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的原有資本並不雄厚,他出生於“清河縣中一個殷實的人家”,父親西門達是個開生藥鋪子的。但經過西門慶不長時間的經營,資本暴增,經濟實力急劇膨脹,不僅在商業界產生很大影響,而且對政界也產生極大反響。他曾經不無炫耀的對吳月娘説,即使拐了許飛瓊,搶了王姆娘娘,也減不了他的潑天富貴。
西門慶是如何發家致富的呢?首先來看他的原始資本的積累。《金瓶梅》第一回説他“作事機深詭譎,又放官吏債……專在縣裏管些公事,與人把攬説事過錢”,這裏“放官吏債”,即把國家財產拿出來放債,收取利息;“把攬説事過錢”即替人打官司,替別人説情或辦事,從中收取別人的感謝費。不難看出,西門慶的社會活動能力是相當大的,“放官吏債”也是挺有風險的。
但由於他“作事機深”,所以一直很順利。單靠這些小打小敲滿足不了西門慶斂財的慾望,通過婚姻來謀取大筆的嫁資是西門慶積累資本的主要手段。如他先後騙取了富孀孟玉樓、太監侄媳李瓶兒,兩位小妾的到來為他帶來了鉅額財產。僅孟玉樓帶來的陪嫁就有:四季衣服,妝花袍兒,插不下手去,也有四五隻箱子;珠子箍兒,胡珠環子、金寶石頭面,金躅銀圳不消説;手裏現銀子,他也有上千兩;好三梭布也三二百桶。
至於李瓶兒給他帶來的財富就更可觀了。以致在李瓶兒去世之時,一向不動感情的西門慶居然也痛哭失聲!家奴玳安一語道破其中機密:俺六娘嫁俺爹……該帶來了多少帶頭來?別人不知道,我知道:把銀子休説,只光金珠玩好,玉帶、絛環、鬏髻、值錢寶石,還不知有多少。為甚俺爹心裏疼?不是疼人,是疼錢!……這一家子,都哪個不借他銀使,只有借出來,沒有還進去的……。
此外, 西門慶深知,“馬無外草不肥,人無外財不富”,在他積聚資本的過程中尤其重視對外財的掠奪。如女婿陳經濟,因為其父陳洪東窗事發,遂將家產轉移到丈人西門慶家保存,最後也被西門慶佔為己有。 應當承認,任何一種原始資本的積累都帶有掠奪的性質,如西方的“圈地運動”。對於西門慶而言,他的積聚金錢的方法都帶上了晚明資本主義萌芽時期的特點。
晚明時期由於崇尚個性主義,由個人的奮鬥和努力而奪取財富成為時尚潮流,但相對於“圈地運動”規模化的作業方式而言,晚明的商品經濟帶上了個人化的色彩。無論西門慶包攬訴訟還是謀取外財或是騙取嫁資,都帶上了他的個人化的巧幹色彩,即所謂“作事機深詭譎”,依然屬於傳統上的“奇技淫巧”範疇之內。
在社會主義市場經濟的今天,“西門慶式”的積聚金錢的方式依然存在,尤其在小私營企業。利用手中權力或者私人關係網,放官債或替人包攬訴訟的現象還很多很多,利用自己長相騙取嫁資的也不乏其人。一言以蔽之,市場經濟的發展必然帶來投機取巧等負面行為,這在市場體制還沒有完全健全時表現的尤為突出。
西門慶打老婆的恐怖手段揭秘
西門慶從來不跟別人打架,但他卻會打老婆。而且能把老婆打得服服帖帖。《金瓶梅》第一回説西門慶“學得些好拳棒”,但看完之後也沒發現他打過幾個人。這一點和《水滸傳》不同,水滸裏的人物,基本上多是一言不合即拳腳相向,動不動就打出了人命。
西門慶根本不是這種人。他不打架。他在外面混,總是一團和氣的面容,很少與人動手。他是不會把自己打扮成一個惡人的。西門慶曾經打過一次架,就是打武大郎那回,只踢了他一腳,轉身就飛跑。
當時,武大郎來捉姦,西門慶已經被嚇傻了。他的第一反應是鑽到牀底下躲起來,嚇得氣都不敢出。在潘金蓮的挑唆下,他才飛起一腳,踢翻了武大,奪路而走。
是因為非常關鍵的一個時刻,馬上就要被捉姦在牀了,所以才和人打了一架。我們再來看那個企圖勒索錢財壞了好事的鄆哥。水果販子鄆哥,他既幫武大去捉姦,又幫武松去告狀,處處都與西門慶作對,應該算是結了仇吧。
但是,在《金瓶梅》中,西門慶根本就沒有打他。打他有什麼意思。西門慶好像只打過這一次架,就武大郎這一回。一般不打架,這是對待外人。但是,有一回,在很短的時間內,西門慶卻把自己家裏的人連續打了三個!
