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木軒

中國整形第一人 如今坐輪椅

由 太史憶秋 發佈於 奇聞

  墊鼻、抽脂、切眉、增高、隆胸,簡單快捷的獲得美麗的方法,讓紅粉寶寶對自己的身形有了越來越多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躺上手術枱。但是,美麗卻伴隨着無盡的痛苦,這個代價,在常人眼裏,太大了……

  墊鼻、抽脂、切眉、增高、隆胸,簡單快捷的獲得美麗的方法,讓紅粉寶寶對自己的身形有了越來越多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躺上手術枱。但是,美麗卻伴隨着無盡的痛苦,這個代價,在常人眼裏,太大了……

  2016年6月22日,江蘇徐州。烈日當頭,炙烤大地。她卻戴着帽子,捂着口罩,坐在輪椅上,由保姆推着,在馬路上慢慢地走。路人不時側目,她盯着前方,頭都不扭一下。

  誰也不會料到,這個常年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人,曾經名動天下,登上《魯豫有約》,獲得“中國整形第一人”的稱號。她自稱歷經200多次整容整形手術,花費數百萬元。

  13年前,這位“中國整形第一人”在乳房注射了奧美定後,就成了“裝在套子裏的人”。

  出門時,紅粉都是坐在輪椅上,由保姆推着走。

  “我喜歡紅色和粉色,小學的時候第一次用qq,紅粉寶寶是我的第一個網名,一直用到了現在。”紅粉笑着説。記者見到了躺在牀上的紅粉。整容失敗的烙印明顯地印刻在她的臉上,不自然的臉部弧度和一些細小的傷痕,讓33歲的紅粉顯得有些老成。

  不僅如此,她兩條小腿上的鋼架更是醒目,那是斷骨增高後架在腿上用於撐開骨骼裂縫的器具,每一次使用,都意味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因為這副鋼架,紅粉已經在牀上躺了兩年。“整個人都躺胖了。”她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

  對於外界來説,除了網名,紅粉的其他信息幾乎都是謎,不論是上節目,還是接受採訪,她都會用帽子和口罩將臉擋個嚴嚴實實,絕口不提自己的家庭背景,即使有人質疑她整容資金的來源,認為她是被包養時,她也不願過多解釋。

  “我整成現在這樣,哪個願意包養我。我只是不願意我的家人知道我身上發生這麼多事。”紅粉苦笑着説,早期整形的錢確實是家裏人給的,“我是江蘇人。小時候是姑姑在帶,她是一個類似證券投資公司的副總。”


  墊鼻、抽脂、切眉、增高、隆胸,簡單快捷的獲得美麗的方法,讓紅粉寶寶對自己的身形有了越來越多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躺上手術枱。但是,美麗卻伴隨着無盡的痛苦,這個代價,在常人眼裏,太大了……

  説起過去,紅粉搖了搖頭,她的記憶力因為多次的麻醉變得很糟糕,“很多事都記不清楚了,現在讓我寫字都不行,經常想不起來怎麼寫,腦袋裏一片空白。”

  在十六七歲第一次接受了雙眼皮手術後,紅粉就瘋狂地愛上了整形,這個看似簡單快捷的獲得美麗的方法,讓她對自己的身形有了越來越多的要求。

  墊鼻、抽脂、切眉,一個又一個的手術開始納入了紅粉的整形計劃,她也一次又一次地躺上手術枱。

  紅粉的小腿上,還安裝着斷骨增高的鋼架,懷裏的小狗,成了她唯一的玩伴。

  2003年前後的某一天,紅粉在哈爾濱的某個小診所內抽脂。整形醫生告訴她,她的胸部不好看,可以整一整,並推薦了一款名叫英捷爾法勒(烏克蘭產,有效成分和奧美定一樣)的產品。

  在醫生的口中,這款最新的豐胸產品安全無毒,完全沒有副作用,簡直就是上天給所有愛美女性的饋贈一般。

  噩夢由此開始。

  “我本來沒錢,不願意做,但當時那個醫生説,沒關係,你把手機和戒指抵押在這就行,等你有錢了就來取。”紅粉説,她屬於易胖體質,當時為了美又經常減肥,在藥物和忽胖忽瘦的影響下,她的胸部變得下垂。

