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接見來京參加八大司令員對調會議的韓先楚，問他“我的牙人家説要補，你説能不能補？”

▲韓先楚被稱為“旋風司令”

1973年12月15日，中央軍委通知：主席指示，召開軍委會議，各軍區司令、政委到會。

12月17日，韓先楚司令員、李志民政委乘北京派來的飛機飛赴北京，住京西賓館。

12月18日下午3時，在人民大會堂西大廳，中央軍委會議開始。葉劍英傳達毛澤東12日至15日4次在中央政治局會議上有關大軍區司令員對調的指示。

毛澤東説：“政治局要議政，軍委要議軍。不議軍不議政我就請你們改正。我提議要開一次會，把大軍區司令員的調動議一下，你葉劍英是贊成的。我先同總理談這個事，總理也是同意的。過去戰爭年代我們調來調去。要交流乾部嘛，有計劃有步驟地交流各級黨政主要幹部。一個人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不好，油了。在一個地方待久了不那麼容易吸收新鮮事物。換一個地方照樣是革命。要革命在哪個地方都可以革。”

葉劍英説：“12日至15日政治局每次會都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的第一項。主席説，一切行動聽指揮，步調一致才能得勝利。主席在政治局會議上説，這次請了一個軍師，請鄧小平同志參加軍委委員，參加中央政治局，以後報告二中全會追認。他辦事比較果斷。有的人怕他。我送他兩句話：柔中藏剛，綿裏藏針。”

政治局認真討論了主席指示，完全擁護主席講話，認為這是一個極為重要的決策，對軍隊建設和全國工作有極其重大意義。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做出這個決定經過深思熟慮。主席説：“大軍區的人到了，開門見山，就講大軍區司令對調。陳錫聯同李德生對調，陳錫聯到北京，李德生到瀋陽。楊得志同曾思玉對調，楊得志到武漢，曾思玉到濟南。許世友同丁盛對調，許世友到廣州，丁盛到南京。韓先楚同皮定均對調，韓先楚到蘭州，皮定均到福州。”

▲毛主席接見韓先楚（左）

12月21日下午，毛主席在中南海書房接見參加中央軍委會議的同志。他先同各大軍區司令員、政委一一握手，並一一問話。

那次接見，毛主席談了很多：“到一個新地方很多困難，不熟悉黨政軍民學、東西南北中，慢慢來就會順當。”他問韓先楚：“我的牙人家説要補，你説能不能補？”韓先楚説：“還是補好，對主席健康長壽有好處。”主席説：“怎麼補，請你給我補補？不補，一萬年以後牙科可能進步一點，我受了苦的呀。”毛主席又説：“我80歲要你們來中南海。三國志中劉備賣草鞋，張飛是殺豬的，趙子龍賣年糕。我老了就賣年糕，到福建去賣好不好？南京、武漢、長沙都熱得要死。”韓先楚笑了：“我們那裏夏天也很熱，冬天好些。”

毛主席問許世友：“你現在看過《紅樓夢》沒有？”許説看了。主席説：“要看5遍才有發言權。中國古代小説寫得好，創造了好多文學語言。你這個人也搞點文的嘛！文武結合。文官不武，武官不文，要文官務武，武官務文。文武官員都要讀點文學。漢朝有個《陸賈傳》，你們也可以讀讀嘛。”

接見的最後，毛主席親自指揮唱《三大紀律八項注意》第一項。（作者時任韓先楚秘書）

——摘編自《我在韓先楚身邊的日子》，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