第一個,打的是四老婆:孫雪娥。第二個,打的是貼心秘書,天天跟班跑腿的小廝:玳安。第三個,打的是剛娶進門不久的五老婆:潘金蓮。這三個人究竟為什麼會捱打呢?我們不妨試分析之:
(一) 孫雪娥
四太太孫雪娥是管食堂的。一天,早飯弄遲了,丫頭春梅去催,兩人發生了口角。西門慶走到後邊廚房,不由分説,上去就是幾腳,踢得孫雪娥不敢吱聲。西門慶罵道:“你怎麼要罵她?你罵她是奴才,你怎麼不溺泡尿把你自己照照!”
踢完後,西門慶轉身走了。孫雪娥對旁人説:“你看,我今天晦氣!我又沒説什麼……”咕叨了幾句。不料,西門慶沒走,轉身回來,上去又是幾拳,罵道:“賊奴才淫婦!你還説不欺負她,親耳朵聽見你還罵她!”
打得孫雪娥疼痛難忍,氣得在廚房裏兩淚悲流,放聲大哭。這是早上的事。下午西門慶回來,潘金蓮在房裏哭,原因是和孫雪娥吵了一架。
這西門慶不聽便罷,聽了時,三尸神暴跳,五臟氣沖天。一陣風走到後邊,揪住孫雪娥的頭髮來,盡力拿短棍打了幾下。罵道:“好賊歪剌骨,我親自聽見你在廚房裏罵,你還攪纏別人。我不把你下截打下來也不算。”
為什麼西門慶要兇巴巴地打孫雪娥?用意究竟何在呢?果真只是為了一頓早餐?
細細尋找原因,西門慶在發怒之前,潘金蓮和春梅兩個是這樣對他挑撥的:“我説別要使他去,人自恁和他合氣。説俺孃兒兩個霸攔你在這屋裏,只當吃人罵將來。”
孫雪娥説,潘金蓮、春梅這兩個傢伙天天把西門慶霸攔在屋裏。這才是根本原因。我天天在哪兒,你不要不服氣。所以打孫雪娥,同時也是殺雞駭猴,警告所有的人:不要干涉我的私生活!誰幹涉,就打誰!
潘金蓮非常高興,以為是在替她出氣。殊不知,西門慶轉身就到外面包情人(李桂姐)去了,他可以在外面玩半個月不回來。結果就是,大家誰都不敢出聲。
(二) 玳 安
到了七月,西門慶快要過生日了,還不回去。他花了幾萬啊,不捨得走啊!大太太吳月娘叫玳安牽馬去接他回來,潘金蓮就暗暗寫了封情書叫玳安轉交,勸他早些回家。
玳安此時的身份,就代表着吳月娘(另加潘金蓮),到李家妓院來接西門慶。西門慶當眾把玳安踢了兩腳。説道:“吩咐帶馬回去,家中哪個淫婦使你來的?我這一到家,都打個臭死!”玳安只得含淚回家。
打玳安,就相當於打吳月娘。“家中哪個淫婦使你來的?”既指潘金蓮,也罵吳月娘,哪個都不許管我的。從此,再沒人敢出頭了。書上寫三太太孟玉樓曾經問過這樣一句話:“你踢將小廝便罷了,如何連俺們都罵將來?”她不知道,西門慶打小廝是假,威嚇這些娘們才是真。
(三) 潘金蓮
西門慶是七月二十八過生,他一直玩到七月二十七的晚上才回去(在妓院前後住了近兩個月)。你看他會玩吧。一到家,二太太、四太太就向他告狀:“你不在的時候呀,潘金蓮就和家裏的一個小廝通姦。”
西門慶一聽大怒,叫潘金蓮把衣服脱光了跪在那裏,拿起鞭子就抽。被打的這三個人,分別是在西門慶包情人前、包情人中、包情人後。這樣一看,用意就很清楚了:一不許干涉我的私生活,二不許你們越軌。
要是從來不敢打老婆,可以肯定地説,你管不了她的。西門慶就會打,又疼又打。在一般情況下,他從不打老婆,並且還對她們一貫性的很温柔。但只要抓住了機會,有理由打的時候,就狠打,邊打邊罵,大嚷大叫,故意瀰漫恐怖氣氛。把老婆都治得老老實實服服帖帖的。
西門慶偷情用的七種淫具功能解密