  在整形醫生的極力推薦下,紅粉再一次心動了。“我當場就把戒指和手機押那了,我還記得那手機是新買的,摩托羅拉的,翻蓋。”她邊説邊做了個翻蓋的動作。

  沒過多久,紅粉走進了手術室。


  墊鼻、抽脂、切眉、增高、隆胸,簡單快捷的獲得美麗的方法,讓紅粉寶寶對自己的身形有了越來越多的要求,一次又一次地躺上手術枱。但是,美麗卻伴隨着無盡的痛苦,這個代價,在常人眼裏,太大了……

  她已經記不清當時手術室的佈置,甚至大小,也記不清為她做注射手術的醫生的樣貌和名字,只記得當時排隊等着做豐胸手術的人和已經做完手術在診所內躺着休息的人,她們都是年輕的女孩或中年的女士,臉上洋溢着痛苦、期待和滿足。

  “疼,疼死我了,我在手術枱上踹,説不做了,但是不行,因為一邊已經打了。”對於手術過程,紅粉唯一的印象就是疼,“感覺就像往已經裝滿的容器內強行加東西,要撐爆了一樣。”

  當約兩個小時的注射手術做完後,頂着疼痛,當站在鏡子前的那一刻,紅粉就將所有的痛楚拋諸腦後了。

  “真的好看了,挺起來了,效果很明顯。”這樣立竿見影的效果,讓紅粉又先後兩次走進了手術室,共計注射了約600ml的藥品。

  在CT片中,她的乳房內依舊分佈着大量的白色物質,那就是奧美定。手術消腫後,痛楚隨之而來。

  沒過多久,紅粉就感覺到胸部的異常,突如其來的猶如灼燒般的疼痛從此與她相伴,再也不曾消失。除了身體的痛楚外,她還必須忍受精神上的折磨。“我打得太多了,人家打300ml,我打了600ml。我當時是個小女孩,胸部卻大得必須買孕婦的胸罩來穿。”

  直到現在,紅粉還記得當年所遭遇的窘境。“走進肯德基,人還沒進去,胸先進去了,那前台的服務員看見我瞬間就笑了!”紅粉説,走在路上,也常常有人投來異樣的目光,“有一次一個男的議論我,説我的胸部掉在地上可以砸出來兩個坑。”

  “太痛苦了。身體和精神上都是。”更大的痛苦還在後面。因為疼痛感日漸強烈,而且出現了明顯的身體異常,紅粉只能選擇取出手術。

  “大概是在09年。也是在哈爾濱的一個醫院做的,醫生姓冉。”紅粉説,手術的過程她已經記不清了,但是結果她還記得,那就是後面又連着做了7次取出手術,配上相關的修復手術,“光是取奧美定,相關的手術做了30多次,花了幾十萬。好幾次,差點就死在手術枱了。”

  “奧美定就象沙子,胸部內的組織就像豆腐,沙子滲進了豆腐裏,怎麼取?越取越難取,越取越痛苦。”紅粉説,如今,她的乳房幾乎已經喪失了全部知覺,就像頂在胸口的兩個石頭,“或者説是炸彈。”

  在CT片中,她的乳房內依舊分佈着大量的白色物質,“那就是奧美定。”

  “醫生説,要想取乾淨,只能把整個乳房都切掉了。”紅粉説,這樣的結果一度讓她根本無法接受,當初為了美麗所做出的決定,幾乎要讓她用整個人生來償還,奧美定幾乎毀了她一生。

  “切掉乳房對於一個女人來説,就如同要她的命。”

  “等過兩個月,我腳上斷骨增高的的架子取了,我就去北京找醫生取奧美定。”儘管經歷了數次不滿意的手術,紅粉還是沒有放棄希望,“如果這次再取不乾淨,真的就只能全部切除了。”

  對於未來,紅粉似乎並沒有太多的打算,靠着論壇廣告和做微商,生計對她來説並不是問題。33歲的她最大的期許是能找到一個男朋友。多年前,前男友因為不能接受她的頻繁整容以及失敗離開了她。這件事對她打擊甚大。

  “等我一切都恢復好了,我想去上非誠勿擾,因為我現在圈子太窄了,根本沒法找到男朋友。”紅粉説,她沒有什麼其他的要求,“真心能接受我現在的樣子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