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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富蘭克林的聯邦軍隊士兵們已經非常疲勞了,尤其是部隊中大量的新兵們,根據老兵們回憶:“這些菜鳥們攜帶着各式各樣用不着的東西,書籍啦,睡衣啦,家鄉土特產啦等等,這幾天的行軍可讓他們受夠了罪,沿途看,路邊到處是他們扔下來的東西”。
進了鎮後,這些士兵驚訝地發現富蘭克林似乎沒有受到過戰爭的破壞,鎮中的房子都很整齊,乾淨,這可是不多見的!至於居民嗎,“他們都很客氣,但別讓他們騙了,這些南方佬都是叛匪的同情者,沒準我們才走,他們就去給叛軍通風報信呢!”
對於這些聯邦士兵來説,Schofield的修築工事的命令並無太大必要,內戰3年來,如果雙方學到了什麼教訓的話,那麼就是工事的重要性,一次又一次的血戰已經讓雙方的老兵們懂得了,即使一個十分簡陋的工事都能大大地降低己方的傷亡,大大地地增加敵人的損失。因此現在一旦部隊駐紮下來,哪怕僅僅是一個晚上,修築工事已經是部隊的本能了,即使是在行軍中休息,如果時間稍長,老兵們也會自行在路邊挖掘一些散兵坑,完全不用長官的督促。
現在聯邦軍隊的主要防線修築在鎮子南端,那裏原來就有一道胸牆,現在士兵們不顧疲勞,將其加固。由於缺乏木頭,胸牆主要由土石構成,胸牆由西向東伸展,呈一直線,但到鎮子東南角,那裏有一家鎮中居民Foutain Carter開設的軋棉廠,因此胸牆修築到這裏改為由西北向東南的一條斜線,將軋棉廠包括在防線後方,然後在重新變成一條由西向東的防線直到河畔。
為了加強工事,聯邦軍隊“徵用”了軋棉廠,將廠房和倉庫拆掉,將得到的木頭和磚石以及大包大包的棉花拉加強工事,然後在軋棉廠的廢墟的牆上鑽出槍眼,作為工事的一部分,當然廠房裏的機器由於礙事,被士兵們砸了個稀爛。這一切讓67歲的老Carter欲哭無淚:“這是我一輩子的心血啊!我全家是靠着這個廠子生活的呀!”
最後完成的胸牆十分牢固,有5英尺高,4英尺厚,胸牆前後各挖了一條大約深3英尺的壕溝,整條胸牆只有在和Columbia大道相交的地方開了一個口子以利南北交通,正對着這個進口,在胸牆後方大約70英尺處,士兵們構築了第二道胸牆,但這第二條胸牆沒有第一條那麼長。湊巧的是這第二條胸牆正好經過那個倒黴的Carter先生的家,於是他的家也被大部分“徵用”了,Carter夫婦和他的10個子女(他的另外2個兒子在邦聯軍隊服役,其中Theodrick Carter上尉正在胡德的軍隊中)被趕到了屋後的幾間小房間裏。
畫作——富蘭克林之戰
到中午時分,工事基本上構築完成,而那兩座橋樑也已經可以通行了,那6門遠程大炮已經運過河去在Fort Granger上安裝完畢,輜重車輛也可以開設過河了,這樣Schofield開始感到放心了,這時他接到了邦聯軍隊越來越近的情報,於是他命令擔任全軍後衞的Wagner師佔據富蘭克林南部兩英里的高地,遲滯敵軍的前進。Wagner將軍是在中午時分得到這個命令的,但這時他已經帶領他的師大約5000人已經離開了高地向富蘭克林前進,當得到這個命令時,他正在高地和富蘭克林的中間,離兩者都大約是一英里,他回頭發現邦聯軍的先頭部隊已經到達了高地,於是他命令部隊就地停止,自己馳入鎮子見軍長Stanley將軍,後者向他證實了這個命令,但Wagner表示既然邦聯軍隊已經佔據了高地,是否叛軍會直接對富蘭克林發動進攻?Stanley讓他放心:叛軍不過是虛張聲勢,他們的主力正在向河上流迂迴。
約翰·麥克阿里斯特·斯科菲爾德少將(John McAllister Schofield)
將信將疑的Wagner將軍一瘸一拐地重新上馬(他幾天前墜馬傷了腿,現在仍不良於行,走路時拄着一根枴杖)回到部隊,為了完成“儘量遲滯叛軍”的命令,他下令士兵們不再進鎮子去,而是就地挖掘工事防禦。
這個命令一下,他手下的軍官們大為驚訝。他的師中的3個旅(Opdycke旅,Lane旅和Conrad旅)的旅長中Opdycke旅長最為心直口快,他大聲抗議“師長,自從離開Columbia以來。我們師總是打後衞,而我的旅又總是師的後衞,你知道嗎?我的士兵們已經整整兩天沒有睡覺,整整兩天沒有吃上一口熱飯了,這樣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而且我們在這裏構築工事有什麼用?我們的兩翼根本沒有依託,敵人很容易就可以繞過我們的側翼,我的意見是我們應該立刻進鎮子去”Wagner一口拒絕“我的命令就是就地構築工事!”Opdycke的脾氣也上來了“師長,你去向上級打報告説我不服從命令吧,我現在就帶着我的旅進鎮去,等真的打起來,我們當預備隊吧!”