在《水滸傳》和《金瓶梅》這兩部著作的“流傳宣播”之下,西門慶作為古今第一“男淫”的形象已經家喻户曉。他對於自己看上的女人,總會千方百計的搞到手,而對於看上自己的女人,對其中稍有姿色者也從來是來者不拒,因此他一生御女無數。同時,西門慶作為大師級的“男淫”,淫樂時當然少不了助“性”用的器具,即“淫具”。
其實,西門慶有個“淫具包”,這在《金瓶梅》中不止一次的提到。西門慶向我們第一次展示自己的“淫具包”是在《金瓶梅》第三十八回當中。
這一天,西門慶去與自己的情婦王六兒幽會,他從家中袖出了一個錦包兒。打開裏面,銀托子、相思套、硫黃圈、藥煮的白綾帶子、懸玉環、封臍膏、勉鈴,一弄兒淫器。
這次西門慶的“淫具包”裏共有七種不同的淫具,那麼這些淫具是怎麼使用的呢?它們都有什麼作用呢?下面我們來看一看。
銀托子
它是一種金屬製造的性愛工具,它外形一般呈半弧狀。根據陽物的大小不同,又有不同的“型號”。使用前常在開水或藥水中煮一煮,以起到消毒的作用,然後“將銀托子束其根”,即用帶子將其綁在陽物根部。銀托子的作用,顧名思義就是藉助其將陽物托起,加之它有金屬的硬度,即使陽物不那麼堅挺,也可以做到直搗黃龍。
硫黃圈
顧名思義,“硫黃圈”是一種環形淫具,製作時當加入“硫黃”的成分。使用時,它常與銀托子配套,一束在陽物的根部,一套在陽物的前部,即龜頭之上。那麼它有什麼作用呢?筆者認為,硫黃圈套在龜頭之上,應是為了降低龜頭的敏感度,以起到延長愛愛時間的作用。
藥煮的白綾帶子
從名字我們可以想象出,這是一種“帶狀”淫具。白綾帶的製作方法當有兩種,一是用白綢縫製成內可容物的帶狀“袋子”,把淫藥裝在其中。如書中第七十二回,潘金蓮説:“我的達達,等我白日裏替你作一條白綾帶子,你把和尚與你的那末子藥裝些在裏面。”另一種方法則是將白綾帶在藥水中煮一煮,當然煮帶子的藥也是“淫藥”。或者兩鍾方法並用,即先用淫藥煮了以後,再把淫藥裝在裏面。白綾帶的使用方法也不復雜,即把它束在陽物根部,或用其綁銀托子,然後束在腰上。白綾帶的作用當主要有兩個,一是催情,因為上(裏)有淫藥。二是使陽物“挺拔”,因為它還要綁在腰上。
懸玉環
這是一種貴重的環形淫具,其材質一般為“玉”,或許還有用象牙或犀角製作而成的。使用時將其戴在陽物的根部,以減緩陽物血液循環,使陽物緩慢勃起,提高陽物硬度,同時還能延長愛愛時間。俗話説“玉養人”,常用“懸玉環”,對陽物還有“保養”的作用,呵呵!
封臍膏
封臍膏是一種中藥“方劑”,它有大黃、鹿茸等多種名貴藥材組配而成。使用時,將其貼在肚臍之上。它有助陽壯氣、活血通絡、存精固漏的作用。
勉鈴
“勉鈴”是一種“進口”的貴重淫具,萬曆年間從緬甸國出入我國,因此勉鈴又叫“緬鈴”。因其外觀似銅珠,我國常謂之“太極丸”。其殼較薄,中空,內常注入水銀等可流動的物品,遇熱可振動,使用時將其放入女性私部內或男性陽物根部,其作用與現在的振動棒差不多。
對於“相思套”,相關的描述和記載幾乎不見。從名字上,我們似乎可以想象出它是一種套兒狀物,或許與今天的避孕套相似,或許根本就是迥然不同的兩種東西。關於使用方法和作用,我們不得而知。
當然西門慶使用過的“性趣用品”不止這些,單從這次他向我們展示的這些,我們就可以想象出,西門慶對於“淫樂”是多麼的“上心”!
