一聲號令糾集羣乞在門面鬧不休,這時你就是叫警察來干涉也難以解圍了。

  根據關帝廳的慣例,這筆喜錢是分作五份的,丐頭佔一份,羣丐佔三份,其餘一份就歸當時那個段警的。乞丐們領了喜錢之後,就每天來替你打掃門前,在此期間有外人敢來滋憂,他們就會代你趕跑,保證無事故發生,一直到你做完了事為止。


  丐頭是一種權威型人物,在丐幫內部擁有絕對的權威,在處置幫內眾丐之間的衝突,處理幫內越軌或其他違規行為方面也具有最終裁決權,他們以“杆子”或“鞭於”為權力憑據,依此對幫內眾成員實施權威型統治。比如幫內甲丐與乞丐爭奪地盤不可了斷,“起訴”上來,“杆子”受理之後居中調停,一經決定,不得違反,否則將受到“杆子”的懲處。

  再如,遇到人家有喜慶大事,“杆子”或丐頭便代表全體丐民前往收取捐額;至於幫內成員有生疾病的,丐頭也負責指派手下買藥服侍,直至病癒為止,如有死亡,也須出面集資埋葬,或報警送官……可以看出,丐幫內部管理自有其固有程序,儼然是個地下王國。

  關於丐頭的權杖——“杆子”或“鞭子”有種種傳説,據稱,京師丐頭所用之杆子是朱元璋所遺。當年朱元璋尚未位極人寰時,曾經困頓落魄,淪為乞丐者流。某次遇到二個乞丐,幸得他倆施以衣食,朱元璋才免於餓死,後來朱登上帝位,不忘二丐救命之恩,特意詔示天下,尋訪二丐,居然被他找到了,召入皇宮,欲加官進爵。


  不料二丐閒雲野鶴慣了,謝絕為官,決意乞討終身,朱元璋也不相強求,特賜二人各持一根一尺長的木棒,棒上纏布,垂有穗,一色黃,一色藍,賜名曰:“杆”。從此,這二丐仗着這根木棒,討遍天下無人阻礙。衍變至後來便成為丐首領權威之象徵。有些杆子不便攜帶,就以一根極粗極長的旱煙管代行其權威。

  乞首的權杖除杆子外,還有鞭子。

  這條非同尋常的鞭子也有一則傳説。據稱:當年唐明皇被奸臣迫害,化裝逃出宮殿,流浪江湖,落入討要的乞丐羣落,交下了不少丐幫朋友,成了花子們的崇拜者,當上了花子頭。不久他的皇帝身份顯露,眾乞丐跪拜真龍天子,發誓要為龍頭大哥報仇。


  唐明皇説:“有朝一日,重登寶殿,定要把所有奸臣壞人殺掉,讓咱們窮哥兒們揚眉吐氣!”丐幫兄弟們問:“到那時您還能認識我們這幫窮哥兒們嗎?”唐明皇為了不忘共患難的窮哥兒們,用皮條編制了一根圓桶龍形的黑皮鞭,起名叫“龍鞭”。

  然後把“龍鞭”掛在牆上,雙膝下跪發誓道:“這把鞭子上打官、下打臣,亦打丐幫變心人。我登基後若變心,你們任何人都可用這把鞭子打我,打死勿論。”唐明皇留下這根龍鞭,並被敬奉為丐幫始祖,千百年沿襲下來,乞丐們見了鞭子又敬又怕。丐頭手中的皮鞭,既是其權力的信物,又是專治乞丐的刑具,幫中乞有人犯了幫規,輕者驅逐出幫,趕出本地,重者打死勿論。

  “杆子”、“鞭子”的傳説當然不足信,那不過是用皇帝的“天威”來強化、神化丐首權威的政治伎倆,這是封建君主專制政治的慣用伎倆,丐幫也東施效顰,借來強化自身,今天看來頗覺可笑,在當下那種政治文化中,此種伎倆卻是行之有效的。


  網友跟拍一“殘疾”乞丐變身全過程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 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但等到了81省道林石線一處人跡稀少的公交站亭裏時,這名乞討者就開始“卸妝”,卸妝後的癱瘓乞討者蹦蹦跳跳腿腳和正常人一樣靈便。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滑板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感動之下,記者在施捨後向男子諮詢其是否碰到困難,但均被這名乞討者惡語拒絕,並説“你能幫助啥”,“不要擋我財路”“你有這個能力嗎?”“我最討厭記者”之語。於是,在好奇之下,記者一路尾隨着這名乞討者,只見其在結束沿街乞討後,竟在81省道林石線上開始爬起身跪着滑行,最後跪着爬到公交站亭上後就停下來數錢,數完錢後,他看看道路上沒有多少行人了,又迅速把身上的破爛衣服和褲子全部脱掉裝進一個編織袋,然後又把原來綁在一雙鞋子外的襪子脱下,此後男子就不可思議地和正常人一樣站起來,並快速衝向81省道和正常人一樣乘坐公交車。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 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但等到了81省道林石線一處人跡稀少的公交站亭裏時,這名乞討者就開始“卸妝”,卸妝後的癱瘓乞討者蹦蹦跳跳腿腳和正常人一樣靈便。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 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但等到了81省道林石線一處人跡稀少的公交站亭裏時,這名乞討者就開始“卸妝”,卸妝後的癱瘓乞討者蹦蹦跳跳腿腳和正常人一樣靈便。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 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但等到了81省道林石線一處人跡稀少的公交站亭裏時,這名乞討者就開始“卸妝”,卸妝後的癱瘓乞討者蹦蹦跳跳腿腳和正常人一樣靈便。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 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但等到了81省道林石線一處人跡稀少的公交站亭裏時,這名乞討者就開始“卸妝”,卸妝後的癱瘓乞討者蹦蹦跳跳腿腳和正常人一樣靈便。


  2014年12月7日,浙江温嶺市石橋頭鎮的街道上,一名衣着破爛的外來“癱瘓”乞討者身掛放音機, 伴着悽悽哀哀的歌曲,以四輪滑板代步雙手支撐着沿街乞討,乞討者的悲慘場景引來許多羣眾紛紛施捨,但等到了81省道林石線一處人跡稀少的公交站亭裏時,這名乞討者就開始“卸妝”,卸妝後的癱瘓乞討者蹦蹦跳跳腿腳和正常人一樣靈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