Wanger氣極,卻也拿他沒有辦法,於是他加緊命令Lane和Conrad兩個旅就地構築工事,這兩個旅長執行了他的命令,Lane旅在Columbia大道西側,Conrad旅在東側建立了防線,由於情況緊急和缺乏材料,這道工事主要是由泥土構成的。
Wagner在現場一直等到工事基本完成,這兩個旅中一些新兵們發現南部高地上邦聯軍隊越來越多,感到緊張起來,有些人開始嘀咕“我們孤零零地在這裏簡直是發瘋,等師長走了,我們也進鎮去吧”,這些談話正好被Wagner聽到了,他大怒,立刻命令中士們手持上刺刀的步槍在後方佔位,以阻止任何未經命令就擅離崗位的行為。
胡德和他的軍隊大約是在下午1點趕到了富蘭克林南部兩英里處的高地,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和軍長和師長們到高地上方觀察富蘭克林的聯邦軍陣地,通過望遠鏡,他們能看到鎮子北部的兩座橋樑周圍密集着大量車輛,這些馬車正在緩慢地渡過河去,而聯邦軍主力顯然正在富蘭克林,這就是説,我們趕上他們了!
從胡德將軍的總部向北看的富蘭克林戰場
隨後邦聯軍立刻舉行了一個軍事會議,軍和師的長官們都參加了,會議一開始,胡德開門見山地説“我決定立刻對敵軍陣地進行攻擊!”許多在場的軍官都感到驚訝。
Cleburne將軍立刻説:“胡德司令,你看到我們面前到富蘭克林的距離嗎?我估計足有兩個英里,這段距離上毫無遮攔,而我看到敵人在那裏構築了三條防線,而且他們能夠得到河對岸那座炮台的的火力支援,我們無法壓制他們的火力,你知道我們的大炮還沒有跟上來,現在我們只有12門輕型火炮,你難道要我們衝過這兩英里的開闊地?胡德將軍,敵人的防線太堅固了,我們很難成功。”
帕特里克·克利本將軍(Patrick Cleburne)
甚至連Forrest也説,最好的辦法是迂迴敵軍的左翼,“胡德將軍,如果你給我一個主力師,加上我的騎兵,我可以從河上流渡過河去,迂迴到敵軍背後,切斷他們退路。”
大部分其他軍官也贊成這個打法。鐵青着臉的胡德聽完了眾人的發言後,忽然開口問Forrest:“你熟悉這裏的道路?你能保證來得及切斷他們退路?”
然後他轉向Cleburne和Cheatham,“敵人就在我的前面,我看見了他們的工事,不過是臨時構築的野戰工事,沒有你們説得那麼堅固,只要你們想打,一定可以攻破他們!不要再錯過戰機,難道你們忘了Spring Hill了嗎?”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靜了下來,即使是Cleburne雖然感到怒氣上衝,也勉強忍住不再發言,胡德繼續説“好了,就這樣定了,這次進攻將立刻進行,不作任何耽擱!我的計劃是讓Stewart將軍的軍沿着Lewisburg Pike攻擊敵軍的左翼,Cheatham將軍,你的軍中兩個師,Brown師將在Columbia大道西側,Cleburne師在東側展開,從正面攻擊敵軍,你的Bate師將擔任助攻,繞到Carter's Creek Pike西側,當主攻的兩個師攻入富蘭克林後,你也發動攻擊,攻打敵軍的右翼,明白了嗎?”
1864面年9月-12月期間的南北軍路線位置圖(藍色為北方聯邦軍,紅色為南方邦聯軍)
眾人面面相覷,本來邦聯軍隊的行軍秩序,Stewart的軍在最前面,合理的部署是讓這個軍擔任正面攻擊的任務,現在Stewart必須將他的部隊向右移動,讓Cheatham軍趕到前面來,這個部署的原因是不言而喻的——昨天是你們軍把事情搞砸的,今天你們做個補償吧!
雖然知道原因,但又能説什麼呢!在眾人離開時,也許是要補償一下,胡德攔住Cleburne,説:“你的師是主力師,全靠你了!”
Cleburne冷淡地回答:“今天我要麼攻破敵陣,否則我就不回來了!”