解密西門慶精盡人亡前的最後一戰
西門慶向胡僧求春藥,在得到夢寐以求的春藥後,從此便沉溺於慾海之中。夫妻同房,偷情野合,都照用不誤,最終讓潘金蓮榨乾全身精髓,油盡燈枯而亡!
西門慶得春藥後的第一個試驗品雖然不是潘金蓮,但最激烈的戰鬥對像卻是番。這潘美女是與西門慶做ai最頻繁的女性,小説中明寫的就有二十多次,可見潘有多淫蕩。
請看西門慶有胡僧春藥,首試者王六兒,淫心如醉,酥癱於枕上,口內呻吟不已,口口聲聲叫,大達達,淫婦今日可死也。他在王六兒那裏初試春藥,興猶未盡,回家後強與正值例假的李瓶兒做愛。因把那話兒露出來與李瓶兒瞧,唬得李瓶兒要不的,説道:那藥,你怎麼弄得他這等大?工作中李瓶兒又叫:達達,慢着些,頂的奴裏邊好不疼?(第五十回)正是這野蠻勾當,使李瓶兒患下血癥不足之症,並埋下了死亡的隱患。
西門慶南征北戰一番之後到潘金蓮房中,儘管被潘金蓮譏為剩了些殘兵敗將,也叫她嚇了一跳可見那話視覺衝擊力之巨大;品簫時,金蓮居然説:好大行貨,把人的口也撐的生痛的。開戰時,金蓮先是感到從子宮冷森森直掣到心上,好難捱忍也;再就是沒命地叫:親達達罷了,五兒死了,須臾一陣昏迷,舌尖冰冷,泄訖一度。(第五十一回)用性藥武裝起來的西門慶,灑向牀笫的更是痛:女性之痛。
這天晚上,雖然西門慶吃的酩酊大醉,但潘金蓮沒有想給他放假,在百般玩弄沒有反應之後,潘美女淫性大發,最後四個春藥,自己吃一個,剩下三個硬是塞進了西門慶肚子裏:西門太一隻手搭伏着他肩膀上,摟在懷裏,口中喃喃吶吶説道:小淫婦兒,你達達今日醉了,收拾鋪,我睡也。那婦人持他上炕,打發他歇下。
那西門慶丟倒頭在枕上鼾睡如雷,再搖也搖他不醒。然後婦人脱了衣裳,鑽在被窩內,慢慢用手腰裏摸他那話,猶如綿軟,再沒硬朗氣兒,更不知在誰家來。翻來覆去,怎禁那慾火燒身,淫心蕩漾,不住用手只顧捏弄,蹲下身子,被窩內替他百計品咂,只是不起,急的婦人要不的。
因問西門慶:和尚藥在那裏放着哩?推了半日推醒了。西門慶酩子裏罵道:怪小淫婦,只顧問怎的?你又教達達擺佈你,你達今日懶待動彈。藥在我袖中穿心盒兒內。你拿來吃了,有本事品弄的他起來,是你造化。那婦人便去袖內摸出穿心盒來打開,裏面只剩下三四丸藥兒。這婦人取過燒酒壺來,斟了一鍾酒,自己吃了一丸,還剩下三丸。恐怕力不效,千不合,萬不合,拿燒酒都送到西門慶口內。醉了的人,曉的甚麼?合着眼只顧吃下去。那消一盞熱茶時,藥力發作起來
經此一戰,西門慶只知貪淫樂色,更不知油枯燈滅,髓竭人亡。
其實西門慶是開中藥鋪的,他當然知道這種藥不能我吃,據説這種春藥吃了之後通過排尿刺激尿道,誘發男人下體興奮,可用於治療性功能障礙。他也知道這東西的毒性,不能多吃,無奈喝醉了酒,糊里糊塗地讓潘金蓮喂得過了量,死了,才三十四歲啊!
歷史揭秘:漂亮女人為何喜歡西門慶
西門慶是個大淫棍,這似乎是後人對他的評價。可在《金瓶梅》裏,他的追求者卻不乏其人,除了當地青樓裏的頭牌姑娘,還有插杆擊背一面之緣的潘金蓮,還有家裏富足的美嬌娘李瓶兒,更有丈夫才死的俏麗孀婦孟玉樓,官宦人家的女眷招宣府裏的林太太,至於丫鬟女僕更是趨之若鶩。
那麼西門慶為何有那麼大的魅力,難道大家都不知道他是有女人的,是個惡人,是個無惡不作的色鬼。其實大家知道,不過和下面的原因相比,這些毛病都是微不足道的:
其一,西門慶帥氣,金瓶梅開篇就寫道:話説大宋徽宗皇帝政和年間,山東省東平府清河縣中,有一個風流子弟,生得狀貌魁梧,性情瀟灑,饒有幾貫家資,年紀二十六七。可見在古代,長得漂亮很得外貌協會的青睞。女人們一聽説西門慶是個這樣的人物,自然要忍不住多看幾眼。
其二,西門慶有勢力。西門慶財大氣粗,在當地是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只為這西門慶生來秉性剛強,作事機深詭譎,又放官吏債,就是那朝中高、楊、童、蔡四大奸臣,他也有門路與他浸潤。所以專在縣裏管些公事,與人把攪説事過錢,因此滿縣人都懼怕他。這樣的人辦事利索,比如蓋房子,沒有人你要經官動府,保不齊還蓋不成。可西門慶出馬,城管的人一定會屁顛屁顛的來維持治安。
其三,西門慶有錢。他父親西門達,原走川廣販藥材,就在這清河縣前開着一個大大的生藥鋪。現住着門面五間到底七進的房子。家中呼奴使婢,騾馬成羣,雖算不得十分富貴,卻也是清河縣中一個殷實的人家。
其四,西門慶最解風情,他不是榆木腦袋腦袋,而且有大把的時間揮霍。只為亡了渾家,無人管理家務,新近又娶了本縣清河左衞吳千户之女填房為繼室。這吳氏年紀二十五六,是八月十五生的,小名叫做月姐,後來嫁到西門慶家,都順口叫他月娘。
卻説這月娘秉性賢能,夫主面上百依百隨。房中也有三四個丫鬟婦女,都是西門慶收用過的。又嘗與勾欄內李嬌兒打熱,也娶在家裏做了第二房娘子。南街又佔着窠子卓二姐,名卓丟兒,包了些時,也娶來家做了第三房。只為卓二姐身子瘦怯,時常三病四痛,他卻又去飄風戲月,調弄人家婦女。正是:東家歌笑醉紅顏,又向西鄰開玳宴。幾日碧桃花下卧,牡丹開處總堪憐。
其五,牀上功夫最好,而且經驗豐富。因此才讓李瓶兒死心塌地的跟着西門慶,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六,西門慶會辦事,能把大事變成小事小事變成沒事。潘金蓮殺了丈夫,嫁到西門府,給沒事人一般;韓志國的女兒給兄弟偷情,被人抓了,被西門慶知道,抓住告發者不依不饒,這樣的世道,讓人如何不依附西門大官人來尋求立身之本。
正因為如此,所以才有好多女人甘心情願要嫁給西門慶做二奶,還處處維護西門慶,三娘孟玉樓就説過:“自古船多不礙路。若他家有大娘子,我情願讓他做姐姐。雖然房裏人多,只要丈夫作主,若是丈夫喜歡,多亦何妨。丈夫若不喜歡,便只奴一個也難過日子。
況且富貴人家,那家沒有四五個?你老人家不消多慮,奴過去自有道理,料不妨事。”至於西門慶打女人,孟玉樓也能找到辯解的理由:“男子漢雖利害,不打那勤謹省事之妻。我到他家,把得家定,裏言不出,外言不入,他敢怎的奴?”就是當小娘,她們也心甘情願:“大是大,小是小,待得孩兒們好,不怕男子漢不歡喜,不怕女兒們不孝順。休説一個,便是十個也不妨事。”
揭秘西門慶七個妻妾的悲慘下場