回到部隊後,軍官們開始緊張地部署起來,Cleburne召集了手下的3個旅中直到團一級的軍官,他將前面的地形指給他們看,並指示他們在軍團會議上商定的進攻戰術:“你們有沒有看到前面那片兩英里的開闊地?不錯,我們將衝過這片開闊地,一旦離開我們現在的高地,我們就會處在敵軍的炮火的轟擊下,而我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壓制他們,為了減少傷亡,Lowry,Gowan, Granbury旅長,我們要將你們以旅為單位組成旅縱隊,縮小正面寬度,你們就這樣前進直到剛好在敵第一道防線中敵軍的步槍射程以外,你們將在那裏改成橫隊,讓士兵們步槍上刺刀,快速通過這最後一段路程,其間敵人將把他所有的火力集中在你們身上,但你們絕對不要停頓,絕對不要還擊,直到你們能看到敵人眼睛中的眼白,直到你們的刺刀幾乎頂在他的胸膛上,這時打出你們的齊射,然後立刻進行白刃衝擊!先生們!這次我們的傷亡一定會很大,但我希望你們盡全力打好這關鍵的一仗,我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願上帝於你們同在!”
邦聯田納西軍團的士兵們在高地上瞭望着遠處的聯邦軍陣地,“我們趕上他們了!”“這次這些Yankee們沒法跑掉了”“我們要把他們趕下河去!”士兵們交談着,情緒很好,但沒有人提及這兩英里的開闊地。
南方邦聯的田納西軍團士兵
這並非是他們不清楚這意味着什麼,他們中絕大多數是老兵,是邦聯在西部戰場上軍隊中的精華,他們怎麼會不知道在敵方戰火中越過兩英里寬的開闊地意味着什麼?但他們寧願不去提起它?也許是老兵們的宿命感?他們的士氣很高,昨天的Spring Hill痛失戰機,使得他們急於在今天進行補償,他們也十分自信,畢竟以前在兵力相等的情況下,聯邦軍從未在他們那裏佔到任何便宜,現在從敵軍營地的規模看,聯邦軍隊的兵力不會比他們大。
另外這些邦聯士兵們大多是本地人:田納西人和喬治亞人,這些日子來他們親眼看到聯邦軍隊在南部執行殘酷的焦土政策,他們的家人就是受害者,從這方面來看,他們確確實實是在為自己的家園而戰。
一路上長官們一再告訴他們,我們要在這裏消滅Yankee的主力,這樣Nashville的大門就向我們敞開了,等我們打下了Nashville,Yankee們就會被迫從南方回師北上,我們在南方的家園就保住了,士兵們!別忘了你們是來自古老,光榮的南方,今天家鄉父老的目光正注視着你們,盡你們的指責,讓他們為你們這樣的子弟自豪吧!
畫作——富蘭克林之戰,進攻的南方邦聯田納西軍團
士兵們幾乎已經無法在等待下去,怎麼還不下命令前進?整個隊伍中充斥着興奮的竊竊私語,士兵們有的在擦拭武器,有的在匆匆地吞下乾糧,有些乾脆躺在草地上在進攻開始前再睡上一小覺。有些團隊前,軍官們正在向士兵們作最後的指示,有些士兵是如此興奮,以致他們開始大聲朗誦60年前納爾遜海軍上將在特拉法加海戰前的著名命令——“英格蘭命運在此一戰,全體將士恪盡職守!”,旁邊的一些愛爾蘭籍士兵們聽了大笑“見鬼,我們愛爾蘭人才不會為英格蘭去盡什麼職守呢!”
Cleburne將軍騎馬站在他的師前,他今天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灰色軍服,頭上帶着一頂鑲着金邊的帽子,和身後那些“破衣爛衫”的士兵相比,他今天猶如鶴立雞羣,在馬上他久久地用望遠鏡觀察聯邦軍的防線,越看他的臉上的表情越沉重,他身邊的一個軍官注意到了這點,説道:“將軍,今天這一仗打完後,不知道我們中有多少人還能活着回老家阿肯色”,沉默了片刻,Cleburne悠然地回答:“如果上帝註定我們將在今天死去,就讓我們死得象個男子漢吧!”
下午4點,忽然得遠處的隊伍中傳來了一陣騷亂,原先座着的士兵們開始紛紛站了起來,傳令軍官們騎着馬在隊伍前方馳騁着,Cleburne回頭望去,高地最高處已經豎立起了一面大旗,這是一個信號——“準備攻擊!”,士兵們開始進行最後的列隊,軍官們大聲呼喝着命令,隊伍裏傳來一片喀嚓喀嚓的上刺刀的聲音,隊伍中頓時傳來了耀眼的刀光,一面接着一面的團隊的軍旗打了開來,在風中飄揚。
回過頭來,Cleburne的劍已經出鞘!4點整,那面大旗猝然倒了下來,“前進!攻擊!”,Cleburne的劍已經指向前方富蘭克林。身後軍官們發出了最後的命令“Attention!Shoulder Arms ! Right Shoulder Shift Arms! Brigade Forward ! Guide Center ! Music! Quick Time ! March !!!!!!"各個旅的樂隊開始奏樂,大部分奏的是“Dixie”,同時鼓手門(許多是11-12歲的兒童)開始急劇地擂起鼓來,山谷中迴響其2萬官兵腳步聲,攻擊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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