花花太歲西門慶,金錢、權勢、色慾集於一身;他是賺錢的能手,弄權的政客,玩女人的淫棍,無日無夜周旋於這三者之間。拳腳齊下,左右逢源,春風得意,恣意妄為。正當他而立之後,諸事順遂之時,卻枉死於他自己用金錢、權勢經營起來的肉慾之中。
潘金蓮
金蓮是西門慶的第五房妾。人物是從《水滸傳》中借衍而來,但在《金瓶梅》中,其經歷、性格、生活等得到了多方面的重要的充實,從而塑造成一個既聰明伶俐、美麗風流,又是一個心狠手辣、搬弄是非、淫慾無度的典型。
潘金蓮本是清河縣南門外潘裁縫的女兒,排行第六,小名六姐。天生一副好姿色,又纏得一雙好小腳。但好景不長,潘裁縫染上重病,無錢買藥,蹬腿走了,撇下了老婆孩子。寡婦難撐家門面,女兒終是他家人。做孃的度日不過,便把9歲的金蓮賣在城裏王招宣府中,習學彈唱。
這金蓮不僅模樣好,人也機靈聰明,學啥會啥,學啥像啥。到15歲時,描鸞繡鳳,品竹彈絲,會彈一手好琵琶。這可都是讓男人們心魂盪漾的技藝。不久,王招宣死了。潘姥姥把女兒要了出來,轉手賣給了張大户家,身價三十兩銀子,合當時五十石米。潘金蓮在張大户家也是學習彈唱。
光陰荏苒,日子易過,眨眼18歲了,潘金蓮出落得臉似三月桃花,身如出水芙蓉,杏眼動人心魄,細眉彎彎,把個張大户饞得如同飢餓極了的貓見了魚。只因為當時主家婆餘氏兇狠如虎,張大户才不敢輕易沾腥。但有一日,鄰家嫁女,餘氏赴席。張大户暗暗把金蓮叫到房中,遂心收用了。張大户已是五十開外的老頭,得如此嬌嫩黃花閨秀,以為大佔便宜,美不勝美。
接二連三之後,毛病出來了,先是腰疼,後是耳聾,小便不暢如水滴,眼淚鼻涕時常流,白天哈欠連天睡不醒,晚上噴嚏無眠難受。老頭中邪了!餘氏厲害,見此情此況豈有不知根由的?咒罵丈夫,苦打金蓮。張大户捱罵已是家常便飯,可就是捨不得小金蓮。隨後想了個好主意,倒賠房屋,把金蓮嫁給了房客武大。武大老實忠厚,得此美婦,以為是房東看得起自己。
武大原先娶過一妻,生下女兒迎兒之後就命歸黃泉了,家中正缺個幫手,以後可以放心地挑着炊餅滿街走了。老實人的心眼實,然而倒黴也就倒在這個“實”字上。武大前腳出門,張大户就溜進來與小金蓮抱成一團。有幾次,武大出門未上正街,想起忘了什麼,馬上回來拿,結果就碰見自家牀上睡着老少鴛鴦。可他老實,從不言語。再挑着擔子走出去。
張大户膽大了,彼此雲雨更多了。那身上的邪病更重,一年不到,嗚呼哀哉死了。張大户還沒有入土,主家婆餘氏就把武大一家趕出了大門。武大隻好在紫石街西頭租了兩間房子住下。二十剛出頭的金蓮不比從前,她討厭武大,要不,怎會去同那張大户私通呢?她倒不嫌“三寸丁,谷樹皮”的,不嫌武大矮、醜,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嫌的是武大太老實。
她心中暗恨,眼淚常流:“普天之下,男人有得是,為什麼將奴嫁與這樣一個不爭氣的?每日牽着不走,打着倒退。回家來除了酒就是睡,推他不醒,摸他不動,好像一截死木頭。”她憎嫌武大,日逐站在門前勾引幾個奸詐浮浪子弟,甚至在武松來到之後,竟也使出手段誘引,恨不得與武松成雙(第一回)。後雖遭武松斥誡,但她不思改悔,在武松出行東京時,勾搭上了西門慶,藥殺了親夫武大,一頂轎子進了西門慶宅中。
潘金蓮在西門慶眾妻妾中,是個出名“專愛咬羣”的主兒,她利嘴巧舌,機變伶俐,説話“似淮洪也一般”,尤其與那恃寵逞嬌的丫環龐春梅攛合在一起,日常搬是弄非,人都怕她三分。她慣常手段之一是聽籬察壁,安插耳目,即所謂設“影子”。
當西門慶與來旺之妻宋惠蓮勾搭,在藏春塢弄奸之時,被她潛身在月窗下偷聽,聽到那婆娘説她不過也是個後婚的人來,“露水夫妻”,便氣得“兩隻胳膊都軟了,半日移腳不動”,恨道:“若教這奴才淫婦在裏面,把俺每都吃他撐下去了。”(第二十三回)日後來旺醉謗西門慶之言,被來興告到她的耳中,她便咬牙切齒道:“我若饒了這奴才,除非是他就 下我來!”(第二十五回)並終於説動西門慶陷害來旺,蕙蓮也無活路,上吊自盡(第二十六回)。
當西門慶與李瓶兒在翡翠軒私語,她又“走在翡翠軒槅子外潛聽”,聽得西門慶愛瓶兒“好個白屁股兒”,以及瓶兒已懷身孕(第二十七回),便刻意把話拿捏他倆,又常將茉莉花蕊兒攪酥油澱粉,“把身上都搽遍了,搽的白膩光滑,異香可掬,使西門慶見了愛她,以奪其寵”(第二十九回)。至於其他,如安插平安探聽西門慶與書童狎事(第三十四回)。拿捏並安插玉簫專一探聽吳月娘上房消息(第六十四回)等等,不一而足。
此外她又心狠手辣,善於直接置人於死地。最典型的是當李瓶兒生下官哥之後,她眼看西門慶日益專寵瓶兒,“把漢子調唆的生根也似的”,便數次驚嚇小兒,甚至訓練了一隻“雪獅子”貓,用紅絹裹肉令它撲而撾食,終於得隙撲到了官哥的身上,將官哥嚇得風搐起來,不久夭亡(第五十九回)。李瓶兒受了這一精神打擊,一病不起,潘金蓮便乘勝追擊,日逐指桑罵槐,氣得她病上加病,又不敢和她爭執,於是也一命嗚呼了(第五十九至六十二回)。
潘金蓮在西門慶宅中慣於“咬羣”的根本目的,其實在於爭寵奪愛,以滿足她“慾火難禁一丈高”(第十二回)的肉慾需要。潘金蓮平日在家,一味“霸攔漢子”,憑着她生得標緻,又會詩詞賦曲、琵琶彈唱,“枕邊風月,比娼婦尤甚”。這幾件都可在西門慶的心上,因此西門慶極寵愛她,尤其此婦肯接溺尿、吊雙足、行後庭花,兼最善品簫,故西門慶把她視作性虐泄慾的工具,而每有這方面需要,便入她房來。
但是,潘金蓮並不以此為滿足,一旦西門慶“曠”了她幾日,或是外出遠行,她便難熬孤身永夜,就會幹出玩小童(第十二回)、私女婿的勾當。為了籠絡住西門慶之心,她除了配合西門慶擺弄淫具、製作綾帶、按宮中春圖行房、施展枕邊風月以外,還慣於當“窩主”。她騰地方教西門慶在她眼皮底下奸耍春梅;她明知西門慶與惠蓮、王六兒、如意兒等有姦情,也不管,只要他凡事不瞞她,行一次向她説一次,有一人向她説一人即可。用她自己的話説:“你主子既愛你(如意兒),常言船多不礙港,車多不礙路,那好做惡人?”(第七十四回)在性生活上西門慶以她為玩物,她則反將西門慶做泄慾工具,無絲毫夫妻恩愛可言。最終,西門慶在外搞了王六兒回來,她明明見其癱軟無力,卻給他灌下過量的淫藥,不顧死活地騎在他上面,弄得他“精盡繼之以血,血盡出其冷氣”,當下昏死過去,不久油盡燈枯,髓竭人亡(第七十九回)。
西門慶一死,潘金蓮即與女婿陳經濟打得火熱,兩人在庫房中,在花園中私會,甚至大白天隔着窗扇也會雲雨弄事(第八十二回)。同時全不顧廉恥,一日被春梅撞破,竟不要臉要春梅同意與陳經濟奸耍(第八十二回)。自此主僕打成一家,與這小夥三人對奸。她弄出了肚子,趁月娘去泰山酬願進香而私行打胎,將已成形的“一個白胖的小廝兒”倒進茅廁裏(第八十五回)。然而這一切,終於被受盡折磨的丫環秋菊揭發出來了。月娘變臉變色,將她讓王婆領去變賣。但是她淫慾成性,“依舊打扮喬眉喬眼,在簾下看人”,晚間反而拿王婆的兒子王潮兒來解渴(第八十六回)。最後,被武松報兄仇,斬首、割胸、剜心,落個屍陳街頭的悲慘下場,亡年32歲(第八十七回)。
李瓶兒
李瓶兒是《金瓶梅》中西門慶的第六房妾。是作者用來與潘金蓮對比、抗衡的主要角色,也是金、瓶、梅三女主角中雖淫蕩而感情專注於西門慶的人物。她是一個絕色佳麗温情娃,一個天生弱命而自擁財富,以温情求温情,卻緣温情亡,温柔而敦厚,血枯感夫君的人物。
朋友之妻不可欺,西門慶敢佔友妻。花子虛家娘子本姓李,正月十五日元宵時生,那日人家送來一對魚瓶兒來,因此取名叫瓶姐,長大後人們皆稱瓶兒。瓶兒長到十六七歲便如花似玉,嬌小玲瓏。18歲時與大名府梁中書為妾。中書夫人卻是個嫉妒心最強的女人。凡是丈夫喜歡的小妾、婢女,百般刁難,尋出根由毒打至死,埋入後花園。梁中書奈夫人不容,又十分喜歡瓶兒,便把她安排在外邊書房住,並派養娘服侍。瓶兒雖為內妾,實是外房。
當時看去不好,實際上是一樁好事,就因為住在外邊書房,才躲過一場災難,保全了一條性命。政和三年正月上元之夜,梁中書偕夫人登翠雲樓觀燈。梁山泊英雄趁機混進城來,燒了翠雲樓。梁中書多虧手下將士拼命保護,才逃了一條命。李逵揮動兩把大板斧,殺進梁中書府宅,把宅中老小殺個乾乾淨淨。中書夫人躲進後花園得以倖存。李瓶兒見火光沖天,殺聲不絕,便隨身帶了一百顆西洋大珠、二兩重一對鴉青寶石,與養娘一道,上東京投親。
正值此時朝廷重用太監,年近花甲的花太監由御前值班升任廣南鎮守,得知李瓶兒美貌性和,因侄兒花子虛尚未配妻室,就使媒婆説親,娶為正室。花太監廣南上任,只帶瓶兒隨任,在廣南住了半年有餘,便體虛染疾,告老還鄉,回老家清河縣城買了一所宅院住下。這宅院就在西門慶家隔壁,兩家後花園僅一牆之隔。花太監回鄉不久,便重疾不治而死。
一份大好家財落到花子虛手裏。這花子虛雖非名門,卻如同紈絝,巴掌縫大,花錢如流水。每月夥同朋友玩賭博,逛妓院,又入了西門慶等十人的結拜兄弟會,每月會在一處,叫上幾個唱曲彈弦的妓兒,或上勾欄,或去酒館,花攢錦簇,暢杯頑耍,只圖快樂。這十兄弟會中,就是西門慶和花子虛算得上財主,其餘數人,像應伯爵、謝希大,窮得叮噹響,整日地尋來,邀着上館逛院,幹手沾芝麻,白吃白喝,白玩白撈。西門慶時常在外玩樂,心中還惦着家中妻妾,這花子虛卻是越旬半月不歸,真的把瓶兒當花瓶兒擺在家中、丟在一旁了。
花太監在世時與瓶兒關係曖昧,死後極大一份家財就交在了李瓶兒之手。西門慶與花子虛系“會友”,對這個標緻出眾,且手握巨財的娘子早就心懷不良。而瓶兒早就對丈夫終日在外飄風不滿,經與西門慶勾搭,遇着了他的“狂風驟雨”,在性生活上深深地感到滿足,便罄其所有,越牆轉財來就他(第十四回)。後花子虛的叔伯兄弟們為財訴訟,將花子虛拘入獄中,花了銀子賣了房,待子虛歸家一看,家財早被瓶兒轉移殆盡,因而一氣喪命(第十四回)。
李瓶兒此後與西門慶議就了過門之事。不料這個時候適逢楊戩被參事發,西門慶是其手下親黨,也在查辦之列,於是終日將大門緊閉,一面差來保去東京幹事,一面把瓶兒那裏荒了。瓶兒相思成疾,遇郎中蔣竹山,看視得愈,便招贅蔣竹山做了夫婿(第十七回)。西門慶得知消息,便讓兩個惡徒將蔣竹山痛打一頓。而李瓶兒因蔣是個“中看不中吃蠟槍頭,死王八”,一心還在西門慶身上,最終仍歸入西門慶之宅(第十九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